《穿越之岳灵珊》青菜不爱萝卜

13、壁上剑（上）

　　第二天岳灵珊忐忑的上了思过崖，进洞就看见风清扬坐在洞中的石头上，虽面色依然苍白，但眉宇间的郁色却消弭太半。一时间又是惊讶又是欣喜。风清扬招手让她过来，口中称她为珊儿：“珊儿来，到师叔祖这里来。”岳灵珊小跑几步，在他脚边拜倒叩首道：“师叔祖，徒孙昨天信口雌黄出言无状顶撞师叔祖，还请师叔祖责罚。”

　　风清扬一把把她提将起来搂在怀里，道：“你是出言无状，却不是因为顶撞师叔祖，而是你对你那些师祖们不……”说到这里，想起华山一脉几乎在剑、气火并中几乎伤亡殆尽，心中疼痛难当，口中已说不下去。顿了一会，风清扬转言似自语道：“求同存异，嘿嘿，求同存异，我华山上下几十号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竟不如一个8岁的女娃娃胸襟。嘿嘿，求同存异，求同存异……”说道后来已是满眼的悲戚。

　　岳灵珊见他如此，心中不安，挪了挪身子，小心叫道：“师叔祖？”风清扬感到怀里一动，低头就见岳灵珊一脸的担忧，道：“好珊儿，师叔祖没事。师叔祖就是……就是感叹你为何不早生40年。”岳灵珊知他意思，她若早生40年这求同存异提了出来，华山也许就没有那样的惨剧。一时心里也恻然。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真正的岳灵珊，乃是异世穿越来的孤魂。这求同存异一说也不过是拾前人牙慧，哪真有如此胸襟本事？于是故意道：“珊儿才不要早生40年，要是早生了40年珊儿现在不就是个小老太太？”

　　“呵呵，人总是要变老的，珊儿也会变成老太太的。”风清扬见她童言童语，心中伤感也减轻了些。“师叔祖！”岳灵珊不依的扭着，虽然内里已经是怪阿姨一枚，但是女人都不嫌自己年轻。“好好，咱们珊儿不会老，不会变成小老太太。”风清扬顺着她道，又叹息：“可惜，可惜，你若是个男娃娃，我们华山派何愁不兴？”

　　风清扬这无意中的一句话，却是叫岳灵珊如当头棒喝。岳不群种种欣慰、遗憾、叹息等等复杂难言的面庞在眼前一一闪过，原先以为自己露了马脚，一直小心翼翼。如今却明白了，岳不群他也是在遗憾我生而不为男！！

　　若是岳灵珊本尊知道岳不群遗憾她不是个儿子，怕是要恼怒异常，嚷嚷女孩子怎么啦？女孩子哪点不如男人？！如今却是这个岳灵珊知道，只觉心中一阵混乱。岳不群如此看我，遗憾我不是男身，是不是说他……说他待我非一般的……

　　岳灵珊一个激灵，立时掐断思绪，却是不敢再往下想去。嘴里却是在反驳风清扬：“不是男孩又怎么啦？难道我是女孩就不是华山子弟么？难道我是女的就不能成为华山派大名鼎鼎的岳大女侠么？”

　　“是是，”风清扬见她果然恼了，顺着她的话哄她：“咱们珊儿还是我们华山派的岳大女侠，原是师叔祖说错了。”说着，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自此风清扬待她日益亲密，指点她武学也是尽心尽力。往日风清扬只是指出她破绽之处，对她能否想得出解决方式与否，练剑习惯好歹与否概是不置一词。如今却是手把手的来教。这招式从何而来，其中典故，诀窍，什么时候出招，怎样出招等一一详细述说。还时时亲自演练与她观摩。

　　岳掌门夫妇讲究以气御剑，见岳灵珊虽然勤于练剑，但每天雷打不动的3个时辰打坐练气，也就随她去了。毕竟哪有父母嫌弃自家孩儿过于勤奋刻苦的。这样，岳灵珊9岁时，一套华山剑法给她舞的得心应手，浑然一体，较岳掌门夫妇除力之外也不遑多让，甚至更为精炼。岳掌门夫妇也不觉的有什么不对，只道她熟能生巧。且于岳灵珊9岁生日时，岳掌门抵不住她歪缠又教了一套养吾剑法给她。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岳灵珊已经10岁了。有道是名师出高徒，岳灵珊在风清扬手底下调、教了2年，剑术大增基础也打的牢实。如今华山上下单以使剑来说，除了风清扬，还不做第二人想。但是她在岳掌门面前总是有意无意藏拙，华山上下皆以为小师妹仅有一套华山剑法使得很不错。

　　这天上山练剑，风清扬却不立刻给她喂招或者指导，只是坐在洞中石头上，对岳灵珊道：“珊儿，你随我练剑也有两年了。这洞中一直藏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如今我可以对你说了。”岳灵珊眼睛一转，便知他指的是这洞中暗洞里墙壁上的剑招。

　　岳灵珊也不是没打过这剑招的注意，在她尚在襁褓时她就起意要学这洞中武学。但是一来她基础不牢，可能见了也学不会；二来与岳不群朝夕相处，学了难免被他看出端倪；三来这两年得了风清扬的教诲，这洞中武学便被她看的轻了。

　　先下听风清扬这语气，似乎是要告知她？心下一阵激动，谁都不会嫌弃自家本事多的。但她练气多时，心中所想脸上已很少带出来了。假装疑惑的问：“师叔祖莫不是在开玩笑？我日日到这儿来，现已有4年2个月了，可没看见什么秘密。”

　　风清扬在这山顶孤寂了20多年，见着岳灵珊时她年纪幼小，日日相处只把她当做孙女来看，因此见她这样明摆着怀疑也不动怒。笑道：“你自己本事不济，却来怀疑师叔祖。”又道：“师叔祖什么时候骗过你啦？”

　　岳灵珊见好就收，上前拉住他衣袖娇声道：“好叔祖，你快跟我说说。”且说这岳灵珊投胎重生了10年，脸皮子是越来越厚了。内里老大年纪，这样装痴撒娇的事情做来毫不脸红。偏偏风清扬年老寂寞，膝下空虚很是吃她这一套。

　　风清扬起身道：“你先随我来。”言罢当先向洞外走去。七拐八绕的把岳灵珊带到一个狭窄的入口处，当先弯身猫腰进去。岳灵珊紧随其后。通过一条狭长甬道，风清扬与岳灵珊到了一个极大的石洞。岳灵珊估摸着这石洞都有以前上学时的阶梯教室那么大了。

　　仔细一看却又唬了一跳，那洞中或坐或卧有些发黄的不正是死人的骸骨么？虽然自己死过一次，但是见到这些骸骨不禁毛发悚然。紧走几步，牵住风清扬的衣摆，这才感觉好些。风清扬也不笑她，岳灵珊作为一个小小的姑娘家，咋一见这些枯骨没有哭出来已经是很不错了，也就任由她牵住自己衣摆。

　　风清扬举起火把，照亮一块墙壁对岳灵珊道：“珊儿你过来看这墙上。”岳灵珊知他有心教自己这墙壁上的武功，便凝起双目细看。那墙上画的是无数线条简单的小人，两个人为一组，似在演练什么招式。

　　岳灵珊极尽目力费力思考，无奈资质有限只是模模糊糊看懂个大概。等风清扬问：“如何？”她面红耳赤羞愧道：“珊儿驽钝，看不大懂。”心中恨极，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身入宝山而空手回啊，岳灵珊你还能再无能点么？

　　这洞里是70几年前，魔教长老困毙于华山玉女峰顶，临死前尽数破除的五岳剑法，并刻于洞中石壁上。风清扬带岳灵珊前来，又特意照亮张乘云张乘风破华山剑法的刻图给她看，想看她是个什么反应，却得到了这么个回答。

　　风清扬顿了半晌才道：“无妨，你先将这些刻图记住，这里光线太暗，出了洞我再演示与你看。”岳灵珊羞愧应是，努力将这些画记入脑中。好在风清扬也不要求她多记，只让她记住涉及华山剑法的十余组图。看她记牢，就与她一道折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