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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伴侣(一)(捉虫) ...
阿不思再次踏上格林德沃庄园的土地,无论心里有多么波澜起伏,他的脚步非常稳健,神情也很平静。在进入第一层魔咒保护的时候,阿不思感觉到了盖勒特惯用的施咒手法,比从前更为老练、巧妙、魔力深厚。
格林德沃庄园今天已经和从前任何时候都大不相同了,要不是阿不思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自信,他可能会以为自己是走错了地方。
整个庄园戒备森严、被用最古老艰深的防护咒语保护着,扩建了几倍。原先庄园边缘的湖泊、森林和猎场现在全都变成了第二道屏障,阿不思抚摸着手上的戒指,思忖如果没有这个自己有多大的可能性在重重包围下完好无损的离开,最后他决定不去计算可能性,因为唯一可以不幸的确定的是,如果盖勒特是清醒的,他是没有指望毫发无伤的离开的。
或者连离开也成问题?
被魔法隐藏起的庄园为他的半个主人敞开自己真实的面貌,一排排魔药工房朝外热气腾腾地冒着烟,加班加点的制造着战争物资。穿着统一制服的巫师们人来人往,来回运送文件、德语法语和意大利语夹杂其中。阿不思可以预计在不久的将来一个高效军政府的建立。
没有人对他的出现表示意外或者仅仅是多看一眼,也许是因为对防御体系绝对的信任(他们有这个资格骄傲),更多的,阿不思认为,是他们实在忙碌到没有时间理会其他的人。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阿不思还是给自己施了忽略咒,向格林德沃小帝国的中心进发。
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是多此一举,庄园在盖勒特的意志下运作的极为周密,阿不思花了一刻钟穿过忙碌的工作者和各种办事处径直来到盖勒特宅邸的台阶上,一名身着麻瓜样式黑色紧身裙的褐发女人礼貌的接待了他,在走到她面前时他撤去了咒语,女人惊讶地朝他转过身。
【您好?】(方括号内为德语)
【我是来见盖勒特.格林德沃的。】阿不思彬彬有礼地开口:【麻烦您为我通报一声。】
【请问您有预约么?】
【没有,非常不幸。】阿不思俏皮的眨眨眼睛,显得有些为难:【但是这真的非常紧急,我可以劳烦您么,可爱的女士?】
女人的脸变得有点红,她应当是习惯这种程度的恭维的,但是眼前的漂亮年轻人有一种来来往往的男士所没有的毫不浮躁的绅士态度和真诚的蓝眼睛,她迟疑了。
【你的名字是……?】
【阿不思.邓布利多。】
【英国人?】
【是的。】
阿不思差不多可以看到女人脑子里齿轮的运作,她觉得邓布利多这个姓氏有些熟悉,或许在报纸或者什么地方看到过,不是很重要,所以不能确切地回忆起来。
【你知道吗?前段时间我刚见过你们那儿的马尔福。】最后她做了决定,因为眼前的年轻人给她好感,为他通报一趟未尝不可。【梅林的恩赐!可惜脾气太坏,眼睛长在天上,即便他礼节完美、无可挑剔,显然他不具备你的风度,邓布利多先生。】
阿不思挑起眉毛:【承蒙赞美。】
【当然啦,论美貌,谁也不及我们大人,只要他在,就像太阳遮蔽了其他所有的光辉!顺带说一句,我叫维罗妮卡】她向里面走去,转动自己手上的银戒指:【您来的就像一阵微风似的,我完全没有注意到,所以我一下子看到你,哇——新月出现在大白天——】
【这里是阿德里安.莱茵哈特,请说话。】突然有人说话,借由那只通讯戒指,清晰的仿佛就在旁边。
【哦,阿德里安。】维罗妮卡回答:【接待处有一位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想要见格林德沃先生,看在我的面子上,和先生通报一下好吗?】
阿德里安没说话,接着他突然喊道:【他怎么进来的?圣徒呢?来保卫陛下的安全——】他所在的地方一片嘈杂,禁戒咒语突然间响彻庄园上空。
【因为你——?!】维罗妮卡惊讶地看向依然在微笑的阿不思,无论如何,这个年轻人看起来都不像有害的样子:【这不可——】
【显然是多此一举。】阿不思平静地说:【相信我,闹剧很快就会过去的。】
【发生了什么事。】再次听到熟悉的嗓音,阿不思不禁浑身微微一颤。
【谁去关掉那个愚蠢的禁戒咒语。】盖勒特.格林德沃缓慢并且不耐烦地说:【阿德里安?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有点脑子的解释。】
刺耳的警报声立刻停止了,庄园恢复了平静。
“盖勒特。”阿不思没有等待其他人的解释:“我听说你一直很迫切的希望见到我,也许我错了?”他的语气带着轻微的笑意:“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一时间一片死寂,直到那边的人咬着牙开口。
“阿不思。”
通讯猛地被切断。
维罗妮卡被这一突发变故吓傻了,不过她马上恢复了镇静,除了话多之外,她绝对是个心理素质很好的接待员。
【接下去会发生什么,邓布利多先生?我希望自己能做好准备。】
【在巧克力入口之前我们永远也不会猜到将得到怎样的惊喜,不是吗?】
维罗妮卡很想对眼前年轻人的幽默感和勇气表示钦佩,不过她的话卡在喉咙里,因为盖勒特.格林德沃出现在走廊的尽头。
如果流星有热度,那一定就是盖勒特所散发出的温度。阿不思只来得及看到人影一闪,就被紧紧攥着手腕幻影移形到了一间私人会客室,正是之前盖勒特送他凤凰蛋的休息室。他们前脚刚落地,盖勒特把阿不思的脑袋狠狠压在墙上,红发巫师闷哼一声,他知道现在不是想如何逃脱的好时机,他应该思索怎么面对恋人的怒火但他无法控制。
火钳般的手指温柔地抚上阿不思硌人的下巴强硬地将他蓝色的眼睛对上自己的,阿不思讲不清他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什么,他开始不能自制地哆嗦,又立马控制住自己。
时间过去了一分钟,或者是一年,谁知道?盖勒特松开怀里的人,他后退几步坐进一把舒服的扶手椅中。这期间他的眼睛没有离开过红发巫师。
“坐,阿不思,坐。”
被邀请者迟疑了一下,柔软地踩了几步落座在金发巫师对面,他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使命,他是来谈判的。
“我很高兴你愿意接待我。”他尽量镇定的开口,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声调有点高:“要知道我赶了很久的路,如果有茶的话——”
“当然。”盖勒特拍了拍手,会客厅的门开了:“Your majesty?”
“茶。”
不一会儿阿德里安进来了,手里端着一套略显陈旧的骨瓷茶具,温润美丽。他以相当熟练的姿势摆放好茶具,然后给两人的杯子注上茶,大吉岭混着一丝薄荷的香气立即充斥了整个房间。在此期间没有人说话,阿不思凝视着阿德里安泡茶时的手以躲避盖勒特的眼神,有意无意的,从他的角度看到对方袖口露出的胳膊上布满的淤青和吻痕。
盖勒特对此没有丝毫察觉,只是随意扫了一眼桌子。
“糖?”他不耐烦地问。
美貌男子立刻动动嘴唇,一小叠蜂蜜和一小碟黄糖出现在桌上,做完这些之后,他出去了,走之前投给阿不思一个差不多算是怨恨的眼神。
阿不思把整叠蜂蜜和糖全都倒进自己杯子里,不怎么充分的搅拌之后小啜了一口,做了个奇怪的鬼脸。“好甜。”思忖着如何开口。
“这是什么?”金发巫师突然皱眉握住阿不思拿杯子的手,阿不思低头,之前灼伤的痕迹已经很淡了,只留有一道道白痕:“怎么弄的?”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对方任何形式的触碰都让阿不思呼吸发紧,在来之前他已经服用了大剂量的灵魂稳定剂,不过现在他发现挑战性比自己想象的要再大些。
“我做的?”金发魔王眼神阴霾地问,强硬地将阿不思朝他拉过去,隔离他们的整张桌子消失了,阿不思手里的茶水撒出去,瓷片碎了一地。
“这是一壶很好的茶,茶具也很漂亮。”红发巫师惋惜地说,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正被迫使跨坐在对方腿上:“你还是这样,只关心自己想做的事。”
“我错了,阿尔。”金发巫师牢牢凝视着对方,语气是不可思议的温柔,足以让任何人为他赴汤蹈火,或许除了眼前的人:“所有这一切,我都感到很抱歉。”他捉住阿不思的手去触碰自己柔软的金发:“阿尔,阿尔。”他轻叹着:“我们为什么要争吵呢?相信我,我不想伤害到任何人,尤其是你。我只是有时——无法控制,你惹我生气,你说我是错的、折磨我,但要是我伤害了你,你依旧可以折磨我。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阿不思神情微妙地看着对方:“或许你可以把我锁起来?像你准备做的那样。”
金发魔王直接摘下了温柔的面具:“很敏锐,阿不思。”他粗暴地箍紧对方纤细的腰肢,他们脚下的环状陷阱发出明亮的蓝光:“在这个范围内没有任何魔力波动。”
“所以阿德里安来泡茶。”阿不思感到有些好笑,因为盖勒特甚至不能挥挥魔杖召唤一壶热茶:“糖和桌子是怎么回事?”
“家养小精灵。”盖勒特回答:“它们拥有与我们不同的魔力形式。”
“盖勒特,我为阿莉安娜而来,你该是知道的。”阿不思直达主题:“放了她,既然你达到了目的。”
“梅林啊!阿尔!阿尔!阿尔!”盖勒特捧起恋人的脸:“抓住你、囚禁你都不是我的本意!你到底是怎么了?让我来回顾一下吧,你告诉我‘更伟大的利益’,你支持我‘统治麻瓜’,你理解我‘除掉腐朽的旧世界’,你本该站在我的身边帮助我建立起一个更美好的世界,现在却三番五次带着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乌合之众阻扰我的计划!你病了!麻瓜是劣等生物,他们是怎么对待你妹妹的你还记得吗?你需要医生,那就是我,你需要再教育!”
“那你又是怎么对待安娜的呢?”阿不思冷静地开口,试图推开盖勒特箍着自己的手指,那快嵌入他的骨架里了:“你所说的乌合之众正是阻止你的狼人军队血洗一个个反对接受你理念的家族的人,是阻止你杀害整个欧洲政坛上支持民主的官员并安插进自己耳目的人,是阻止你挑起战争的人。”
“我不想要战争,但是没有战争就没有和平!我们必须告诉人们他们该做的事,你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阿不思!”
“不,我们的想法不一样,盖勒特。”阿不思苦笑:“你不能告诉人们他们应该做什么,不能强迫他们去做,因为那样事情反而会更糟,人们会伤害他们自己。任何人都应当拥有选择的权力,无论巫师还是麻瓜。”
“自由不过是用来指代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另一个词而已,世界从来都应该是由强者统治的。”
“你错了,世界应当由大部分人统治。”
“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盖勒特暴怒:“我的阿尔不会说这种蠢话!”
“少数人的确能够实行统治,盖勒特,但要是他们不实行多数人的意志,至少在今天,这种统治最后将变成灾难——人类共同的灾难。”
“民众根本什么都不懂。”金发巫师嘶声道:“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是。”
“他们的确什么也不是。”阿不思愉悦地微笑:“自然也什么都不是,宇宙也什么都不是,这个世界、这一切,被我们所征服的一切都什么也不是。当人类出现的时候,他们征服了所有,一切被他们所征服的都不再意味任何东西,只有他们自己,只有他们中的强者才知道怎样才是对所有好的,以他们的心意改变这个世界。但是有一件事是确定的,盖勒特,这个世界在人类出现以前肯定比人类出现以后要好,但是既然他已经出现了,就请仔细想想之后的路该怎么走。”
“你在扩大观点。”盖勒特恼火道,有一会儿他们似乎又回到了夏天在阿不思的树屋里肆意辩论的时光,阿不思在他的怀里,他们亲密的紧靠在一起,思想交融,无拘无束。
“你所鄙视的愚钝的人,盖勒特,像蚂蚁那样熙熙攘攘没有脸孔没有名字的人。”阿不思主动搂住自己的恋人,他们的头发交缠在一起,四肢交缠在一起,有如一颗完整的树。“他们也会互相拥抱,就算他们关心的事情和我们不同。你以一种健康的方式看待死亡,就是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的话它必将到来,从这个世界上带走你的思想、你的才华、你的智慧和远大理想,此后你将不复存在,的确如此。或许没有一个人能理解你并继承你天才的一切,包括我,因为我也是要死的。但是你的一部分总能活下去,被你所忽视的一小部分,有人会体会到我们现在的情感,你的那一碎片就在这样一个愚钝的头脑里复活,得到永生。”
“如果我迫使他们接受我天才的一切呢?阿不思?”
“我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你天才的一切中有带着毁灭性质的一部分,盖勒特。”阿不思回答:“以美去毁灭丑?你毁灭的是美自身。”
“你把我绕进去了,阿不思。”
他们额头抵着额头,似乎知道类似的机会不多了。
“你想要我怎么做?”
“首先你要遣散你的狼人军队。”阿不思轻声说:“允许普林斯家把狼毒药剂的配方传播出去,那样就不会有人试图利用它。”
“首先我失去了我重要的武装之一。”金发巫师平淡的重复:“太好了。”
“然后释放所有的□□。”
“然后剥夺我改造别人的权力。”
“我们可以保留欧洲政坛上所有的势力,只要别再有任何大规模的伤亡。用政治手段去解决问题。”
“阿不思,你等于在告诉我,我什么也做不了,除了空想。然而我最不能容忍的不是这个,你是在告诉我我们一开始就错了!这个世界不能变的更好!”
阿不思松开了金发的恋人。
“我没有这么说。”
“你这样说了。”盖勒特坚持。
“它可以变的更好,但不是以这种方式,将会有一个缓慢的过程,我们应当在其中扮演正确的角色。”
盖勒特沉默了很久很久,阿不思知道他是在抉择,最后他说:“即便不这样做我也能爱你,阿尔,我无法放弃更伟大的利益。”
阿不思平静地陈述:“你选择的路是错的,那根本不是更伟大的利益,那是更伟大的灾难。盖勒特……你爱我么?”
“当然。”金发巫师深深看了他一眼。
“如果我说爱和美都是麻瓜和我们共性的呢,无论你否定哪一种都在否定它本身,你还爱我么?”
“我不知道,阿尔。”盖勒特略有困惑地开口:“我不知道。”
这个答案让阿不思浑身僵硬了,他伸手捧起恋人的头,狠狠的吻了下去。
这章太渣了,写的我快自杀了。
如果豆子后面不更新就意味着她已经翘了= =
GGAD对话渣就别看了……让它随风而去吧。。其实我想表达的意思很简单。AD告诉GG他的做法只能导致更大的灾难,GG不相信,AD又试图用爱使他放弃,GG不愿意,所以AD就伤心了。
还有就是,你爱我也请爱我坚持的位置和足下的土地……就这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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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伴侣(一)(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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