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会谈和魁地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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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可敬的法芙娜夫人在得到迪佩特校长反复保证后允许阿不思和盖勒特出院的时候，盖勒特收到的礼物都可以堆满一整个房间了。
“都是你的斯莱特林朋友送的。”阿不思漫不经心地拆开各种卡片，大多是言辞含蓄的示好和旁敲侧击的询问发生了什么。
“布莱克家的有些过了。”一股女性香水的味道从阿不思新拆开的一封信中飘散出来：“雷尔夫（Ralap）.布莱克已经迫不及待地向你宣誓忠心，或许他觉得把赌注压在他未来的女婿身上是个不错的选择。”
“阿尔，你在吃醋。”盖勒特狡猾地笑了。
“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阿不思反驳道，不过他的蓝眼睛有些躲闪：“斯莱特林的忠诚不是那么容易取得的，盖勒特，你必须提防那些轻易献出忠诚的人。”
“我听说过，在分院仪式上。”盖勒特引用道：“‘纯血统、真正的友谊、野心和固执的坚持组成了斯莱特林。’很形象。布莱克家不牢靠的话，你又会向我推荐谁呢？马尔福？”
“你难道不是已经有决定了？”阿不思带着淡淡的谴责靠近恋人，一丝非常微小的惊讶流过他的身体，那不是他自己的情绪。
“是链接么？阿尔，我以后对你还会有秘密吗？”盖勒特没有费心去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似乎被链接所吸引同时又排斥着它：“我本来以为我会比较有优势，可你几乎是对付盖勒特.格林德沃专属的摄神取念大师。”
“没那么夸张，我只是感觉到你最近很焦躁——所以你以为你掩藏的很好？”阿不思温和地靠近伴侣，他微凉的指触上对方的额头：“怀疑、踌躇，你渴望速战速决，又担心决策失误。我当然会猜到，你是在做比较困难的抉择，挑选真正的盟友。”
“我们之间不会有隐瞒了。”盖勒特叹了口气：“这不公平，我只有在你情绪真正激动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你。”
阿不思没有告诉对方，其实感觉到盖勒特的情绪并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在最开始的几天里他甚至被突如其来的强烈情绪撞击，那些念头通电一样贯穿他的全身，强烈的不可思议。盖勒特的情绪意料之内的炽热多变，富有感染力和侵略性。
“普林斯。”单纯愉快的神情出现在盖勒特脸上：“你早就猜到了？”
“不完全是。”阿不思猜测盖勒特会选择一个历史足够悠久、倾向性又不那么强的家族作为后盾，符合这个条件又有意愿的家族很多，相较之下魔药世家普林斯家族不算出挑，但是阿不思知道盖勒特的行事肯定有他的理由。
“伊莲恩.布莱克小姐的口风没有她的姐姐那么紧。”
“而布莱克和普林斯一直以来都是世交。”阿不思补充道：“普林斯毫无疑问有了斩获是么？”
“狼毒药剂。”盖勒特缓缓念出这个词，仿佛这就意味了一切。
阿不思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从来没有人有过这样的念头，巫师总是把他们和其他魔法生物分离开来。在魔法史上，向来只有种族仇恨，而少有人直接将手伸向魔法生物寻求同盟。
“这是一个可怕的念头，盖勒特。”他谨慎的说，却因为对方传递过来的愉悦情绪而不能克制地激动起来：“但是我不否认它很出色。”
“控制住狼毒药剂，就等于争取到了狼人。”他野心勃勃的恋人高声说，幸好他们之前有足够的谨慎在周围布下静音咒：“腐朽的魔法界向来不把他们当一回事，边缘种族，期望得到平等的地位，极易煽动。”
“听起来简直是为你而设的机会。”阿不思故意不去想盖勒特在得到狼人的支持后会拿他们做些什么，不过这似乎是一个在复活石没有找到之前的替代计划（之前的那个涉及到阴尸）。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约会，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去。你同意的，是么？”盖勒特的声调不太确定，因为相较于幕前阿不思更喜欢幕后。而斯莱特林们相信诚意，“用人不疑”是格林德沃的准则之一，他准备向达摩克利斯.普林斯展示一些他的诚意——经过几次通信他认为此人值得共事。比如说，向他透露阿不思在他们共同的事业中的位置。
“我怎么能拒绝你。”阿不思停在办公室门口回答盖勒特，后者毫不避嫌地向他索求一个告别吻：“但不包括这个。”带着俏皮的笑容，他纤长的指拦住金发恋人的唇，温热的呼吸在指间乱窜。
“等等见。”阿不思眨眨眼睛。
“阿不福思，我爱你！！！！”阿莉安娜站在魁地奇看台最高的地方大声喊叫：“小山羊，你太棒了！！！”少女兴奋的满脸通红，虽然有一半可能是被看台上的大风吹的缘故。在飞天扫帚上英姿飒爽的短发少年紧贴着拉文克劳看台滑过，引起又一阵尖叫。
“你最好搞清楚你是哪一边的。”海德拉揪着金发少女的袍子硬生生地将她拉下来，她都快爬到栏杆上去了，女孩身边几个拉文克劳的高年级学生怒视着她。
“噢噢噢噢——伯恩斯！！”理查德.伯恩斯把一个游走球打向阿不福思漂亮地阻止了追求手的一次得分，阿莉安娜又不能自己地站了起来：“伯恩斯好帅！拉文克劳加油——”
“我打赌，你是第一次看魁地奇球赛。”一个坐在阿莉安娜身边好一会儿的人开口，他看的一直很平静，因为胜负和他没有关系。
“我的小山羊是不是帅呆了，米诺瑟罗斯？”阿莉安娜炫耀道：“阿不福思是最棒的，阿不福思！”格兰芬多再次进球了，目前他们领先拉文克劳四十分。
“和衫盾小姐一样，我认为你有些立场不坚定。”马尔福意有所指地说，阿莉安娜注意到马尔福银灰色的眼睛一直追随着阿不福思的身影，带着淡淡的敌意和不屑，还有些难以言明的东西。这么说来，阿莉安娜突然想到，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马尔福正眼看阿不福思呢。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阿不思给阿不福思施了石化咒。”把注意力从球赛上移到马尔福的身上，阿莉安娜不得不承认米诺瑟罗斯.马尔福的确有骄傲的资本，他很美，即使说他像高傲俊美的月亮女神也不过分，只可惜这念头不能说出来。
“我本来以为你是个淑女呢，邓布利多小姐。现在看来，格兰芬多血统是不会说谎的。”马尔福冷冷道。
“你在生气，就因为我提到我二哥。怎么，你突然发现我和他很像对不对？”阿莉安娜笑靥如花：“你们是不是一见面就动手？”
马尔福对少女谈话的方式不能抵挡，他紧绷着脸嘴唇抿成一条缝：“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你现在不理他，就是为了证明你成熟了，而我哥哥还是一个鲁莽的臭小子格林芬多？”面对阿莉安娜的蓝眼睛马尔福退缩了，他移开了视线：“我只是不理会无意义的挑衅而已。”
“米诺瑟罗斯，我不计较你说小山羊的坏话，因为我刚才知道了你的一个秘密。”一抹狡黠的笑容悄悄爬上阿莉安娜的嘴角。马尔福似乎真心后悔这场对话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山羊？可真是形象，等下次对上格兰芬多的时候我们知道怎样嘲笑他了。”
而我知道了怎么嘲笑你，阿莉安娜不以为意地想着。台下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把金色飞贼高高扬起，格兰芬多的支持者们涌进赛场叫着、笑着，把阿不福思抬起来抛到天上，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万岁！万岁！”
马尔福对这一幕很是反感，他优雅的眉快拧成绳索了，特别是当他的目光移到阿不福思身上的时候。
“邓布利多万岁！”阿莉安娜站起来高声叫道，莫里斯和弗兰在下面冲她挥手，让她加入他们。阿莉安娜摇摇头，她要去安慰失败了的伯恩斯，不能和他们一起狂欢了，但是阿不福思朝她走过来。
“小山羊。”金发少女毫不吝啬的在哥哥的脸颊两边各亲了一口，“我也要！”“我也要！”波特兄弟挤上来，阿莉安娜一人赏了他们一个毛栗子。
“这不公平！”男孩子们抱着头抗议，他们也都是球队队员。
“为了报答你们赢了我们学院。”阿莉安娜没好气地说，跩哥从她的左肩绕到右肩，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少女的脸，它似乎很喜欢两个波特。阿莉安娜确信他们对它没好处，它已经是一只超级不合格的宠物了。
“安娜。”阿不福思的脸红得简直要往外冒烟，新鲜的汗珠在他的头上闪耀，他凑近妹妹低声说：“晚饭后狩猎场看守小屋前见。”阿莉安娜惊讶地看着他。
随后阿不福思注意到了旁边的马尔福。
“你怎么在这儿？”他满脸厌恶地问，和马尔福比谁把眉毛皱的紧，可惜这个动作只让他显得怪异的好笑。马尔福带着微妙的表情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话就转身离去了。
“说定了。”阿莉安娜和哥哥打起手势，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马尔福离去的背影。
在学生们都沉浸在魁地奇的狂热中时，阿不思和盖勒特正在对角巷一间特别的房间等待他们的客人。
“普林斯先生到！”凭空出现的家养小精灵尖声喊完之后倒在地上消失了，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打开，一袭黑袍飘然而至，挟带着风声。
德谟克利特.普林斯大约四十岁左右，身上有常年和魔药作伴的人特有的苦涩的味道，棕发黑眼，眼神敏锐。即使如此，阿不思觉得很难说他不是温和的。这人身上的某些特质表明他比马尔福、布莱克之流更值得交往。
“格林德沃先生。”他的表情就仿佛接见外国来宾的大使，对于阿不思的到来也不显得惊讶：“还有邓布利多教授，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到霍格沃茨任教的消息，值得尊敬的选择。”阿不思和盖勒特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知道，这次遇见的堡垒恐怕是极难攻克的。要这样一个男人完全坦诚地交出底线，必然会很艰辛，不过同样如果他们成功了，回报也会很丰盛。
“普林斯大师。”盖勒特稍稍向前倾身道：“请坐。”阿不思看着恋人拿出他最具煽动性的笑容，他的一举一动都彰示着睿智、优雅和完美的自控力。只有阿不思知道，盖勒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紧张。他不着痕迹地靠近恋人，向他投射平静。
“作为最古老的纯血统世家之一的家主，我知道今天我说的话很可能触怒您。”自信有如不刺眼的光芒那样从金发少年身上散发出来：“我们认为。”他朝着阿不思偏了偏头：“古老而腐朽的魔法界到了需要改变的时候了。”
“你如何向我证明呢？”普林斯召唤来了酒杯，他早就对和自己通信的格林德沃十分欣赏，而布莱克家频繁的提及使他意识到眼前少年的想法和举动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期。最令他意外的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出现在这里。
他是一个极为杰出的巫师，想法又是那么难以捉摸，普林斯暗暗观察安静聆听格林德沃的红发巫师，从他静谧的表情里很难寻到真相的碎片。一个格兰芬多……魔药大师细细琢磨着，边向格林德沃投出另一个涉及利益的疑问。
他知道，他们的目的都不在此，问题的关键尚未被提及。
“如果先前的多有问题都不再有疑义的话。”盖勒特缓缓开口：“我们不如开诚布公吧，普林斯大师，我得到了一条内部消息，你在研究缓解狼人变身痛苦的药剂方面有了突破性的斩获，狼毒药剂……”他顿了顿：“似乎是这个名字，对吗？”
普林斯的脸色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开口，阿不思打赌他一定是在心里诅咒好友雷尔夫.布莱克。
“你知道的很详尽，是的，我正准备把研究结果公开。”
“多少年以来的天才进步。”阿不思真诚地赞美道：“你会被载入史册的，而梅林一级奖章已经是囊中之物。”
“谢谢。”普林斯有些惊讶于阿不思的反应，他决定抛出自己的最后底牌：“我对你的雄才大略已经有所了解了，格林德沃先生，一半来源于今天的所见所闻，一半是近期斯莱特林中的传闻。我认为我已经明白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了解我们的目的，却不了解我们的诚意，普林斯先生。”阿不思真诚地看着对方的深色瞳孔说：“不是‘得到’，也不是‘交换’。和不择手段者不同，你是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而真正的斯莱特林懂得怎样寻觅朋友。我们提供友谊，绝非要求支持或是服从。”
阿不思的话多少打动了年长的斯莱特林，他沉默的当口一丝淡淡的喜悦流入阿不思的大脑。
说的太好了，阿尔。盖勒特愉悦的心情奇异地打动着阿不思的心弦。
普林斯叹了口气：“我承认，你们打动我了，既然你想要开诚布公，我同意。普林斯固然一直是斯莱特林中少有的改良派，但是我们也你所谓的‘陈腐’的习惯，格林德沃先生。”
“告诉我你最后的条件？”盖勒特认为这场会谈已经十拿九稳，他放松地往后靠去。
“拿出一些我们双方都看得见的诚意。”普林斯要求到：“一场联姻，换得狼毒药剂的配方和普林斯家族的支持，算不上令人为难吧？格林德沃先生。”
阿不思猛地动了下，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盖勒特的眼睛里闪着讳莫如深的光芒，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了，最后他非常非常缓慢的点了一下头。
“也不是不能商量。”他回答。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会谈和魁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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