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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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霍格沃茨寒风阵阵，万圣节放假的第一天早上，醒来的人们发现盛大的白色已经覆盖了整个霍格沃茨，学校成了一块巨大的冰糕。
“阿尔，口水要掉下来了。”格林德沃无奈地搂着恋人的腰，把凑近窗户想看的更仔细些的阿不思拖回床上：“想看雪景的话起床如何？”
“不要。”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阿不思缩回被子里：“我快累死了。”他翻过身仔细端详格林德沃的脸，对方显得神采奕奕，没有任何疲劳。“盖勒特，你简直不是人类。”他轻声抱怨着。
“我把这当做是对我的夸奖，再睡一会儿吧。”
阿不思试着在格林德沃肩头闭了一会儿眼睛，努力无视对方在自己背上来回游移的手，对方却得寸进尺地在他脊椎上描画起来……他最终还是起身掀掉了两人身上的被子。
“起床吧。”你这样摸来摸去我怎么可能睡着啊！蓝眼睛不满地望着对方。
收获的是格林德沃奸计得逞的微笑一枚。
围上厚厚的毛线围巾，穿上一蓝一紫两只颜色不同的袜子（这是谁赐给你的品位，阿尔？），阿不思理了理凌乱的长发，招呼格林德沃一起去吃早饭。他们走过长长的向下的楼梯出现在礼堂里，空空荡荡的礼堂似乎正因为学生的离校而十分失落……
“现在不怕被人看到了？”在同一张桌子上坐下，格林德沃意有所指地说，为自己盛了一些香肠。
“节日期间留校人员是没有座次的。”阿不思耸耸肩，他很喜欢所有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的感觉，阿不思甚至想过，如果他当了校长，说不定就可以取消学院的座次（我们都知道这木有实现）。
“早啊！阿不思。早啊！盖勒特。”同样醒了个大早的阿莉安娜一边喜气洋洋地走进礼堂一边和两人打招呼：“谢谢你们的礼物！”少女指了指自己戴在胸口的饰物，那是一个小小的水晶瓶，里面装满了清澈的淡紫色液体，看起来很美丽。
阿不思意外地看向格林德沃：“你把这个送给阿莉安娜了？”
“我不知道它还会变颜色。”格林德沃感兴趣地说，他宝石般的瞳孔里满是兴味。
“你们昨天过的愉快吗？”阿莉安娜用纯洁的目光扫过两人：“盖勒特的探戈跳得实在是太棒了，要是你有空教我我会很满足的。”
“很不错，我们昨天晚上过的非常完美。”阿不思在桌子底下用力掐格林德沃也没能阻止他脸上的笑容：“我当然很乐意。”
“你们真不该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阿莉安娜撅起嘴埋怨地说： “虽然我最后玩的很开心，但是那些人把我团团围住，硬要问你们是什么关系。要不是米诺瑟罗斯来救我出去，我现在还没有脱身呢。如果不是为了CP，我才——”声音戛然而止，少女的表情有些僵硬，在她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去了之后。
“你说什么？”阿不思疑惑地问。
“哈哈哈……什么也没有，我刚才有说什么吗？”阿莉安娜顾左右而言他：“我要去找阿不福思了，祝你们假日愉快！”那一抹淡金色的发飞一般的消失了。
“所以……有什么节日计划吗，阿不思？”盖勒特用完餐后向椅背倒下去，斜倚着欣赏阿不思吃果浆馅饼的样子。
“如果我说没有呢。”阿不思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手指上沾到的果浆，让格林德沃的眼神深邃了几分。他凑近对方耳边：“如果没有别的计划的话，我建议我们回到床上。”话音刚落，阿不思精巧的指节就落在了对方的头上。
“格林德沃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端着冷冰冰的口吻，阿不思冲格林德沃闪了闪他的眼睛：
“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
“多么完美！阿不思，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格林德沃用狂热的眼神反复扫视自己的恋人：“我们注定要在一起，梅林！是的，你哪里弄来的材料？”
“我想对霍格沃茨我比你更熟悉。”阿不思也低头一起欣赏自己花了不少时间完成的杰作：“而且还得到了一些霍格沃茨的帮助，我就猜到你会喜欢的。”
“你能想象吗？我们昨天就睡在这个魔法阵的上面。”格林德沃围着和那天他们在禁林看到的一摸一样的魔法阵转了几圈，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这个被阿不思藏在卧室床底下的复制品都是相当完美的，而重塑它所需的材料又相当珍贵罕有，他想不出阿不思一个人是怎样完成的。
“你有你的秘密，而这是我的秘密。”阿不思走到阵脚边缘蹲下：“看这里。”他徒手擦去了几根尖锐的线条，然后从长袍中取出一些银亮的粉末把断掉的线连接起来，变成一个新的图形。在微小的改动下，整个魔法阵立刻有了柔和的轮廓。
“这是……”格林德沃喃喃。
“发明这个的人是个天才。”阿不思出神地望着脚下的图形：“这不仅仅是献祭，而且还是链接——灵魂链接，只要更改一些小地方。”
“圆的力量。”格林德沃凝重地说：“炼金术。”
“是啊，这个藏在霍格沃茨里的人，不但精通黑魔法和灵魂魔咒，在炼金术方面也相当在行，是不是有些被她吸引了呢？”阿不思笑眯眯地望向格林德沃。
“她？你怎么知道对方是女性？”
“猜的。”阿不思轻快地说：“这是我的预感，盖勒特。我知道你对这个习惯不屑一顾，但是我的预感通常是很准的。”
“所以你依然坚持每一个魔咒都包含人的愿望，因为人的不同而产生不同的效果？很天真的想法，阿不思。那么你从这个完美的灵魂魔阵里看出了什么呢，除了它的作者是位女性？”
“一切温暖、一切运动，一切爱都是圆的。只有冰冷，无动于衷，莫不关心和仇恨，才是笔直和方形的。”没有理会对方打趣的口吻，阿不思认真地说：“这话是一个麻瓜哲学家说的，不过对我们同样适用，盖勒特。”他做了个靠近的手势，两个人都走进魔法阵的中央：“你看这些美妙的、动人的线条，还有这个弧形的阵心——”
“一只眼睛？”格林德沃目不转睛地盯着阿不思因为解谜而容光焕发的脸庞，他的蓝眼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生机盎然。
“是的，不过再想想。”阿不思用带笑的眼睛看了一眼格林德沃，这是格林德沃难以抗拒的眼神，它告诉他：我们是有默契的，我知道你知道。
“像……恩，一颗心？”话刚出口，格林德沃就后悔了，他预感到阿不思肯定会嘲笑他。它明明一点也不像——无论从世俗眼光还是魔纹符号而言。尽管抽象的魔纹符号中很难看出具体的意义，但是凭着从古籍中得到的经验和猜测，他本可以做的更好。虽然他不否认——阿不思在古代魔纹上永远是最出色的。
“是的！”格林德沃惊讶地看着阿不思，对方倾身过来给了他一个吻，浅浅的，柔软并且温暖：“你还说你不相信预感？”阿不思大笑起来：“它像一颗心脏，盖勒特。”
“我不明白——”
“你太理性了。”阿不思打断他：“用麻瓜的话说，太‘科学’了。既然这位女士用美妙的线条和符文把她的心境传达给了你，你就该感到满足，有些东西是没法证明的。”
“任何东西，都可以用理论来阐述。”格林德沃不赞成地说，他很喜欢和阿不思进行学术上的争论，他的恋人给他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爱。”阿不思平静地说：“爱就不能。”
一段小小的沉默。
“阿尔？”格林德沃靠近恋人：“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与其说是看到，不如说是我感觉到。无论创造者是为了怎样的目的完成了这个天才的魔法阵，她在完成自己的作品时心中一定满怀着爱意。”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仿佛都想从对方的眼睛里寻找不可知的答案。
“谁！”格林德沃突然敏捷地抽出魔杖，随着话音落下的是一道闪着可疑色彩的绿色光芒，阿不思的卧室窗户瞬间碎成片片废墟。下一秒，阿不思就来到了窗前。
“没有人。”在甩出一打探测魔咒之后，红发青年赶在任何人发现之前抖动魔杖恢复了窗户。
“是我多虑了。”格林德沃对阿不思皱起的眉只是随意解释道。
“如果真的有人呢？万一是哪个学生——”
“没有哪个学生能在我面前隐藏自己的魔力拨动。”格林德沃用息事宁人的口吻说：“阿尔，我猜你不只是想给我看看你的作品，对么？”
“你敢说你不想？”面对恋人挑起的眉和挑衅般上扬的语调，格林德沃会意地笑了。
“我假设你已经布置好了足够多的防护魔法，以至于没有人能发现我们这里的小小实验。”
“我确信，而且如果没有计算失误的话，在不闹出太大动静的情况下我们就可以弄清楚有关灵魂魔咒的一切。”
“一起么？”格林德沃半跪在地上，修长白皙的指恰好放在魔法阵的边缘，他眼里的狂热点亮了阿不思的笑容。
“好。”
指尖触上阵缘的一刹那，地上的线条瞬间活了一般地散发出强烈的光芒，阿不思感觉到强大的魔力——超出他精确计算很多很多的魔法元素活跃在空气中，这个魔法阵会自动吸取附近的元素。
危险，格林德沃猛地释放出所有的魔力企图压制连锁反应的继续发生，强大的魔力激荡着狭小的空间，把所有可触及的东西都撕扯得粉碎。
凭空出现的剧烈的狂风吹得阿不思睁不开眼睛，类似一场可怕的魔力暴动，而他们两人就身在漩涡的最中心。
“盖勒特！”阿不思的手离开了阵缘，向格林德沃的方向伸去，还差一点……他触到了对方温热的指尖。
灿白的光芒瞬时充满了整个空间，看不到任何东西。刺痛感从格林德沃的指尖传递过来，穿透了阿不思的全身，接着他的魔力源源不断地逸散出他的身体。
“阿尔！！”
他听到的最后的声音是格林德沃呼唤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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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芒多.迪佩特校长在他的办公室里哼着小调，分院帽安静地蜷缩在一旁，丝毫不像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曾经的所有物。画像里一个拥有红色鼻子而且肥胖的老巫师正被他讲的一个笑话逗得哈哈大笑。
“福德斯克(Fortescue)，你比现在的年轻人有幽默感多了。”迪佩特欣慰地说：“上一次我在开学典礼上讲这个笑话的时候，除了阿不思，没有一个人觉得好笑！”
“我也不能理解如今年轻人的幽默感。”前校长之一的戴丽丝.德万特说：“斯莱特林的孩子们永远都板着脸，要我说是过早的练习假笑破坏了他们的笑神经。”
迪佩特呵呵笑了几声，他喜欢这样。节假日的午后坐在办公室里和老校长们吹吹牛，而他会告诉他们自己听到的新笑话，想到一切安好而且波特家的孩子们都没有闯祸——至少现在没有，人生就该是如此。
可惜梅林似乎不让这位老人有片刻的闲暇，看门人巴格.达夫斯特跌跌撞撞地摔进了办公室。
迪佩特放纵自己瞪着他。
“邓……邓布利多教授的办公室爆炸了！”达夫特斯惊慌失措地说。
等到迪佩特校长赶到天文塔上的时候，原来是邓布利多办公室入口的地方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梅林啊！发生了什么？”节假日所有的教师都去了霍格沃德村休假，幸运的是医疗翼的法芙娜夫人刚好在。阿芒多挥舞魔杖打通了入口，灰尘萦绕不复原来面貌的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再往里走，法芙娜夫人发出惊讶的叫声。
两个年轻人倒在浓烟滚滚的废墟中，魔杖散落在一边，而他们拿魔杖的手轻轻碰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意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