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好徒弟不一定有好师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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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韩尔百无聊赖的打网游，司空亦竹在一边飘着充当人型空调。
忽然，门铃响了。
韩尔无奈的放过了杀到一半的BOSS，起身开门，然后顺手把司空亦竹扔进厕所。
“你们好，请问是？”
韩尔遇到陌生人的时候都是很礼貌的，因为八成都是顾客。不过这次倒不只是这个原因。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另一个不过十几岁。说是父子不太靠谱，说是兄弟就更不像了。两人都只是穿着很普通的T恤短裤，留着很正常的短发，可是偏偏就有那么股仙风道骨的气质，让人不由的产生敬意。
韩尔眯了眯眼，是条大鱼。
“啊，你好！”开口的是那个三十出头的，“我们是你的新邻居，过来打声招呼。我叫莫涯。”指了指身边那个小的，“他是姜风。”
【是邻居啊……】韩尔失望的低头，但随即想到在身边的更容易敲诈，于是又满面笑容的抬头：“你好你好，我是韩尔，来进来坐吧。”
那个叫姜风的孩子似乎在用一种鄙视的目光看着韩尔，不过他没在意，孩子嘛~
“韩尔啊……”莫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语重心长道，“你这地方布局的风水不错，但不知为什么阴气很重，你要小心啊。”
“啊？是吗？”韩尔干笑了两声，“我不迷信。”才怪。
“喂。”姜风看着韩尔指着厕所说，“那里有鬼。”
“风，你太没礼貌了。”莫涯首先批评了自家孩子的错误，然后支持他的观点，“那里虽然的确有鬼，但是你说的太直白了，会把人家吓到的。”
“我干嘛要管他是不是被吓到。”姜风面无表情。
“真是抱歉，风不太懂人情世故之类的……”莫涯终于想起了被晾在一边的韩尔，很有诚意的道歉。
而此时韩尔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们不是来呛行的吧？】
“没关系。”韩尔十分大度的摆了摆手，接着扯谎，“只是我向来不信这些神鬼之说，子不语怪力乱神。”
“可是真的有。”莫涯一脸微笑，“用不用我们帮你处理掉？免费哦。”
韩尔一听见免费俩字就本能的想答应，但转念一想，这司空亦竹来历不平，留着还有用。更何况自己身为一个专业的天师，怎么能让别人帮忙除鬼，说出去让人笑话。
“不必了，那太麻烦您了。”总之先把人弄走，“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回吧。反正住的也近，有空常来玩啊。”
“现在北京时间下午两点三十整。”姜风仍旧面无表情。
“……”韩尔死盯着姜风，这小孩一定和他八字不合！
“呵呵。”莫涯在笑，温柔的笑，同时用眼睛瞄着厕所。
“没有了。”姜风皱着眉开口。
“什么没有了？”司空亦竹没有了？太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吧？
“鬼，在你身后。”姜风看着韩尔阴恻恻的说。
“啊？”韩尔猛然回头，果然……
“再在厕所呆下去我就得被憋死了，咱家下水管道该修了啊。”司空亦竹很淡定的绕过沙发在韩尔身边坐下，“两位好~”
“谁跟你是咱家，这是我家！”韩尔本能的反驳。
“不是鬼。”姜风转而面无表情的看着司空亦竹。
“嗯？怎么可能不是？”莫涯很惊讶的问。
“是厉鬼，而且积怨很深。”姜风用刚刚看过韩尔的名为鄙视的眼神看着莫涯。
“……”他什么时候变的六亲不认的？
“额，两位，反正他也出来了，那我们干脆就说开了吧。”韩尔破罐子破摔了，身份和能力什么的他早就半公开了，只有这样才能有业务啊。
“我的职业是天师，天师是什么你们不会不知道吧？”看到莫涯点头姜风没反应之后继续说，“我的能力是家传的，帝都韩家（掰的），祖师爷是张道陵。”
“至于这个。”指了指司空亦竹，“自己缠上来的，来历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不会害我，我也有能力不让他害我。而他的命，好吧，他早就没命了，反正他得继续保持住现在这个状态，不用你们帮忙。”
“可是……”莫涯还想说什么。
“放心，这是我的事。现在能说说你们是什么人么？”
“我们是修真的，在……香山。”指了指姜风，“这是我徒弟。”
“香山？！你开玩笑啊？”在一边因怕被强行超度而一直没说话的司空亦竹忍不住惊讶的喊了出来。
“是真的。”姜风很无奈地说，他当年拜师的时候就不应该为了省事去香山。
“嗯，这不怪我。”莫涯显得很委屈，“我去那的时候那就是个特普通的山头，谁知道现在成旅游景点儿了，不然我们现在也不至于到这儿来。”
韩尔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抽搐着嘴角问：“你今年贵庚？”
“我三百八，他一百六。”莫涯的表情似乎是自豪。
“哇~”司空亦竹的表情似乎是崇拜。
“哇个头啊你！”韩尔的表情似乎是很想扇他一巴掌。
姜风的表情似乎是没有表情。
“我死的时候才二十六……”飘了多少年倒是忘了，但他死之前只是个普通人，对神仙崇拜很正常。
“这位兄台真是英年早逝，天妒蓝颜啊。”莫涯十分惋惜地说。
“……”对神仙幻想破灭的司空亦竹。
“……”对莫涯没抱希望的韩尔。
“不会说话就别乱说。”很了解自家师傅本质的姜风。
“咳。”知道自己说错话试图补救的莫涯，“不知兄台因何身故？”
“忘了。”这是实话，什么都记得就这个忘了。
“莫涯，厉鬼是不会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这是你教我的。”姜风果然是六亲不认的。
“算了，别说这事了。”正在和稀泥打圆场的韩尔，“我楼下还住这个妖精，柳树的，我朋友，别收了啊。”
“你很奇怪。”姜风看着韩尔的表情很迷惑。
“嗯？”他那里奇怪了？
“一般天师不都是会整天替天行道降妖除魔么？”至少他遇见的除这个人之外的都这样。
“那一般神仙不都是会整天普渡众生悬壶济世么？”韩尔笑着反问。
“我们只是修仙，离飞升远着呢。”莫涯解释，“至少我是没希望了，这孩子倒是比我有资质多了。”
【可惜跟了你这个毁人不倦的师傅。】司空亦竹和韩尔头一次这么有默契的想到同一句话。
“呵呵，真好，姓姜的孩子都挺有资质的。” 韩尔，人家都一百多岁了。
“都这个点儿了，那我们就先走了，有空来我们那坐坐啊。”莫涯说完拉着姜风就走了。
“哎？这就走了？”韩尔习惯性的挽留了一下，“留下吃顿饭吧。”
“不了不了，我们都辟谷了。”莫涯着急忙慌的就和姜风走了。
“真是的，来得突然走得更突然。”韩尔听着对面的关门声觉得莫名其妙。
“也许是因为你的恭维太生硬了。”司空亦竹倒是没怎么奇怪，“以前怎么没听过你说姓张的有资质。”
“笨。”韩尔白了他一眼，“当然是因为我不姓张。”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好徒弟不一定有好师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