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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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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是藤真同学吧?”牧绅一清清嗓子,对着海南附中门口一位又瘦又白又文静的男生发问。这小男生一周前给他写邮件,说自己刚刚从东京到神奈川,想要参观一下海南附中,请牧绅一帮忙。
牧虽然也刚刚升入海南附中高中,但天生为人老实忠厚(?)性情质朴到一塌糊涂,没有闻到这封充满仰慕之意的邮件里满满的阴谋味,于是很快给了回复,约定了时间。
见小男孩儿点点头,牧松了一口气。原来藤真同学是像阿神一样单纯的小弟弟啊。
“你好,牧……我怎么称呼你比较好?”藤真向牧伸出手。藤真是翔阳篮球队一年级小分队派来刺探敌情的,因为据小分队情报长花形透说三周之后会有一场翔阳篮球队一年级生和海南篮球队一年级生之间的友谊赛,如果球赛输了教练就要提前退休啦,篮球队的生死存亡也是个问题。藤真想起来在小钢珠店(?)里花形对他说要装的青涩一点,让牧绅一以为他是要去翔阳咨询篮球队招生的初中生,这样才不会起疑。于是到嘴边的“你好,牧绅一吧,你死定了”经过一番犹豫变成了怯怯的“我怎么称呼你比较好”。
说完之后藤真有点小后悔,他一直在考虑是不是“我怎么称呼学长比较好”更好一些。然而牧并没有听那么仔细,狮子座的男人往往对恭敬和称赞更加敏感,看到面前的藤真,牧觉得自己作为学长一定要照顾好学弟。于是大义凛然的握上藤真的手,沉稳的语调不加任何修饰,更显示出牧绅一的一片质朴之心。
“你可以叫我阿牧哥。”
“阿……牧哥?”藤真显然没有想到世界上有单纯成这样的人,一切竟然能这么顺利。
“咳咳。”牧清了清嗓子。“是阿牧哥,不是‘啊,牧哥’。”
藤真有点囧,他想这人太无语了吧竟然对这种小事这么在意。他一囧抖S特质就发作了,故意把断句再次弄错。
“阿牧,哥?”
这次牧停了几十秒才说话。一脸沉静下隐隐能看出些悲痛,牧看在藤真是未来学弟的份儿上抑制住了把他扔出去的冲动。
从上高中开始各种被叫老师各种被保安当成学生家长拦下各种被前来咨询的家长当成篮球队教练……也就算了。可是藤真你太伤人了,你那句“阿牧,哥”后面明显的问号语气难道是在质疑我让你叫我“阿牧哥”是带有某种诱拐青少年企图的不法行为吗?我……
牧稳定稳定情绪,诚恳的看着藤真的眼睛。
“阿牧·叔也行。”牧想我这可是退了一万步了之前我可从来没允许过谁叫我牧叔!
藤真皱了皱眉。“阿牧,叔?”脸上活脱一“我叫不高兴”。
藤真瞥了牧一眼,一派领导视察的范儿大步流星的迈进海南附中校园,在牧爆发之前嚷嚷一句,“别想在辈分儿上占老子便宜”,说完又想起了花形的话,欲盖弥彰的加了一句,“阿牧哥”。
于是牧彻底凌乱了。这是什么怪孩子?到底想什么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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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实验楼。”牧指着一栋楼对在一边无聊的开始抠脸的藤真说,后者点点头。“你们以后化学实验课就在这里上,不过物理实验课和生物实验课在哪儿上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要给你留点悬念。呵呵,呵……”
牧干笑了两声之后发现自己这话冷得快冻了,本来觉得这孩子阴郁的怪可怕的想用点悬念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继而发现藤真抠脸抠烦了已经开始揪头发了。
牧看这孩子动作越来越凶猛,想既然是想考篮球队的还是带他去篮球馆看看,他记得昨天晚上妈妈看的7点温情档节目里有个精神有点小问题的喜欢音乐的男孩只要一听音乐立刻就镇静了,他想没准藤真看见篮球之后能有一样的效果,于是拉着藤真快步向篮球馆走去。
牧指着一座建筑对藤真说,“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篮球馆”。
藤真看牧坚毅的眼神想起了前几天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五十年代的中国鬼片《白毛女》里面大春翻山越岭找到PLA时激动的说“我可找到你们了……我可找到你们了……”的场景,虽然篮球馆不是PLA,牧绅一也不是王大春,台词也不一样,可是表情和眼神……牧绅一你玩cosplay啊!
藤真瞥了一眼篮球馆,脱口而出。“真破。”
牧立刻换上了“PLA请你们一起跟我去救喜儿吧”的表情拽着藤真进了篮球馆。
一边拽藤真一边说什么你要把眼界放宽硬件不是重点软件才是重点,藤真表面上嘟着个嘴一脸不高兴,心里其实乐开了花——本来还以为牧绅一不会让他进到篮球馆里面看训练,没想到还没等他提出要求就已经被拽进去了,海南的人还真是热情啊!
牧绅一急于表现海南队,藤真健司急于看牧绅一表现海南队,于是俩人都急不可耐的冲进篮球馆。
神宗一郎一个三不沾稳稳的砸在篮球馆的墙壁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圆形印记。
“阿牧哥。”翩翩佳公子,温煦一笑。
神是牧的发小,从小到大追逐着牧的足迹一路品学兼优的成长起来,如今也到了该升高中的年纪。然而体型偏瘦弱,这小身板如果不再长个20斤还都得是肌肉,基本上考不上海南附中的中锋。牧出于对神的关爱,鼓励神改行做SF或者SG,于是神开始苦练三分球。只不过刚练了几天还没有找到感觉。
可是这一切藤真都不知道,15岁的藤真只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且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心的准·流氓少年。
他想海南队一年级就俩人其中一个还连三不沾都投不好还砸墙上了,他牧绅一再强也是一己之力难以回天啊,翔阳这次胜算大了。
牧看着只有神一个人苦练三不沾的空荡荡的丢人丢到姥姥家的篮球馆,忽然想起来今天放学篮球队聚餐与此同时肚子挺不争气的叫了一声,他捂着脸既羞涩又兴奋(……)的跑出了篮球馆。
此时篮球馆里只剩神和藤真俩人就对着看,好像在比谁眼睛更大一样。
两个大眼怪都是聪明人,看着对方,然后都想起来了。
“啊~”
“哈~”
都是一副了然的表情,挑挑眉,咧咧嘴。
俩人三天前在一间久负盛名的gay bar见过面,作为当晚最年轻的两个人互相都没能忘记彼此的脸。藤真作为好奇心超强的伪·流氓少年认为自己应该去见识见识,神看着自己的阿牧哥天天跟武藤正和高砂一马走的那么近心里很烦躁。
“这么说,你是看上阿牧哥这个人妻受了?”神问。
“是又怎么样。”藤真喜欢跟聪明人说话,每句话都是挑衅,都是斗智斗勇,有意思。
神很玩味的又扔了一个三不沾,然后转向藤真。“如果我说不行呢。”
藤真捡起地上的球,退到三分线后,三分空刷,动作漂亮的一塌糊涂。“那不如咱俩凑个对儿吧。”小样跟爷叫板,爷压死你。
“恭敬不如从命。”
俩人刚要贴身肉搏的时候保安过来了,让他们俩出示学生证。
神瞪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说,“我忘带啦。”
藤真瞪着一双更纯真的大眼睛掏出兜里的翔阳高中学生证说,“嘻嘻。”
于是俩人被保安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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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坐在海南附中门口叹着气说,如果阿牧哥在就好了,保安看教练在绝对不敢轰我走的。
藤真也叹了口气,问,你真的是忘带了?
神倏忽想起藤真其实并不知道他不是海南的人,不如给自己编造一个牧绅一同班好友兼发小的身份断了藤真的妄想。于是认真的点点头。
“你节哀啊,我走了。”藤真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脚步轻盈一蹦一颠的回了翔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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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努力吧!海南没什么可怕的!高一只有两名队员!其中一名只会投三不沾!我们一定能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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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退休之后,藤真感觉自己良心受到了谴责。于是肩负起了教练的重任,并且从伪·流氓少年蜕变成了伪·三好少年,带领着翔阳一路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