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9.萌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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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才是最麻烦的。我给库洛洛罩上斗篷，跑出仓库藏在街边暗巷的阴影里。
这里的人对血腥味很敏感，如果被他们知道有人受伤，大概会被攻击得连骨头都留不下。只剩十五分钟……能跑出去吗？
街道边经过巷子的人停住脚步，疑惑的抽抽鼻子。
糟了。我背起库洛洛转身就跑，现在这状态不能杀人，因为会引来更多人，而且背着库洛洛也没法发挥。
蛛网一样的巷子错综复杂，到处都是矮低的破旧房子，景色几乎一模一样。离开这里的时间太久，我有点记不清路了。身后追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吵吵闹闹，似乎还有不少人也追了上来。没多余时间犹豫，我随便挑个方向冲进去。
“啪！”
拐进右边的瞬间，我看到有东西被扔到了左边。那是……石子？
接下来每到一个交叉处都会有东西扔过来，好像在告诉我应该怎么走。周围却没发现任何人影，有人帮我？
应该是力纳吧……我在这里只见过他，他的透视能力可以看到一定范围内的所有情况，也知道怎么才能最快离开十区。但是他为什么会帮我？之前不是拒绝了么。
跑出十区刚好失念。我握握手，没念的感觉真不好。
把库洛洛因为跑动而滑出来的手放进斗篷，我转过身，接下来会失念一小时，要先找到可以隐藏的安全地方。
“哟！”一个放大的人脸凑过来。
我后退几步，心脏砰砰砰乱跳，过了一会才看清楚是力纳。
“干什么？”忍住想过去踹他一脚的冲动，我闷声问。
“这就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真不可爱。”他大咧咧的摆手，把手上的瓶酒扔过来。
果然是他。我挥手接过，正想说话的时候就看到他伸出手，一脸正经，“别动。”
他如果要对我不利就不会特意帮我。虽然是这么想的，我还是在他突然接近时全身紧绷，然后，嘴上贴了个东西。因为刚喝过酒所以有点湿润，浓浓的酒气，硬刺刺的胡子扎得脸上生疼。
我瞪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睛，清亮的眼神，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过了两秒他才后退，“记住现在的感觉。”
“感觉？有点……”恶心。我捂住嘴，刚才差点就一拳头揍过去了。
力纳的表情也相当纠结，“别说！就让它烂在你肚子里！”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好了，我该做的也做完了。”他转身就要走。
“等等，”什么叫该做的也做完了，我叫住他，“为什么帮我？”
“你以为我愿意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力纳耸肩，撇着嘴一脸憋屈，“拉克，我欠他人情啊。”
……这名字好久没出现过了。但是拉克死后我才来的十区，而且从来没提起过他，“你怎么会欠他人情？”
“十区很多人都欠他东西啊，只不过两年过去，那些人大多都死了。”力纳扒扒脏兮兮的头发，手叉腰笑得很得意，“欠着那个死变态，那些家伙就算死也绝对死不安稳！啊哈哈哈！居然让我最早还掉了！绝对要去他们坟前炫耀啊！！”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是不明白，疑惑的问：“我并没有说过认识拉克吧？就算你要还他人情，也没必要因为他死了而还给我。”而且拉克算是我杀的，我更不能……
气氛突地沉闷下来，力纳收敛了笑，硬邦邦道：“别不知好歹！要不是因为他……我才懒得理你！快点滚！”
有点莫名其妙……大概是拉克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什么。从他嘴里应该问不出什么了，我选好方向就准备离开。
“算我给你的忠告。”
我刚转过身就听到力纳低沉的声音，“别再来十区，会死。”
“其实我最想问……”我还是没忍住，指着嘴看他，“这个，为什么？”
他的脸刷的红了，头顶冒烟扭头狂奔，边跑还远远扔过来一句：“他让我这么做的！不关我的事！”
“……”
现在的位置很偏，触目都是高低不平的黄色土堆。夕阳西下，火红色染满了整个流星街。力纳把我带到了个好地方，我以前和库洛洛来过这里，没记错的话，向南走不久就是一排小木棚。
这里没有可以回收的资源所以来的人很少，不过又因为接近十区，就会有一些想加入十区又实力不够的人在附近徘徊。
小心避过那些人，我在土堆中间找到个不起眼的破旧木棚。周围都是人们离开后被废弃的住址，很少人来。棚子里没人，东西上都积了一层灰。
抱着库洛洛坐到墙角，我脱下斗篷，把染满血的衣服撕开。和那个手下打斗的时候被刺了好几刀，肋骨断了三根，现在没念甚至没法治疗，虽然吃了止血药，伤口却还没消毒。
我拿出力纳给我的酒瓶，倒到伤口上。
“唔……”好痛。咬牙把所有伤口都用酒洗了一遍，然后用衣服撕成的布条包扎好。
我一直认为库洛洛是无敌的，他是未来的旅团团长，他是最厉害的。
结果他现在就这样躺在我怀里，一动不动。
果然库洛洛也是个普通人啊。我仔细检查了下，应该是中了安眠药之类的东西，伤口也不严重。直到这时我才稍稍松口气。
静下心就不由自主地开始回想刚才的事，力纳帮我是因为拉克，而拉克的目的从一开始我就想不通。虽然他说过类似目的的话——希望死在我手里，但是动机却没法了解。
浓浓的酒味充斥着整个室内，外面没风，这里距离人群又远，虽然流星街人鼻子很灵也没法那么快闻到。闻到酒味就想起刚才力纳的举动，我下意识捂住嘴，恶心感觉又上来了。
虽然我并不在意初吻但也不希望送给一个酒鬼……咦，好像不太对……
想了一会，我才想起几年前和库洛洛的那个，原来我的初吻那时候就没了。虽然他的目的是为了对我使用能力，虽然觉得有点奇怪……我却没有恶心的感觉，反而觉得很软。
猛地回想起当时那种掺杂着血腥暴力好像野兽一样的互动，我舔了舔唇，嗓子有点发干。
奇怪的感觉……有点像所谓的情`欲……
虽然我活了这么多年但是并没有实战过，前世没那个机会，这辈子光训练和杀人了，根本没时间接触这些。不过看的东西并不少，虽然没实践却有很多理论。
我看着少年苍白的脸颊，嘴唇泛白，身上的伤口因为吃了药而不再流血。我低下头，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
果然和记忆中一样，很软，并且不会觉得恶心。
咦……我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想，这样不就是所谓的□□吗？难道是这个身体的思春期到了？饥渴的连对象都不挑？不过他可是库洛洛•鲁西鲁，对他做这种事基本上等于找死吧……要不，等这件事结束后去找个女人试试？
想离开又有点舍不得。我犹豫了一会，反正库洛洛还没醒，他不会发现的。听说有句话，不被发现的犯罪就不是犯罪。更何况这里是流星街。
捏住下巴让昏迷少年的嘴稍微分开点，我按照以前做过一次的记忆，把舌头直接伸进去。库洛洛静静地沉睡着，没有任何动静。但是他嘴里的温度很舒服，舌尖滑过舌面，滑腻腻的润滑触感很吸引人。
弯腰时伤口些微的疼痛反而加剧了快感，我有点欲罢不能，忍不住更加加深了点，直到库洛洛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才放开，然后把他嘴边的东西舔掉。
少年苍白的脸上多了些红润，嘴唇被吻得湿亮，但还是没有醒。
他这么不设防的样子从我们来到流星街后就很少见到了。库洛洛比我更快融进流星街，也更快开始防备别人。
我对他的感情有亲情，有友情，但是居然会有情`欲……我不太相信单纯是因为思春期。难道是“爱情”？不过爱的感觉我不明白，我不懂那些。
这张脸我看了十七年，从婴儿时期就看着，离开时的三年看着镜子里的我，这张脸已经刻到了心里，我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来。
就算不是爱，也是相当重要的感情。
用斗篷盖住库洛洛，我抱着他闭上眼睛。
沉沉地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来时我和库洛洛的位置已经反了过来。
透过破旧木棚的间隙可以看到昏暗天空，天色很暗。少年闭目靠坐在墙边，低垂着头，阴影里的脸苍白透明，身体轮廓在黑暗里若隐若现。
我一惊，直觉这个人就要消失了，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他。
库洛洛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
他的眸色比黑夜更深沉，就像一汪夜色下的深泉，幽幽的看不到底，却有无限涟漪随着笑容缓缓散开，像朵正在绽放的花。
“哥哥。”
我怔怔的伸手，摸上他的脸。
他刚醒时看到的也是那样的我？那时他的感觉和我现在的一样吗？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才会那样抱着我？
“以后，我们一起活下去吧。”我脱口说。
少年弯了弯眼角，笑道：“好。”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29.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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