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徒劳》掬水赠月

1、第 1 章

　　Love said to the world，“I am thine.”

　　One sad voice has its nest among the ruins of the years.

　　It sings to me in the nighet，“I loved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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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当意识到世界上只有自己可以依靠的时候，会不会感到孤独？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一切和自己也没有关系。

　　一切都远离了自己，如同真空一样的世界。

　　我可以一个人活下去。

　　我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这样的想法根深蒂固地存在在脑海里。让过往就成为过往吧，作为重新活过的代价。

　　没有期待便不会有失落，没有不喜欢自然不会有爱，人只会让自己在意的人伤害，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开始在乎之前，捻熄这份情感。

　　可是，如果是在熄灭之前，就已经燎原了呢？

　　如同往常一样，穿上黑长袍，严肃的不苟一笑的魔药教授Severus Snape看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已经结束的战争让一切真相大白。自然也不存在Snape是凶手的情况。双面间谍的身份随之暴露，忍辱负重的男人赢得了善良人们的接受。重新或者说依旧在Hogwarts接着当他的魔药教授。

　　日复一日的工作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能让心情平静下来。其实说的没有错，对于有些人来说Hogwarts确实就是家一样的存在。

　　Snape心底也是这样认为的，排除那些时常在课堂上，作业上以及日常里表现出巨怪一样水准的学生，在Hogwarts的日子算是人生里最美好的时光了。

　　只是下意识地回避了某些人的存在。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但是对于Snape而言，有些事情，逃避反而是最好的解决途径。

　　如果心里不去想，那么是不是就能否认它的存在？

　　你要记住，你是死过一次的人了。Snape这样对自己说，没错，那些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一遍又一遍，仿佛是催眠一样，为了强制性让自己相信这样的事实。

　　多么讽刺啊，Snape有时候也会在心底嘲笑自己，自己还是会忍不住回想起那个人，和自己的人生截然不同的人，改变了自己的人。

　　Sirius Black。

　　傲慢又愚蠢的，混蛋。

　　结束了一天课程的Snape回到地窖里，深呼吸了几下。自己的身体在战争中的损耗太大，尤其是为了让黑魔王相信自己是真的死了，被那条蛇咬中的毒素没有及时解毒，虽然做了万全的准备，可还是给身体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所以每天的修养是必要的。

　　只是今天无意识地听到了学生们在说的话，并没有仔细听清楚，但是还是有几个单词零星地飘进了耳朵里。“Harry Potter”“教父”……

　　Snape不想承认自己听见的时候心跳乱了一拍，他依旧冷静地完成了一天的事情。直到回到地窖。

　　一个优秀的大脑封闭术师是不会轻易让人猜到自己在想什么的。但是别人猜不到，自己呢？难道就不会去想了吗？

　　心乱如麻。

　　冷冷的水淋下来，Snape站在水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湿淋淋的头发贴在脸颊上，脸上不断有水流下来。或许有温热的，但是从眼角到下颌的过程中混合了冰冷的水，也变得冰冷了。

　　“为什么……”Snape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呢喃，“我都已经忘记了……为什么……”

　　“Sev……我回来了。”

　　其实自己是多么想再次听见这句话。即使天天自我催眠，却还是忍不住想听见。

　　不想承认内心偶尔的动摇。

　　其实活着未必是好事，死去未必痛苦。Potter说起过，见到死去的教父。

　　他说【死亡未必比睡着更快】。

　　多么符合那个男人的宣言啊。Snape唇角浮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果然是愚蠢的Black。

　　学生时代的死对头，从刚踏入学校开始，就一直以对头的身份相处，后来变化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关系。他有着自己想要但是得不到的一切，曾经怨恨过，也暗暗憧憬过。和lily不同，那样的感情，像是会毁灭一切的炙热，难道是爱吗？

　　Sirius Black给予过自己的，超出了想象。

　　Snape抬头让冰冷的水冲击着自己的脸。黑色的眼睛静静闭上，耳朵里充满了水的声音。

　　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是不能忘记。越是想要忘记的事情，其实越是记忆得刻骨铭心的事情，软刺一样栖息在皮下组织中，碰一碰就疼。

　　那时候的他和他，多么无谓地跨过了那条线。Snape彻底告别了青涩的少年时代。

　　带着伤痛的甜蜜记忆。

　　那年的暑假太过短暂，幸福还没降临就已经满天阴霾。如同阴影一般遮天蔽日。

　　半夜里醒过来的Snape被下身的疼痛折磨地无法入睡。月光冷冷地撒进了床上。Snape静静地看着身边的英俊少年，腰间还被一条手臂紧紧搂住。他刚想动一下，就听见一个声音在呢喃。

　　“Sev……I love you……”

　　睡得正香的脸上还有着轻微的红晕。Sirius Black在梦里缱绻地吐露着爱语。

　　仿佛一个惊雷在耳旁炸响。Snape突然就感觉到有液体在脸上滑过。他把头埋在少年的肩窝里，闭上双眼。

　　“Me too.”

　　两人交缠相拥，仿佛这是一个人一样。

　　除了Snape自己，连Black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对Snape告白过。

　　可是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没有人会再记得。没有人会再去重复那些事情，就像从未发生过。

　　爱情即使是被说出口也还是一个秘密，因为只有真正的爱人才知道自己是被爱着的。

　　即使那样的幸福好像是偷来的一样，短暂如同泡沫一般。Snape在还没有来得及品尝它的滋味的时候就已经失去。

　　“混蛋……”Snape苍白的后背呈现出一种痛苦的线条。突兀的蝴蝶骨似乎会顶破皮肤生出翅膀来一样。

　　好寂寞啊……每当想起你的时候。

　　Snape伸出修长的苍白的手指在墙上无意识地写下了“Sirius”。

　　只有现在，只有现在……请容许我软弱一点。

　　我有点害怕了……

　　这是爱么？

　　难道爱不是甜蜜的么？

　　可为什么每当自己抬头亲吻爱人的时候，总是要吞下咸涩的泪水？

　　一生都是在命运的漩涡里挣扎，到如今已是身心疲惫伤痕累累。

　　连爱情都是如此痛彻心扉。

　　够了，一切都结束了。

　　“Sev……我回来了。”

　　“Sev……I love you。”

　　空旷的浴室里似乎响起了那个人的声音。Snape抬起头，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好像就站在那里，仿佛从未离开。

　　泪腺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发达过。他想。

　　Snape靠在墙上，挂着从未出现过的温柔笑容。

　　就像是听见了那句期待已久的话语，他眼角通红地给出了回应。

　　“你这个坏人，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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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坏人的梗子来源于戚顾现代衍生MV《恋（打雾版）》。对于这句话各种喜欢，于是就拿来用了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