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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梦里不知身是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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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
“他疯了?!”金发的女人失声尖.叫。在显然意识到自己过激反应以后,微微的俯下.身凑近了桌前的另一个女人,捋了捋耳边的发,降低了音调:“他帮你…..炸掉了水坝?”
桌前的另一个女人无所谓地撇撇唇,“至少我们逃出来了。”
“天哪,我不敢相信。Michael居然会做到这种程度。不过,他怎么知道你预先把炸.药埋在了哪里?”
另一个女人偏了一下脑袋,一脸无辜地望着面前的人。
“Nikita,”金发女人眯起了眼睛,“别告诉我他早就知道你藏在这里,但忍了整整七年没有见你。”
“……”
“和这个小.鬼也有关系吧。”那个女人走到了我的面前,蹲下至与我齐高,双手环抱在胸前,问,“嘿,你叫什么名字?”
“Shawn.”
“肖恩”金发女人奇怪地上下打量着我,继而转身望了望Nikki,“男孩?”
“女孩。”Nikki笑了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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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爆.炸恍若隔世,Nikki和那个女人无休止的在咖啡店里闲聊了几个小时。我的眼皮多少有些吃力地合上了。
慢慢的耳膜里充斥着杂音,爬进了我的梦。无休无止,愈演愈烈,我无奈地闭紧了眼睛,有渐渐地松了开来。眼缝里瞥见那个女人好像和Nikki在争吵着什么。
Alex:你要放开她?
Nikki:这样对她,是最好的选择。
Alex:那是你的选择,不是她的选择。
Nikki:让她继续留在我身边,那么这七年的隐忍,最终会全功尽弃的。我只想她无忧无虑地长大。
Alex:不可能!一旦你离开了她,她就不会无忧,更不会无虑。Nikita,你知道吗,如果我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我希望的是和我的父亲一起离开这个世界,而不是他所希望的,要我一个人活下去。所谓坚强,所谓生存,如果可以,我统统都不想要。
Nikki:Alex……..
Alex:如果你只想她活下去。
Nikki的眼帘渐渐垂下,挡住了瞳孔闪烁的无奈和伤悲,然后轻声道:是的,我只想她活下去。我只是自私地想让她活下去。
Alex苦笑着说:很好。把她交给某个你所认定的好人手里,希望会有人把她抚养长大。然后跟我一样被卖给某个来路不明的人贩子集.团,或许在东亚在北美,也可能在中东在南非。让她做一辈子的噩梦。
Nikki:……别说了。我明白,可是我无圝能无力。Percy看不见我的尸体,不会停止这场搜.捕的。
Alex:giver her to me.
Nikk满脸的愁容渐渐转晴,“Alex…”叹了一口气,“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
“不必,动作快点就行。希望你干掉Percy不会用太久”她顿了顿说,“还有,早点带回你老公。”
睡意渐褪,我揉了揉闭了太久的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某辆陌生的越野车后座上。
单手撑起身.体,屈膝盘腿的坐在黑皮座位上,另一手挠了挠右边的眉毛。
“Nikki….”我懒洋洋地说。
“她走了。”驾驶座的女人毫无表情地回应,“小圝鬼,今天开始你得跟我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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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Alex混的日子。
这个世界的岛屿,多半是叫不出名字的。太平洋洋盆的中心,散珠般零落着大小的岛。
Alex的房子在某个有情人沙滩、棕榈树和吊脚楼的岛上,和我们一起生活的还有一个叫Nathan的男人。在Nathan出门的日子里,Alex总是把房间整的乱糟糟的,这个时候热带的风情混合着斐济的民俗,和Alex略显凌.乱的房子就很不相称。
每天傍晚她也会牵着我的手,赤脚漫步在软圝软的沙滩。
“怎么样,和那里很像吧?”她时不时这样问我。
其实我不愿常常回忆起在泰国和Nikki一起的日子,悠闲地听着潮起潮落。因为每当想起这些,我就会极力反感每天几百次的射击训练,和烈日下的几百次的伏地挺身——即便她一直默默地陪在我身边。
“为什么Nathan从来不用做这些。”我经常性地抗圝议。
“为了Nikita,你必须学会这一切。”
在阁楼里我有自己的书房,满载着那些被Alex称为奇怪符号的东方文字。她说这是Nikki留下的书。Nikki曾说我的脉搏里涌动着东方的血,一如我黑色的鬈发与墨色的瞳。引着我走进了另一个世界。即使在这个岛上没有人说着那样的语言,我却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走到他们的面前。就如同我指尖拨动的地球仪,在日出的地方。
还有一类我厌倦已久的语言,就是每天坐在电脑桌前,面对着什么从C++到D++(D++纯属娱乐,可以理解成C++语言的升级版哈哈~)的语言。在编程系统里敲击着毫无生气毫无活力也看起来毫无用处的abcd,虽然Alex说,这些迟早有用。
手..枪训练是件痛快的事情,勃朗宁和西格玛大小适宜,最易上手,可惜了单发的方式没有办法一击击穿地下室的射击钢化板。柯尔特的冲锋手.枪虽然略像笨拙,但是却可以连发。可是Alex却坚持要我枪枪中的。
狙.击.枪是我前胸后背的一大磨难。□□的压枪扫射,对于后座力的支撑要求极高。变换在蹲姿,趴姿之间的我,便常常被强劲的后座力弹出半米之外,经常性磨破了屁圝股和膝盖。
之后Nathan投其所好地借来了一部叫做《通缉令》的电影,但发现我们一场兴.奋于子弹发射时,弧线路径的产生。
以至于晚饭时的话题根本无法从这上面移开。
“那个,宝贝们,听我说,这些只是特效。你们真的不必把它当回事。”Nathan保持着举叉的姿.势,准备强力打断我们的讨论。
“这根本不可能,子弹并不是一个质点那么简单,枪膛里面还有螺旋线。”Alex好像没听见。
“什么是螺旋线?”Nathan有些无奈的放下了叉子,被动地加入了谈话。
“就是来复线,使子弹在绕中轴高速旋.转时,不会在空气中偏离直线。”我说。
“所以只有手.枪才可以做到弧线。狙.击.枪根本不可能。”Alex坚持着无法甩狙打出弧线的想法,“况且现实中,狙击步.枪的后座力非常恐怖,想想你的红屁.股,怎么可能用甩”
“拆掉来复线,抵腰射击。”我说。
“……”
“练习就可以了。”面对着争论的胜利,我不计后果地暗爽。
“恩…”Alex赞同的点点头,“那么明天开始,每天再加1000个仰.卧起坐吧。”
“……”
大大小小的枪.支充满了地下室,然而在这个鸟不生蛋的海岛上,估计也只有Alex所说【性能至烂,速度最慢】的双管猎.枪有少许的用武之地。
至于化妆术和盘发技巧,Alex的技术是不必吐槽和不言自明的。所以从小,我.干脆剪了短短的寸头,与男孩无异的生活。直到我十五岁那年的某个夜晚,看着我逐渐伸长的身.体和膨.胀的凹凸,Nathan一脸正色的倚在沙发上和Alex展开了一次激烈的恳谈。
N:“她该养长发了。”
A:“可是我不会扎她要求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发式。”
Nathan语重心长拍拍她的肩膀:“这样下去不行。”
Alex拍掉了肩上的手,一脸不在意地望着我:“你也这么觉得?”
我无辜地睁大了眼睛,表示完全没有插足谈话的欲.望。
“路倒是有2条,”Alex说,“要么别给我想出那些乱七八糟的发式,要么,你自己解决。”
Nathan略表赞同的凑近了问我,“你会吗?”
“……”犹豫了一会,我费力而惭愧地摇了摇头。继而失色的自尊心灵光一闪,抬起脑袋很不服气的转向Alex,“可是……”我说,“Alex,你连马尾辫都扎不好吧”
对面两人无力扶额……………
“无论如何,这样的头发不行。对她以后的性别认知都会产生严重的误区。”
“那让我怎么办?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请个保姆专门照料她?然后莫名其妙地听见我们在地下室举枪上膛转轮射击?还是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近身肉.搏白刃相见?还怎么训练?”
“Alex,你先冷静一下,我不是在埋怨你。”
“你当然不是在埋怨我。她的寸头也是你下的刀。”
“那也是你的要求。”
“那么她的辫子也由你来扎。”
“……”
“aha!”我自告奋勇的准备消停这场恶战,“Nathan,你可以的吧?”
于是,十五岁的我,开始了蓄发的人生。
从天堂到人间,现在,离开这个岛,便成了我的梦。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