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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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五月初的某一天。
华国，江南市，某茶馆。
下午，14：30。
以综合第一的好成绩从闻名全国的江南军校毕业，随即分配到江南市总警部，最能够锻炼人的总区重案组实习，并幸运的被组长欧阳春总督察带在身边。同部门的前辈们大多有着爽朗的性格，乐于教导后辈，不吝啬传授自己的经验，短短三个半月，艾虎自己都能感觉出自己的蜕变。
“当警察的，一年四季都很忙吧？”
“不一定。没有案子的时候，我们也就是坐在办公室里写写记录。”艾虎笑着回答，控制自己不要叹息出声——可以从事自己热爱的职业，每月还有颇为优渥的工资，他对目前的生活几乎挑不出有什么不满意——如果母亲不要总威逼他相亲，那就更完美了。
尽管从小到大喝牛奶喝到想吐，但艾虎的身高最终只是勉强停留在一米七五——比现代男性平均身高少了近十公分——再加上天生的白皮肤和娃娃脸，变声期后依然显得有些稚嫩的清亮嗓音，导致这个已经二十二岁的实习警官，怎么看都像个十六七岁的正太少年。
因为这幅少年形貌，艾虎从小到大所有的恋爱，全部以女方提出分手为结束，且原因千篇一律的相似。艾妈妈为了宝贝儿子的未来，在艾虎成年后，就致力于发动左邻右舍三姑六婆，动员一切力量寻找所有喜欢可爱型男生的女孩——比如，此刻坐在艾虎对面的这一位。
根雕茶桌旁，架在炭炉上的玉书碨发出沸腾的轻鸣。坐在茶凳上的女孩盘着黑发，薄施粉黛，一身贴身的改良旗袍展露出曼妙的身体曲线。她伸出纤细的双手提起水壶，开始展现茶艺。作为一名茶艺师，女孩每一个姿势都经过训练，是赏心悦目的行云流水，艾虎面带微笑观赏，却时不时用视线余光瞥向斜前方。
这间茶馆整体布局呈回字，沿着四周墙壁一圈，全都是用绿色植物分割开的单间。艾虎透过枝叶的缝隙，隐约看见单间里坐着两个男人，一个短发一个长发，他都不认识，只是其中那位长发的，让他很在意。
今天是休息日，艾虎遵从艾妈妈的命令前来相亲。和女孩聊天中途他去了趟卫生间，正好与那长发青年在走道上擦肩而过，在他经过自己时，艾虎从对方身上嗅到一股淡淡的，混合了血腥，火药，泥土的气味。
艾虎瞥见单间里的两人似乎要离开，赶紧对相亲的女孩说道：“对不起，我突然想起有点事。”
女孩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茶叶罐，脸色有些难看，“如果你没有那个意思，开始的时候就请直接说出来。”
“我是真的有点事。请一定要相信我，晚上十点前我给你电话解释。”
女孩闻言稍稍缓和了表情，冷淡点点头开口，“请自便。”
艾虎站起身向外走，快接近门口时他突然转过身，对相亲的女孩挥了挥手，“记得等我电话。”他脚下不停，一两步后撞上预设的目标。
“啊！”艾虎受惊一样回过身，望向长发青年——他正用单手抵住自己的后背，并略微使力将人推开，以分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青年的同伴，那位年纪稍长的短发男人随意瞥了艾虎一眼，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赶回公司。”青年默不作声，短发男人似乎很习惯他的冷淡，继续对他说道： “今天和你说的事情，你仔细考虑一下，但是也别想太久。不过，要是真的不愿意就算了，哥可舍不得你勉强自己。”
青年戴着墨镜，让人看不清表情，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个不成形的微笑，年长的男人这才满意。
艾虎看着他们相偕离开，连忙伸手去抓长发青年的手臂。明明是背对着他的男人，却好像有所察觉似的轻轻侧身避开，艾虎只感觉到一道冷漠的视线扫过自己，“那个，我就是想说声对不起哈！嘿嘿！”伪正太扰扰头发，咧开嘴，露出十六七岁少年开朗的，孩子气的笑容。
出了茶馆，两人走向步行街的出口。艾虎慢悠悠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年长的坐上私家车，年轻的顺着商业区的主干道移动。他从背包里掏出掌上电脑，开机，进入某个程序，手掌大小的屏幕跳动几下，随后显示出当前的电子地图。
艾虎戴上耳机，他一点也不担心会跟丢目标。还在学校学习的时候，他就拜托电子程序系的大神学长给自己改装了掌上电脑，往里面添加了一大堆各种有用的小程序。而就在刚才，一枚直径五毫米的信号发生器，已经被他趁对方转身时，粘在目标的衣摆上了。
推算着距离目标最近的距离，艾虎抄近路走了几条街，最终停在沿河商业区河边的高堤上。
地点不对！他切换了一下电脑界面，代表目标的光点还在向远方移动，但从电子地图上来看，目标正在河里。艾虎皱起眉，他知道那个长发青年有问题——哪个普通人身上会带着火药和血的味道呢——只是没想到对方会有电子信号干扰器。
不过没关系。笑容重新回到艾虎脸上，他转身，一边计算着误差，一边朝距离目标最近的街道走去。穿过了一条商店街，他左右看看，走向几个坐在冷饮店里的女人。
“大姐姐，你们好。我和同伴走散了，想请问一下，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个子很高，留着黑色长头发的大哥哥？拜托姐姐们仔细想想。”伪正太竖起双手，合掌做出恳求的姿势，腼腆少年式的笑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apter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