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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歌很牛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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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行辕长老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在每一个德高望重的世界中,必定有这么一位特别有范儿的长老坐镇,才能压制得住整个社会的平衡发展。
眉毛和胡须都是花白一片,长的几乎要拖到地上,但是行辕长老的头发打理得还算妥当,瀑布般飘荡在身后,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
“鎏磬,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族人进来。”行辕长老扬了扬衣袖,那位胖胖的大舌头就听话的飘走了。
洞里只剩下我和行辕长老两个人,长老捋着胡须沉吟道:“月歌,你当真不记得发生过的事了?”
我点头。
他轻道:“随我来。”
进洞的时候,我并不清楚,原来行辕长老所在的这所洞窟,就是族里的最大的、最华丽的洞,也是宿灵界极为重要的军事机密基地。
我们俩一前一后的往里走,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但是,心里却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在看我的时候,我从他的眼里读到了仁慈、和蔼可亲几个字。
我穿的挺寒碜,脚下的那双草鞋根本就不顶用,没走两步就硌的脚疼。我当时就决定了,以后一定多赤脚走路,练出一脚掌的厚茧,省得以后穿鞋。
越往里走,道路越狭窄,到最后时,两边的石壁已经快把我卡在中间了,侧着身子走路都觉得有些困难。
行辕长老轻飘飘的离开了地面,从一个下窄上宽的鞋底子形状的出口穿了过去,飘在出口处唤我:“月歌,过来。”
我倒是想啊,可我上不去怎么办。
“长老,我飞不上去。”
行辕长老叹息,“你以前都是唤我行辕爷爷,就算忆不起来,长老这称谓我听着也生分,还是唤爷爷吧。”
我脆生生的喊了一声爷爷,他听了之后眉笑颜开,很是高兴。
行辕爷爷让我试一试,他说御行之术是族里每个人都会的一项技能,通俗点讲,就像每个地球人都会走路一样,这里的每只野猴子都会飞。
言下之意,我要是不会飞,那岂不是逊到家了。
似乎是萎缩的筋骨太久没有活动,加上以前的记忆已经完全被格式化,等我以狗熊的笨拙姿势爬上去的时候,胳膊上腿上已经被凸出来的石刃划出了很多血口子,可那人人都会的御行之术还是没有被我激发出来,实战结果以失败而告终。
行辕爷爷看不下去,伸出援助之手,沿着石壁把我拉了上去。他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样子,但手劲却很大,差点把我的腕骨给捏碎。
站在陡峭的石岩上,眼前豁然开朗,光线比先前明亮了很多。
不远处,一汪深蓝色的大水潭出现在我面前,盈盈袅袅的紫烟交织漂浮在水潭上面,一直往洞顶飘去。水清澈见底,潮湿的洞壁上有无数的水珠滴落下来,似乎带着些湿气浸润着我的耳膜。
感觉太梦幻,我甚至以为我走进了梦中。
紫色的雾气从脚边一直萦绕上升,全身上下都沐浴在了虚幻的紫雾之中,我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片虚幻之地。
直到行辕爷爷轻声唤我,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呆呆愣愣的矗立在石壁上面很久。
“这里,你可有印象?”行辕爷爷看着澄澈的潭水陷入沉思。
我摇头,道:“爷爷,难道我已前经常来这里?”
行辕爷爷没有说话,他沿着水潭溜达了一圈,最后坐在了与我遥遥相望的水潭对面,“月歌,有很多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你坐过来。”
水潭周围每隔几步就有一个大石凳,我颠颠的跑过去。小时候,我很喜欢听我爷爷讲故事,从水波梁山一直到三国鼎立,可是还没等我听烦,爷爷就走了。所以,一直以来,我对年龄大的老人,都有一股敬畏之情。
行辕爷爷看着水潭道:“上次,你就是昏迷在了这个水潭边上,浑身是伤,气若游丝,都快没气了,手里还紧紧的攥着一颗药丸。我知道,那是你从紫殇界的莲亭里偷来的青荷玉露丹,是救雅歌的护心丹药。”
“雅歌是谁?”我问。
行辕爷爷吃惊不小,后又平静道:“你和雅歌从小一块长大,关系极为亲密,只是最近你们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些僵化。很多事情的缘由我也不清楚,我想慢慢你就会知道的。”
关系僵化?还要冒着被人海扁的危险去偷药给那个人,我琢磨了一下,还是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宿灵界的兽人向来循规蹈矩,恪尽职守,从未有过以下犯上,冒犯紫殇界的经历。只是,你这次似乎得罪了紫殇界的神女紫衣,只怕日后会有劫难。”
我极力想表现出虚心受教、惶恐至极的样子,怎奈面部表情太不给力,酝酿了半天,到头来还是撇了撇嘴垂下了脑袋。
思来想去,我总感觉这是在听行辕爷爷讲述一段别人的故事,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也一点都体会不到当事人那时的急火攻心兽血沸腾,一时情急就跑去了紫殇界偷药的心情。
“行辕爷爷,紫殇界是做什么的?”
地球上只有人类,所以我体会不到同时有两种高级动物存在的微妙感觉,况且我所在的那一类兽族还是供他们紫殇界使唤的奴隶,凭什么!
“呵呵……”说起紫殇界,行辕爷爷似乎很向往,窝在白头发里的两只毛耳朵抖动起来,看起来相当兴奋,“三界之中的紫殇界是最美好的,相传那里的人族都很优雅,长得也相当俊秀,男方英俊潇洒,女方温柔娴淑,可比我们兽族雄雌不分的情况要好很多。相传紫殇界的第一美人幻衣长得那是风华绝代,仙姿佚貌,她双瞳翦水,鸿衣羽裳,据说能摄人魂魄,只是鲜有人见到过。”
嗯,听行辕爷爷的说法,这个名叫幻衣的人应该是一位绝世大美女,可是……相传?我勒个去,“行辕爷爷,难不成你……没去过紫殇界?”
事关重大,有关他宿灵界第一长老的尊严,行辕爷爷思忖了一会儿,郑重道:“宿灵界和紫殇界之间隔着一道紫株仙壁,穿不过去,除非有天玑护身。”
说起这个,行辕爷爷气得胡子都变直了,“你这混小子就是偷了供奉千年的天玑才得以上去的,还找了一把尿壶放在了原来供奉天玑的位坛上来充数,你是想气死我不成!”
我几乎要把脑袋插到□□里了,月歌这个混小子,学什么不好,非要拿着死猪换太子,这不是找打嘛。
“天玑毁在了你的手里,雅歌倒是捡回了一条命,也罢……”
从大石洞里出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站在洞口,我顿时感觉到一阵头晕眼花,脚下面是万丈深渊,还飘着一层雾气,深不见底。来的时候有那个大舌头带着我,飞的挺爽快,也没觉得怎么着。如果学他们那样飞下去,我肯定,自己做的一定是自由落体运动,到下面是会变成浆糊还是泥巴这个就不好说了。
行辕爷爷站在洞口笑呵呵的捋胡子,也不过来帮我一把。
他道:“放宽心境,顺其自然……”
我闭上眼睛,潜意识里把身体放松下来,听完他那句顺其自然后就‘嗖’的一下跳了下去,确切的说是飞。
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就算现在的月歌不是原来的月歌了,但那些该有的能力还是存在,如跗骨之蛆一样镌刻在灵魂中,随时都会被激发出来。
你跳或者不跳,悬崖就在那里,不摇不晃。
你用或者不用,技能就那几个,不多不少。
所幸,我还没有废弃掉自身所具备的御行之术,也算是我来到这个悲催世界的一个安慰。
我的洞窟离小猴子的洞窟很近,回去的时候,他正站在洞口吃果子。看到我回来,他只是懒懒的翻了一下眼皮,“长老说要怎么惩罚你?”
“为什么要惩罚?”我走上前,与他并肩坐在一块。他的洞口杂草很乱,洞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连点光线都没有,估计整洁程度也不容乐观。
“你毁了天玑,按族里规定,是要冰解的,长老没说?”
“没提惩罚的事,似乎是因为救了那个叫雅歌的,功过相抵,扯平了。”
黄澄澄的果子汁液,顺着花冶的嘴角流下来,丫这厮竟然浑然不觉。
我眼角抽搐,拿着草棵子给他抹了一把,手上顿时黏糊糊的,恶心巴拉。
这小猴子一听到雅歌,俩小眼顿时冒出精光,声音变得阴阳怪调,“雅歌嘛,你不记得了,哎呦,那时候你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面跑,族里人还以为你看上人家要一道呢。”
“一道?”这词挺新鲜。
“雄兽和雄兽结合叫一道,雌雄在一块……呃,没有什么说法。”
花冶从屁股后面摸出一个黑乎乎的圆果子又要开吃,看着他我就没有什么想吃的食欲,“你慢慢吃,我先回去睡觉了。”
拍拍身上的草屑,我回到了自己的洞窟,头皮有些发麻,这个月歌不会是个同性恋吧,嘶……鸡皮疙瘩又蜂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