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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缄默 ...

  •   “……每当看到这些学生们,尤其是一年级的新生,这样从大厅走向各自的学院,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这总是让我觉得欣喜……抱歉,柳,让你听一个老头子的唠叨,希望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邓布利多笑眯眯的说。
      还是在那间宽敞美丽的房间,邓布利多坐在办公桌后,霍格沃茨的每个教授都在场,厌恶的看着面前的红茶,只有星语在闻过之后面不改色的捧着微笑。

      “当然,邓布利多校长,”星语礼貌的回报以微笑,“那种为人师表的喜悦,好像看着一颗颗自己种下的种子发芽抽枝结果一般的喜悦,是无与伦比的。”
      “你可以直接叫我邓布利多没关系,”邓布利多说,“或者阿不思也行,要知道如果对方是你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我一点也不介意你叫我的名字。”
      “谢谢,”星语继续微笑,“我也知道我的名字对许多英国人来说比较难念,但是我还是希望等到您习惯了可以叫我星语,要知道,在中国,长辈们一向这样称呼我。”

      “没问题,我想我一定会多加练习的,说不定能在所有教授之前叫出你的名字呢。”邓布利多调皮的眨眨说,不得不说,即使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但这个动作在他做来还是显得很可爱。
      “呵呵,邓布利多,虽然这么说很抱歉,但我想你至多也只能屈居第二了,因为有个人20年前就会念我的名字了。”星语不动声色的说完回头看向一直沉着脸,抱臂站在墙角阴影里的斯内普。

      “哦,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叫了起来。
      “如果你叫我们来,就是为了看你和人闲聊。”斯内普低沉柔滑的嗓音响了起来,其中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那么我们恐怕没时间奉陪,尤其是我,除非你明天不想拿到那些魔药。”

      邓布利多闻言尴尬的干咳了一声,星语却责备他说:“西弗勒斯,你怎么能这样跟邓布利多说话呢?即使我远在中国也听说过他是一位受人尊敬的长者。而且老人家总是很唠叨的。”
      说着星语又闻了闻手上的那杯红茶说,“你看他的味觉都退化了,你更应该多谅解他才是。”

      邓布利多的脸色变得十分精彩,教授中已经有人忍不住扭过头去偷笑了。
      星语才好像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一样,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说:“瞧我,不好意思,邓布利多,我不是说你……”
      “没关系,”邓布利多又干咳了一声说,“不过你的英语说的不错。”
      “还好,”星语说,“因为我从6岁到11岁都在英国生活,所以比其他人更能适应这里,这也是此次长老们决定派我来的原因之一。”

      “6岁到11岁吗?”邓布利多眼光一闪,“那么你没有……”
      “我没有,”星语平静的回答,“我虽然是修士,但却并没有半点魔法,所以我在那一年回国了。”

      在她身后的斯内普不安的动了一下,眼神变得空洞了起来,左手又习惯性的抓向胸口,同时一点愤怒自他的心头升起。
      “……最好不要,她只是个麻瓜,不该知道巫师界的事……”
      “……她走了也好,这样她就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们的身份……”
      现在这些话听起来多么像是一个笑话。这太讽刺了,莉莉,我们瞒着她的,她早就知道,而她瞒着我们的,却直到现在才露出端倪。

      可是莉莉已经死了,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了。想到这,斯内普的心又疼了起来,那点刚升起的怒火也慢慢的冷却了下去。
      就算他们当时是相互欺瞒又怎么样?那段过去已经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莉莉死了,是他的错,而星语明明提醒过他的。那么他现在还有什么脸面……

      等斯内普再回过神来,邓布利多已经在给星语介绍其它教授了,不知是不是错觉,斯内普觉得在轮到卢平的时候,星语多看了他好几眼。

      “……最后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我们的魔药课教授,同时也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不过我想也许不用我介绍,按照你所说的,你们也早就认识了,不是吗?”邓布利多和蔼的笑着说,又调皮的眨了眨眼。
      “当然,”星语笑着说,“我们小时候可是邻居呢,而且还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
      “那我想你们肯定有许多话要说,”邓布利多说,“我本应让西弗勒斯送你去自己的房间,可是我不得不很抱歉的说,今晚恐怕不行了,我还有事要和西弗勒斯单独谈谈。”
      星语皱了下眉,又很快松开,笑着说:“没关系。”

      “呵呵,我就知道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邓布利多又一次说,“好了,时间已经很晚了,大家就先回去吧。西弗勒斯,你留下来一下。卢平,请你帮我送柳回自己的房间。你知道的,神奇生物课教授的房间。”
      “啊,好。”卢平愣了一下,迅速的回答道,脸上却不自觉露出掩饰不住的惊喜。
      “那就麻烦你了。”星语矜持的微笑着对卢平说。
      “这是我的荣幸。”卢平温和的笑着说,整了整自己破旧的衣衫,带着星语跟着其他教授一起走了出去。

      斯内普不能确定星语临走的时候是不是又看了自己一眼,因为邓布利多很快叫住他说:“她真是个可爱的姑娘,是不是,西弗勒斯?”
      “是呀,”斯内普讽刺的说,“至少她更懂得体谅一个连味觉都退化了的老头子。”
      邓布利多又尴尬的干咳了起来。

      “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邓布利多。”斯内普说,“如果你留下我只是为了感慨这个,那么我就要回去了。”
      “这么说你早就认识她?”邓布利多问。
      斯内普的神情有一瞬间看起来极为复杂,似是温柔,似是怀念,似是愧疚,似是恐惧……过了好半天,他才轻声说:“是的。”

      “什么时候?”邓布利多问。
      “还没来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斯内普回答。
      “但是我觉得你好像并不知道她是东方的修行者。”邓布利多说。
      “没错,我认识她的时候只以为她是个普通的麻瓜。如果你要问过关于这方面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斯内普的声音高了起来。

      “不,”邓布利多说,“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也跟莉莉认识?”
      “你怎么知道?”斯内普问。
      “因为这个。”邓布利多从手中抖出一样东西,斯内普的瞳孔蓦地缩小了,那是一枚粉红色的蓝田玉石平安扣,在烛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泽。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斯内普上前一步问道。
      “因为悲剧发生的那一天它被戴在小哈利的脖子上,”邓布利多说,“我把哈利送到佩妮家后,佩妮把它从窗子扔了出来。但我记得莉莉好像很喜欢它,所以我把它捡了回来,准备以后还给哈利。”
      邓布利多的眼睛瞄过斯内普的胸口,若有所指的说:“我听说你也有一个,不是吗?都是她送的吧。”

      “是的。”斯内普攥住自己胸前的平安扣。
      “很有趣的魔法物品。”邓布利多说,“虽然不是很强,但是有保护灵魂的作用。我猜想莉莉恐怕是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才会在那天给哈利戴上它的。事实上我猜想,那天哈利能幸免于难,这个玉坠应该也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你是说如果莉莉还戴着它,也许就不会死?”斯内普猛地冲到邓布利多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身体前倾,大声问道。

      “又是这样,”邓布利多的声音蓦然冷了下去,带着隐隐的厌恶和不屑,“你还是觉得只要莉莉没事,她的儿子和丈夫都死了也没关系,是不是?”
      “不,我只是……”斯内普被邓布利多的语气震住了,不由自主的直起身来,却不知该说什么。

      “而且即使莉莉戴着它也没用,”邓布利多继续说,“哈利能活下来主要还是因为莉莉对他的保护,这个玉坠只是起到了辅助功效罢了。”
      “是吗?”斯内普喃喃的说,“说的也是,它明明连钻心咒也不能挡住……”

      “但即使是这样也已经很了不起了,”邓布利多说,“巫师界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做出这样的魔法物品了,尼克•勒梅也不行。但是柳却把这样的东西送给你们,你们的关系很好吗?”
      “是的……”斯内普的眼神越发空洞黑暗了起来,“我们那时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那么你觉得她知道莉莉已经死了吗?”邓布利多又问。
      “不——”斯内普抓住胸口说,“她不知道,她一定还不知道——”

      “她是东方派来的交流人员,所以原则上她应该对巫师界的事情保持中立。但是你觉得如果她知道了莉莉的死因,有没有可能……”邓布利多的手指轻敲着桌面,慢慢的说。
      “不!”斯内普喊了起来,“这不关她的事,别把她也牵扯进来。”
      “但她很快就会知道莉莉已经死了,而且她还会知道莉莉是怎么死的。”邓布利多说。
      “我会告诉她别管这件事。”斯内普固执的说,“她也管不了。”

      “那么你的事呢?”邓布利多又问。
      “什么也别告诉她——”斯内普慢慢的说,“你答应过我不告诉任何人,也包括她。”
      “一切?包括你这么多年为莉莉做的?”
      “一切……”斯内普眼神空洞的说,“她不需要知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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