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尽天下》茶树菇

13、第十三幕

　　兽性的迷失

　　“你就为了这件事情才去见楚天？你认为值得吗？”
　　“什么是值得？楚天是父亲的儿子！难道你希望他们自相残杀吗？”
　　从风影阁中传出类似于争论的声音。
　　傲天影站在窗边，用不紧不慢的口气说着话，这让听者着实有些愤怒。他看了琉月一眼后，说道：“师尊的个性你会不明白吗？凡是妨碍他的人只有一个结果！我不认为师尊会因为血缘关系而放过一个想一心置他于死地的‘儿子’。”
　　“可他们还是父子啊！他是我弟弟！我怎么能看着他被父亲杀死？”琉月坐在桌旁，瞪着美目怒视着一派悠然的傲天影。
　　傲天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真意的笑，他说道：“看来你担心的只是师尊杀死楚天而已！”
　　琉月苦笑道：“没错！我不认为楚天有这个实力伤到父亲！”
　　傲天影的笑容不变，但随即的话却几乎让琉月失控，他说道：“那你也太小看楚天了！”傲天影顿了顿，继续道：“他在三日前向师尊发出了战书。决战会在明日午时开始！楚天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带领着近万人已经驻扎在傲天堡外了！”
　　“什么？”琉月失声站起，身旁的杯子一阵摇晃。“你…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傲天影失笑道：“是谁让你轻易动用极限招式？是谁让你昏迷了三天，直到刚才才醒过来？难道都是我的错？”
　　琉月一语顿塞。她实在没有理由责怪傲天影，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应该感激他才对！可琉月实在没有办法做到这点。她一下站了起来，说道：“我要立刻去见父亲！我必须告诉他才对！”
　　傲天影叹了口气，并没有阻止琉月的举动，只是说道：“我不认为师尊会在意这个！师尊此刻该是在备战中，你不该这时候去打扰他。”
　　琉月对傲天影的话充耳不闻，只是走到房门口打开门。但她的动作却随之而停止。一个人正站在傲天影的房门口。他正是——傲天一雄。
　　随着“啪！”的一声响，琉月整个人摔倒在地。傲天一雄狠狠的甩了琉月一记耳光。显然这一点不仅是琉月，就连尚未及时行礼的傲天影也同样呆立一旁。没有人会想到，极疼爱琉月的傲天一雄竟然会动手打琉月。不，或许有一个人已经注意到。她就是跟着傲天一雄走进傲天影房中的琉月的使女小娟。此刻的她正用一种无法言述的神情看着跌倒在地的琉月。
　　“全部出去！”傲天一雄的声音响起，其中带着无法抗拒的命令之态。
　　“师…师尊？”傲天影的语气中有着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的惶然。
　　“出去！”傲天一雄的语气中带着决然。
　　傲天影和小娟施礼之后，离开了房间。只留下琉月和傲天一雄。
　　安静充满着整个房间。
　　琉月无措的目光看向傲天一雄，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会打她。这一点完全出忽她的常识之外。“父…父亲？”她带着不安小声道。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在她眼中的傲天一雄竟有着说不出的恐怖气息。
　　傲天一雄眯着眼睛看向琉月，他的神色中有着无法描述的诡异！他说道：“父亲？你还把我当成你的父亲吗？”
　　“父亲？是…是琉月做错什么了吗？”琉月不安的说着。她在害怕，她对此刻的傲天一雄竟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就如同一个陌生人站在她的面前。而这个陌生人带给她的感觉则是一种威胁！
　　“做错什么了？你会做错什么呢？你就和你母亲一样！一个只会出卖我，逃离我的贱货！亏我对你那么好！可你呢？贱货！”傲天一雄的语气似乎有些失控。
　　琉月不知所措的看着傲天一雄，她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忽然说到母亲，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的辱骂着自己和母亲。泪水完全不受控制的流下，琉月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傲天一雄逐渐走近，琉月不自觉的向后退去。傲天一雄见状一把抓住琉月的肩，把她从地上拉起。琉月不自主的发出一声痛呼。傲天一雄却丝毫不在意这些，他的双眼此刻竟透露着野兽般的凶残目光，他哑声说着：“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这样的泪！我的‘好’女儿！你用这样的泪欺骗过多少人？你用这样的泪将自己的父亲出卖过多少次？”
　　琉月抵不过傲天一雄逐渐加重的手劲，哭道：“父亲！父亲！琉月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琉月怎么会出卖你！不会的！”
　　“不会吗？呵呵！好一个不会！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会收留那个楚天？你为什么就算是牺牲自己也要让那个什么楚天离开！你为什么会让楚天带着你离开傲天堡？甚至后来还逃离傲天堡！别以为傲天影替你隐瞒着，我就不知道！你是去见了那个楚天之后才回来！而你的楚天，就在你回来的当天下了战书给你的父亲！你爱上那个臭小子了是吗？好一个不会出卖！好一个不知廉耻的贱货！”傲天一雄一连串的质问，让琉月丝毫无法开口。愤怒中的他，再次将琉月狠狠的摔在地上。
　　琉月惨呼一声后，口中喃喃道：“不是这样的！父亲！不是这样的！”
　　傲天一雄冷笑，道：“不是这样，又会是如何？你就和你的母亲一样！水性扬花的贱货！婊子！我对你那么好！可你呢？你却是怎么对我？”说到这里，傲天一雄竟呼于咆哮起来。可他的话却越来越让人感觉怪异！这样的话，又怎么会象是一个父亲朝着自己的女儿所说的话呢？完全就像一个嫉妒的男人！然而傲天一雄却丝毫没有这样的感觉。
　　他再次走近琉月，一把抓起她的头发，说道：“所以我杀了你的母亲！她竟然敢和一个杂种有了苟且之事！甚至有了你！要知道，我爱她！我不会在意她的过去！也不会在意她和那个杂碎的女儿！可她居然敢逃！敢从我的身边逃走！所以我杀了她！也杀了那个叫楚火的杂碎！可我不会杀你！我以为你是不同的。我花了那么多时间爱你！那么爱你！可是，你也成了这样！你也是！”傲天一雄的话越来越呈现紊乱的迹象，然而他的话却带给琉月更为震惊的事实。与那天国师的话拼凑起来，琉月发现到了一个真正的骇人听闻的实情！她甚至不是傲天一雄的女儿！她才是楚火的女儿！傲天一雄不仅杀了她的母亲！甚至杀了她的父亲！
　　琉月惊惶的看着眼前显然陷入疯狂的傲天一雄，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眼前的一切已经超越了她所能理解的范围！究竟是多么疯狂的一个世界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傲天一雄紧接着的举动让琉月几乎陷入崩溃。他狞笑着接近琉月，他撕裂了琉月的衣服，强壮的身躯整个将琉月压制在身下… 琉月惊恐的喊叫着，挣扎着，然而这一切却全无效用，反是更让傲天一雄兴起了征服的欲望。他低哑着嗓音说道：“就是这样！叫吧！就和你母亲一样！但我不会再让你逃的！哈哈哈！”
　　“不要…不要！救命！谁…谁来救我…父亲…求求你别这样…！”琉月流着泪撕喊着。
　　傲天一雄狂笑着，手中的动作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同时他说道：“父亲？哈哈！我才不是你的父亲！要怪就怪你那杂种的父亲吧！他敢碰我的女人！那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女儿！哈哈哈哈！在这里，你不要指望有任何人会来救你！哈哈哈！”
　　“不…不…不…救命…！”琉月的挣扎越来越小，眼前欲现发黑，绝望逐渐涌起在她心中……她已经无法再抗拒了。谁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