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助您成攻》蓝珑琼

35、34.无比闪亮的帝王攻

　　生活在极寒地区的人才有的银色长发，过于苍白近乎透明的皮肤，修长的身影侧身靠在座椅之上。他垂着眼，不仔细看的话还只当他仅仅在小憩。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站在自己恍惚视线里的另一个男人用手按着脸，仰头大笑着。诡异的笑声跟那独具各色的蓬松短发让人印象格外深刻。
　　“真是太可笑了。”
　　眼前的男人抬起另一只手，那只手的食指与拇指之间捏着的——是一颗满是鲜血的眼珠！
　　“这样还算轮回之眼的持有者？这么简单就中了我的陷阱，为了一个死人自投罗网。”
　　……！！
　　自己的视线忍不住落在男人身后，座椅上之人的身上。
　　是的，从一开始自己就知道这是陷阱，身为一名幻术师怎可能看不出那么明显的幻术痕迹！但自己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来到这里。
　　可最终，希望破灭。依躺在座椅之上的那纯白色的人啊，身躯最终化作花瓣散落。合衣坐在那里的只是一具枯骨。衣服上黑褐色的大片血迹清晰可辨，完全可以想象死者临终时刻所遭遇的悲惨。
　　“【……我要杀了你。】”
　　半跪在地上，捂着一边眼睛的自己震颤喉咙，从牙缝里挤出发自灵魂的愤恨。
　　“【我要杀了你！】”
　　眼前的男人停止大笑。他放下挡在脸上的手，转头看向他的对手。
　　“哼哼哼，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我对你那脆弱的身体没有兴趣，我想要的，是萃取你全部力量的轮回之眼。彭格列的敌人，就请你乖乖的去地狱轮回吧，跟那个死人一起。”
　　印入自己视线的，是一名身穿军服，有着清秀面容的男子！
　　男人走向他，很随意的抬起手，一柄长柄镰刀出现在他的手中。
　　“我是彭格列的雾守戴蒙.斯佩多，记住杀死你的人的名字。说不定，我们能在下次轮回里再见呢。NUFUFUFUFU！！”
　　血花四溅，红色铺满自己的视线。他最后看到的场景是……
　　“乔！！”
　　“……”
　　挡在他眼前的男人似乎对他说了什么话，然后，伸手将他推开。
　　他……在说什么？快逃吗？还是抱歉了，没能遵守那个人的约定跟随你到最后？那个人究竟在说什么？
　　……不，那不重要。
　　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眼前的景象土崩瓦解，最终只有自己一个人站立在黑暗之中。
　　全部……都结束了。早在数百年前，一切的一切，已经消失殆尽！那无数的轮回之中，唯一珍重的人们啊，已经一个都不剩。
　　【可恨的人类！可恨的人类！！】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这就是你所深爱的人类！这就是你所欣赏的彭哥列！这就是你所预言展开未来时代的救世主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样的未来不要也罢！既然我是地狱来的恶徒，那就让我拖着整个世界，跟我同去那血池地狱！
　　【可恨的——彭格列！】
　　黑暗的街道上，站在一所建筑之前的柿本千种抬起手，按住自己隐隐疼痛的眼睛。
　　‘……又作噩梦了吗，赤将军。’
　　没有人回答他的疑问。
　　千种叹口气。虽然赤将军大部分时候都意志清醒，但是偶尔也像这样莫名其妙的失控。一开始他以为对方只是喜怒无常，后来察觉，在他体内寄宿的灵魂是在作梦。
　　是的，反反复复，不停做着同样的噩梦。在梦中情绪翻滚，为梦境而痛苦；可是醒来之后，察觉一切只是梦境，反而更加癫狂犹如发疯着魔一样喊叫。眼睛的疼痛，跟脑中赤将军反复不断的嘶哑声音，都告诉他赤将军又做了那个梦。
　　明明已经过去数个世纪，灵魂依然被痛苦跟不甘所束缚着。在骸大人体内的时候，他也像这样，一直在不甘的挣扎着。
　　对赤将军来说，只有杀死彭格列，才能缓解眼睛的疼痛，才能终止无尽轮回的噩梦。
　　……但是骸大人接受了彭格列。即便一开始是为了自己跟犬，后来还是沉迷于彭格列十代平凡中的温暖。
　　所以，骸大人试图将赤将军的意志压制在精神的深层，却想不到被自己中途插入，放走赤将军。想必骸大人非常伤脑筋吧？
　　想到这里，千种的感觉有点奇妙。一直以来将六道骸当神氏一般尊敬，但是他内心也清楚六道骸跟自己一样，只是个可怜的实验体，从地狱逃出来的男孩。面对强者服从是人类的本能，但是挑衅强者却又是另一种本能。一方面千种愧疚给骸大人增添麻烦，另一方面又忍不住雀跃期待骸大人对这个麻烦作出的应对。
　　自己成为赤将军的容器，其他的契约者也容易遭到赤将军的控制。在这种情况下骸大人能够怎么做呢？骸大人联系外界的方式只有契约者，能够拜托的人里也只有彭格列。但是骸大人也清楚，让彭格列出马肯定是火上浇油，最终说不定弄到双方不死不休的局面。
　　其实最聪明的方法，就是趁机杀了自己。毕竟他跟骸大人不同，战斗力跟体力都远远不足，经验也相差很远，更何况他还是雨属性，不能百分百发挥赤将军的力量。只要趁他将赤将军禁锢在这具身体的时候杀了他，那么便能解决后患了。
　　这时候，骸大人最聪明的做法应该是求助巴里安。巴里安定派出最出色的杀手来干掉他，趁着他还没有羽翼丰满的时候。
　　柿本千种第一联想到的就是巴里安的剑帝。斯夸罗也肯定不会拒绝的，如果他真跟自己一样，看到其他空间十年后的未来的话。
　　斯库比尔.斯夸罗，这回又要欠你一个人情了。
　　【哼哼哼，那是不可能的，我的容器。】
　　仿若之前的失控只是千种本人的错觉，赤将军的声音再度自他耳边响起。
　　【他是没法杀掉你的，所以我才选择你作为我的容器啊。】
　　他指的是谁？千种没兴趣问，因为他们已经来到如今玛雷指环的存放地——基里奥内罗家族的地盘。这是一个势力跟彭哥列等同的古老黑手党家族，不小心行事很容易引起骚动，要是再遇到上次那样让赤将军大开杀戒的事，定将引起黑手党世界以及复仇者监狱的注意。
　　一方面千种很希望引起注意，压制赤将军；另一方面却又矛盾的希望赤将军拿到指环，与骸大人对战。他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搞得，连思维都变得精神分裂。但他总觉得，如果赤将军没能跟骸大人真正交手一次就被封压，对双方来说都是令人扼腕的遗憾。
　　‘总之，先拿到指环总不会错。’
　　千种推一下自己的小眼镜。说实话借机干掉彭哥列什么的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他早对窥测骸大人菊花（作：咳咳！！），几拳下去害自己功亏一篑，令骸大人退化成总受的彭哥列不爽了。
　　【说起来，那个帝王攻什么的是怎么回事。我早想问了，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赤将军一直憋着没问实在是他不想承认自己孤陋寡闻。逮着个机会，他终于问了。
　　“那是人心灵强悍程度的标志，意思是攻击跟防守能力。”千种少年一口咬定。同样的谎言说多也成了真话，所以说谎的时候要前后一致，对所有人统一口供。
　　等等，帝王攻？？
　　千种因赤将军的提醒仔细注意，果然在他们对面的建筑物高层，有个闪亮的称号在半空中飘荡。
　　紧接着称号——哦不，称号的主人从高处跳下来了！称号＆主人朝自己走过来。
　　“哼。终于来了。”
　　短黑发男子一眯凤眼，抬手之间一对浮萍拐已经出现在他手上。
　　“离家出走，夜不归宿，意图入室盗窃。鉴于你以上违反风纪的行为我将给予制裁。做好被咬杀的准备了吗，食草动物。”

　　所以到这里已经彻底完成历史全貌。
接下来为一些没看过俺其他两部家教作品的读者解释一下。百年前的故事是这样的：
当时的意大利各个小国割据。贵族生活糜烂，底层人民又民不聊生。布兰斯卡主教是某国落魄的王族，在他去罗马教会进修的期间，他的女儿成为贵族交易的牺牲品，被领国的贵族折磨而死。
于是绝望又悲伤的布兰斯卡觉醒了先知者的能力（其实跟白兰空间能力类似）。利用自己的能力跟他弟弟赤将军的协助，他肃清国内势力，把持一国政权后，又只身潜入教会，获取高层地位。之后借用主教的名头潜入敌国（初代他们所在国家），接近敌国王族，成功挑起战争。由于世人以为先发动战争的是敌国，布兰斯卡的国家得以得到其他小国支援，与敌国抗衡。在战争中，他终于杀了敌国的贵族，为自己女儿报仇雪恨。
就此，布兰斯卡其实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报复，后面的事他其实不再关心。但是被宗教熏陶的他又为自己的行为所懊悔。就在这时，他的弟弟正如他所预知的一样，在战争中死了。
失去最后一个亲人，布兰斯卡将彻底丧失活下去的信念。他认为未来既然无法改变，那么就顺应未来，让他所预知到的救世主去展开新时代吧。
可是预知毕竟不是全知全能，布兰斯卡没有预料到的是，有个人背负起来他所逃避的命运，化身为他死去的弟弟，准备继续跟命运抗争下去。
这时候的布兰斯卡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撒手不管，他不能放下这些依附他又义无反顾的孩子独自死去。所以他继续自己在敌国的潜伏，暗中操纵战局，将战争延续下去。在这期间，他遭遇了彭哥列。这位预言者不余遗力利用自己的能力帮助彭哥列，所以彭哥列的初代们才将他视作朋友。
然而最终他还是死在战乱之中，为救一个孩子被坍塌的建筑压死。说实话他的死是一场意外。
但是彭哥列的初代雾守利用了这个意外。他曾与赤将军（冒牌的）交手，损失掉自己的精锐部队，连自己最得意的副手都惨死沙场。斯佩多对此怀恨在心。在得到情报，察觉布兰斯卡的真正身份后，他利用布兰斯卡的死布下陷阱，放出布兰斯卡在他手里的假消息，引来赤将军，挖出他的一只轮回之眼。可惜在击杀赤将军的时候被人插手，最终被赤将军逃掉。
但是赤将军不知道实情，在他看来是残酷的彭哥列杀死不顾敌对立场，一再协助他们的主教，还利用他的尸体诱杀他。布兰斯卡所信任期待，预言中的救世主竟然是这样卑鄙无耻，不可原谅。既然如此，这样的新时代跟彭哥列，还是全部都毁灭好了！
所以哪怕他轮回转世，这一世人间道的记忆跟憎恨都强烈得犹如毒素。由过去的记忆跟仇恨所化成的亡灵，这就是赤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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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杀了你的男人的名字吧，哼哼哼！

云雀：并盛的风纪，我来维护！
作：可是这已经不在并盛地盘上了吧？
云雀：啰嗦，咬杀！
作：……雀哥你傲娇了（飞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