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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绝命预言 ...
“——所以说你们终于打完了,是吗,亚斯利安?”已经喝完了第四杯茶,给收拾茶具的纳尔维斯帮起忙来的雷诺尔对着亚斯利安,这位急忙忙寻找自己的学长非常随意地问道。
既然校规要他不要管,那么他就不管,看模样,打起来的两个人也十分有经验,没有损坏任何珍贵的物品。
他终于明白为何这是校规了——如果有人擅自打乱他们的节奏,搞不好破坏的东西就会增加。
“额……这个,抱歉啦。”把学妹给忘到了一边,亚斯利安也不是十分自在,同时他也看到了维尔纳斯,为了气氛着想,他急忙地转移话题,“这是斯芬克斯家的维尔纳斯?哦,我都忘了,你们是同年级啊。”
“许久不见了,亚斯利安王子殿下。”
行了标标准准的贵族礼,纳尔维斯虽然一点都不想和校园中的风云两人中任何一个扯上关系,余光却还在悄悄打量洛克法尔的王子殿下。
不过是三年不见,当年在各种宴会上和穆尓夏搅天搅地的小男孩已经抽条拔高,成为了足以让他仰望的学长。说起来真是时光的奥妙,以前并不是没有见过那张要么装着优雅,要么气急败坏的脸,但是纳尔维斯现在看着亚斯利安,已经快要认不出了。
五官如艺术家拿刀深深刻出的那般深刻完美,一双金色的眼珠像是野兽,光线下照射着看就像有黄金的溶液流动其中,亮的是被盯上一会儿就会令人发憷;往下看,鼻梁挺拔,饱满的薄唇唇线优雅,胸口裸露的皮肤是一种略深的蜂蜜色,看上去柔滑有力又甜蜜。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身材高大挺拔,却又不是一般男人的那种粗武,反而看着更加灵活。
如果不是老在气急败坏地闹腾,他随意的一个眼神就能叫人感受到那种如同野兽的威慑力,与之相比,王子礼仪给他带来的优雅只是徒劳的束缚。
这就是洛克法尔的王子殿下,那个以珠宝矿石为地基建立起的国家最为珍贵的瑰宝。
思绪变化不过在一瞬间,纳尔维斯抬起头,迅速地想要转移话题。
他对雷诺尔说道,“你是和他们一起来的?是来干什么的?借书吗?”
“修理星象仪。”雷诺尔很诚实地回答,头一点一点,“和他们一起——我是说,还有穆尓夏。”
“我听见他们的打斗声了。”意思是雷诺尔的补充是不必要的。纳尔维斯将茶具都收到了一个精巧的漆木盒子里,再将手上的戒指在盒子上轻轻一碰,盒子便被收进空间器具里去了,纳尔维斯看着雷诺尔有些疑问,“但是作为一个新生,诺伊维尔你去干什么?”
“……围观。”雷诺尔身为男性的自尊再次受到了打击。
【哥哥你那种东西是多余的……】娜塔莎在意识里偷笑。
“闭嘴娜塔莎。”
纳尔维斯叹口气,把水晶镜片拿下来擦了擦,又戴上,姿势优雅流畅。他叹出一口气:“你还不如和我一起回宿舍塔,新生在学院里很容易迷路。”
“你也是新生,斯芬克斯——”雷诺尔觉得自己被小看了,绝对是被小看了,尽管他真的一个魔咒都不会用,但是男性的自尊总是不可玷污的,“——我们俩打起来还不知道谁胜谁负。”
纳尔维斯给了他一个奇怪的眼神。
“除非必要,我不跟女士动手。”
娜塔莎在意识里发出了畅快的大笑。
【哥哥你老是忘记这一点——你现在和我一样是女孩————】
“不,我只是没有身体,我是位男孩,娜塔莎,绝对是。”
“——快走。”
只听见一声不耐烦的啧,一只白皙的像是没有血液流通的手抓起了雷诺尔的衣领,用一种提着小奶猫的方式提走了他,姿态和入学仪式把他丢出去那般轻松。
身高和力气的差距是绝对,穆尓夏毫无压力地提着他就走,雷诺尔看着自己使劲儿晃荡都够不到地面的脚,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穆尓夏——”对自己这么轻易被提起来感到悲哀,雷诺尔只好用大嗓门来显示自己的存在,“穆尓夏,我会走,你放我下来!”
但是就算如此,穆尓夏连声哼都不给他,而且步伐飞快,亚斯利安一路小跑才跟得上,还抓上了纳尔维斯。
“你抓我干什么——”纳尔维斯很莫名其妙。
“你就当帮我忙!我和穆尓夏打起来就会把娜塔莎忘了!”亚斯利安语速加快地补充道。
“……知道的话就不要打啊!”
到底还是新生,社交礼仪再怎么完美也忍不住那张一针见血的嘴巴,银发的贵族学生轻声这样抱怨着,倒是没有再拒绝被抓着跑。
图书塔的书到底有多少?
足以雷诺尔被揪着一路跑个几百米,后面跟步兵训练一样追了几百米,他看着一排排的书架从眼前飞快地走远看到眼睛发花,差点要被晃的吐出来才到目的地。穆尓夏的脚步像是一阵风,完全没有障碍地穿堂而过,身影在一排排书架间像是幻象,挺拔,袖长,却又一闪而逝。
“戴学长——这是位女士,你完全可以用更柔和更有礼的方式来请她快点走。”纳尔维斯追的也很痛苦——他脸上写满了‘胡来’个词,走到在干呕的雷诺尔旁边,“你还好吗?”
“女生在你眼里和男生有什么区别?怎么小时候你欺负我妹妹不说,现在又欺负起学妹起来了?”亚斯利安简直觉得这是一个未解之谜,“你不是跟我一块儿学的礼仪课吗?”
“对我来说,没有区别。”穆尓夏冷淡地答道,轻轻地瞥了雷诺尔,又看着亚斯利安,脸上还是那样寡淡的神色,“允许我提醒你一下,你的礼仪课并不学的比我好。”
亚斯利安叫了起来:“胡扯!”
“学长们——我们的任务是那个。”
手臂伸长挡在中央,雷诺尔横在那里,把亚斯利安和穆尓夏隔开。他又伸出手指指指上面,“星象仪,还记得吗。”
而旁边的纳尔维斯正在用一种微妙的目光注视着两位学长,那种明晃晃的眼神掩饰的不是很好,亚斯利安一看就懂:“你这个鄙视的眼光是怎么回事。”
“你看错了。”纳尔维斯转过头,干脆地否定道。
“不,绝对没有。”
“……如果您是这么认为,那就这么认为吧。”纳尔维斯抱着手臂,推了推眼镜,无所谓地道,“但是恕我多嘴,你们的首要任务是修理那个。”
他跟雷诺尔一样指了指上方那璀璨的夜空。
……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姑娘把星纱挂上面了。”亚斯利安站在最顶层的塔楼楼梯上,感叹道。
“星纱?”雷诺尔下意识地看向纳尔维斯,“那是什么?”
“一种最新款的布料,上面会织进有切面的月光宝石,模仿星座排出图形,布料轻薄的像是纱——我母亲就有这么一条星空布的裙子。”头也不抬地看着随手拿起来的书本,纳尔维斯声音淡淡地解释着。
雷诺尔坐在桌子上甩着那双踏着小皮鞋的腿,百无聊赖地“啊——”了一声,又提高了嗓门问:“亚斯利安——星象仪怎么坏了啊?”
那把属于娜塔莎的小女孩声音尖锐高调,一下子传到了塔顶,亚斯利安一低头,手里接过穆尓夏递过来的参考书籍,往下面大声喊,“没什么——星座排列的顺序错了而已!比如魔王座!”
那双‘女孩子’晃荡的小脚停顿了,金橙色的眼珠转向上方,小脸儿上满是不可思议。
“魔王座?有这个星座?”
“怎么,你不知道?”纳尔维斯合上书,伸出手臂,最长的那根手指将一个星座指给自己旁边坐着的‘女孩’看,“那由七颗闪烁地特别亮的星星包围着中心,像是多瓣花的星座,那就是魔王座。”
仿佛最深的海底般的夜空泛着宝蓝色,不停闪耀的万千星光之下,身为最炫目的星座之一,魔王座就好像他的名字,被隔绝在数千星座之外,在天空最偏远的位置散发着自己的光芒。
那形状确实像是一种多瓣花,一种叫冥珞珈的,和魔族王都同名的花,这种花花心最亮,花瓣层层叠叠,从里到外,由亮到暗——这种花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六生莲。
“六生莲这种花啊,”想当初雷诺尔的母亲是这么说它的,“生长的明明非常快,但是却会不停地结苞,开花,等花谢之后又会开花,再凋谢……这种花一直固执地想要去努力开花,美丽却往往只有那么一小段时间,等第六次花谢后,就是它生命的尽头啦,就算想要结第七次苞,也不行了呢。”
雷诺尔觉得这种花简直可怜极了,当即就和娜塔莎异口同声问为什么。
“因为,它的努力和希望,最终还是付之东流了啊,它已经累了,不愿意再开花了,可是作为一朵花,不开花又有什么意思呢?所以它最终还是永远的凋谢了啊……就和他一样。”
久远的记忆里,那么美丽的母亲,捧起了一株凋谢的六生莲,用悲伤的语气说出了雷诺尔听不懂的话。
“……娜塔莎?娜塔莎?!”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纳尔维斯和娜塔莎的呼喊把雷诺尔从回忆里拽了出来,他不好意思地对纳尔维斯笑笑:“抱歉,我走神了。”
“下次不要这样了,在别人讲话的时候走神,很失礼。”纳尔维斯不可置否地点点头,“他们修好还要一会儿,我要去预言球那里参观,你要一起吗?”
“……预言球?”
——总感觉已经见过了,这东西。
被纳尔维斯领着来到场地的正中央,上次雷诺尔被打进来的大洞早就被修好了。
这里到处都是大块大块的红色幕帘,金色的丝线绘制着太阳,玫瑰,动物等等一切美好的事物于其上,边角垂着金色的流苏,白色的幕帘像是花心,被玫瑰一样瑰丽的大红幕帘包围在最中心。
纳尔维斯直直地走过去,银紫色的眼珠里映出一点灼目的红,那种在课堂上的眼神又出来了:“上古预言球……没想到真的在中央魔法学院啊。”
说着他居然颇为可惜的叹了口气。
“可惜没有人可以启动。”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伸手,撩开那层最轻薄的纱帘,于是便有什么光漏出来了,刺得站在不远处的雷诺尔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再次睁开时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很刺目。
“……这下面有泉水吗?”
瞠目结舌地看着从地板上喷腾而出的泉水,雷诺尔觉得有些奇妙。
“你怎么这幅表情?”纳尔维斯回头看着他。
“按理说泉水应该是从底下喷腾而出的,然而所有的塔,一楼都是接待大厅,二楼四塔相通,三楼才是真正的场地,那么在一楼二楼都没见过的泉水难道是凭空出现的吗?这……不是很奇怪吗?”雷诺尔摸着下巴,喃喃的说着。
【哥哥,难道不是图书塔里有泉水更奇怪吗?】
纳尔维斯心想,明明是一副小女孩的面孔,却出现了深思熟虑的表情,难道不才是奇怪的事情吗。
斯芬克斯家的二少爷这么想着的同时显然忘记了,自己是个比兄长还要老成的孩子。
“这个应该是魔法阵造成的,你过来看,”纳尔维斯招手让雷诺尔走近点看,后者这才看到,喷出不到他们腰高的泉水中央,有一颗漂浮着的蓝色原形水晶球,“这是专门为它准备的。”
它就静静地躺在白色的浪花之中,有人四个拳头那么大,通体澄澈,表面光滑地甚至映出了两个人的脸,但却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这是什么?”
“你不知道?”纳尔维斯用看学龄前孩子的眼光去看雷诺尔,“据说世界上最后一位神明在死之前,留下了预言,那个预言一直鲜为人知,因为它都被封在了这颗预言球里,听说这是她死前最后的泪水凝结而成的,没有一定的条件被打成,它就不会告诉任何人预言。
雷诺尔胸膛里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么说谁都不知道预言?”
那他当初所听到的预言又是什么?
“……我来告诉你们,怎么样?”
“……诶?!”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雷诺尔看向声音来源,本能地被吓得发出了惊叫声。
饶是纳尔维斯这种人,还是被上方的景象给惊愕到了。他倒退三步,紧张又警惕地微微眯起眼,嘴上恭谨地说道:“贵安,奈特学长。”
图书塔的穹顶之上,本来正在安静修理星象仪的二人组被风魔法束缚着扔到了一边,而什么也不借助,就那样漂浮在空中的,正是前不久(间接)害的雷诺尔挨了一箭的乌利尔·奈特。
传说中的勇者门下最年长的学徒。
这个在雷诺尔的印象中嘴毒,心思不可琢磨,身份特别,手段也不算仁慈的家伙还是一身黑斗篷,用一种让人牙痒的高傲姿态对着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穆尓夏寡言嘴也毒,纳尔维斯也有自己的高傲,但是乌利尔的这种姿态格外使雷诺尔有点从心底讨厌着这个人。
“谁准你们碰预言球了?”乌利尔的语速非常慢,像是一种故意的傲慢,“回去。”
“我们没有碰,学长。”雷诺尔嘴巴抽了抽,被纳尔维斯拉了拉袖子,“我们只是看了看。”
“那就是你们还没有碰我就来了。”乌利尔嗤笑一声,“还有你,一年级的小斯芬克斯,你的叔叔,伟大的校长先生在到处找你,说你又不吃饭——”
纳尔维斯抿抿嘴:“——很抱歉,不过下次请您直接无视他吧。”
——这么对校长真的可以吗?雷诺尔心想。
【天哪,没想到校长是他的叔叔!那个美男子居然是叔叔辈的!】
“……娜塔莎!”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
“你晚餐时间干嘛去了?”乌利尔干脆而不耐烦地问道。
“叔叔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习惯性地扶了扶镜片,纳尔维斯双手抱臂,“我新弄到了一批绿茶和花茶,就在刚才自己泡着品尝过了——还邀请了对此精通的诺伊维尔一起,这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为什么,雷诺尔觉得纳尔维斯好像有点和乌利尔两看相厌的感觉。
——很久以后,事实向他证明,他是对的。
乌利尔提高了声音:“原来诺伊维尔小姐还精通茶道,我还真是没想到——过来。”
雷诺尔眨眨眼,问:“什么?”
“过来,你的补习时间要到了。”说完,乌利尔抬起手臂,只是轻轻地一点,雷诺尔就像只叶片一样轻飘飘的飞了起来。
——等等,既然有漂浮的方式,你那次为什么要用风魔法带我直冲上塔?!
今天之内第二次被人拽走的雷诺尔几乎是顷刻之间就想起来了,那天被带着差点甩出去的惊险记忆,他差点就要对着乌利尔来顿大——
咔擦。
……骂?
“……等等,诺伊维尔,你的手……”纳尔维斯的眼睛本来在跟随突然飘起的同学,现在却集中在了雷诺尔的手上,“把预言球……碰碎了?”
他用的是一种绝对不可置信的声音,事实上这句话说出去大概也会被人嘲笑。
“千百年来摔都摔不碎的预言球,你说被他碰坏了?就这个魔咒不会用,魔力也只是中平的家伙?”
乌利尔站得远,看不清,又一声嘲笑,“这个玩笑大概能荣冠今年的笑话大赛第一名。”
“那还真是对不起,要您——”雷诺尔抿抿嘴,学着自己父亲那样面无表情,语气冷淡地拉长了那个音,“来给我这种人补习。”他又加重了‘这种人’。
说完,他在空中扑腾几下,把手再次放在了有着裂缝的水晶球上。
一片沉寂。
乌利尔发出了不留情的嘲笑声:“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的话被一阵强烈的光芒给堵了回去。
“诺伊维尔?!!诺伊维尔——”
——是纳尔维斯的声音吗?
雷诺尔空白的意识里这样判断着。
不,并不只是一片空白的——
那里,意识的空间,已经完完全全地被恐惧所占领了。
图书馆被一阵强烈到需要闭眼的爆炸性的光给占领了,那道光甚至还在不断膨胀,而随着咔擦,噼啪的声音接连响起,雷诺尔可以感觉到有尖锐的碎片从脸颊旁边划过,等第七枚碎片扎进他的胳膊时,巨大的不安和剧痛一起到来。
他本能地抬起头,看着穹顶上,在光和风的冲击下兜帽掉落,手臂保持投掷姿势还未收回的人。
雷诺尔低头,被穿透的胸口还没好上一天,现在再次被洞穿,而上方那个人投掷的工具显然就是自己胸口穿过的血红色的修长大剑,正中自己脖颈的魔核中央,倾斜角度恰到好处,剑尖彻底穿透人类被叫做心脏的地方。
【啊!!!!!】
女孩的尖叫在他的意识里不停回荡,犹如丧钟哀鸣,与之伴随的是,不知道是谁用怨恨去叙说的预言。
他抬起头,看着那个终于展露真颜的人,捂着阵阵剧痛却不知道为何无法复原的腹部,从空中跌了下来。
他像一只断了翼的白鸟,直直地摔到大理石的地板上,扑腾一声之后就是血液的肆意蔓延,身体就好像没有堤坝的湖泊,生命的流速快的惊人。
“诺伊维尔————”
似乎是有人在喊自己,雷诺尔想出声,但是他的嘴唇不断颤抖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原来他长这么个讨人厌的样子。
雷诺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从未见过的脸,想要死死地把它刻在灵魂里。
被杀的原因已经无从得知,而预言还在压榨他仅有的精神,渐渐小下来的光芒不再刺眼,可以看见的水晶碎片细小轻微,让原本洁净的地上一片狼藉。
[听着,听着,冒犯的生灵们,你们将受到命运的惩罚]
[冥珞珈终将凋谢,深海中再无火星。]
那是一张有着黑色碎发搭在额前的脸……
[光明和黑暗永不共存,火焰永远沉睡于风雪之中]
[被夺去的不仅仅是名字,被改变的不仅仅是灵魂。]
……肌肤苍白地几乎没有血色,嘴唇紧紧抿起,剑刃一般的眉拧在一起。
[我诅咒,破茧之人永受破茧之苦,狂妄之人永受狂妄之苦]
[人的生命永远无法挽回,魔族永远活在孤独之中]
那双红色的眼珠子颜色深的就好像自己留出的血,艳红中泛着黑,相当危险的颜色——
[你们的团结不能永远——]
——带着毫不掩饰的,绝对的淡淡杀意。
那就是乌利尔·奈特的模样。
[第一千代勇者终弑第七魔王。]
痛。
痛痛痛痛痛————
被贯穿的地方带来无法容忍的痛,比上一次要痛上一百倍,一千倍——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雷诺尔闭上了眼睛,心里问着自己。
不然为什么会这样呢?
在自己眼里的那张脸,明明真的如同娜塔莎所说那样堪称俊美的五官,却显得那么讨厌,不能直视。
真是,讨厌的不得了。
好困……
预言这一章我卡了一周,分了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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