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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如果人必须这样结婚的话,那么我宁可打一辈子光棍!”

      荣恩筋疲力尽地把自己扔在床上,哈利很想给他一个赞同的鼓掌,可他现在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陪韦斯利太太购物简直比和弗地魔打仗还要累人,他们去了摩金夫人的服装店、从那里出来后又去了雷恩先生的鞋店、糖果店、蛋糕店、调料和普通药品店、特殊药品和道具店、婚庆承办事务所、另一家婚庆承办事务所、米歇尔摄像店、珠宝店以及魔药店,当哈利和荣恩像两头骡子那样拖着成捆的东西跟在精神抖擞的韦斯利太太身后喘气时,很多路过的巫师恭恭谨谨地向他们问好并对哈利脱下他们的帽子,小孩子们远远的躲在他们母亲的袍子后面望着哈利,跟着他们走来走去,这一切都加重了哈利的负担,人们的目光仿佛有重量那样堆积在他酸酸的胳膊上。他最好的朋友紧紧地站在他身边这让他舒服了一些,闻讯而来的记者举起他们的照相机,大声地询问他对拽哥马尔夫正式接掌马尔夫家族一事有何感想?韦斯利太太宣布他们即不要照相也不想回答任何问题,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没有再去恩特先生的发廊,他们回到陋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金妮正坐在沙发上等他们。“霍格瓦兹来信了,我们明天得去对角巷,准备开学的东西。”

      荣恩的脚软了一下,他的妹妹完全没有任何同情心:“还有,赫敏来了,她正在楼上检查你俩的假期作业。”

      这一次,荣恩干脆地向后倒了下去,哈利没有伸手去拉他,他犹豫了几秒钟,然后和他的朋友一起躺在了地板上,麦丽的声音从二楼渐渐传下来:“天,我不能相信你俩居然差了这么多的作业,你们可以昏倒,但你们别想就这样上学去,今年我们要对付NEWT记得吗?好了,给我起来,洗澡、睡觉,你们还有5天,这勉强够写完那些作业的。”

      哈利犹豫着他要不要干脆就这样装昏到五天以后,然而一个温暖的拥抱紧紧地圈住了他,赫敏的脸贴在他的下巴上感觉湿湿的,他睁开眼睛,强悍的格林分多级长泪流满面:“哦,哈利,哈利,我真高兴又见到你,你好好的,我,我傻透了,整个暑假你什么消息都没有,我差点以为你……你好好的,太好了。”

      女孩棕色眼睛中的水汽逐渐蒸腾到空中渗进哈利的眼睛里,“我知道,荣恩都告诉我了,你差不多每星期都泡在这里以便发生事情的时候不会被隔离在魔法世界之外,我都知道,赫敏!谢谢你,谢谢你们。”荣恩终于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他的女朋友狠狠地瞪着他然后两人热切地拥抱在一起,韦斯利夫人早就离开了这里,金妮悄悄地走到哈利身边,她的嘴唇有点苍白可她的眼睛亮的仿佛夜晚的星星,她伸出手,用力拽住男孩宽大的手掌,哈利温柔地握了握她柔软的小手,“谢谢你的援助,金妮。”

      荣恩从拥抱中回过头来监视他的朋友和妹子,赫敏拍了拍他红色的脑袋:“就算我很想你,可你必须完成作业,你也一样,哈利。”

      哈利无可奈何地笑了,而荣恩打算再昏倒一次,当两个男孩终于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哈利闭上眼睛,荣恩和赫敏都在这所房子里,他想自己因该感到非常平静,……就像过去的那个晚上,当他还没有变成一只熔岩虫而这个世界上最喜欢折磨人的媚娃躺在他怀里的那个晚上,非常,平静。

      婚礼这天,韦斯利太太在院子里支起了一张十来米的桌子,上面堆满了各种食物和饮料,她特意向邓布利多借了两个在霍格瓦兹厨房干活的小精灵来帮忙。昨天晚上,哈利和荣恩将韦斯利家所有能用来坐的东西都变形成藤制的休闲椅,赫敏用荣恩的袜子变出了两箩厚厚的绣花坐垫,双胞胎带来了一只鸵鸟那么大的火鸡还有很多会唱情歌的蜜蜂,整个陋居暂时用魔法缩成了足球大小以便有足够的地方放桌子和椅子,后来他们想起来必须把卫生间变回来。

      “篝火,天啊,我居然忘了篝火!”

      韦斯利太太尖叫着指挥哈利和荣恩在院子里造出一片沙地来好放置篝火,荣恩大声询问他妈妈他是不是可以把院子烧了以便那里变成沙子的?哈利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细砂从他的魔杖顶端仿佛喷泉那样喷射出来,银白色的沙子很快在翠绿的植物中间形成了一小块洁白的沙地,赫敏叹息着:“这真漂亮,哈利!你是不是在那里见过这种景色?”

      哈利没有回答,他是见过这景色,比这更美,月光下的银色沙丘,还有会唱歌的媚娃,荣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停下,伙计,你快把我家变成沙漠了!”

      一个半人高的篝火堆被堆在沙地中央,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人们不得不对彼此施缩小咒以便他们能进入自己的房间去洗澡换衣服,巫师的婚礼总是在晚上举行,当猫头鹰睁开眼睛之后,客人们会陆续到达的。

      这天晚上的月亮似乎特别亮,谢天谢地今晚没有风,唱歌蜜蜂嗡嗡地吟唱着一只又一只悠长的情歌,荣恩第100次对着镜子转身,他爸爸的旧礼服是深红色的,很配他的头发,哈利认为摩金活干的很漂亮。他自己的礼服是一件银灰色的袍子,下摆和袖口有些很暗的绿色绣花,哈利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喜欢这件衣服,除了那些绣花的花样,它们的纹路太圆润仿佛一些扁平的太妃糖黏在他身上,他注视着这些花样,不知不觉之间那些绿色的丝线慢慢移动起来,一种柔软的水草似的图案代替太妃糖出现在银灰色的料子上,哈利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这些图案看起来该死的眼熟。

      韦斯利夫人的催促声从院子里穿进来,被缩小的房间在她的大嗓门总地震般颤抖,荣恩庄严地转过身来,他的嘴唇在发抖:“准备好了吗,伙计?”

      哈利点了点头,女孩子们似乎已经出去了,她们的笑声现在听起来仿佛打雷一样巨大,从彼此的恐惧里吸取了一点勇气,两个勇敢的格林分多打开了他们的房门。

      赫敏的头发又一次奇迹般伏贴地盘在她的头顶而金妮最终选择了翠绿色的裙子,她们手牵着手站在月光下对这男孩子吃吃地笑,荣恩吸了一口气,“麦丽,你看起来,看起来棒极了!”

      哈利微笑着看他两个最好的朋友互相红了脸表演口吃,金妮向他眨眨眼睛:“喜欢我的裙子吗,它和你的眼睛是一个颜色。”

      “你看起来像个公主,金妮。”

      女孩子显然被这恭维打动了,然而这时候,一大堆人在门口涌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比尔,他穿着传统的黑色礼袍,不过脚上却穿这一双红色的龙皮靴子,一把同色的龙皮匕首挂在他的腰上,哈利认为他简直帅呆了。他的怀里抱着今晚的女主角,芙蓉依旧漂亮的令人无法移开眼睛,她金色的头发在月光下如水中的竖琴般轻轻荡漾,一个媚娃的魅力在这天晚上完全为她的心上人展开,双胞胎和荣恩甚至韦斯利先生都被这美丽打动了,谁也没想起来招呼客人。哈利低低地咳嗽起来,奇怪的安静顿时被打破了,韦斯利先生和太太走过去亲吻他的儿子和未来儿媳,他们身后的其他人似乎都是芙蓉的家人,一个穿着粉红色裙子的女孩悄悄地朝哈利走过来,她的头发同芙蓉一样黄金般闪烁,她的眼睛是天蓝色的,明净的仿佛泉水一样,当她开口说话的时候哈利马上知道她是谁了,她的声音,那种仿佛鸟鸣般的节奏,他听的懂她在说什么,她是个媚娃。
      “您好,您救过我的命,在三强争霸赛上,是你把我从水下救上来的。”

      哈利不由得想起那时的她,一个瘦弱的小姑娘,“即使我没有,那些人鱼也会保证你的安全,那只是个比赛,一切都是事先规划好的。”

      莉丽咬着嘴唇笑了,一些淡淡的光晕从她的身体里散发出来无声地包围在哈利周围,金妮试图把哈利从她身边拽出来却发现她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不,她必须用力,她知道这个媚娃在干什么,她在诱惑哈利,用她该死的媚娃力量。

      更多的客人陆陆续续地到达,月亮似乎每一秒钟都在变的更加明亮,芙蓉从不远处仔细观察着她的妹妹,是的,她知道莉丽会这么干,她已经整整谈论了哈利波特三年,去年她的媚娃力量终于开始成熟起来,芙蓉一点也不奇怪她会一见到哈利波特就诱惑他,莉丽是个比她更加纯粹的媚娃,那些奇特的基因在她身上似乎得到了更好的展现。而一个像哈利这样强大的巫师,没有一个媚娃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她转过头,满腔爱意地凝视她的丈夫,她很高兴自己不是一个纯种的媚娃,她选择比尔,因为她爱他而不是他的魔力。

      还有另外一些人注意到了小媚娃的动作,男人们尽量装作没看到那样继续做他们想干的事情,观察一个媚娃诱惑她的爱人是非常不礼貌并且危险的事,观察者很可能成为这个媚娃的牺牲品,不经意地被她诱惑住,而一旦她成功了,那个强大的爱人绝对不会容忍其他男人用充满爱意的目光注视他的媚娃,一场巫师决战在所难免,没有人,想要在一场巫师决战中站在哈利波特的对面。女人们没有这样的恐惧,所以当她们发现小媚娃正在竭尽全力诱惑救世主的时候,一些有身份的夫人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她们不喜欢媚娃,这种生物在贵夫人中可谓声名狼藉,她们低声议论着,对芙蓉家的人怒目而视,瞧吧,又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动物,那是哈利波特,她以为她在干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甚至没有人在乎是不是该点篝火了,人们的注意力光明正大或者偷偷摸摸地放在小媚娃的战斗上,她是个很强大的媚娃,这点你能从她女神般的外表和光晕中轻易了解,可她的对象是哈利波特,没人知道这个男孩有多强大,莉丽显然已经很累了,她的嘴唇红润的仿佛熟透的草莓而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雾色,哈利的目光依然同开始一样清澈,他并不攻击她迫使她撤退,但他却一点也不响应她身体的呼唤,她的心害怕的发抖,如果她不能获得他那可怎么办?她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他了,不,在三年前她就爱上他了,她记得自己是如何盼望着有这么一天她能站在他面前,展现她全部的美丽,当她的身体逐渐成熟的时候,她站在镜子前拥抱自己雪白的身体,她相信她能做到,她能再次获得那个男孩的拥抱,就像他曾经在水下拥抱着她拥抱着她奄奄的生命那样。她已经非常累了,她知道继续撑下去也许会伤害到自己,可她没发停止,她的生命依赖着那个怀抱,而现在,她必须拼命才能回到那里。

      哈利还是没有动,莉丽感到自己要死了,她的家人和姐姐就在身边,可他们谁都无可奈何,她正在燃烧自己的身体,她不要停止,那么谁也没法让她停下。

      “你在干什么,滚开!”,她的身体猛地被人从哈利身边甩了出去,她姐姐接住了她,一个黑色的影子站在她面前,银色的光晕从他的身体里不断涌现出来仿佛他才是今晚真正的月亮,莉丽努力站直身体:“你是媚娃!男的媚娃!这怎么可能?”

      然而他的媚娃气息是毋庸置疑的,那种强大的银色力量同她所习惯的绝然不同,他的光晕时而耀人时而微弱,随着他愤怒的神情媚娃的力量仿佛刀剑一样挥舞出来,男孩子的声音比她要沉厚很多,优美的嗓子仿佛一把大提琴:“你他妈以为你在干什么,诱惑我的巫师,把你那恶心的臭气收起来,全英国的空气都被你毁了。”

      莉丽不可置信地瞪着对她张牙舞爪的男孩,他的巫师?哈利波特?!她摇摇头:“我不相信,你连媚娃的魅力都控制不好,哈利波特不可能是属于你的。”

      一个得意洋洋的微笑出现在那张精致的脸上,男孩甩了甩他白金色的头发,转过身圈住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救世主,他的媚娃力量还是那样完全混乱的象一条抽风的海蛇,懒洋洋地抬起下巴,这个不称职的媚娃对着最强大的巫师凶巴巴地嚎叫:“该死的疤头,现在亲亲我。”

      哈利耸了耸肩,莉丽感觉她的力量又回来了,哈利根本没有处于媚娃的影响之下,他的眼神,他的态度,他完全是自由的。

      “我警告你波特,如果你不听我的现在亲亲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嗯!该死的我让你亲没让你抱手……”

      哈利没理会拽哥的威胁,他想自己得逐渐习惯这种恐怖毒辣的甜言蜜语,他将自己的媚娃抱起来,紧紧地圈在手臂里,人们在他们的周围大声叹气,可他不在乎;荣恩挥舞着一串蟑螂串冲过来试图阻止马尔夫进一步对哈利施展“控制咒”而赫敏则拿着他俩的魔杖坐在桌边叹气,哈利闭上眼睛,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任何其他人,除了拽哥。绿色的光芒包围着他们,一声巨响后,不称职的媚娃和他的(?)巫师一起从人们眼前消失了。

      莉丽大声哭起来,动人的嗓子伴随着蜜蜂的歌声在月光下格外动听。

      哈利并不知道他们会在那里出现,实际上,他几乎没注意到他使用一个幻影移形。当散乱的星光从他们的头上散落下来,空气中流淌着蕨类植物的气味时,他想这真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天,马尔夫!你不会相信我是在做梦,可怕极了。”
      怀里的媚娃温柔地抬起他的下巴:“有多可怕?一个马尔夫什么都不怕,因为我们漂亮、富有、邪恶、满肚子坏心眼。”
      莉丽的媚娃力量并没有完全离开哈利的身体,那些柔韧的魔力恋恋不舍地缠绕在男孩灰色的礼袍上,哈利摇摇脑袋:“比吃掉一公斤的鼻涕味糖豆还可怕!我梦见我从婚礼上私奔了,抱着你!”
      拽哥不大高兴地撅起他的嘴巴:“你是从婚礼上私奔了,波特呆瓜。唯一的缺憾是那是黄鼠狼的婚礼。”
      哈利睁大了他的眼睛:“我干了?”
      “干了。”
      “天,比尔会在以后的100年里一直恨我因为我把他的婚礼变成了一场闹剧。”
      看起来金发的坏小字喜欢“闹剧”这个词,“WELL,那正是黄鼠狼们喜欢的对不对?”
      哈利捂住自己的脸:“我干了,在大概上百个比老家伙还老的巫师面前,拥抱马尔夫。”
      拽哥有些不耐烦了。“得了波特,我没打算问他们收钱,至少这次不收。”
      哈利挣扎着从他的手指缝里望着拽哥:“并且你说我是你的巫师……”
      这次轮到拽哥不自在了。“那种情况下,嗯,那个丑八怪乡巴佬的臭气影响了我的正常思维,当然马尔夫从来不会受到这种程度的魔力影响,我只是,我只是,装作被影响的样子。”
      哈利没有继续在这一问题上追问拽哥,他发现了一件更有趣的事。“我们在马尔夫农场!我记得这里,这些沙子,这种气味。”
      拽哥很快地瞪了他一眼:“感谢梅林,是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你希望我们在哪里?奥斯卡颁奖晚会?”
      哈利耸耸肩,沙漠的夜晚总是寒冷的,一些墨绿色的火焰从他的身体里宣泄出来,慢慢地将拽哥淡色的身影包围起来,这些火焰也许是一种奇怪的温暖咒,两个男孩的面颊渐渐都染上了粉红色。哈利伸出手,“走吧。”
      象一个规矩的媚娃那样,拽哥马上服从地将他的手递了出去,透过两人交叠的双手,他能够感觉到另一个男孩体内强大的巫力,那些力量活生生地在温热的皮肤下翻滚着,仿佛潜伏在地底的岩浆。他们就这样全无目的的在沙漠中探索了一会,然后拽哥说:“我们去哪?”
      哈利没有停下他的脚步,明亮的月光下沙子仿佛铺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雪,几个寂寞的夜色精灵在夜空中无声地舞蹈,银色的亮光从它们的翅膀上散落如水中划过的鱼鳞。他们走啊走,直到两人都感到累了,哈利终于停了下来。“拽哥,要离开这里吗?”
      绿色的温暖咒下男孩淡金的头发柔顺的仿佛早春第一抹柳芽,他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为什么问我?”
      哈利咬了咬嘴唇:“我想问。”
      没人回答他,下一秒钟,那个金色的脑袋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伟大的哈利波特的伟大的好友荣恩在他哥哥的婚礼上喝醉了。当然这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弗地魔死了,随便什么人都有理由喝光口袋里最后一枚帆船币,何况是在你哥哥的婚礼上!
      可宿醉的第二天早上看到你最好的救世主朋友跟你这辈子最讨厌的死尸徒雪貂一起裹在你对面的床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荣恩不害羞地放声大叫,嗓门一点不比他妹妹低。
      第一个冲进来的是韦斯利先生,看起来他正在刮胡子,一把耐心的乳液刷尽职尽责地围着他的下巴团团转;第二个冲进来的是裹着床单的赫敏;然后是韦斯利夫人和拉扯不清的双胞胎,后者与其说是来救人的不如说是来看热闹的;金妮跟在最后,她的眼睛周围带着一圈青色,仿佛一夜未睡般无精打采。这些人一下子挤进荣恩狭小的卧室不免有些透不过气来,幸好他们也不需要那个,每个人都呆了,谁会想到有一天,你能看见哈利波特和拽哥马尔夫躺在一张单人床上,手臂挽着手臂!
      哈利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一对红色的脑袋堆在他的床前,他揉揉眼睛,他们还在!“早,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
      “只是好心好意地想问问,”
      “拽哥马尔夫波特先生是否打算赏光下楼用早餐?”
      回答他的是双胞胎,哈利发誓听到拽哥马尔夫波特这个名字的时候韦斯利夫人简直快昏倒了,而荣恩则一跃而起。
      “该死的哈利,雪貂在我家干吗?” 哈利的脸红了:“睡觉,昨天我不知道该把他送到哪儿去,他睡着了,夜里的沙漠很冷……” 双胞胎吃吃地笑出声来而荣恩的脸快跟他的头发一样红了。
      “闭嘴哈利,我是问他在你床上干什么?谢天谢地,至少你们还穿着衣服,如果让我看到一个光溜溜的雪貂……”
      “荣恩韦斯利,你经常做这样的白日梦吗?我简直开始为自己的魅力感到烦心了。”拽哥懒懒的声音透过枕头听上去有种戏剧的腔调。
      荣恩掐着自己的脖子呕吐而哈利“哈哈”地笑了起来,韦斯利先生终于决定拿回家里的领导权。
      “好吧,都去吃早饭,还有你,哈利,现在我得去一趟部里,回来的时候我希望能和你谈谈。”,他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单独谈。” 拽哥轻蔑地“哼”了一声,哈利慌乱地点着头,韦斯利夫人皱着眉头将她表情各异的孩子们撵下楼去,赫敏最后看了哈利一眼:“你要当心,哈利!”
      拽哥把下巴支在手背上抬起头看这个勇敢的姑娘:“没错,我会毒死他,然后让魔法部那堆连床单都没有的穷光蛋高高兴兴的把我扔进阿兹克班去好方便他们洗劫马尔夫庄园。”
      一个微笑浮现在赫敏的嘴唇上,她没理会拽哥恶毒的语调,裹着她的床单轻轻为他们带上了门。
      现在,终于就剩下他俩了。
      哈利现在能体会到满脖子鼻涕虫是什么滋味了,那感觉就象清早起来和你互相仇视了6年的对手躺在一个枕头上,而他碰巧有一对雾蒙蒙的灰眼睛。他努力了一会,一个略显古怪的音节从他干干的嗓子里挤了出来:“嗨!”
      “嗨?”
      “我是说,早上好!”
      “你说早上好?”刚睡醒的雾气从拽哥灰色的眼睛中漫漫散开来,现在那双眼睛清亮的象两块冰!哈利总算找回他自己的声音了。
      “是,我说早上好,虽然现在好象快中午了。” 拽哥撅着嘴巴交叉起双手坐起来,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一些被子从他的身上滑下来,他还穿着昨天的礼服,现在上面满是褶子,他的头发也不再是一丝不苟的了,现在那些白金色发丝软软地盖在他的额头上。哈利躺在唯一的枕头上微笑地看着这个乱糟糟的拽哥,后者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叨咕一些诸如“黄鼠狼的破烂巢穴,我该去照照镜子是不是张满了红毛”之类的词汇,一些带着碳火气味的风从开着的窗子吹进来,哈利闭上眼睛,他有一种奇怪的错觉,仿佛他正躺在某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拽哥没有留下来吃早饭,确切的说谁都没能吃到早饭,恢复生机的拽哥马尔夫显然不在乎站在威思利的房子里管他们叫黄鼠狼,当荣恩第5次抱怨都是马尔夫毁掉了所有的食物时,哈利不得不温和地指正他的朋友,实际上是双胞胎先往哥的咖啡里加肥舌糖的。
      “你居然在给那头雪貂说话!哈利波特,那家伙刚刚诅咒了你最好的朋友!”
      “拽哥没打中你,再说那只是一个果冻腿。”
      “只是一个果冻腿!只是一个果冻腿!”
      “好了荣恩,你不是还击了吗,用的是什么?抱歉当时太混乱我没听清楚。”
      荣恩还在无限次重复“只是一个果冻腿”,他万能的女朋友马上给出答案。 “荣恩用的是除你武器、金妮一定是在施展一个蜘蛛咒虽然她念的声音很小可我能认出她挥舞魔棒的姿势、弗雷德是咧嘴呼啦啦、乔治用的是火烤热辣辣,我不能肯定。”
      哈利的嘴巴张开了:“火烤热辣辣!”
      “没错,如果打中的话就会感到有点温暖,脱脱衣服什么的。”赫敏漫不经心地解释着,她的眼睛却谨慎地盯在哈利的右手上。哈利举手拍打荣恩的肩膀时她几乎跳了起来,两个男孩奇怪地看着她,红发女巫不好意思地笑了。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哈利会不会立刻拔出魔杖扑向乔治。”
      哈利的脸红了而荣恩不满地喷着气。“你不会以为哈利被那个雪貂媚娃俘虏了吧,嘿,伙计,你是哈利波特!没人能控制你。” 笑声在年轻人之间传送出来,一丝薄薄的云从树林里飘出来,太阳仿佛罩在一层纱里面。谁都没注意到,黑头发的青年握着他的左手,握了很久。
      花园的另一头传来金妮尖尖的嗓子,荣恩抱怨今天中午的午饭一定会是昨天剩下的烤肉,赫敏拉了拉哈利的袖子:“等等哈利,我有事情要和你说。荣恩,你先去。”
      荣恩和哈利都不怎么喜欢这个建议,当赫敏说她要和你谈谈,那一定是挺严肃的事情比如小精灵福利促进委员会什么什么的。红发女巫严厉地瞪着两个男孩子:“好啦,只需要3分钟,你们不会因为分开3分钟而死掉对不对?”
      他们不会因为分开3分钟而死掉,所以哈利妥协了。“好吧,赫敏,随便什么问题,我尽力。”
      女孩那对褐色的眸子紧紧地盯在哈利的脸上:“你和拽哥马尔夫,你们……是媚娃和主人的关系吗?”
      哈利在听到“主人”这个单词的时候皱起了眉头:“不,你觉着媚娃会怎么对待它的主人?把麦片浇到他的头上,当他正忙着应付荣恩一家的攻击咒!那本来都是对付他的。”也许是想起了当时的情景,赫敏的脸色开朗起来。“好吧,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哈利,媚娃是非常奇妙的魔法生物,她们的爱和恨一样疯狂。你要当心,大英雄。”哈利保证他会的,他确实该当心,媚娃或许是疯狂的,可他的这只不仅仅是个媚娃,他是拽哥马尔夫!世界上不会拥有更疯狂的东西了,当然,也许也没有更美丽的?
      暑假的最后几天他们过的非常惬意,没有谁要杀了你而你也不需要杀了谁。也许荣恩的卧室只比壁橱大一点,他们还是睡的象猪一样舒服,更何况还有威希利夫人的烤馅饼无限量供应,事实上,如果没有赫敏一天重复24遍他们的作业还没做完,也许哈利和荣恩真的会变成两头喜欢玩愧地奇的猪了。
      开学前一天他们终于做完了包括魔药作业在内的所有作业,按照他们的新课表买了厚厚的一叠书,今年是他们的NEWT年,赫敏为他们每个人编制了一套复习计划,哈利的那份可以从楼梯一直铺到门廊上去,荣恩那份也差不多这么长。
      “可是麦丽儿亲爱的,今年是我们最后一次夺取魁地奇冠军的机会!我们需要更多的练习……”荣恩说的对,哈利也认为他们需要更多的练习,在操场上而不是图书馆里。赫敏猛烈地摇动她的头以至于红色的卷发几乎落入荣恩的嘴巴里了。
      “你们两个,我不能相信你们根本没看你们的开学通知书!”
      荣恩嘟囔着收到通知书那天他们都累透了,哈利尽量一本正经地开口:“我们看了,好吧,基本看了。“金妮无声地靠了过来,看她哥哥倒霉很有趣,可哈利就不同了。“今年没有魁地奇哈利,我真遗憾。“
      哈利仿佛吞了一颗游走球,荣恩愤怒地挥舞着拳头!两个男孩一起高喊:“他们不能这么干,为什么?”
      红头发的女巫从她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用她手中的硬皮书敲打黑色和红色的脑袋:“还能因为什么,就象四年纪的时候一样,三巫师争霸赛!别告诉我你们连这个都忘记了。特别是你,哈利波特,上届冠军。”
      突然之间,过去的一切仿佛又回来了,无尽的绿色篱笆、赛追克冰冷的尸体,以及,福地魔蛇一样的面孔。
      他最好的朋友们站在他的身边触手可及,赫敏在讲述三巫师争霸赛的历史而荣恩大声和他妹妹争论舞会和愧地奇哪个更重要,四周的景物如失色的油彩般瞬间班驳,一种寒冷的感觉从哈里的身体深处逐渐蔓延开来,他需要热量,于是一些温暖的热流从四周汇集过来,象消失在沙漠里的水滴那样消失在他的皮肤下,温暖,他想要更多的温暖。有些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擦过。沉浸在暖洋洋的热浪中是如此舒适以至他并不愿分心去捕捉它们,身体的感觉清晰地告诉他周围的热源正在增加,他满意地张开双手,仿佛一个贪得无厌的黑洞逐渐张开它漆黑的大嘴,一团金黄色的火焰猛地朝他扑了过来,下一秒钟,哈里波特发现他还是站在威斯里家阳光普照的庭院中,丹不利朵满是皱纹的面孔直对着他,而他的三个朋友以及年长的威斯理夫妇坐在老人身后的草坪上,当哈里的目光触及他们时,最年幼的威斯理明显的发抖了,每个人的脸色都奇怪地苍白,哈里张大了眼睛。
      \"不,我干了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甚至赫敏也没能给他一个答案。
      \"我干了什么,为什么你在这儿?\",他其实并不需要问这个问题,他的身体已经作出了回答,他能感觉到,新吸收的魔力正顺着他的血管飞速奔腾,逐渐消失在他可诅咒的身体里。哈里捂住了自己的脸,更多的呻吟消失在男孩宽厚的手掌下:\"我干了什么,干了什么……\"
      \"哈里……\",有人叫他的名字,也许是赫敏也许是威斯理夫人,哈里不知道,他几乎是惊恐地瞪着邓不利多:”你能想法弄好我吗?“
      老人干枯的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哈里抬起头:“告诉我实话,求你!”
      邓不利多没有回答他,于是威斯理太太小声命令她的孩子们离开这里,没人听她的,荣恩一手扶着他的妹妹一手搂着他的女朋友坚定地站在他父亲身后。金妮还很虚弱,可她的声音非常干脆:“不,妈妈,我不听到哈里会没事哪儿都不去。”
      “离开我,金妮!”,哈里声音里的狂躁令人发抖,没有一丝风,空气仿佛凝结的固体,地精们从它们的洞里钻出来,聚集在远处的树木下小心翼翼地张望着。第一个离开的是赫敏,然后威斯理先生和太太一起拉走了他们的孩子,邓不利多终于点了点头:“是的哈里,我正想和你谈谈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那么谈吧!“
      老人原谅了男孩的无理:”下面的话可能对你不容易,哈里。我不得不承认,熔岩虫对你的影响超乎我原先的预想,这也许同你的魔法内核有关,你告诉过我,当你情绪不稳定时,你的魔力总会自发地干一些事,它希望你舒服,它代表你内心深处的欲望。把你的姑妈掉在天花板上或是放一条蟒蛇自由,它完成的总是你的愿望,也许你不知道,可它的确是‘如你所愿’”。
      “没错,我想听的的确是这些废话!”,男孩愤怒地挥舞他的胳膊,一些翠绿色的小闪电在空气中劈啪作响,一只路过的猫头鹰和小猪一起肩并肩地坐在树枝上无声地注视着花园,草地上不时传来沙沙的响动,如果哈里稍微冷静一点,他就会发现,越来越多的动物特别是那些对魔力敏感的动物正从四面八方向他聚集过来,猫头鹰、地精还有蛇。
      “冷静,哈里!”
      “我正在试着冷静,他妈的我到底变成了什么?刚才我差点活吞了这世界上唯一几个不害怕我的人,他们该象其他人一样离我远远的。”,他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他感到愤怒和背叛,然而更多的,是孤独和恐惧。有很多次,他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 11岁的时候他走出了达得利家的壁橱,握住哈格利巨大粗躁的手掌他高兴极了,然后人们告诉他,他得面对伏地魔!13岁他遇到了一个亲人,他的教父西瑞斯,后来他死了!14岁时他拥抱着同伴的尸体成为最年轻的三强争霸赛冠军!15岁时他成立了DA,这群孩子在魔法部击退了黑魔王和他的死尸徒!16岁时他众望所归地结束了每个人的噩梦,除了他自己的。太多太多的荣耀太多太多的力量属于他,然而欢乐和爱永远象他父母那短暂的幻影一样,飘渺的连脆弱都算不上。哈里猛烈地摇头:“不要跟我讲道理丹不利多,那会让我发疯的。”
      一条褐色的大蛇掠过邓不利多的脚面缓缓爬向哈里,它身后的草丛中,沙沙的滑行声越来越响,哈里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怎么回事?”
      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人们只看到他们站在园子里,过了一会,那个年长的老人便离开了,他们看见他隔着栅栏向大家挥手告别。
      “好的孩子们,什么都不要问哈利好不好?”威斯利先生说。双胞胎嘟起嘴巴而金妮则倔强的摇头:“我们是他的家人,爸爸,如果这事发生在我什么你会什么都不问吗?”
      她母亲挥手打断了她。“我们都爱他,金妮,他值得最多的爱。可我们不是他的家人,哦MERLIN,我恨自己这么说,要是詹姆斯和莉梨还在……”,她的声音中断在一片拍打翅膀的劈啪声中,坐落在周围的猫头鹰仿佛讲好一般同时起飞,慌乱中一只肥胖的地精被几条突然恢复食欲的钻土蛇撕扯开来,淡黄色的血液散发出土腥气。赫敏握住荣恩的手,看着他们所爱的那个男孩慢慢地从花园的那一边向他们走来,刺眼的阳光披在他背上仿佛巨大的披风。

      “荣恩、哈利,你们再磨蹭2分钟我们就赶不上火车了!”
      “闭嘴麦丽!”荣恩对着窗口大喊,一边试图把不情愿的小猪塞进它的笼子里去,哈利紧张地看了一眼庭园:“你爸爸没说魔法部会派车来?”
      荣恩咧咧嘴:“有车,哇!是加长型!我敢说那里面能塞下一个魁地齐队。行李,下楼!”
      “也许吧!”,房间里的箱子跌跌撞撞地挤向门口,可怜的门显然没法让这么多东西一次通过,发出了危险的噼啪声,哈利伸手把挤得最厉害的一口箱子拉了回来,赫敏的声音从窗户外转移到了楼下的大厅里:“哈利波特、荣恩威斯里,一分钟,否则我只好上来领着你们的小手下楼体了。”
      金妮大声应和说他哥哥就需要那个,荣恩的脸红了,两个男孩终于带着一队推推搡搡的行李下了楼梯,一个高个子的男人马上迎了过来,威斯里先生陪在他身边。哈利不自觉地在裤子上摩擦他满是灰尘的手,他见过这个男人,在卢休斯的审判会上,他是陪在魔法部长身边的两个官员之一。
      “哈里波特先生,很荣幸能护送您到车站,我是……”
      哈里点点头:“我记得您,拉尔涅先生,您为魔法部工作。”
      拉尔涅显然很高兴,他刮的很干净的下巴殷勤地转向门口,一边为两个男孩开门一边不断的说话:“是的,我在政法执行司工作,就象威斯里先生在麻瓜物品司工作一样,我负责那个部门的工作。哦,请允许我为您开车门,是的,我们会照料好您的行李的。再次见到您我真是太高兴了波特先生,当然,其实这是我第三次见到您了,我曾经负责过您的保护工作,当您7岁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您就知道我们一定会胜利的,请相信我作为一个受过奥罗训练的……”
      哈里不记得这位拉尔涅到底说了多少话,他尽量控制自己不要打哈欠也不要尖叫,他有些庆幸荣恩和赫敏不在这一辆车上啊,这样他就不用担心荣恩的奥罗崇拜症和赫敏的尖刻问题了。荣恩说的对,这辆车确实能舒舒服服地装下一支魁地齐队,魔法改动过的车厢允许拉尔涅这样的大个子完全站直身体,车厢内的座椅是政府化的灰色,配着同色系的地毯,行走的时候你几乎觉察不出来。他们已经快到车站了,周围的人和车辆越来越多,哈利的嘴巴渐渐干燥起来,人人都会看到他,而且他们都知道了,哈里波特是个特大版本熔岩虫!车辆的速度逐渐减慢下来,哈利站起身准备开门,拉尔涅也站了起来。
      “请等一下,波特先生,我们的警卫需要先确认周围没有危险。”
      哈利张大了嘴,在福地魔活着的时候他们从来没这么做过!拉尔涅仿佛漫不经心地握着门把:“那么,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波特先生。”
      哈利感到有个声音在他的肚子里冷笑,他点点头:“当然。”
      “那么,马尔夫,卢休斯马尔夫,我以为您讨厌他?”
      那个笑声在持续。“所以?”
      “所以您不该在法庭上帮他一把!那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马尔夫男孩是个VEELA,可你是哈里波特,你5岁时我们就通过丹不利朵对你施行了抗VEELA保护,你不可能被一个VEELA操纵,哪个都不行!”
      哈利用了几秒钟才明白抗VEELA保护时什么意思:“丹不利朵对我施了某种冷淡咒?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不受女孩子欢迎!oh!damit。”
      他没有再回答任何问题,他自己拉开车门,出去了。
      车站上的人并不像他想的那么多,人们在走过他的身边时紧张的微笑着,威斯里一家红头发聚在一个车厢门口,茉莉正在轮流亲吻那些鲜艳的刘海。哈利没有跟过去,他随便走了一会,格林分朵们在见到他的时候会大声地招呼:“干的好,我们的哈利!”,而莱温克劳和哈夫帕夫也会微笑着比划胜利的手势,只有那些昂着脑袋的史林德林仿佛更专注于他们名贵的小山羊皮行李箱,哈利眨了眨眼睛,向着史林德林集中的车厢挤过去。他知道这些毒蛇喜欢炫耀他们的金子,但他从来没注意到他们居然把霍格瓦兹列车最华丽的一间包厢门换成了史内普的油画!当那跟本人一样油腻的画像看到哈利,马上支起了下巴。
      “波特boy! 我恐怕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哈利不得不同意它的话,一个有史内普画像的地方绝对不适宜哈里波特的健康,身后有人朝他走过来,他回过头,在大脑明白之前他听到自己说:“拽哥,是你吗?”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在他面前站着的是赞比尼布莱斯,两个黑头发的男孩无声地彼此打量了一会,后来的那个先说话了。
      “真有趣不是吗,记得我们放假的时候吗,我不得不推开你的房门找拽哥,而现在,你站在我的门外问我是不是他?嗯,我该怎么说呢……或许我可以说‘sorry you miss’?”
      油腻的史内普用鼻子吹着气冷笑,哈利的脸红了:“那么他在里面?”
      赞比尼微微侧了侧头,哈利准备好听到更多的奚落然而这个史林德林显然不同于他的那一个。
      “对,他在里面!”,赞比尼很干脆的说,在哈利能够接着说任何话之前,他走到了画像前,手里攥着他的手套:“不过这是我的包厢波特,很遗憾我们从来不是可以互相串门的朋友,失陪。”
      史内普打开了一个角度,赞比尼轻轻挥了挥手套,门又关上了,这次,走廊上只剩下了一个黑头发的男孩。
      “你最好走开,POTTER BOY,我可不想在整个旅途中都对着你这副茄子一样的尊容。”
      油腻的史内普说。除了茄子那事,哈利承认它说的还算中肯,他肯定再过几分钟罗恩就会用火车喇叭找人了,而赫敏看到他如此热切地想念史内普教授,甚至不得不站在他的画像面前发呆,她会立刻把18种吐真剂倒进他的嘴巴里然后问“为什么”。哈利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以,他最好走开。
      他埋着头想了一会,再次告诉自己走是唯一正确的选择,几个4年纪的学生从他身边经过,小声而兴奋地切切私语着;再远一点,有3个一年纪的新生正趴在车厢的隔板上偷偷张望,哈利突然发现自己实际上已经被包围了,车厢里到处都是眼睛,油画又一次开口了。
      “看来你很享受展览的乐趣?你到底打算在这里站多长时间,我知道你们格林芬朵的智力……”
      哈利突然凑了过去:“开门,让我进去!”,他贴的如此紧以至史内普厌恶地皱起了鼻子。
      “你的口水喷到我的画面了,POTTER!”
      “让我进去,不然我就把自己的照片贴到你头上去!”
      史内普苍白的脸孔瞬间扭曲了:“一个POTTER,站在我的头上!你在威胁我小子!”
      哈利不动声色的看着它:“不仅仅是一个POTTER,是一个捧着学院杯跳舞的POTTER,开门怎么样?我不能干什么,这是火车上!我只是想找个没人盯着我看的地方。你知道,我在里面是不会开心的,他们是史林哲林最坏的两条毒蛇,他们会折磨我,没准杀了我呢?”
      油画史内普想了一会,哈利放出他最后的砝码:“你不会是担心他们,你最宠爱的史林哲林害怕我吧?”,于是,门无声的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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