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荣光.修改版》莫子乔

8、1.8

　　张国荣直到和罗天生吃完自己做的简单早餐后才问：“究竟出了什么事？是生意吗？我那一千万都还没用上……”
　　“没什么，生意很好，这次只是因为去大陆没见到原本以为能见到的人……”罗天生神色还是有些惆怅，他这些年，也曾殚精竭虑不惜盗用未来的知识和记忆培养势力，也曾因为思乡辗转反侧，也曾想过如果见到年轻的还没生出自己父亲来的爷爷会是怎样的场面，辛苦筹划了十几年年，好不容易等到改革开放的出风吹起，又布置了大半年才回到家乡，却没想到……
　　明明华国还在，明明G省还在，明明CZ市C县A镇X村还在，村道也还可以看出依稀前世的模样，可怎么那条小巷那间老屋就不见了呢？
　　原以为重生回自己未出生前的异地，却原来是异界。
　　哪怕这个世界几乎和原来世界的一模一样。
　　可少了那间老屋那个家那些人。
　　物是人已非。
　　那瞬间，他真的觉得，这片天地，这个人世再美好，也不再是他的。
　　那个古国或沧桑或腾飞，那个小村或排外或淳朴，也不再是他的了。
　　哪怕还是专门派了人投了巨资特意交代了只要不是太敏感不允许外流的技术都可以引进。
　　不过几分移情而已。
　　却不是故乡。

　　张国荣挑眉：“还说我呢！女人而已嘛，就为了找了不到人就那么颓废！”
　　罗天生微笑：“不是情人，而是亲人。”
　　他原是最为恋家的人，却在以为终于可以回家的时候，发现一切成空。
　　那瞬间，罗天生确实如坠深渊。
　　恍惚间回到港岛，面对一室空洞，原不过小酌几杯散心，却不知不觉喝得大醉。
　　直到醒来时，看到那张睡脸，才恍然发现，这个世界，他其实还有家人。
　　他的Bobby，是他重要的兄弟甚至儿子，世上最重要的家人。
　　这个世界不是他原先预想的那样，但幸好的是，他并不是孤身一人。
　　沧海桑田，时空变换，好在还有这个人在。

　　罗天生忽然跳起来，抓着纸笔迅速写了起来，张国荣开始被他吓了一跳，然后好奇地凑过来：“至少还有你？”
　　罗天生迅速一挥而就，将纸张递给张国荣：“忽然想起的中文歌，你华语会吧？唱下试试。”
　　张国荣没等他说就已经哼唱着，只不过用粤语唱时觉得虽然曲子挺好，但歌词有些拗口，此时听了他的话，换了华语一唱，果然天籁。
　　罗天生赞道：“不错，声音更好了。”
　　“给我的？”张国荣眼睛亮晶晶地抓着歌纸。
　　“嗯，专门写给你的。”罗天生微笑，沧海桑田，时空变换，物是人非，但我至少还有你。
　　张国荣很是高兴，连声说要将此歌作为第二张专辑的主打，罗天生回想起他那张爱慕MYV里傻得可以的样子，摸摸下巴，那次是自己疏忽了，怎么可以让Bobby的歌声赔上那么挫的MTV？
　　这次一定要好好计划下。

　　“音乐电影？”在座的都是专业音乐人，对于音乐电影倒是听说过，“不过资金……”
　　“资金不是问题。”罗天生摆摆手，一幅财大气粗的样子，张国荣也没有反对——自从知道自己居然也是亿万身家了，他对钱财就淡定许多。
　　何况罗天生还说：“我可以和国荣拍部小制作筹钱嘛！”
　　“小制作的电影能筹到多少啊？”杜克峰不信，他虽然没正式执导过，但在邵氏的时候都见过不少了。
　　“翻拍《他来自史前》了，你说《他来自史前》票房如何？”罗天生道。
　　“翻拍的话拍得好还好，如果不好对荣少的形象影响好大的……对荣光也不好。”苏国强——荣光的总经理更加担心翻拍对公司和荣少的影响。
　　“翻拍绝对没问题，形象也不会有影响——《他来自史前》本来就是我和国荣拍的，只不过国荣带了假发化了妆……不过我的眼睛很容易认出来的吧？”罗天生道。
　　众人仔细将两人一打量，还真的是，就连张国荣仔细看看都能看出《他来自史前》里布鲁斯的模样。
　　杜克峰崇拜地看着罗天生：“据说《他来自史前》的导演、编剧和主角学生艾里克斯都是同一人……老板您究竟是怎么想到这个故事的？”
　　“老板是天生天养嘛！写得出《唐太宗》和《洪荒》的大才子，想得出那样的故事有什么奇怪的？”苏国强很是自豪——他是“天生天养”的忠实书迷，会辞掉一家规模不小的外资公司的副总经理职位来到荣光，就是听说老板是“天生天养”的缘故，“不过我好好奇，老板怎么会想到要和荣少拍电影的？”
　　“那时候不小心将一家餐馆烧了，要筹钱赔啊！”张国荣先是在心里偷笑了一下罗天生何止是天生天养？他还是被誉为世界奇幻之父的O.R.L呢，他英国那些同学，多少迷晕在他的HP、小王子和机器人奇瓦的魅力之下啊！尤其最新的《星际传说》这一部以浩瀚银河为舞台的壮丽英雄史诗，简直就是太空版的“三国演义”，不过只有自己可以看到最新的……张国荣一边偷着乐一边回忆，“不过都没想过票房会这么好……我都是最近才知道的。”
　　“票房你都不知？那时候报纸到处都是啊！”杜克峰惊叫。
　　张国荣尴尬笑，他之前倒是有看到报纸报道，即使知道罗天生的双重笔名，但那数字太惊人，他只当是报纸乱传，哪里想到是真的？
　　罗天生敲敲桌面：“好了，闲话到此为止。现在看看《长生》的剧本，剧情大致和《他来自史前》一样，只不过是化成华夏背景……台词改成这样……人物……”

　　荣光毕竟是新成立的，又不是专门做电视电影的，这次翻拍《长生》，场地、人员和设备都是向无线借用的。方小姐对罗天生十分欣赏，况且罗天生又不是免费借用，自然非常支持，甚至主动提出让她的助理带着荣光的人员，需要再临时借用什么也更加方便。罗天生十分承情。
　　《长生》的拍摄其实十分简单，大部分在罗天生自己的客厅就可以拍摄，借用无线的不过是几个回忆里的场面，方小姐有言在先，无线从上到下的人员也十分配合，尤其张国荣先前在丽的认识的那几个熟人，大家都十分捧场，能客串的客串，不能客串的也出人出力地落力帮忙，让他十分感激。
　　张国荣感激大家帮手，他自己也得到不少人地感激。尤其是满足了一个龙套关于临死前还要挣扎几下、伸一下手的愿望，让这个尚且落魄的未来笑星非常感动，尤其是罗天生因为张国荣赞他“十分有想法”而邀请他：“要不要到荣光来？虽然荣光暂时不会专门向电影业发展，不过近期也有部电影要拍……当然不可能让你当主角，但如果你的想法有创意还是可以表现一下的，而且荣光的待遇十分不错哦！有食堂有宿舍的！”罗天生对于这位笑星的映像不深，前世他长大的时候对方已经老去，而且这位又不是他妈妈的偶像，所以此时居然对自己几句话就挖到一个超级笑星的壮举毫无知觉。
　　不过这并不影响周星星在未来成了超级巨星之后对张国荣和罗天生的感激之情，尤其是对张国荣，他常常对人说：“如果不是当年荣少一句话，我到现在只怕还是个死跑龙套的！”此是后话，不提。
　　却说《长生》很快拍摄好，张国荣正要同罗天生离开的时候，经过一个片场，正好看见一个道具摇摇欲坠，而下方站了一个人影。他急切之下根本没注意那个人影是什么人，但这并不妨碍他扑过去救人，却没想到……

　　“假假都是大老板，这么不爱惜自己！”张国荣看着罗天生包着石膏的左腿，有些愧疚，出口却是抱怨。
　　“你不都是有亿万身家！还是我花大力气挖掘的大明星！以后可是要帮我称霸世界的人，居然那么不管不顾地扑上去！”罗天生揉揉张国荣的头发，“你还不知道我？如果不是你扑上去，我怎么会管这场闲事？”
　　“那不是一时情急么……”张国荣不好意思，明明当时是他看到上面灯座掉下来扑过去救人的，结果弄得最终受伤的却是跟着扑过去救他的罗天生。
　　“情急？”罗天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冯程程’虽然不错，但据说人家仔都有两个咯？你眼光没这么特别吧？”
　　张国荣瞪眼：“乱讲什么！”
　　罗天生只是笑。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你说救人呢，把自己救成这样不说，那个片场……”因为罗天生自己实在太看得开，张国荣现在也怎么忌讳提起他的事故体质，所以他一想起罗天生一动之下的后果就忍不住笑，原本人家不过是掉了一个道具，结果他的一扑，倒是让人家整个片场连同左右三个片场都成了九级大地震的灾后实景，把无线那些人都惊得目瞪口呆，谁也想不到这样的“巧合”居然是罗天生引起的——幸运的是除了他自己没其他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