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荣光.修改版》莫子乔

79、5.15

　　三胞胎不到三个月大的时候，就随着爸爸爹地和两个哥哥回了港岛。
　　在飞机上的时候，张国荣几乎不错眼地关注着两个宝贝儿，尤其飞机升降时，总要自己亲自盯着奶母给孩子们喂奶——吞咽的动作可以很好地保护孩子们脆弱的耳膜。
　　罗天生看得哭笑不得，明明约瑟夫博士都和他说明了婴儿坐飞机其实也不需忌讳，只要飞机升降的时候注意一点就可以，偏偏还这么小心。
　　不过在张国荣看来，才两个多月大的小宝宝就要进行长途旅程，却是因为自己想赶着回去工作偏偏又舍不得他们、还有急着想让Irene看看自家新宝宝的私心。他原本就看重几个孩子，双胞胎那时候更是亲自照顾到周岁，三胞胎虽然因为双胞胎硬是揽了过去同吃同睡的，张国荣一样也还是很悬心，此次旅程更是十足悬心。
　　三胞胎的状态却非常良好，半点不良反应都没有，看爹地哥哥和爸爸都围着自己转好像觉得很有趣，只要是醒着就乐呵呵地笑个不停，中间还在张国荣温柔的催眠曲下睡了三个多小时觉，嘴角吐着小泡泡的模样让张国荣和双胞胎都百看不厌，又担心三胞胎在途中有什么不适应，父子三个守着三胞胎乐呵呵的。双胞胎尤其高兴可以靠在自家爹地怀里听歌听故事，当然时不时也会帮张国荣捏捏肩揉揉额头什么的，力度适中穴位按得也算准，张国荣乐得眼睛都眯了，连罗天生企图让他趁着三胞胎睡着的时候也小睡一下都未能如愿。
　　无奈，罗天生一边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上机之前就先守着Bobby让他好好睡饱了，一边磨牙想着等下了飞机怎么迅速安排三胞胎，然后让Bobby能好好地放心去休息，再好好收拾这一对一有机会抢占Bobby的注意力就乐得找不着北的、自己不想午睡却连Bobby的午睡时间都忘记了的捣蛋儿……

　　次日清早，张国荣神清气爽地起身，简单用了早餐后就带着五个孩子和罗天生一起去给爹地妈咪扫墓。
　　因为不是清明之类的扫墓日，又是大清早的，墓园有些冷清，不过倒是刚好，张国荣一家七口静静地进去，张国荣将捧着的百合放在碑前，躬身行礼，双胞胎和罗天生一人一个扶着三个小宝宝的婴儿车也跟着致礼，元儿嘴巴甜，一边和弟弟拿着准备好的毛巾擦拭墓碑，一边对着墓碑上的照片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先是问候了爷爷奶奶，还特意多谢奶奶生了这么好的爹地给他们，然后一一介绍三胞胎，赞美三胞胎的可爱乖巧的同时，不忘炫耀自己和弟弟能帮爹地和爸爸照顾小宝宝，当然以后也会继续帮忙，而且会注意看好爹地的身体，会更努力学习锻炼保护好他们……他一个人就滔滔不绝说了一刻多钟，直到他怀里的张涟洛呀呀笑着企图涂他一脸口水才停下来，珏儿迅速接上，一本正经地问候了爷爷奶奶后，同样多谢奶奶为了生下这么好的爹地所受的苦，同时肯定自己一定会好好学着照看好爹地，让爷爷奶奶不必担心……明明内容和元儿说的差不多，但他就是能一本正经地用最近学得越来越像样的贵族绅士口气又重复了一次，语气正式了许多，词汇也比元儿的更庄重丰富，而且他怀里的罗熙璋正迷糊着，也没出来捣乱……于是珏儿足足说了三刻钟，张国荣听着初时很感动，后来却忍不住想笑：原来这两孩子不只继承了天生的怪力，连啰嗦起来口水无敌的本事都传承过来了，真是……
　　张国荣一边努力忍笑，一边又被“啊啊”叫着想要扑过来的小公主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没注意到双胞胎看到他终于散去悲伤换上喜悦时交换的眼色和松了口气的表情。
　　罗天生看到了却只作不见，笑眯眯地和张国荣逗起张珈珞小公主，一时间墓园里的哀戚气氛一扫无遗。

　　出了墓园，张国荣一行就去看望Irene，准备趁着饭点再蹭一顿午饭，午饭后再陪Irene去给契爷扫墓。
　　Irene看着两个大半年不见的小儿子和大孙儿就已经爱得不行，再看看三个小孙儿，乐得眼睛都眯缝了，初见双胞胎时给出的纯白羊脂玉平安扣和赤金项圈手镯脚环又送出三对来，本是要亲自给三胞胎带上，偏偏刚好张国荣说起三个孩子的名字：罗熙璋、张涟洛、张珈珞，Irene笑得手脚都没力气了，只好将见面礼交给路易斯收起来。
　　Irene抚着胸口顺了半天气，才终于说出话来：“罗惜张、张怜罗、张加罗……呵呵，果然是年轻人啊，甜蜜得恨不得全世界都知。”
　　张国荣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起这三个名字的用心。
　　Irene摇摇头，却又点点头，神色欣慰，却又因回忆起什么而闪过瞬间的怅然，不过最终只剩下对两个孩子的祝福。
　　其实最初张国荣带着罗天生来说他们要在一起，两个张家就没有不担心的，尤其是四位老人家，虽然谁也没强硬反对。
　　现在两个孩子能走到今天这样，Irene终于能放心了。

　　她笑眯眯地开始拿准备好的玩具逗三胞胎，一边招呼双胞胎吃点心讲在美国时的趣事一边吩咐厨房准备张国荣和双胞胎爱吃的菜色，还有适合三胞胎的婴儿食物，至于罗天生，他对吃食挑剔却又不挑剔，只要精致则可，口味从来随张国荣的。
　　所以午餐吃的全海鲜宴。
　　双胞胎的口味跟自家爹地很相似，不过孝顺得很，难处理的海鲜，例如虾蟹贝类什么的，必然是第一份处理好进献给Irene，第二份分别给自家爹地和爸爸，第三份才是自己吃……帮忙舀汤必然自己先试过温度，帮忙夹鱼肉一定仔细挑了刺去……Irene很惊讶，虽然之前双胞胎就展现过照顾人的本领，但那时候毕竟还小些，挑鱼刺什么的还是张国荣帮他们做的，现在居然……
　　“阿仔真是好福气，天生对你好，两个仔也这么孝顺乖巧，三个细仔细女以后必然也不差的。”Irene笑着将双胞胎送来的鱼肉都吃下，虽然她平时其实不会吃这么多的，不过大孙儿如此乖巧地孝敬，让Irene决定拼着吃撑一次都要领情的。却没想到双胞胎细心得很，差不多的时候就不再帮她夹鱼虾蟹肉这些，而是一个挑了两箸嫩嫩的青菜送上来，一个乖巧地盛了小半碗汤，看到她有些困惑的样子还特意解释：“奶奶中午胃口好，也不能吃太多，八分饱就好啦！”Irene感觉一下，可不正是八分饱的样子，当下只乐得将双胞胎搂过来亲了几口：“好孩子，还记得奶奶的饭量啊！”
　　“当然啦！爹地最惜奶奶嘛！我们也要帮他好好照顾奶奶的……当然我们也很惜奶奶的。”元儿笑眯眯地说，珏儿点点头，先递上一条毛巾让Irene之后，自己才拿了毛巾擦脸——刚刚Irene没注意，亲了双胞胎一脸油。
　　Irene笑眯眯地擦了嘴、漱了口，又亲了双胞胎好几下，然后离席去逗三胞胎了。

　　张国荣不解地看看双胞胎又看看罗天生，总觉得双胞胎今天乖巧得过分……当然也不是说双胞胎平时不乖巧，但今天好像特别讨好的样子？
　　罗天生笑眯眯地帮他解开谜团：“两臭小子昨天拉着你没睡午觉，看了昨晚下机后累的样子不好意思，正学着要做更体贴的乖儿子呢！”
　　张国荣一听就明白了：“一定是你昨夜又训他们了！”难怪昨夜自己睡下很久后才感觉到天生熟悉的温度，肯定是看着自己梳洗睡下后他又去训双胞胎了，张国荣又甜蜜又埋怨，“一次午觉不睡又不是什么大事，况且也是我不放心，又不只是因为元儿珏儿拉着我的关系……你就是总是这样孩子们才会明明心里爱你，却更爱和你作对。”他看看已经离席去陪Irene的双胞胎，劝道：“元儿和珏儿已经很懂事了，你不要太严格了。”
　　罗天生不以为意：“放心吧，我提醒两个臭小子如何照顾你他们只会感激我……至于其他的，肯定控制在他们承受范围之内，男孩子本来就该严格要求的，何况他们还是哥哥。”说着亲亲张国荣的脸颊，结果犯了Irene一样的错误：没擦嘴，结果亲了一脸油！
　　张国荣接过佣人送上的毛巾，在Irene带着笑意的眼光下擦干净脸，神色自若举止从容，只有站在他旁边的罗天生看到他慢慢红起来的耳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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