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荣光.修改版》莫子乔

62、4.14

　　一九九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凌晨，终于有了真正的动静。
　　张国荣和MJ原本还趴在玻璃墙上满脸期待，此时却双双脸色发白：
　　“生孩子原来是这样的吗……”
　　“难怪说母亲是最伟大的……”
　　两人满眼敬畏地注视着，那人工子宫模拟得太像，连女性自然分娩时宫口的撕裂之类的，都血淋淋地展现出来，这样的景象对于张国荣和MJ来说都实在太震撼了些。
　　……原来自己的出生，是妈咪经历了这样的剧痛和牺牲换来的……哪怕她无法像爹地那样给自己全无保留的爱，单是愿意将自己生出来……至少在她怀胎产子的时候，给孩子的一定是全无保留的爱，后来不过是没缘分而已……
　　……孩子都是天使，但原来每个天使的降临，都有一个玛利亚般的女子吗……
　　两个人同时屏息静气，看着第一个孩子在人工子宫的收缩挤压里终于呱呱坠地，落在下方的软垫里，然后立刻被旁边守着的全副无菌服的研究人员抱住，通过另一个门到其他实验室检查。

　　于是两人一边要注意还在人工子宫里的另一个孩子，一边不断地转头望着实验室门——如果孩子体检完，研究人员会将他从那里抱回来的。
　　尤其是刚好在第二个孩子露出半个头的时候第一个孩子被抱进来了，张国荣和MJ更是手忙脚乱，又要抢着抱孩子又盯着那个快出生的，偏偏奥斯蒙和休斯还忍不住上去添乱……
　　最后还是罗天生出手，抱着长子递给张国荣，张国荣笑眯眯地接过来——他之前除了守着实验室看宝宝，也一直有训练抱孩子的姿势，此时真个实践虽然有些小心翼翼，但抱得也算稳当。
　　张国荣低头亲亲孩子红彤彤皱巴巴的脸嫌弃：“好丑的娃娃……”又抬头看正要出生的那一个，有点担忧：“小二也不会这么丑吧……”
　　MJ勇敢地在罗天生的注视下还鄙视了他一眼：“婴儿刚出生都是这样的！而且小时候皮肤越红长大了越白啊！”然后仔细打量一下小娃娃，很权威地判断：“Baby眼睛虽然是金色的，不过形状很像你，鼻子和下巴也像，只有嘴巴像尼普顿先生……”张国荣匆匆又看了一眼玻璃墙里的，确定那孩子脑袋才出来三分之二后才低头研究手里的娃娃，怎么看都没办法从那张皱巴巴的脸上看出哪里像自己哪里又是像天生的，不由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MJ得意：“我有弟弟妹妹啊！虽然小时候我就很忙，但也见过他们出生时的样子……而且孤儿院里也有许多没张开的小娃娃嘛，我偶尔也会见到的。”张国荣点点头，低头亲亲孩子据说又像自己又像天生的眼睛，抬头继续盯着另一个小Baby。

　　“嘿！”
　　宝宝终于落地，MJ忍不住兴奋地跳了一下，然后注视着研究员又将他抱着进了小门，立刻转头眼巴巴地盯着门口看，可惜孩子进来的时候，他在奥斯蒙和休斯的帮助下也不过抢先抱了几秒，就被罗天生接过去抱着张国荣看，张国荣笑眯眯地将手里的孩子和罗天生换过，亲亲次子的脸蛋，有些惊喜：“小二比元儿还重一点呢，脸也胖些。”
　　“嗯嗯，一定是哥哥让着弟弟了！”MJ眼巴巴地凑过来，研究了一下孩子，再次判定：“咦？娃娃的头发是金棕色的？跟你和尼普顿先生都不一样……嗯，眼睛是黑色，不过形状和尼普顿先生一样……嘴巴和脸型也像尼普顿先生，轮廓也比较深，不过鼻子和额头会像你的……”他羡慕地看看两个孩子，“Leslie，你可真幸运，上帝一次就赐给你两个小天使。”
　　张国荣得意洋洋地将两个孩子亲了又亲，直到约瑟夫提醒说孩子虽然健康，但最好还是要放回保温箱里观察一段时间会更安全后，才依依不舍地将孩子放到保温箱里，不过自己还是趴在外面看得满眼温柔。
　　罗天生无奈，和约瑟夫商量之后，决定将孩子连同保温箱和护理人员运回别墅去——否则张国荣只怕连晚上都要守着孩子不肯睡觉了。
　　于是不只张国荣和罗天生自己，奥斯蒙和MJ连同他们的一干保镖随员也跟了过去。好在罗天生在洛杉矶的住所虽然自称是别墅，其实是连着一个大庄园，住个两百几人还不算什么问题。

　　孩子要在保温箱里待到满月，张国荣和MJ就天天守着他们看，还会给他们唱歌讲故事，孩子们也很给面子，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都还没睁开的时候就知道追逐着他们两个的声音转着头“啊啊”卖萌，让这两人更是完全陷入傻爸爸状态，MJ更是预定了要做孩子们的教父，张国荣就很为难：“我和天生都没宗教信仰啊，也不想孩子才一出生就给他们定下信仰……你可以做孩子们的契爷，不过受洗什么的就算了吧……”张国荣这时候才忽然想起来：“MJ，孩子们是我和天生，嗯，就是尼普顿的孩子，他们有两个爸爸却没有妈妈的，你知道吗？”MJ点点头：“这次来的时候奥斯蒙就和我说过了，你和尼普顿先生在一起，孩子是你们两个的。”张国荣松了口气，却又好奇：“不是说教徒很排斥同性相恋吗？”MJ点头又摇头：“但是十诫里没将同性恋定罪啊！你们也没伤害到谁，就是有罪也只能由上帝来审判……嗯，不过我觉得上帝既然赐给你们这么可爱的小天使，一定就是没有怪罪的。”张国荣释然一笑：“虽然我不信耶稣，不过还是谢谢你……”MJ是个很虔诚的基督教徒，张国荣原本还有些担心他的反应，不过MJ果然是又干净又博爱，居然是这样的反应。张国荣很高兴，当下手一挥，连还没提上日程的三子或长女都许了出去：“以后我还会再要一个孩子，也让你当他/她契爷好了！”

　　MJ笑眯眯地答应，又问能不能将制造小天使的技术像之前那个白癜风治疗针剂一样公布出去，张国荣却拒绝了：“那个技术，不只是能制造天使而已……有许多都是能制造很大规模很厉害的武器的，天生，嗯，尼普顿说甚至只要一下子就能毁灭整个地球……流出去太危险了，而且为了家族利益考虑他也不允许外流的。”
　　张国荣早就问过罗天生，毕竟如果这样的技术能够大范围实行那将是所有同性恋者和不孕患者的福音，他从来都不吝啬将自己的幸福和他人分享，但罗天生分析了许多给他听，大致意思就是他回答MJ的那些。
　　这样的理由，连MJ听了也会打消主意的。
　　不过MJ不如张国荣对罗天生的信心，还忍不住担心：“一下子就能毁灭整个地球……尼普顿先生，不能完全销毁相关的数据么？”
　　“不能，那是尼普顿家族的重要资本。而且尼普顿一定不会想要毁灭世界什么的，能被允许接触核心技术的肯定也都是世代的心腹，你不用担心。”张国荣拍拍MJ的脑袋安慰他，“没事的，尼普顿和奥斯蒙加到一起，什么事情都能搞掂的。”
　　MJ点了点头，还是有点小忧虑，不过他也只能选择相信了。
　　张国荣笑眯眯地转移话题：“元儿和小二的大名取好了，那是罗兹菲尔和洛林家好几代前就给长孙起好的名字，元儿是莫秋特，小二是莱恩里，不过我们还可以给他们添几个中间名，现在有尼普顿和cheung，你要不要也把名或姓添一个上去？”
　　MJ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一下子眼睛就亮晶晶的：“可以吗？我可以也把Michael添上去？”
　　“当然，你是他们的契爷嘛！”张国荣笑眯眯地应承，MJ高兴地抱着他献上一个颊吻：“那我要把Michael添上去！”
　　“嗯，这样的话，元儿就是莫秋特•尼普顿•麦高•特里萨•张•冯•洛林，而小二就是莱恩里•尼普顿•麦高•奥斯蒙•亚历山大•张•圣•罗兹菲尔了！”张国荣说，一长串一长串的名字差点绕晕了MJ。

　　那天晚餐时，张国荣才想起来问罗天生：“孩子们的八字算好了吗？”他先前烦恼了许久，也没确定下孩子们的汉名，最后还是罗天生说服他等算好孩子们的时辰八字再起。
　　罗天生点点头：“元儿和小二八字都不错，只缺点土气。”
　　张国荣匆匆吃完晚餐，回去翻了一个多小时的字典，最终选了“瑱”、“珏”二字：“瑱、珏都是美玉，玉是土之精华，刚刚好啊！”自己又把“张瑱”、“张珏”反复念了几遍，华语和粤语都不至于拗口，就笑眯眯很满意，眼睛闪亮地看着罗天生。
　　罗天生微笑点头：“嗯，很好听。”
　　瑱者，美玉也；珏者，双玉合一也。
　　显然寄托了张国荣对孩子们极尽宠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