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荣光.修改版》莫子乔

6、1.6

　　“天生？”张国荣见到罗天生吓了一跳，然后大悟：“那个‘荣光’的‘荣’，难道是我名字里那个？”
　　罗天生点头，张国荣抚额，他听说有家虽然是新成立但背景不错的唱片公司出了高价从丽的买他的合约还以为是遇上伯乐，没想到是罗天生：“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大佬！”
　　“钱就是这么花的……不出五年，你就能让丽的后悔死了。”不过算算，那时候丽的也确实应该不在了，何况花的其实有一半是Bobby，也就是张国荣的钱。不过罗天生暂时不想告诉他而已。
　　“我也想啊！可是他们……不喜欢我的歌啊！你都不知道他们多过分，嘘我也就算了，连我抛下台炒气氛的帽子都抛回来啊！还骂粗话，说得很难听的！”张国荣忍不住诉苦。
　　“那你还唱？”罗天生其实很希望张国荣干脆放弃演艺事业算了，他太敏感也太追求完美的性格，在以后会越来越复杂的演艺圈其实不是很适合。
　　但张国荣却昂起头：“当然要唱！他们越不中意我越为难我，我越要唱！走入这一行确实只是巧合，但我不会轻易离开的！我绝对不会因为他们的嘲笑为难就被逼走的！”他眼中波光流转睥睨天下，“我站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世界！即使离开，也是在我傲视天下之时骄傲退场！”
　　“那好吧！”罗天生点点头，拿出几张纸递过去。
　　张国荣接过看是歌谱就哼唱了起来，越唱眼睛越亮：“给我的？”看看那字迹又疑惑：“你写的？你不是不会唱歌不会弹琴的么？”
　　罗天生点头解释：“但我看得懂五线谱。”
　　看得懂五线谱！
　　好吧，和一个不过二十一岁就能和查先生黄老师他们并称港岛五大才子的妖孽，是不能太认真的。
　　张国荣现在根本连别扭纠结都懒了，很干脆地收起歌纸，他忽然对于自己是否能真的让丽的后悔开始有了信心，起码，应该能赚回罗天生开公司的钱吧？不清楚到底开一个公司要多少钱的张国荣不确定地想着，却听罗天生又说：“听说过辉煌两位先生吧？我托查先生约了他们下午茶，等阵一起去。”
　　“去做什么？”张国荣一时没反应过来，几大才子喝茶拉上他这个大学都只读了一年的人作什么？
　　“拜师！”罗天生揉揉他的头，“你毕竟不是专学声乐出身的，既然想走歌手这条路，找个老师学下比较好。”

　　“他就是张国荣？”查先生对于张国荣是久仰大名了，罗天生先是拜托他代他推掉一部风月片，结果自己应下来还没动作，罗天生又送出去五部小说的演绎权就为了免他拍那部片同借邵氏的背景开家唱片公司——显然那家唱片公司也是为了这位张国荣开的。
　　“是，他是张国荣。Bobby，这位就是查先生。”罗天生为两人介绍，张国荣虽然有些紧张，但良好的教育让他没有丝毫失礼。
　　查先生和张国荣谈了几句，发现这个年轻人确实不错，暗自点头，罗天生有这么个朋友，总比一直埋在书房当书虫的好。
　　没多久辉煌二人一齐来到，黄先生还没坐下就先笑：“罗天生？天生天养？没想到五大才子还有这样风流得意的人物……这位小友更是靓仔。”罗天生穿了一身白色唐装，五官虽然不是那种精致十足的美丽，但也十分不错，气质尤其儒雅淡然；而张国荣一身白色双排扣西装，举止优雅眉目如画——原本很损形象的光头已经长回来一些头发，看起来好了许多——难怪黄先生称赞。
　　“风流得意的才子想请你们做这位靓仔的老师，得不得？”查先生笑着接口。
　　顾先生打量了张国荣两眼：“外形倒是不错……”
　　“声音也挺不错的，低音区尤其Sexy，只是缺人帮他开发下。”罗天生笑着道，“他参加亚洲业余歌手大赛的时候，还得了亚军。不过没系统学过声乐……当他没学声乐都能唱得很不错，潜力绝对足够的。两位收这个徒弟是绝对不错的。”
　　查先生也笑着帮了几句，黄先生摸摸下巴：“虽然我不收徒弟，不过既然两个大才子都开了口……唱几句听下先。”
　　张国荣按下紧张，唱了一首《爱慕》，让辉煌两人眼睛一亮，异口同声：“谁写的歌？”
　　歌曲比自己的歌声更受关注，张国荣有些失望，不过立刻振作得意：“天生写的，词曲都是他作的。”
　　辉煌连同查先生一起转头，黄先生更是直言：“大才子不只会写得极好的历史神怪故事，还会写歌作曲？那还找我们做什么？不如自己教就得了！”

　　“我也想，可是不行。”罗天生面无表情地将那首《爱慕》又唱了一遍，唱不到一小段的时候黄先生已经忍不住捂着耳朵哀嚎，顾先生查先生虽然没说话，但也是一脸忍耐，等他终于唱完，连张国荣都是一幅劫后余生的模样——这哪里只是跑调？简直比那次魔音吉他还恐怖几分！
　　罗天生无辜摊手：“你看，我实在没办法自己教。”
　　黄先生无力摆手：“明白了，魔音穿耳也不过如此……这个弟子我收了。”他笑着问顾先生：“你呢？小心你不收的话这位罗才子天天唱歌给你听。”
　　顾先生叹息：“那我也只好收了。”又正色道：“收归收，成名之前可不许说是我的弟子。”他希望张国荣是真的用心学歌，而不是借助自己的名声炒作。
　　张国荣郑重点头。他的声音确实不错，虽然技巧欠缺，但有罗天生作为反衬，简直就是天籁。
　　黄先生更是连声喊着：“靓仔徒弟，赶紧再唱两首给师傅洗洗耳朵！”
　　张国荣笑着应承，又唱了《千千阙歌》和《风中的你》，顾先生听得认真，黄先生更是叹息：“又是罗才子的杰作？真难以想象唱出那样魔音的人居然能写出这样的歌来。”
　　罗天生微笑：“所以才要麻烦两位多多指点下国荣。”又笑道：“束脩必然少不了两位老师的。”
　　黄先生随着张国荣的歌声摇头晃脑也不答话，顾先生点头应下：“既然收了徒弟，自然会尽力的。”

　　下午茶之后，张国荣一直还是很兴奋，罗天生趁机道：“你那房子隔音不好，练歌都不方便，不如住到公司的宿舍来啦？”
　　“公司哪里有宿舍的？”
　　“顶楼就是咯，我就住在那上面，你来住的话对面那套不就是宿舍啦！”罗天生一开始就预备好了，他将自家在广播道上的一栋楼整栋都空出来作为公司，最上面那层就建成两套公寓，准备的就是他和张国荣住的，另外还有电影室录歌间室内篮球场网球场健身房等等；第二层是办公室；第三层也是宿舍，不过就都是小套型的，预备工作人员必要时可以休息，当然也配套了健身室室内球场之类的；下面的六层才是片场录音间之类的工作场所，最下层还配备了饭堂。
　　“我才花了大工夫装修过，结果又要搬啊！”张国荣有些犹豫，但终究败在了罗天生历数出来的好处：“和我住的话，天天有路易斯的美食哦！想唱歌也都随时可以唱，你那里还有全套乐器。上工都不用赶，楼下就是。而且我最新的手稿，你可以第一时间看到……”
　　“好吧。”张国荣终于屈服，美食唱歌懒觉新文新歌什么的，一个两个还能抵挡，同时进攻，就实在挡不住啦！况且在英国的时候，尤其是那次险些得了肺炎之后，他长假也都是跑到罗天生那里住的。他自小和家人关系淡薄，家里唯一关注他的是一个佣人；和罗天生又正好重逢在异国他乡孤身一人的时候，长大时的罗天生又十分沉稳，言语不是很多却很为他着想，他爱唱歌就准备乐器想考大学就帮忙辅助功课找资料为了让他乖乖针灸治疗直接往自己胳膊上扎针在他感冒高烧的时候整夜守着自己虽然端茶倒水那些是路易斯做的不过鉴于罗天生太过强大的动手能力张国荣倒很是理解……反正就是比张国荣小时候幻想过的更有大哥样子，往往忘记了他是和自己同龄的人——两年多下来两人比生活了一辈子的家人还亲密几分，所以有时候他有什么事情倒愿意和罗天生说说，接受他的帮助也不会觉得是怜悯或者其他什么。

　　“怎么了？”张国荣自从拜师辉煌之后，一直心情都不错，虽然这一年多暂时都没出唱片，但也是信心满满踌躇满志的，怎么今天居然双眼通红一脸颓唐地回了家？
　　“没什么。”张国荣揉揉眼睛，苦笑：“就是和女朋友分了。”
　　“在丽的认识的那个？为什么？”在罗天生看来，张国荣对他那个小女朋友实在好得不得了，天天都要躲在一边甜甜蜜蜜地讲至少半个钟电话的，看得他牙都酸了。
　　“我向她求婚，结果吓了她一跳，拒绝了不说，还彻底飞了我。”张国荣很想装作不在乎，却装不出来，再说现在是在罗天生面前，他于是放纵自己的茫然浮现：婚姻不是一个男人能给女人的最大的承诺吗？怎么他求婚反而会把人吓跑了呢？他因为自小的经历，对婚姻并不信任，这次求婚，他几乎拿出了一生的勇气……
　　“她还太年轻，错过你是她的损失。”罗天生倒是很了解，年轻人嘛，恋爱可未必有想到结婚那么远。何况就说那个女孩一脚踏了N条船，无论以后如何合适，至少现在不会是个好妻子人选——我的Bobby嘛，自然值得世上最好的女子好好珍惜。
　　罗天生的安慰其实很无力，但张国荣却觉得，有他在，他就已经可以找回勇气与自信。而且当时又刚好是辉煌两人终于松口，觉得他可以尝试录制唱片的时候，整日选歌练歌录歌的忙碌，而且每次回到楼上都能看到罗天生静静地做在那里，在他进门时抬头淡淡的笑……求婚被拒的心痛，在那样的笑容下，也就慢慢被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