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荣光.修改版》莫子乔

54、4.6

　　MJ原本只是想玩一天就回去，不过罗天生下午却接到奥斯蒙的电话：“按照计划的话最近美国都不会安宁，我有些担心你家摇钱树的安全……”
　　“你对罗兹菲尔和洛林家的私军都这么没信心？”
　　“我是对天使的戒心没信心。”
　　“那你想怎么样？”
　　“我倒是想把他藏在庄园里或干脆带回纽约荆棘城堡，不过天使只怕待不住……听说你那几个岛建设得不错？有一个华夏古建筑还有一个儿童乐园？”
　　“好吧，我会带Bobby和MJ去，不过计划就全靠你了，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

　　邀请MJ很容易，有他喜欢的华夏古建筑，又有儿童乐园，还会有许多孤儿陪着去，他只是有些担心：“奥斯蒙那里……”
　　“我和奥斯蒙说过了，他晚上会过来送你，我们明天就去。”罗天生说。
　　张国荣也笑眯眯的，回头却担忧地问罗天生：“怎么忽然要把MJ支开？是不是形势不太好？”
　　“没事，起诉早就被法院驳回了，奥斯蒙大概是要对付那些种族主义者，担心MJ太没戒心又上当或者被孩子求几句就心软，所以才希望他离开一阵子。”罗天生亲亲他的额头，“我也想带你去岛上看看，那里有仿照汉宫和宋宫造的建筑，还有你喜欢的红楼梦里的大观园……相邻的岛上还有一个儿童乐园和一片森林，玩乐打猎休闲都不错的。而且到时候会带上一些孩子陪MJ玩，你如果有关于孩子的创意还可以拍电影或录歌曲，设备岛上也都全了的。”听得张国荣的眼睛亮晶晶。

　　因为有心拍戏，邀请孩子的时候就特意挑了十个有演艺天赋的，另有一些身患绝症当前医疗已经无法解决的，张国荣和MJ也希望他们能在最后的时光里开开心心地玩一场，反正罗天生准备的医疗队伍很充足，照顾十几个病儿也照顾得起，再其他三十来个，就完全是在抽签决定的，不过为了语言沟通方便，能够格抽签的都是至少华语、粤语和英语会一种才行，再加上专门照顾他们的佣人，洛林家和罗兹菲尔家的保镖等等，一行足有四百多人，不过岛上实在宽阔，即使加上岛上原有的八百人，住上去也绰绰有余。
　　孩子们都住在儿童乐园里，还有专门照顾他们的佣人保镖医疗师等，好在孤儿院的孩子都很好管理，即使住在儿童乐园里也都乖乖按时休息，从没出现过半夜自己偷跑去玩的。
　　罗天生和张国荣就住在本岛，汉宫和宋宫加起来二十处宫殿，还有大观园的好几处轩榭庭院，两人白天随意逛着，看上哪处就住哪处，委实惬意。
　　MJ就两个岛跑着，有时候过来陪张国荣住一晚，顺便缠着他唱一段京剧，不过更多时候还是在儿童乐园陪孩子们玩儿，他觉得这里更像永无乡，孩子们也个个可爱，几个生病的孩子尤其惹人怜惜，MJ经常会抱着他们唱一首快乐的歌，好在他们在最后的日子里也能保持幸福的心情。
　　当然张国荣也会去儿童乐园陪孩子，只不过他虽然也是童心十足，却还是不太能像MJ一样和孩子们完全不分彼此地疯玩在一起，他更多时候是跟着照看孩子，当然也会给他们唱唱歌讲讲故事。

　　这两个人，张国荣觉得MJ有时候真是童真得不可思议，MJ却觉得张国荣难得出来玩还不时端着有些可惜。MJ问他为什么不一起玩，张国荣反问他怎么这么大人还能天天和孩子玩得这么疯——他先前虽然也在MJ的Neverland里遇见过，但只当那是MJ偶尔兴起，没想到MJ居然能一疯玩就整整一个月，除了陪着病儿时会安静温柔些，其他时候简直都玩疯了，张国荣甚至觉得如果不是休斯先生监督着，说不定MJ会是带着孩子半夜不睡跑出去玩的那个。
　　MJ眨眨眼睛：“我小时候总是很羡慕那些能去游乐园，或者自由自在想打棒球就打棒球、想玩篮球就玩篮球的同龄孩子，可是小时候实在没机会，所以长大后就玩回来了……而且孩子们真的真的很可爱，看到他们的笑脸我就会觉得世界还是很幸福很干净。”
　　“那如果你小时候忽然长大了，会不会偷跑出去玩？”张国荣忽然灵光一闪。
　　MJ肯定点头：“一定会的。”
　　张国荣若有所思地自顾自离去，MJ倒是毫不吃惊，有时候灵感来了就是这样的，他写歌编曲时也经常如此。

　　一个星期后，张国荣拿出一个剧本：《另一个梦》（《The other dream》）。
　　《另一个梦》与《梦》有点相似，都源自于渴望童年，但情节有些差异。《另一个梦》写的是，一个自幼就因为过人的智商而被众多课业压着，完全没有童年的八岁孩子Andy，在某天对着天空许愿的时候意外地得到回应，变成了一个二十八岁的黑发棕眸的成年人，他顺利偷跑出去、和一帮孩子在游乐园里游戏恶作剧，期间遇上一个特殊的孩子Black，明明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当然是八岁的那个），但却非常冷漠老成，独自徘徊在游乐园却从不参与到孩子们的游戏里，他不相信木偶不需要操纵也能自己走出回音，他讽刺大耳朵的老鼠怪里怪气，他说彼得潘只活在痴人说的梦里……
　　Andy简直不能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孩子！自己想要来游乐园玩一趟都要靠奇迹，Black天天徘徊在游乐园里却一次也没用过那些游乐设施——他觉得那样的行为非常蠢而且无聊——怎么会有觉得游戏无聊的孩子存在？Andy决定一定要让Black认识到游戏的乐趣，他不断地试图接近Black，友好的，挑衅的……Black从来只当是小丑在演戏。直到有一次Andy拉着Black躲开摩天轮上掉下来的零件，Black才终于勉强答应陪他玩一次游乐场里的各种游戏，当然前提是游乐园维修检查好：“我可不想成为破旧玩具的牺牲品。”
　　Black还是很冷漠，但看到曙光的Andy更加无所畏惧，他带着Black玩了游乐场里的所有设施，还和米老鼠一起拍照做游戏……
　　世事经常是有一就有二，Black被Andy一次次拖着游戏恶作剧，终于开始笑得像个真正的孩子。可惜好梦难长久，Andy很快就发现自己醒来，原来游乐园的梦真的只是梦，只是为何枕边会有一个和梦里Black从夹玩具机里夹出来的米老鼠一模一样的小布偶？Andy开始的时候真的还相信奇迹，他曾经有一段时间夜夜将布偶放在枕边入睡，也无数次对着天空许愿，可惜再也没有奇迹……
　　高智商低情商的孩子慢慢长大，终于有一天成了不相信童话不记得游乐场的冷血科学家，黑发红眼睛的Black先生。Black先生不只可以面无表情地将各种动物解剖实验注射药物看它们哀嚎呻吟，就是对于同样物种的人类甚至其中的幼崽都可以无动于衷地拿来实验，就为了验证某一个数据的正确性或者某一个猜想的可能性……
　　直至有一天，他的助手对着一个还未满月的婴儿时，手实在忍不住抖了抖，引起了实验室地大爆炸，二十八岁的Black先生回到了小时候，但容貌却和小时候不一样，仍和成年后一样的红眼睛让他非常迷惑，但那个旧式的游乐园又似乎很熟悉……
　　他一天又一天，徘徊在陌生又熟悉的游乐园里，直到遇上一个看着是大人却很孩子气的黑发棕眸的男子，最后终于找回了童心，也找回了良心。然后他回到刚成年却还没开始生物实验的时候，他终于懂得了同情，不到逼不得已不会用生物实验，就算用来实验的也是年老或者重伤将死的动物……

　　MJ看完剧本又期待又为难：“我想演成年的Andy，但一定演不来Black……”他难过地低下头，“他好残忍，居然拿孩子和动物做实验……”张国荣拍拍他的头：“那是演戏那只是演戏而已！”MJ还是没抬头，他低声问：“但其实现实里也有的是不是？”张国荣无语，虽然没见识过，但也肯定会有的，例如当年扶桑军不就在华国许多地方都进行过人体实验么？不过他不愿意说出来打击MJ，虽然也知道MJ其实也心知肚明，却还是安慰：“只要慢慢努力，应该、也许、大概以后有一天，能够没有吧？”他说得极其不肯定，MJ却很坚定地点点头：“我会努力帮助孩子们，他们长大了继续帮助别人，世界一定能慢慢好起来的。”
　　……真是，好伟大的理想。张国荣虽然也做了许多慈善，但还真从来都没考虑过如何让整个世界都变得好起来，即使听了MJ的话后他也只想着有生之年努力做好，却从未考虑过世更遥远的未来……张国荣眨眨眼睛，好奇MJ他爸妈究竟是有先见之明还是有言灵？居然能想到直接以大天使的名字给他用，然后这孩子居然真的长成了天使，这真的是……好神奇！
　　张国荣却没想到，自己在MJ眼里居然也是无所不能的天使，所以当有一天MJ唱出一首叫《Angle really》的新歌说是写给他的时候，张国荣感觉还真的是很复杂，他自觉是个没有纯白羽翼却也没有纯黑骨翅的凡人，然后居然被天使称赞是天使，那种感觉真是……无法形容了。

作者有话说

　　哥哥哪怕没有纯白的羽翼，也是最独一无二的，拥有绝色温柔的天使，对不对？
我没有宗教信仰，不明白信仰上帝的感觉。但至少，信仰了哥哥之后，我有学着善良、博爱和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