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荣光.修改版》莫子乔

32、2.16

　　《胭脂扣》的拍摄出乎意料的顺利。七月初开拍，到十月底已经差不多拍完了，在张国荣拍过的电影里，算是很快的了——是目前除了《他来自地球》和《长生》之外最快的。
　　不过最后如花将胭脂扣还给十二少后离去的镜头，就NG了许多次。关导演甚至让梅妍芳休息半天、找找感觉，谁知道第二天还是继续NG。
　　关导演终于暴躁了：“阿梅，你究竟怎么回事？离开时的眼神总是做不好！”因为荣光对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员都极好，导演又没有赶工赶档期的压力，一贯很少在片场骂人，尤其此次被说的还是已经是一线歌星、在影坛发展也不错的梅妍芳，现场顿时一片静谧，只有机器运转的声音。
　　梅妍芳也很是不好意思，又为难：“哥哥那么喊着我，我怎么可能走得放松决绝释然啊……”
　　“……喊你的是十二少，不是荣少啊！被喊的也不是梅姑，是如花啊……”关导演忍住抽搐的嘴角，没想到梅妍芳也算老演员了，居然还会犯这样的错误。
　　梅妍芳努力调整心情再试了几次，但是之前张国荣送她回去时连喊都来不及喊一声就被迷晕绑走这事对她影响太大，她听到“十二少”呼唤“如花”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动容。
　　张国荣倒是很感动梅妍芳的心思，虽然此世有罗天生占据了他太多时间，他同阿梅经历的事情没有罗天生前世记忆里的那么多，但此时见梅妍芳如此着重自己，也委实感动。
　　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他是不在意档期什么的，但关导演好像有些着急了。
　　无奈他开解了梅妍芳许久，梅妍芳确实将他当亲哥哥一般信任又依恋，到拍戏时却总是难以自控。

　　罗天生静静看着，不由皱眉。
　　他已经做好守着Bobby妻贤子孝过一生的准备，但梅妍芳的背景太复杂不是很适合，而他也清楚张国荣对她只有兄妹之爱，她对张国荣也更多的是对哥哥的孺慕之情。
　　所以实在不愿意两人这么暧昧的NG下去。
　　只好出了个主意：
　　让张国荣扮演十二少追逐挽留如花的时候，不要喊出声影响梅妍芳，等拍好之后一起配声则可。
　　主意实在不算什么好主意，但大家仔细一想，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这次，终于一次过了。
　　这是最后一个镜头，关导演和张国荣看后都点头的时候，剧组一片欢呼！
　　张国荣趁机邀请：“我请吃饭啊！之前让大家担心了，顺便庆祝顺利完成新戏咯！”
　　片场一片应好，倒将隔壁的剧组吓了一跳，听说张国荣请客，恰好在左右隔壁也各有戏份的周橍发和周星星都说要赶去，两个导演看自己剧组里人心浮动，又有心交好荣少，干脆开口：“今天休息，大家都去蹭荣少一顿啊！”
　　顿时欢呼一片，又引来不少人，最后除了实在走不开的，荣光和无线加起来好几百人，还好安东尼机灵，忙忙在酒店预订了，大家去了正好上第一道菜，众人纷纷赞荣少请客请得诚心。
　　“当然啦，之前多亏大家照顾！”张国荣率先举杯敬了所有人，当日许多武师也赶过去的事情他听说了也十分感动，虽然也办了基金会，但张国荣仍将那份情放在心里。
　　虽然未必人人都猜到三个基金会是张国荣办的，但至少知道是荣光办的，而荣光又是张国荣和罗天生的，所以众人对两人都非常热情，几乎人人都想上来敬一杯，却不想这两人，对敬给自己的酒都不推辞，却都拦下对方的，张国荣说：“他酒精过敏，不好多喝的。”罗天生说：“国荣肠胃不好，喝点红酒就罢了，各位见谅啊！”
　　弄得众人大笑不已，都赞这两人实在是难得的挚友，都如此维护对方。
　　少数例如黄曜明之类的，心知肚明地挑挑眉，却也只是将秘密烂在自己肚里。

　　少顷大家知道今日张国荣请客还有一个原因是新戏杀青，纷纷将酒杯转向关导演和梅妍芳等人，大家都知道荣少出品的影片都是精品，从来只有担心不知道能得多少奖而不需担心能否获奖的，你一言我一句，很快就把关导演灌趴下了，倒是梅妍芳，一来毕竟是女子，大家不好十分灌她，二来她酒量居然出奇的好，倒是只喝红了脸却没醉。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新戏的主题曲呢？是梅姑唱还是荣少唱啊？能不能先赏我们一听？”
　　立刻就有人接口：“荣少拍的电影从来都是罗老板写的歌，当然是荣少唱啦！罗老板怎么会给其他人写歌呢？”
　　先前有个小明星不知好歹，居然在托张国荣向罗天生邀歌被拒绝之后，还不死心当面出了五百万港币要罗天生写歌，罗天生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不会给其他人写歌。”当时大家就暗自好笑，后来荣光一捐就捐出九亿港币建立慈善基金的消息一出，那个小明星更是成了全港的笑话，五百万，说不定还不够人家一杯酒润喉的呢！
　　现在大家听了这话，都是会心一笑。不过此时此刻大家更热衷起哄请荣少唱歌，也就不提这件陈年笑话了。

　　张国荣一向随和，此时性质又高，就清唱起一首《胭脂扣》，这首歌基本又是罗天生抄自记忆里的，不过小小改了一出：将原本“负心是我的名字”改成了“负心是谁的名字”，毕竟他剧本也改了，而改过后的十二少实在不算负心，他只不过是再也下不了手杀死自己而已。
　　“……人被爱留住，问哪天会重遇……”张国荣唱完最后一句，现场还是一片寂静，半晌，才有人叹息一声：“其他就不知道，不过今年的最佳电影编曲肯定又是罗老板的了！罗老板的才华加上荣少的歌声……实在无敌啊！”
　　一句话，引起议论纷纷。这个说“罗老板是港岛五大才子嘛，才华是不用说的！荣少也演绎得好好”，那个说“就是，除了荣少只怕没谁能将罗老板的歌唱得这么好，难怪罗老板都不给其他人写歌的”，又有人说“也不一定，这一首梅姑大概也唱得”……
　　最后大家都认可的就是：“难怪都说荣少是亚洲歌坛的King Sir，清唱都唱得这么好，果然天下无双啦！”

　　张国荣十分高兴，不过King Sir什么的，他实在没听说过啊？
　　罗天生低头轻笑：“自从《为君歌一曲》之后，就渐渐有的称号了，据说最初还是在台岛叫出来的，可惜台岛官方还是装聋作哑，金曲奖都不敢颁给你了。”
　　“就算敢，金曲奖也没有这个奖的。”张国荣凑过去，小小地说。
　　“大家知道就行了，有没有这个奖有什么关系？我的Bobby，天生的才华，都不需要那些官方形式。”罗天生笑得得意，张国荣也点头：“反正竞争性奖项，我也说了不再要的啦。”罗天生笑：“不要的只是亚洲的那部分哦，你以后还要拿格莱美奖呢，怎么能这么快放弃？”张国荣听得直笑，他连金针奖都没把握呢，还格莱美：“还没谁能用中文歌拿到格莱美呢！”唱英文歌又没意思，平时唱唱也就算了，正经拿奖的时候……他毕竟还是华人啊，就算不唱普通话至少也要是粤语吧？
　　罗天生倒是很有信心：“那你就做第一个咯！我不会帮你走后门买奖，但也绝对不会坐视你因为歧视而失去应有的荣誉的。”
　　张国荣点头：“好吧，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很不错……我会努力的，为了你的期待。”
　　罗天生摇头：“是因为你喜欢唱歌。如果你不喜欢唱，我管谁拿音乐大奖？”
　　“啊！”张国荣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梅妍芳打断：“哥哥，同罗生讲什么悄悄话啊？今天可是你们请客，倒把客人都扔一边！”
　　张国荣连忙笑着回去招呼客人，梅妍芳挽着他的手唧唧咕咕地说笑，明明比张国荣没矮多少却一派小鸟依人的样子，大家或有拿他们说笑的，她就大大方方地回道：“哥哥是我哥哥嘛！妹妹同哥哥亲热些又怎么啦？”张国荣也赞成地点头：“阿梅好可爱的！我自小就想要个弟弟妹妹的，可惜没得……现在就好了！”
　　他们既然这么说，大家也就一笑而过，只是有人回应张国荣那句“希望有弟弟妹妹”的话：
　　“哥哥现在的弟弟妹妹满天下了啦！”
　　一句话引得连同张国荣在内的众人都哈哈大笑！
　　自从《倩女幽魂》传出“哥哥”这个称呼之后，很多荣迷都倚小卖小跟着喊起哥哥，张国荣可不就是弟弟妹妹满天下了吗？

　　罗天生看着挽着梅妍芳的张国荣笑得灿烂开朗，连对梅妍芳那点不喜都散了，只觉得Bobby这样的笑颜，就足以他倾尽一生。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可哪怕君永世不知，能守着这样的笑颜，就已经足够了。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卷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