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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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逛街，其实是为了拍摄几个MTV里的镜头，梁嘉辉章蔓和周绣兰都是客串来的，好在几组镜头拍摄得很顺利，下午倒是真的多了时间逛街。
不过张国荣逛了半天，却没挑出一件古董，倒是黎先生几个买了一两件精致得即使不是古董当装饰品也很不错的，对于这些，张国荣表示虽然不错，但和家里装修的风格不符。他还是更希望能淘到真正的古董，但他看了好几家店，总觉得都有点不太对。
罗天生笑：“本来这里就没多少真古董了，偏偏你还专要华国的，难怪找不到啦！”
“你怎么那么清楚？也许人家只是没摆出来呢？”张国荣看他。
罗天生笑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声急促的惊呼打断，原本镇定表演茶道的男子几步赶到店老板耳边说了几句话，店老板朝罗天生看过来一眼，脸色一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今天歇业、歇业！”
罗天生挑眉：“既然进来了，至少要挑一件吧？嗯……就要那尊铜鼎吧！我记得贵店那边架上的古董都是一个价一万日元，不过真假就靠眼力了是不是？”
“是是是，您请您请。”店老板连忙取下那尊铜雕玲珑鼎塞给罗天生，同时赔笑请他出门，连钱都忘了收，还是罗天生出门前递给他，他点头哈腰将罗天生送出门，回头立刻就将店关上了。
然后张国荣一行就看着整条古玩街，一家一家的店门忽然就迅速关了起来，关得慢的看到罗天生还点头哈腰地打招呼，但一转眼就“砰”一声关上门躲进去，好像后面有鬼在追似的。
“……你究竟干了什么啊？”张国荣半张着嘴。
罗天生笑：“没做什么，就是先前来逛了几次，淘了几次古董。”
……你究竟是怎么淘才能淘到这些店见你同见鬼一样啊……
黎先生几位用眼神膜拜了罗天生一路，半路上被膜拜的又加上张国荣，因为在这样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古玩街上，居然还有一家店主想关门的时候却被一个年轻女子拦住——这个年轻女子似乎是店主的女儿，很是撒娇地阻止他之后兴奋地冲向张国荣，“Leslie、Leslie”地说了一堆，要了张国荣一个签名还企图邀请他进店里坐坐。张国荣看着她背后脸色发青浑身颤抖地盯着罗天生看的店主先生，终于还是好心地婉拒了。
……真是好惊人的魅力，让人为了和偶像更加近距离接触居然冒着倾家荡产的危险了……
目睹了这一切的黎先生等人很无语。
张国荣除了一开始太吃惊有些失态外，倒是一直很镇定，直到回了别墅才将罗天生扑到沙发里，恶狠狠地问：“老实交代，究竟都做了什么了？”
罗天生也不敢挣扎，由着他压在身上，轻描淡写地将自己之前在古玩街搜刮古董的事情说了一遍：“反正那些也是日军侵华时候掳走的，我正好将他们收回去了。”
“……你居然这么厉害……”张国荣惊叹，没追究罗天生为何年纪轻轻眼里却这么好，只是好奇：“那些东西都放哪里了？怎么我都没看到的？”
“有的，虽然大部分我都收在岛上或者英国的，但山顶常住的别墅里就有啊，你早上喝牛奶的那个就是明青花啊！还有几件摆设……”
“……那件居然是真的青花瓷？我还以为只是仿制的……还好没摔坏……”张国荣有些恍惚。
“没什么啦，明青花都不是很有价值，真正有价格的元青花我只放了一个在书架上。”罗天生安慰道，但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张国荣更加恍惚了：“就是那件被我失手摔过的？还好有地毯……”
罗天生彻底没词了，只好等他慢慢回神。
半晌，张国荣才又开口：“你收集那许多古董，是准备带回英国吗？还是……”他迟疑着，眼底有些期待，却又没说出来。
罗天生笑：“我虽然会留一部分，但那些只有一件的珍宝，例如这座塔，我以后就伺机送回华国的。”
张国荣就松了口气，毕竟如果那些古董留在英国，罗天生时代还好，等以后，只怕就更回不到华人手里了。
罗天生笑着揉揉他的头发：“我让人在北京买了一间四合院哦，到时候可以将一些摆设上，一定很不错。”
张国荣眯着眼睛点点头，显然对想象中的画面十分满意。
罗天生接下来又忙了三日，等到歇下来，才发现张国荣在研究那座铜雕玲珑塔。
张国荣一看罗天生那身休闲服就知道他暂时不用出去忙了，急急拉着他问：“这只鼎究竟是什么宝贝？怎么我都查不到资料的。”
罗天生笑着卖关子：“你可知道汉武帝陵寝中最昂贵的陪葬品是什么？”
张国荣歪歪头：“据说一尊用羊脂白玉螭纹炉鼎……不会吧？”他惊讶地转头看着那只鼎，“这个分明是铜的啊？”
“藏拙嘛！这样怎么至于流落到扶桑民间？”罗天生笑，又有些可惜地说：“这只鼎，也只能还回去了。”
“当然要还！谁叫你还是英国伯爵呢！”张国荣笑他，却又好奇：“你怎么知道里面是白玉的？”
“看到的哦！”罗天生笑，张国荣瞪眼：“你当你是星仔新戏里那个阿星啊，还能透视呢！”
“我自然没那个本事，不过如果鼎身有洞，自然就看得到了。”罗天生说，然后笑着看张国荣将铜鼎翻来覆去查了几遍，再次抬头瞪眼：“分明没有破洞！”
“有的哦，只是要用特制的显微镜才能看到而已。我的眼力很好的。”罗天生笑，张国荣看出他脸色的认真，点点头接受了这个答案——他不只数学不好，理科都不怎么样，物理也好生物也好都很一般，于是也不知道眼力媲美显微镜的完全非人了。次日在章蔓几个打听的时候随口说出去，大家嬉笑一阵也就过了，张国荣都不知道其他人都认为他讲笑呢！
张国荣在扶桑呆了将近半年，期间黎先生梁嘉辉章蔓周绣兰以及诸多员工都陆续先回去了，吴君茹周星星一批八十几人也是来了又去，张国荣本来准备陪着罗天生一起回去，却不料六月中的时候，梅妍芳打电话来说有一本好剧本，非常希望能同他合演，而且没两天就将剧本寄送过来，张国荣看了果然心动。
罗天生抽空看了看，皱眉：“胭脂扣？”说着翻了一下剧本，“李女士果然是女士，书里对女性角色总是偏爱些。”说着拿笔改了几处，张国荣看了之后也觉得这样会让剧情更加丰满，就点头同意了罗天生“剧本改成这样我们才接”的建议。
“那就让人把剧本送回去，如果梅小姐和关导演没意见的话再说，否则荣光出资你也不用出演……对了，还要告诉他们，拍戏期间要保证各工作人员的三餐休息，绝对不能过分赶戏；各个场景哪怕拍摄需要，也必须尽量顾及演员的身体；片子必须达到导演以及荣光公司双方都满意的时候才能推出……荣光的意见自然就由你提了。”罗天生想了想笑道：“要不我们把这些都写进合约格式里好了，尤其是你拍摄的电影都要遵守这些条件。”
张国荣偏偏要故意皱眉板脸：“如果演艺人都这样，早就不知道饿死几个了！”
“他们是他们，我们又不靠拍片吃饭。”罗天生说得理所当然，“反正我是不会让你拍戏拍得不愉快，更不会让你为了赶戏伤了身体的。”
张国荣终于还是没能忍得住，轻轻笑了出声。
李女士和关导演都接受了罗天生的修改，梅妍芳又一再打电话催他回来。七月初，张国荣终于启程回港岛，临行前罗天生保证九月十二之前一定会去，他们两人自从相识，春节和生日都是在一起过的，偶尔分开，罗天生也总会赶去和张国荣会合，哪怕只待一天也好。张国荣昂头：“那是自然，如果你赶不及的话我就让尼克斯不让你进家门。”临上机前却又反悔：“反正生日年年都有，你还是注意身体，工作不要太赶了。”
罗天生笑着点头：“你也是，要听安东尼的话，我会随时打电话检查的。”
“知道啦！”张国荣转过身，头也不回地上机离去。
因为1986年是张国荣的整岁生日，罗天生特意商量了张国荣：“我们办个宴会吧，将你那些朋友都请来。”
张国荣迟疑，罗天生一贯不喜欢人多吵闹的地方，但他只说：“所有朋友？那要很多人啊！哪里坐得下？生日我又不想在酒店过。”
“那就安排在赫兰道的老宅吧，据说那里我父亲当年也经常举行舞会。”罗天生随口道。
“……那好吧。”赫兰道的老宅张国荣还没有去过呢，因为听路易斯说罗天生自己是从来不去的，还以为他故意回避，现在看来又不像了。
“嗯，让安东尼安排，你只要看看邀请名单就好，不用太操心了。拍戏也不要太赶，我听说你中午迟了半个钟吃饭？”
“哈哈，那个……”天生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张国荣苦着脸，忍受了他半个钟的啰嗦叮嘱，终于到了十一点一刻，罗天生说：“以后注意按时吃饭，戏再赶也没有身体重要！再说又不是非在中午那半个钟拍不可的！身体搞坏了可是一辈子的事……好了，夜了，你早点休息吧，记得睡前喝半杯牛奶。”
“知道了！”张国荣挂上电话松了一口气，罗天生啰嗦起来实在好要命，幸好睡觉时间到了，有次他甚至从午饭后说到晚饭时还在说……想着张国荣打了个冷颤，显然对罗天生的说教功力心有余悸，但很快，却在睡梦中露出了幸福的笑颜……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2.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