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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章 ...

  •   第二十章

      “言哥哥,言哥哥……!”

      惊天地泣鬼神却又甜美至极的叫声,守言无奈的从繁忙的工作中抬头,对上那从老远就能看见的小不点——小敛。

      “言哥哥言哥哥言哥哥……!”

      似乎是小敛的习惯,总是一下子叫三遍,而且还是一个音。

      “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

      守言关爱的看着小敛,自从言华不将小敛送走甚至开始关注他的生活开始,小脸变得越来越开朗,而且也越来越粘守言,也许,在小敛的心里,守言是天上下来的好人,是帮助爹爹喜欢自己得大好人。

      “嘻嘻嘻,没什么,小敛想哥哥了!”

      微翘的小嘴,甜甜的笑容,胖胖白白的小手还不停的在守言的脸上摸摸。

      “小敛不乖了!”

      守言知道小敛不是个会说话的孩子,而这个想哥哥这样的词更不会出现在小敛的脑子里,所以,呵呵,一定有人骗这个小不点。

      “咦~~小敛很乖的,哥哥,小敛很乖的!”

      小东西急了,大大的眼睛瞬间聚集泪水,准备泛滥。

      “那告诉哥哥,这话是谁教你的?”

      “嗯,不能说,小敛答应的!”

      “好,那哥哥也不喜欢小敛了!”

      “呜呜呜,是,是漂亮叔叔教的,他说,说这样言哥哥就会带小敛出门玩了!”

      “不哭不哭,哥哥还是喜欢小敛的!”

      一边安慰小敛,一边抬头,看见不远处奸笑的晖陵,早知道是他搞得鬼。

      放开小敛,大步走向晖陵,“喂,臭老头,干嘛老是让我犯规阿?”

      范家学徒第一戒律,无管事同意,不得离开范府一步,为者,逐出范府,永不录用。

      嬉笑着,玩世不恭的靠在门边,两手环抱于胸,“想让你离开范家阿!”

      “你……!”气愤,“你这几天干什么老是要我离开范家阿?”

      看了一眼守言,晖陵笑了,因为你的离开,可以摆脱痛苦的责任,无休止的争斗,可以自由的飞翔,可是,这能说吗,能告诉你,你就是范家苦苦找寻了十几年的大少爷,未来的当家人?

      “呵呵,因为我不想你留下,我看到你恶心!”

      笑着离开,那眼神,却流露出悲哀。

      “你不会是嫉妒我,怕我抢了你饭碗!”不知道什么感情撞上了守言的心,只为那句恶心。

      讥笑着离开,不管守言的嘲讽。

      “他会有他的理由!”

      沉稳的声音从守言背后传来,回头,看见的是言华抱着傻笑着的小敛。

      “他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可是……他说话很难听!”

      言华笑了,似乎认识守言的这几个月来,他时时会笑,那不是爱情的笑容,而是包容和关怀的笑。

      “他其实和你一样,是孤儿,而且还没有你那个爱你的养父抚养,他直到我收留他,他才真正的从这个世界的底层社会站起来,你应该知道底层社会吧,□□,烧杀,司空见惯。他奸诈是因为他要保护自己,太单纯的人不适合生存在这个世界上,这个道理他从一出生就明白了!”

      言华很敏感,他知道晖陵对守言的关心,对于情他懂得太多却明白的太晚,他不想要在看见谁为情所伤,更何况是这两个可怜的孩子。

      守言沉默了,其实守言知道,晖陵在伪装自己,在用坚硬的外壳保护自己脆弱的内在,可是他不知道,晖陵得过去是那么不堪。

      “我不会劝你什么,只是让你不要伤了同样的可怜人!”

      腾出一只手,拍拍这个曾经奢望过它可以是自己孩子的孩子,转身离开。

      六年前,小敛出生的那天,发现他身上没有那粒紫藤胎记的时候开始,言华知道,他还有另一个孩子,因为现在,唯一可能生出范家长子的人只能是言华。

      言华一向对于女人退避三舍,虽然生理上也会需要,可是言华自信自己能够不让女人怀孕,可是,唯一一次的失控,就是那个曾经在江雁身边的丝印。

      六年的寻找,只找到一个痴呆的老头,诉说着一个女人为了情而生下孩子后离开的事。

      抬头问苍天,是否这就是惩罚,对自己的犹豫的惩罚,辜负了江雁的惩罚,惩罚自己找不到能够继承家业的孩子,有时言华回想,自己苦苦支撑的家业,是否还是会断送在自己的手上,只因为自己没有找到那个有标记的孩子。

      漫步离开,抱着小小的小敛,也许该感叹,小敛是幸运的,他不需要为所谓的责任而苦苦在舍与不舍中徘徊。

      “阿~”

      小家伙在言华手上扭动,无奈,言华只能将小家伙放在地上,只见小敛飞快地跑向守言,拉着守言的衣袖。

      “哥哥痛痛,小敛揉揉!”

      原来小家伙看见守言不小心被挂在树上赶鸟的铁栓子勾破了衣服,因为衣服本就穿得不多,而且铁栓子也锐利的很,瞬间胳膊就印出血来。

      守言笑笑,拍拍比他还紧张的小敛,“没事的,哥哥不痛!”

      “小敛摸摸!”

      看见血的小脸执拗着不肯离开,回头看言华没说什么,也就放大胆子要求了。

      而言华也知道小敛喜欢守言,便也就不管了,转身离开,“帮我看着小东西!”

      “小敛吹吹,痛痛飞飞!”

      笑着看着小敛一本正经的动作,守言宠腻的随他,本就不是很深的伤口,让小东西自我满足一下好了。

      就看见小东西的小手不停的拉着守言的衣袖,让他的胳膊更加露出来,好检查里面有没有受伤。

      “哇~哥哥花花漂漂!”

      好笑的看着小敛,这小家伙似乎忘记了伤口的事情,还一个劲的撕守言的衣服,要看里面紫色的胎记,还误以为是花。

      “这是胎记,不是花!”

      虽然守言也知道,他的胎记要比别人来的大而且怪异,可是毋庸置疑,这块胎记是他从小就有的,而且样子还是如同紫藤一样的生长。

      “不是花花?阿,这个爹爹也有,可是爹爹大大!”

      夸张的陈述着他的发现,却引来两个人的惊讶。

      言华回头,刚刚听见小敛的问声,他已经开始注意了,却没想到听见的是这样的情况。

      飞快地跑到守言的跟前,看见的若隐若现的紫藤,言华想哭,想笑,想大声地叫,告诉所有人,他找到他的儿子了,可是,言华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的看,看着守言迷惑的眼睛。

      伸手,轻轻的触碰守言的肌肤,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

      “如果我是你爹,你会原谅我吗?”

      低哑的声音,里面是奢望,是渴望,是祈求原谅的种种。

      “你是我爹?就因为这胎记?”

      守言不是笨蛋,他知道为什么言华问他,因为他可能真的是他的孩子。

      言华彷徨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十六年,他居然有个十六岁的孩子,而且那么懂事。

      “你知道吗?我爹曾经无数次的要告诉我,我亲爹是谁,可是我选择不听,你知道为什么吗?”

      平静的说话,似乎一切发生得不是他自己的事,是别人的。

      “因为我恨我的父亲,恨不要我的母亲,我不想原谅他们你知道吗?”

      擦去眼角的泪水,“可是,可是我曾经想过,如果你是我爹就好了,你知道吗,认识你的日子里,我,我无数次的奢望过你可以是我爹,可是,可是……”

      被言华仅仅拥抱,“孩子,我会对你好的!”

      守言靠在言华的身上,上面是自己父亲的味道,“我该感谢苍天还是该怨恨呢?”

      紧紧地抱住,或许,对于守言来说,他所谓的只是对父母奢望的转换,谁都想要自己的父母,谁都不放弃。

      “不要怨恨,我该感谢他,把你送还给我!”

      喃喃自语,是说给天听的,也是说给守言听的。

      “不,不是天,是我爹,是我爹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推开言华的拥抱,此时守言才知道,原来哑爹逼他进范家做学徒,为的就是这个。

      “你爹?你爹是谁?”

      确实,知道范家紫藤秘密的人不多,而且,当守言提到他的养父的时候,那情,似乎在绽放。

      怔怔的看着激动的言华,守言似乎感觉到什么了,却又无从知道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别人总叫他哑爹,因为我爹是哑巴!”

      彻底的陷落,如果和守言的相认是上天的恩赐,那么江雁呢?言华知道,对他的伤害已经不能原谅,让他又如何去相认呢?如何去挽回,哪怕从没有放弃爱他的权利。

      守言很巧妙的回避了名字,但却还是看见这个一直精明的男人失魂落魄的样子。

      看着他转身离开,那步法不稳,甚至发虚。

      尾随而去,却看见他进了一栋阁楼。

      “江雁,这是你给我的恩赐吗?”

      没有发现有人跟随,只是一个人来到这个谁都不可以进入的地方“梦雁归阁”。

      “江雁,能不能原谅我,能不能再看我一眼,江雁?”

      哭泣,却没有泪水,抚摸着墙上十几年来画的画像,惟妙惟肖,每一笔,都寄托着画者的心,画者的情,画者的血。

      “江雁,我以为你恨我,可是,你却为我养大这孩子……!”

      无声的徘徊,抚摸着江雁离开后为他布置得一切。

      守言跨门而入,其实他知道,哑爹心里有个人,有个他这辈子不能忘却的人,只是没想到会是他的亲爹,范言华。

      “他不恨你!”

      回头,对上那双迷离的眼睛,“他曾经对我说过,不要恨任何人,包括曾经舍弃我的父母。其实恨一个人很难,很累,也很痛,所以他不恨,永远不会恨自己爱着的人,即使有人会说他傻,现在想想,其实他在对自己说,不是吗!”

      后面那句话是哑爹第一次喝醉酒,用那酒在桌上写的,哪怕那次守言是偷偷的躲在角落偷看的。

      “不恨吗?你不会懂的,如果他恨,他怨,我可以承受,可是,他却只懂得爱!”

      转头,抚摸着那画像,“他很美,很乖,好像一直逆来顺受的猫,永远只会在我后面跟着我跑,用柔柔的目光和笑容对着我,我以为我只要给与他我能给的爱,还有物质,他就可以留在我身边,可是,我错了!”

      回头看了一眼守言,守言却开口,“可是他是一支有爪子的猫,即使他再温顺,他有他的原则,即使他抛弃了一切,他也不会为了这些原则放弃,他固执,执着,有时候我会怀疑,他是不是一只牛,一只只为那点点小事而执着的老黄牛!”

      苦笑伴着沉默,“你比我了解他,十几年,我都不知道他到底要什么,直到他说要离开,我才发现,其实我不懂他,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我只是自以为是的在那里为他布置我以为他要的东西,可是,那却成了他离开的牵绊。”

      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无力去感受那份痛彻心肺的思念和懊悔。

      “我曾经问过我爹,他这一生有没有后悔过什么?他说,没有!那时他是笑着的!”

      也许,江雁没有认为他做错过什么或者言华做错过什么,这一切只是可怜的巧合,还有就是无奈的无可奈何。

      “他过的好吗?他从小身体就很弱,而且又总是藏着掖着,直到藏不住了才会说出来……”

      沙哑的问话,透着浓浓的哀伤和牵挂。

      沉默,两个男人间的问话,一个是深爱却不得不放弃的男人,一个是全心全意抚养的孩子,江雁也许不知道,此时,这两个男人在此时想得都是他。

      “还好!”

      “什么叫还好?还好就是不好咯,我让绿给了他一千两了,生活应该不愁得啊,怎么会不好?”突然激动,似乎江雁的痛苦要比自己更痛苦。

      “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小时候生了几场大病,耗去了大部分的钱,还有,还有就是哑爹不止一次离家,后来我知道,我来找你的,可是,你闭门不出!”说到这里,守言有些许的怨气,想来,每次哑爹风尘仆仆的回来,总会生场大病,渐渐的,哑爹不再离开,可是,身体也由原来的不是很好渐渐变得不算最坏。

      叹口气,守言继续,“哑爹肺不是很好,晚上咳得厉害,可他总是不肯看大夫,劝了好几次都不去,还去港口帮工,整天弄得个湿淋淋的回家,有时还会染风寒,哎,偏偏他还不让我做粗活,只让我读书写字弹琴,我帮忙他还不依!倔的跟牛似的。”想到哑爹生气时候脸红想骂人却找不到词语写的时候,不由的好笑。

      可是抬头,却看见一个精悍的男人的泪,那泪很烫,很热,很让人心痛。

      “他去港口做工?他有病不去看?他,他……”

      颤抖的扶着身边的桌子,懊悔,已经不能形容,强壮的言华,此时却如同风中落叶,瑟瑟在沉默中徘徊。

      “我以为离开我,他能找到幸福,他能寻到他要的,他能自由……!”

      沉默中,小敛悄悄的走到两人中间,虽然他不懂爹爹他们说的话,但是,那悲戚戚的气氛连脑子不好的他都感到了,小小的脸上不知不觉地也挂上了泪珠,不是为了爹爹的悲伤而悲伤,只为那绝望的气氛。

      “爹爹,痛痛飞飞,小敛乖乖!”

      幼小的小敛只知道,哭泣可能代表着一个人的痛,而他能做的,也只能是嬷嬷从小教育的痛痛飞飞。

      言华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还有自己的大儿子,情绪在压亦中瞬间失控,抱着依然拉扯自己的小儿子,在他小小的身边咆哮,呐喊,“上天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为什么不来惩罚我,杀我,为什么要江雁他来承担这一切,为什么?”

      “呜呜,爹爹不哭,不哭!”

      一大一小的哭泣,是惊动了天,还是振醒了无知的上帝。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打湿了天,打湿了地,也打湿了人人心中的那份情,那份割舍不了的爱。

      “爹,把哑爹找回来吧!”

      守言第一次叫言华爹,也许,直到现在,即使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当初放弃自己,可是,他不恨,不恨眼前这个可怜的男人,爱了却不得不放手的男人。

      “……”

      ……

      雨还在下,明天,是否会是个晴天!

      那天晚上,守言疲惫的回到自己的住处,看见的是晖陵的身影,依然斜斜的靠在门边,依然是一身青衣,依然散着一头乌黑的秀发,发似乎被雨打湿了,依稀可见上面滴落的雨水。

      “你都知道了?”

      沙哑的声音,没有了过去的清亮,是错觉还是误会,守言可以感觉到晖陵的绝望。

      “嗯!”

      点头,低着头与晖陵擦身而过,推开房门。

      “所有?”

      守言身体微停,“所有!”继续跨进门,转头,“进来吧,外面凉!”

      晖陵苦笑,甩了甩湿漉漉的秀发,似乎想要挥干那湿气,“你不怕我脏了你大少爷的地方?”

      看着晖陵的笑,这小透着凄凉,也露着奢望,“你要我说什么?”

      两人对视,沉默非常,只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

      淡然的一笑,没有了哀伤和绝望,“当我没来过!”

      转头离开,晖陵跨出大门。

      “站住!”

      愤怒的叫嚣,一把扯过晖陵,“是,我知道你曾经在那种地方呆过,你的身体可能被很多男人摸过,弄过,上过……”明显可以感觉到晖陵的颤抖,可是,坚强的他,不让自己的脆弱显现。

      “可那又怎么样?脏的不是你,是那些人,是那些把穷人不当人的废物王八蛋!”

      强迫晖陵看着自己,语气明显的弱了,可是,依然威严。

      “我不懂你要我说什么,我也不懂你对我是什么看法是什么感情,我只知道,你,应晖陵,范家第二把手,应总管,不是靠身体靠卖相换来的,是你的狡诈是你的坑蒙拐骗,是你得真刀实枪换来的,你知道吗?”

      “噗~”

      晖陵看着气愤地守言,笑了,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将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孩子的看法看得那么重要,甚至渴望他能够接受自己,包容自己,也许,这几个月来,守言的一举一动牵动了他,他的怒,他的少言,他的寡语,他的一切,只是晖陵不懂这个情是什么,他只知道现在这些话就够了。

      “你笑了?”

      莫名的看着刚刚还一脸绝望的晖陵,守言很受打击,他发现,也许在他这十几年的生涯中,最难摸透的人,便是眼前这个纤细却又坚强的男人。

      “你是在骂我还是在夸我?什么坑蒙拐骗?我做生意有那么差吗?”

      “我打个比方啊……!”

      “好,原谅你!”

      坐下,不客气地为自己到了杯茶,看着依然发呆的守言,笑笑,此时,晖陵的心是暖的。

      “你认了老爷?”

      沉没,点头。

      “唉……”

      “你早知道,是不是?”

      似乎什么想起,守言突然问道。

      “是,因为要知道,你的父亲就是因为他这份责任,失去了他一生的爱,而你,要接的,也会是这份你推不掉的责任……”

      “责任?”

      若有所思得喃喃自语,看窗外,雨还在下。

      “你知道吗,当年我躲在产房里看见绿公主死前看到小敛没有那胎记,死的那么安详,那句‘他会比他爹幸福’至始至终我都忘不了!”

      与守言并排而立,凉风徐徐,一切寂静。

      “我不会重蹈覆辙!”

      “希望!”

      晖陵微笑。

      “一定!”

      “一定!”

      谁都没看彼此,谁都不知道彼此在想什么,只是静静听雨。

      “什么时候启程?”

      “后天,我已经让阿富快马回我家送信了!”

      “好快啊!”

      “是啊,毕竟等了十几年了!”

      “是啊,十几年的等待!”

      “十几年,当年的莫回首还历历在目呢,虽然那时我不过几岁!”

      相视而笑,“要听吗?”

      “现在?”

      “现在!”

      “好!”

      也许晖陵躲在楼阁外偷听的那个时候,不会想到,十几年后,会有个人为他一人演奏着一曲天籁。

      琴声瑟瑟,诉不尽相思愁。

      莫回首,只因人世皆为懦弱人,

      雨停了,风却继续,叶落尽了,树却依旧迎风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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