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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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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加油、、就快到了!再坚持下、、、”曲希瑞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虚弱,石室里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南宫烈快要陷入昏迷,七窍还在流着血,曲希瑞也被这些尖锐的叫喊声弄得头昏脑胀,可离开这里的门离他们还有一大截。
“不要叫了、、不要再叫了、、”曲希瑞没有办法,那些尖叫好像在述说着人间的痛苦,挣扎。
那些嵌在墙壁里的东西都在伸手抓向这里,哀号着求救一般、、
“、、、瑞、、、快走、、、别、、管我、、”南宫烈趁着自己还有点意识的时候动了动嘴唇,可是这句话,在满是哀号的石室里,曲希瑞听不到。
曲希瑞看到南宫烈的嘴唇在动,可就是听不到他在说什么,然后他看到南宫烈终于闭上了眼睛,身体也愈发的沉重,意识到南宫烈已经陷入昏迷的曲希瑞无力的摇了摇头。
“不要、、我求你、、烈、、别睡、、求你、、、拜托、、谁都好、、不要让烈睡、、该死的不要再叫了、、”不是第一次体会到绝望,可这次却真的看不到希望,曲希瑞的力量终于开始大量的流失,感觉灵魂正在解体一样,趴在南宫烈的身上已经动不了了。
“呵、、没想到,变成鬼了,却更没用了、、、”看着自己透明的身体,曲希瑞有些恨,恨这样无力的自己,恨、、、救不了南宫烈的自己。
“、、、我不甘心、、、明明是因为我的事才把你卷进来的、、、我真的不甘心、、、居然现在才发现心好痛、、、烈、、我不甘心、、、你居然都没听到我说、、说我有多么的重视你、、我不甘心、、居然现在、、才发现、、烈、、烈、、睁开眼睛、、听我说完了你再睡啊、、、”曲希瑞拽着南宫烈的前襟无力的摇着,可是南宫烈仍旧是沉睡。
“不要流了不要再流了!”曲希瑞伸手去擦南宫烈七窍流出的血,可仍旧止不住。
“谁来、、、谁来救救他、、”看着南宫烈微微皱着眉头的样子,曲希瑞蓦地就想到了从前,这个绅士一样的男人,手里拿着扑克牌,在赌场上运筹帷幄的样子。记得他第一次用惊艳的表情称赞他的料理时候的样子,记得他第一次对他的飞刀绝技赞叹的样子,记得他第一次被他治病时温柔的样子,记得他、、、、
是什么时候对他产生情愫的?或许是更早,也或许是在他成为生魂之后?这个人的温柔,这个人的淡漠,这个人的神采,这个人的一切、、、
曲希瑞淡淡的笑,烈,若有来世、、、、、、、
曲希瑞缓缓的在满室的哀号中闭上眼睛,他有些累、、、他们都需要休息、、、
就在一人一生魂都陷入昏迷的时候,石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优雅的身影进入到石室里,不屑的环顾了眼石室,嘴角挑起一抹嘲讽,轻轻的一挥手,嵌在石室墙壁里哀号不止的人突然更加惊恐的尖叫,而后的下一秒,所有正在哀号的人全部爆裂成了碎片,残痕一片。
“你若无心我便休、、、如果真的无心,千年后,你为何又回来这里?你是不是真的无心?将军、、、”来人走到南宫烈跟前轻轻的蹲了下来,用白皙修长的手指描绘着南宫烈的脸部轮廓,蓝色的眸子里温柔若水。
“、、、还是、、放不下的吧、、”那人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谁听,然后悄然的俯下身,在南宫烈的唇上印下一个淡淡的吻。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不对?将军、、、”优雅的身影站起身,轻轻挥了挥手臂,昏睡中的南宫烈居然就这么凭空而起。
“我们、、、回去吧~不相关的人,就安然的等待轮回吧~”优雅的身影冷漠的瞥了眼仍旧伏在地上的曲希瑞的生魂,然后淡淡的笑了,再然后,带着南宫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满是碎片灰尘的石室里,只留下曲希瑞渐渐淡薄的生魂,孤身一个微张着惊讶的眼,无力的看向石室的门外、、、、那个带走南宫烈的人、、、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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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了,现在都顾好自己吧!这家伙可不是吃素的!”凌虚子边翻着他的百宝袋边说着。
“啊啊啊!他要过来了啊!!”向以农指着从棺材里跳出来的家伙大叫。
“那你还不快去挡一会!!”凌虚子一脚踹在向以农的屁股上,于是,向以农华丽丽的朝着满嘴巴冒黑雾的僵尸直挺挺的冲了过去、、
“哇啊啊啊啊啊啊、、、凌虚子你个王八蛋!大爷饶不了你!”在面对那个僵尸两米处,向以农及时刹车,否则,他定会被僵尸黑长的指甲戳成漏壶、、
“道长,这个要怎么办?”看着向以农被僵尸追的左跑右躲的时候,凯出声问道。
“等我画几个符先。”凌虚子拿出一打黄纸,正要下手的时候突然左右张望了起来。
“你们谁是处男啊?”凌虚子大叫。
于是乎、、、除了正在当诱饵的向以农外大家都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在彼此交换了几个眼神之后,一致的,将手全部指向了狼狈之极的向以农那里。
“、、、你!去把他换回来!”凌虚子指着雷君凡,不客气的下命令。
雷君凡挑眉,展令扬无辜的笑笑,凯则左顾右盼。然后雷君凡挑挑嘴角,轻轻的点点头,英勇的踏上了诱饵之路。
“换班了!”看准空挡,雷君凡插入向以农和僵尸之间一脚踹飞了向以农。
“小凡凡~!!!!!!!!你真好~我第一次发现,你是这么的可爱~~~~~~~”向以农没有去理会被雷君凡踹痛的后腰,而是一脸崇拜的看着雷君凡。
“那么多废话!”凌虚子拽过向以农的手白了他一眼。
“你要干嘛?”看着自己的手被凌虚子一把拽了过去放在嘴边,向以农不解。
“嘿~我需要处男的血~”不待向以农回神,凌虚子大嘴一张,咔嚓~~~~~~于是乎~向以农的手指华丽丽的多了一道口子,血流如注、、、
“啊啊啊啊啊啊!你属狗的啊!!很痛嗳!!”向以农想抽回自己的手,结果却被凌虚子死死的拽住。
“别动!我要画符!不然大家就都完了!”于是在凌虚子的威胁下,展令扬的注视下,凯的斜视下,雷君凡的远视下,无忧小道士的好奇下,向以农就范了,流着委屈的宽面条泪,任由凌虚子对他的压榨,半分钟过后,向以农才想起来,为什么凌虚子会知道他是处男?况且,这里处男有很多啊、、、、(默哀下,笨以农还不知道自己被陷害么?)
“唔!”不远处的雷君凡突然发出一声闷哼,展令扬回眼望去,发现雷君凡正在被那个魁梧的穿着盔甲看不到脸的僵尸用紫黑的手掐住脖子。
“君凡!”脑袋忽然嗡的一声,展令扬顾不得其他的冲了过去。
黑色的长软剑挽住僵尸粗壮的手臂,展令扬用力的拉扯,却丝毫没有反应。
“攻他下肋!”凯喊的同时也飞身而出,和接到信号的展令扬一边一个一起踢向僵尸的两侧肋骨下方,结果、、僵尸还是一动不动、、
“接着这个!弹它!”凌虚子腾出一只手扔给展令扬一个小盒子。
是一盒墨斗线。
“凯,接着!”展令扬抓住一边然后将墨斗甩向凯。凯接住之后,两个人扯开一条墨斗线,向着僵尸弹了过去,就在墨斗线要碰触到僵尸身体的一瞬间,那个僵尸好像有感应一样放开了雷君凡向后跳开了。
“它知道这东西对它有危险??”凯愣了下。
“他是快成旱魃的僵尸!已经有了智慧,你们最好不要太小看它的好。”凌虚子眯着眼睛仍旧在努力画符中。
“真是!”凯啐了一声,然后和展令扬一左一右的扯着墨斗线攻向僵尸。
却在争斗的几个回合下,愣是没有碰到那个僵尸一下。
“这家伙还真会躲!”雷君凡郁闷。
“完成!”凌虚子大叫一声,然后放开向以农的手,双手夹住手里的一打咒符,嘴里轻轻念着什么,只见那些带着未干血迹的黄色符咒顺着凌虚子手指的方向形成了一张大大的网,隐隐的泛着金色的光。
“把它引到这里来!”凌虚子大叫。
“说的容易!”展令扬和凯拿着墨斗线辛苦的跳来跳去。
“你们两个围住他,我来逼它过去!”雷君凡越过展令扬和凯,直冲到僵尸的前面,施展起他的中国功夫来。
可是这并没有改善现在的状况,只因为那个僵尸打起来浑身硬帮帮的,根本不能逼退多少。
“君凡接着!”凯将墨斗线扔给了雷君凡。结果却在半路被僵尸拦截个正着,可是僵尸接触墨斗线的一瞬间,就看到它的手像是被烫伤一般的冒出白烟来,僵尸好像疼痛的大吼了一声,结果墨斗线应声而碎。
“惨!这家伙真够可以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凯有些懊恼。
可就在僵尸分神的一瞬间,展令扬用软剑缠住了僵尸的双脚,雷君凡默契的配合了一个旋踢,好不容易的让僵尸向着凌虚子布出的咒符网踉跄了好大一步。
“好!再来一个!”凌虚子看着紧张死了。
而我们的快脚拳王当仁不让的立刻上前补上了三拳两脚,于是“Bingo”,僵尸正中红心的被罩在了符咒的网子里,几个人只看到符咒网子自动的将僵尸整个包起来,然后噼里啪啦的一串乱响,再接下来,就看到僵尸像个烤乳猪一样,熟了。
“、、、死了?”无忧小道士担忧的问道。
“大概、、”向以农撇撇嘴。
“应该、、”凯皱眉。
“可能、、”雷君凡整理下已经变黑的衣领。
“好像、、”展令扬收了软剑。
“死了。”凌虚子总结。
“呼、、总算、、、”无忧小道士叹气。
“快走!这里不能多呆。”收拾了下包里的东西,凌虚子弹了弹身上的灰尘。
“我也不想呆了,烤僵尸的味道真臭!”向以农捂住鼻子。
于是浩浩荡荡、、一行人掺扶着离开石室,然,众人却仍旧是那个坏习惯,没有人回头看过一眼,否则,他们或许会走的更快些、、、、
那个一致被大家公认烤熟了的僵尸,在众人走掉三分钟后,居然动了动,然后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轻而易举的拿掉了身上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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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我们改走哪条岔路?之前选了左边的,所以碰到了扬他们,这次再选个说不定还能碰上瑞他们咧~”向以农好心情的想着。
“那就选中间这条吧,最好能碰到烈他们。”雷君凡淡淡的说,离开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担心。
“那还等什么,快走吧~”展令扬拉着雷君凡率先走了过去。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众人终于看到了一扇门、、一扇开着的,石室的门。
“看!石室~门开着的,说不定是希瑞他们哦~”无忧小道士说道。
“还是小心点的好,门开着,也许说不定他们已经不再里面了。”凌虚子警觉的看了看四周。
“过去看看吧。”凯走在了前面。
众人鱼贯的进入到石室,首先看到的便是一片狼藉,然后就是趴伏在一片狼藉中,一动不动,曲希瑞的生魂。
“瑞!?”向以农跑了过去,想要抱起曲希瑞,却只能无奈的看着手臂穿过曲希瑞的生魂。
“怎么回事!?烈呢??难道他们没有在一起!?”展令扬蹲在曲希瑞的面前,想要唤醒他,却根本碰触不到。
“看来,是遇上大麻烦了、、可是,这里的冤孽又是谁破坏的?”凌虚子看着满室的碎片神情严肃的皱着眉头。
“道长!瑞怎么样?”凯问道。
看着有些单薄的魂魄,凌虚子摇了摇头:“一个时辰内若再找不到本体,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希瑞的生魂受到严重的破坏,想来是这个石室之前的冤孽阵裂了他的生魂,就算现在找到本体,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什么意思?”雷君凡讶异的看着凌虚子问道。
“人有三魂七魄,希瑞被这里的冤孽瘴气震荡的三魂破裂,现在是脆弱的很,找到他的本体后,如果再把他的生魂嵌入本体内的事发过程中有一点震荡的话,他的魂魄都不会再完全了,那样,或许他会变成白痴或许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凌虚子有些哀伤的说道。
“不可能!你这个骗子!”向以农激动的上前揪住凌虚子。
“冷静些,以农。”凯架住向以农,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要怎么办?现在烈不在,没人能够碰得到他,我们如何带走他?”展令扬看着虚弱的曲希瑞,脸上难得没了笑容。
“只能暂时收进聚魂伞里了。”凌虚子又拿出那个破旧的油纸伞,轻轻的一开再一合,曲希瑞的生魂便消失无踪。
“走吧,我们时间不多。”没有人再有心情去开玩笑,现在他们的队伍里,一个重伤,一个失踪,令人担忧的状况。
凌虚子紧紧的拧着眉头,目光看向不知道的地方,手不由的攥得更紧。
告诉我,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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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没得选择了,只能回到岔路走最后一条路!”凌虚子皱着眉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最好瑞能醒过来,然后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雷君凡现在心里疑问太多。
“走吧!瑞的时间不多了!”展令扬拍拍雷君凡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恐怕、、、没那么容易能走出去了。”凌虚子突然脸色一变,口气沉重。
“什么意、、、”不待向以农问完,众人便听到一声大吼从他们来时的通道传出。
“他来了!!!”无忧小道士像感应到什么一样大叫起来!
“谁来了!?”凯皱眉,肯定不是好东西。
“尸王!!刚刚那个将进阶成旱魃的尸王!!”无忧小道士不可置信的尖叫起来。
“什么!他刚刚不是死了么!!死老头你阴我们啊!”向以农眼皮突突直跳,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怎么知道!那符阵居然没弄死他!”凌虚子也是错愕连连。
“真让人想飙脏话!”向以农抽抽嘴角。
“现在怎么办?”无忧小道士问道。
“先把门封起来再说,能拖一时是一时!”凌虚子跳上前推着石门。
“希瑞不能等了。”凯提提醒道。
“没办法!先关门!”雷君凡和凌虚子合力将石门推上,然后凌虚子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灵子,映在石门上,就着这些血灵子,凌虚子迅速的画了些奇怪的符字。
“扭七扭八写的什么?”向以农看这一个个蝌蚪一样的符字问道。
“殄文!我要借用地府鬼气来阻止一会尸王,在这石室布些法阵才行!”凌虚子刚一说完,只见石门上红色的殄文开始冒出阵阵诡异的红黑色雾气,延着门缝瞬间将门堵死。
“雷小子!帮我看着门,若是他进来了尽可能拖一会!展小子和安小子!过来帮忙!”凌虚子突然扔给展令扬一个金色的巴掌大的小鼎,扔给凯一组黑色小幡。
“那我干嘛?”向以农问。
“支援雷小子!小道友你躲远点,不要被我的法阵和尸王的尸气伤到!”全部分配完,凌虚子就开始在石室中央画起圆来,并让展令扬和凯把手中的东西放在相应的位置。
而此时,一个身上铠甲破破烂烂,披散着泛着黑紫色的头发,浑身已溃烂失了原本样貌的尸王,嘴里吐着紫黑色寒气,倒背着双手站到了石室的门前,看了看阵阵红黑色雾气冒出,鬼气重重的石门,尸王有些浑浊的灰眸转了转,然后已经僵硬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只见他仰颈长啸了一声,然后双手放在石门之上,隐隐泛出的紫黑色光芒竟是在和门上的红黑色鬼气对抗着,一时间也难分上下。尸王却一副轻松的摸样,突然嘴巴一张,露出黄色的牙齿,那样子竟是在笑,只听尸王闷哼一声,原本浓重的鬼气竟无端溃散开来,以尸王手掌为中心,石门也无声的龟裂开来。
“糟了!他闯进来了!道长你还要多久?”看到石门出现裂痕,雷君凡眼皮突突的跳个不停。
“再一会!你先顶下!!”此时的凌虚子竟已满头大汗,后背也早已殷湿了一片。
凌虚子话音尚在,却“轰”的一声,石门彻底碎成无数块,尸王已然破门而入!
“我就不信他还是个终结者!?”向以农不愧是快脚拳王,说话间就已到了尸王身前,侧身一踢直冲尸王的头,却被尸王用更快的速度躲开来!而雷君凡也不落其后,早已闪到侧旁等着尸王躲避的空挡欺身而至,一个手刀朝尸王的颈侧狠狠的劈下!而结果却出乎两人意外,本以为一击得手的二人直直的看着,尸王竟用一只手臂挡下了雷君凡的攻击,无奈二人只得后退与尸王拉开些距离。
“这是什么变态速度啊!”向以农大叫,雷君凡也皱眉不语。
“咯咯、、、”没想到的是,从这尸王口中竟传出了奇怪的笑声。“尔等何人!竟有胆闯入本王的安眠之地!”
“、、、道长、、、你确定、、这是僵尸?不蹦不跳会思考还会说话??”向以农眼大如铜铃。
“、、都说是尸王了、、、你们俩小心啊!”听到尸王开口,凌虚子暗叫不妙。
“这是你的寝陵?你是南宫将军?”完成凌虚子的交代后,展令扬站到雷君凡身边问道。
“烈要是知道和他同名的人长这样他会哭的、、、”凯的一句话让在场的除了尸王外的所有人集体笑喷。
“放肆!!大胆贼子!竟拿本王和那逆臣相提并论!还嘲讽于本王!本王就拿你们来抽魂炼魄祭祀本王飞升之日!”被惹怒的尸王竟是猛如虎的抓向向以农。
“哇!能不能先知会一声再动手?”向以农躲的惊险,再慢一拍估计心脏就会被抓出来了。
“以农!接着!”不远处的凯从身上拿出一柄改制过的银质手枪扔给向以农。
“射他的眼睛!”凌虚子忙中指点,可惜向以农的枪法可没有安凯臣的精准。而且凌虚子那么一喊,灵智已开的尸王又怎会听不懂?虽不知那银色的东西是什么,但也是谨慎万分的,结果可想而知。
“想办法把他逼近鼎里!”凌虚子一掐手诀,阵法中央的金色小鼎居然变成一人多高,巨大无比。
“你说的轻松!”向以农大叫。
“扬,你一切小心!”雷君凡叮嘱完之后便冲向尸王展开了一连串的攻击,展令扬皱皱眉,抽出软剑,同样的参入战局中。
三对一,却只是僵持不下的状态。凯看了下形式,果断的拿出一柄手枪,瞄准,射击。
“啊!!!尔等杂碎!竟敢伤了本王!”凯的一枪不偏不倚的射在了尸王的左眼上,顿时血肉模糊,尸王吃痛的怒吼声震得每个人耳朵发疼。
“啧!就让你看看谁才是杂碎!”展令扬挑眉,软剑直奔尸王的颈项而去,而这次,尸王竟没能躲开,任由黑色软剑像蛇一样缠上他的脖子。
展令扬迅速的向回拉扯软剑,想割断尸王的头,却怎么也无法让软剑撤回分毫!
雷君凡和向以农看到此景,默契的一左一右起脚向尸王踹去。
可尸王的脖子却坚固的跟什么似的居然没断,反而是展令扬被尸王的退后带着向前迈了几大步。
或许是几个人比较好运,几番折腾下来,尸王的一只脚居然踏进了法阵之内,凌虚子大喜,蓦地双手掐诀,向着法阵四周的黑幡点了几点,黑幡发出了血色的光芒,连城一片,竟紧紧的将尸王的那只脚死死困住!
“嘿!小杂碎!给小爷儿老老实实的进去吧!”向以农起身又是一记旋踢,雷君凡也是一掌狠推,尸王终究全身被困进法阵,连带着展令扬也跟了进去。
见大事不妙的尸王怒吼一声,双手抓向展令扬的手臂,雷君凡却更快一步的绕到尸王的背后,架住了尸王的双臂。
“扬!放手!”雷君凡大叫!展令扬却似是未闻,仍旧紧紧的拽着软剑不放。
“扬!!!”
“雷君凡!你当我是傻子吗!?我若放手,你便会带着他一起跳进金鼎里对不对!?”展令扬一声一喝,死死的盯着雷君凡。
“你、、、”展令扬没说错,若是必要,他定不会犹豫。
“哼!愚蠢小辈!”尸王不屑的哼了一声,浑身紫光大放,一下将展令扬和雷君凡全部弹开。“小小鼠辈竟如此嚣张!敢妄想害本王性命!尔等何能!”话音刚落,尸王已瞬移的出现在展令扬身前,单手将展令扬提了起来。
“糟了!黑幡竟阻止不了他!难道他开始进阶了吗?绝不能让他进阶成功!成了旱魃,定要出去危害人间!”凌虚子大叫之后再一次咬破舌尖,喷出血灵子在手中的黑幡上,法阵的黑幡有感应似的红光逐渐变黑,光芒一时间盖住了尸王身上的紫芒!
“哼!”尸王有些恼怒的将展令扬丢向金鼎。
“唔!”身体的疼痛让展令扬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扬!”雷君凡跑过来检查展令扬的伤势。
“痛、、、”展令扬伸手抚着脊骨某处,有些吃力。
“怎么了!”看到展令扬的状况,凯和向以农询问,无忧小道士想过来,奈何那法阵太过霸道,他可不要魂飞魄散。
“、、、撞倒脊骨、、、神经、、、麻痹、、动不了了、、、”展令扬脸色惨白,现在他的腰肢以下一点知觉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和你拼了!”向以农一脸怨气的冲向正试图挣脱黑幡束缚的尸王,结果手腕却很轻松的被尸王抓住,再轻轻一挥,向以农整个人便飞了出去,而早有准备的凯看准位置,安然的接住了向以农。
“啧!人间兵器啊、、、”向以农哼哼。
看着法阵里的人,凌虚子心里急得要死,蓦地一阵血气上涌,在这么下去,可坚持不了多久了!
雷君凡趁机把展令扬抱到一边,然后要起身却被展令扬紧紧拽住。
“你、、、要是敢和他同归于尽,我、、就去找、、伊藤忍、、让你死了、、也不能安生、、、”强忍疼痛,展令扬勉强的开口,让雷君凡错愕的哭笑不得。
“安心,没事的。”拍拍展令扬的手,雷君凡不再看展令扬的眼。
“我不信,集我平生所学,打不到你!”摆开架势,煞气隐现,雷君凡开始和尸王打起了四两拨千斤的太极,却极奏效的将尸王推向金鼎处。
“雕虫小技!”尸王完好的一只眼隐现猩红的光,微一眯,错过雷君凡的手臂,竟破了招式!
“让本王送你上路!”语毕,尸王反手扣住雷君凡的肩向上一提,雷君凡居然被掀起到半空划了一个半圆,跌落的方向竟是隐隐泛着金光的巨鼎中。
雷君凡大惊,忽然瞄到仍缠在尸王颈项上的软剑,空中一个折转,双手刚巧钩到剑柄,双脚顺势抵住鼎沿,借力用力的一拽,竟将尸王也提向了巨鼎中,尸王大惊失色,泛着红光的瞳煞气一现,也不阻止下落的身体,而是朝着雷君凡抓去,雷君凡不及防备被抓个正着,尚未反应便被尸王一口咬在颈侧动脉!
“君凡!!!!!”一系列的发生只在短短的眨眼间,不良于行的展令扬只能看着雷君凡被咬住颈侧和尸王一同跌进巨鼎中。
感应到邪气侵入,巨鼎居然自动运转起来。
“停下!!停下!”向以农跳起来跑向凌虚子。
“、、、迟了、、、一旦助神鼎自行运转,便不可能在受到控制了。”看着眼前的一连串变故,凌虚子无力的闭了闭眼。
“扬!你要做什么!!”凯看到展令扬居然强忍疼痛的向巨鼎爬去,身上被地上的残骸碎片割出了好多细小的口子。
“不可能、、、不会的、、你答应过我的!!!”展令扬死死的盯着巨鼎,嘴里喃喃不停。可他却没有能力阻止,阻止那个像噩梦一样的巨鼎。
“为什么!!!!!”展令扬用力的锤这地面,哀恸的大叫。
没有人能回答,他们失去了最亲近的人,为什么,是每个人的心声,可惜,没有人会回答。
和凌虚子的百宝袋放在一起的油纸伞细微的抖了抖,不过没有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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