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令》西周小呆

21、抵死

　　打得很激烈，八徒眼看是支撑不住，台下唏嘘不已，一重是为那个九徒感到不值，二重是为中原武术退步之惊人感到痛心。
　　“谁知这个结局？”沈傲笑道，“翠屏隐者一辈子也算是白浪费了。”苏景颇说，“是了是了。”黑豹子点头。
　　眼看着呼延吉得胜，这一刀下去至少是死个一两个，“住手。”清脆的声音台上台下传遍，“呼延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们中原撒泼耍赖，你还要不要你们西域人的脸了？”是个姑娘家。
　　“不是是哪家的姑娘。”沈傲听了挤到了前面去。
　　“我今天与你打一场架，你莫要怪我下手太重。”那个姑娘说，“小九，回来。”师父呵斥，终是不肯太严厉，“师父，既然他伤我哥哥，伤我师兄，扫我翠屏山颜面，还有什么好客气的。”我说，“你是个女儿家。”师父还没等说完，“哥哥，你们先下去吧，也是累了，我一个死了也抵得过了。”我说。
　　站在台上，风灌进来，“棉花不可莽撞。”哥哥微露怒意，“怎么了，弄得好像我不是师父正经收的徒弟似的。”我说完听的一片笑声，“呼延吉，你来。”我说，“我让你三招。”呼延吉说，“好。”我几乎想放声大笑了。
　　第一招，呼延吉无语，我扇了他一巴掌，马上打得浮起了红印子，这是他没料到的。
　　第二招，呼延吉学的乖巧了，可是我不乖巧，我下毒，呼延吉当场跳，毒性不是很强，我也只有那么几种草药，外加不限量的沙土。
　　第三招，呼延吉几乎是强忍住没出手，我一脚踩上去，呼延吉还没等反应过来呢，我闪到他身后，却是一剑刺空。
　　呼延吉看着我面纱缭绕，绰约身姿，已是色欲先动，轻佻的挑下我的面纱，我听得见落地有声。“呼延吉，你记着，来世别碰到我，你会后悔的。”我笑了，银箔闪烁着光芒，“挑下我面纱的，也只有我哥哥而已，你放肆了。”我轻轻的看着地上欲起未起尘沙，看着呼延吉大刀砍空，我笑了，笑得很是猖狂，记不得自己是怎么了。
　　等我觉得身子发软时，已是觉得天旋地转，哥哥的脸时而朦胧，时而清晰，或大或小。“我要死了么？”我笑了，“你只是晕了。”哥哥轻轻地说，我一觉睡过去。
　　“那个姑娘好像是程兄。”王子忆说，“不是好像，而是就是。”沈傲说完，半天失语。
　　“哥哥，我不会让你死，这个你放心。”我情急之下喊出的梦话，让哥哥回头愣住，“你记不记得，你说过的话？你的誓言？你的承诺？”我声音很小，却是手舞足蹈，哥哥摇摇头给自己上药。“沈傲，你若敢负我，我一定咬死你。”哥哥听完笑了，安抚下我，才继续上的药，不惊讶，不怀疑，我虽说未到豆蔻年华，也是如盛夏的莲花，含苞未放。
　　抵死只是破釜沉舟，或许真就死了，或许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