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in Verbrechen》Riesling

48、第 48 章

　　“Long time no see,Leon.”
　　里昂拔出匕首划掉了爱达的枪，动画做得还凑合，这娘们打扮得真他妈的。如果她一直跟踪里昂的话，剧情中的一部分事情就可以解释了，比如开首时小村的钟声。动画之后又跑了一会，里昂找到了打字机，把所有子弹都上好。我存了档，把记忆卡拔下来。
　　“嘿嘿，”我把烟头塞进烟灰缸，现在是早晨7点，总游戏时间达到了14小时，“这娘们眼熟，好象在浣熊市出现过。”
　　“看起来很亲切？”戴维斯抓了抓我的脖子，我坐在地上，他坐在后面的沙发上，“吃点东西再睡觉？”
　　“我从来不做饭，没有厨房。”
　　“噢，”他显得有点意外，“我们睡觉吧。”
　　“好吧，我睡这里，你睡我卧室里去，没有多余的被子，你可以用床单把自己裹起来。”
　　“噢，我的意思是我们共用一件家具。”
　　“什么？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要么按我说的做，要么滚出去。”
　　“好吧，”他倒了杯水，没等喝就把杯子放了下来，“你多久没刷杯子了？”
　　“那是个摆设，我一年在这里住不上一个星期。”我把外套从衣架上拿下来，我要盖着这个睡觉。
　　“我想喝水，呃，我是说冰箱里有啤酒吗？”
　　“冰箱里除了过期饮料什么都没有，卫生间有自来水。”
　　“嗨。”
　　他用一种不高兴的的声音发音，我看了他一眼。他在原地转了几圈，看了看我又挠挠脑袋，他无奈了。
　　“没办法。”我说，然后躺到沙发上，“去床上睡，那儿有被子。”
　　“好吧，晚安。”
　　我转过身去权当回复。然后我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我转过身，发现他已经进了卧室。这时我的沮丧达到了顶峰。
　　时间过得很慢，我就躺在床上，就那么躺着，睡不着，醒不来，像是被人抽干了全身的血。很难受，连翻身也没了力气。我的生活被他影响了，切实被影响了。我无力终结这种生活，没有理由的嫉妒和痛苦。他的事业是他的，他的成功也是他的，我们一直走不同的路，没有理由。我被什么东西牵引着——现在还不能说是被吸引，但是……太可笑了。是的，太可笑了，我还是老实呆着比较好。希望他快点走，好吧，等我睡醒了就赶他滚，妈的。
　　7点15分，我醒了，头痛得要死。噢，我不该喝那么多酒，打生化的那天晚上我和戴维斯喝了很多酒，好象是他从超市买的，我的冰箱里从来不放酒。现在头疼得要死——要死，还想上厕所。戴维斯正在拖地，天知道他从哪搞来的拖把，我可没这玩意，这么称呼他真别扭。我怀疑只睡了15分钟，但是睡得很饱。
　　“晚上好。”他说。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我爬下来，觉得屁股和腿有点疼，不是很疼，然后我去了厕所。他追着我给我套了件睡衣，然后自觉地不来烦我。
　　“嗨，你睡了整整一天。”他在门外喊。
　　难怪睡得这么饱，我想着，关上门。水池边上有一个小镜子，显然不是我的，我住的地方没有镜子。卫生间——看到浴缸的时候我叫它卫生间——被清理过，我从来不把东西放整齐，他真是没事干了。然后我就吐了，不知道为什么
　　“你想吃什么？”他问我。
　　我摇了摇头——脖子也是酸的，爬回床上，这时候我觉得腰痛，不一会儿屁股也痛，然后腿也痛。
　　“给我点什么东西喝。”我小声说，我的声音沙哑极了。
　　还好他听到了，我喝了点水，还是很晕，他扶着我把我放在床上，我觉得迷迷糊糊，但是睡不着。他放下拖把去了厕所，我听到水声。
　　“你还在醉？”他回来了，顺便拉上窗帘。
　　“好象是。”我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头痛得要炸开了。
　　“你还要睡吗？”
　　“嗯……不了。”
　　“这个地方总是不清理，”他说着，继续摆弄那个拖把，“你醉了。”
　　“你在干什么？”
　　“我喜欢小狼却不想住在乱七八糟的狼窝里，”他说，“你真可爱。”
　　“操，”我揉了揉眼睛，“你个婊子养的，快给我滚出去。”
　　他看我一眼，拎着拖把溜走了。我躺在床上半死不活，时间过得很慢，我就那么躺着，睡不着，醒不来，像是被人抽干了全身的血，我很衰弱，不过没觉得有多糟糕。习惯了，今天有一点儿改变，一切进展顺利。我搓了搓手，即使在不用枪的时候手指也是硬邦邦的。
　　“别睡了，”他突然倒在我身上，差点把我压死，我觉得他起码有180磅，“你的电子游戏还没穿版。”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放低声音，这时候我突然不想把他弄走了，“你通常没这么闲。”
　　“度假，过圣诞节，和你一起。”他简短地说。
　　我挤出一个鼻音，想把他掀下去，但是不行。我用力推他，他向边上挪了挪，他凑过来想抱我。我只好从被子里翻出来，穿衣服，开电视，房间很干净但是很冷。我要找点事情做。载档的时候我想起几天前的事，我从网上下了格拉乔夫的一个MTV——为了不让王飞总说我“火星”。格拉乔夫在MTV里穿着粉红色的衬衣躺在草地上，我想到《爱比死更冷》里的弗朗兹，那是个老片，讲流氓、小白脸和妓女的烂事，妓女为了流氓间接干掉了小白脸，拍得挺吓人。我去唱片店问了问，老板听到维塔利·格拉乔夫这个名字，告诉我它只出现在传言里，唱片封面上印的名字是维塔斯。我挑了那个叫《妈妈》——大概是这个名字——的专辑。我发觉了一个蠢问题：为什么我看了MTV却要买CD？
　　“你愣着干什么？”他拍了拍我。
　　“挖鼻屎。”我说，顺手蹭了蹭鼻子，3-3开始不久，里昂就被关在笼子里了，和那带爪的瞎子一起，笼子外面有弓弩手。我刚才想什么，妈妈？好吧，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