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死亡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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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法不错，我还以为你习惯用枪以后，现在连怎么拔剑都忘了。”
“啊哈哈哈，拔剑那么简单的事怎么会忘，把剑从剑鞘里拽出来就好啦！”
紫的风、红的光，武器举起再挥下，以性命为注全力拼杀，完全的的敌人的身份，使所谓的旧时情谊显得可笑之极。那个曾经令天人闻风丧胆的名为“攘夷四人组”的灵魂早就被活生生地撕裂成四片，留下滴血的伤口慢慢腐烂化脓、无比丑陋。
两人打得难分高下，陆奥和万齐因为了解内情都不敢轻举妄动，这时，一道白色身影的介入打断了这令人蛋疼的局面。
“适可而止吧，矮杉。”
以让人惊叹的力量架住砍向辰马的利刃，银时看着高杉，眼里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悲悯更多一点。
“不要再白费力气了…….假发他不可能回来的。”
并没有因此没有收回手中之刀，被喊出姓名的男人脸上笑容愈发危险。
“哦？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银时深吸一口气，“假发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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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阳先生留下来的课本本就属于古董级别的物件，再加上被桂随身携带，即使受到细心呵护仍免不了摩损的命运。红樱事件时为桂挡了一刀救其性命，却也因此受到严重的损害。后来桂小心翼翼地用胶布把那本书一点点粘好，然后宝贝般放到怀里，只是书上的血迹无法去除，只能无奈地任它沾染了好几页文字。
而如今，这本书被被交到高杉手上，再不复原来面目——它甚至称不上是一本书，只能说是沾满血迹的几张残页。正如它主人的性命那般，残破不全。
和书放在一起的还有封信，熟悉的清秀字体，虽然指明要交给银时实际上却是三人同收。银时轻轻展开它，慢慢念着：
晋助，银时，辰马：
好久不见。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世界上应该已经没有桂小太郎这个人了。虽然我知道这句话很恶俗，但是事实如此，我也没有办法（笑）。红樱时我伤的还是太重了，半年前又开始病情恶化，昨天我无意中听到大夫和神威说我没几天好活了，心想战友一场，还是最后和你们告别一下吧。我记得银时曾经说过，与其死亡，不如美丽地活下去。其实死亡也是一件美丽的事，尘世间的一切都可斩断。我的生命已到尽头，如四月之樱花无法挽留。不要伤心，我并不怕死，因为它至少好过一个人孤独地活着。
人们总是说桂小太郎是一个固执的、信念坚定的人，却不知道我并没有世人想象中那么完美。相反，我倒是觉得四个人中，自己其实是最迷茫没有方向的一个。那时候，你们三个混蛋就那么轻易地陆续离开了，只有我选择留下来继承老师的遗志，并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信念和执着，而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改走向何方，我已经习惯在一起的日子了，实在接受不了这种突然的各奔东西。我总是想，如果连我也选择离开，那么那些曾经有过的回忆，是不是就会被慢慢遗忘，碎散在漫长的时光里。我啊，既没有银时那么想得开，也做不到晋助那么决绝，一面想重新来过，一面又割舍不了过去，最后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一点，实在有愧于周围人对我的推崇呢。没想到最后我还是守不住它啊，也许这就是天意也说不定。
哈哈突然就感伤了，但是现在都没关系啦，反正我纠结不了多久了。真是可笑，一直说要迎接江户的黎明的人，自己的黎明却还是一片黑暗。不过原来一直是你们把我远远抛在后面，这一次终于轮到我先离开你们呢，也算是我的一点小小的报复吧（笑）。
啊，对了，是我嘱咐神威不要把我埋葬的地方告诉你们的。生前就已经被你们几个烦够了，死后才不要再不得清净。下辈子再见面的话，拜托请不要相认才好。（说道神威君，仔细想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的家伙，这六个月来全凭他照顾，以我现在的状况，这个人情肯定还不上的。算了，反正我也欠过你们许多人情，一样还不上的。）
还有关于那本书，虽然已经不成样子了，但毕竟是老师留给我的唯一的物件。我本想把它烧掉，可终究还是下不去手，还是拜托给你们，扔掉留下都请随意。
那么，就这样。
各位，就此别过吧。
桂小太郎
绝笔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死亡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