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同人Golden Dragon Eyes》六道神殇

9、第九章

　　教堂中央，圣母玛利亚和耶稣之下，纯银的灵柩精美而沉重。旁边洒满了白玫瑰，花堆积成山，盖在棺中女人的身上、脸上。白玫瑰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可是，沉睡的女人已经再也闻不到了。
　　小男孩儿跪在银制的灵柩旁，柔软的金发有几缕搭在额前，蓝色的大眼睛是纯粹到极致的碧蓝，而不是现在藏了万年积雪的冰蓝色。
　　男孩儿只是握住女人的手，一言不发，他知道女人听不见他的话，他也知道女人看不见他的手语。所以他只能握住她的手，这是他们之间脆弱的却也是唯一的联系。
　　男孩儿年纪尚小，即使有相当纯正的血统，也无法熟练地运用言灵，几只镰鼬为他带回了外面亲人的窃窃私语。
　　这些话，楚子航也听到了。
　　小男孩没有怒气冲冲地走出去斥责那些人，只是继续默默地握着女人的手。
　　过早看清世人的真面目，尤其是看清所谓“骨肉至亲”的真面目，不是一件好事。

　　指尖泛起一阵尖锐的疼痛，楚子航呆愣愣地看着那个跪着的小男孩儿，脑子里却全是那人不可一世的姿态、君临天下的气魄，还有温柔宠溺的笑…那个人的样子有很多很多种，独独没看见过他露出这种茫然又脆弱的表情。
　　那个时候的他，只是一个小孩子。纵使拥有高纯度的血统，也只是个小孩子。
　　而在那个时候，那件事还没有发生。自己虽然没人照顾，但也只是孤独而已？不是么？至少他在那个时候不曾面对这样残酷的家族。
　　恺撒，你真是个好演员，这些事情为什么从来不说？你不是壁画上冷冰冰的君主，没有必要隐藏起自己的一切，至少…至少…让我知道啊！
　　怪不得那天在阳台上，他会那样紧紧抱住他，怪不得那天他不顾同学们惊异的目光，一路拥着他回到宿舍。
　　只是因为，怕他消失掉，怕他离开他么？因为拥抱，是那时我们彼此之间唯一的联系么？
　　不知怎么，忽然想哭。
　　心里第一次对某个人涌起了疼惜的感觉，而对象，还是那个强悍、骄傲到不可一世的人。可是，就是心疼了，就是想念了。如果可以，他希望现在就能看到他。可是，任性地一声不响地离开的人，也是他自己。
　　恺撒，你会不会生气？你会不会难过？你会不会想念我？

　　睁眼时，周围一片漆黑，楚子航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发现自己居然是在教堂的长椅上睡着了。是太累了么？居然会在这种地方的睡着。
　　脸上，似乎有点湿呢。
　　楚子航摸出手机，上面有许多个未接来电。心里酸酸的，按下了回拨键。然而，电话里传来的甜美女声却在说，“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关机？为什么？恺撒，为什么要关机？不想再听到我的声音么？因为我离开了，所以你就彻底斩断我们之间的联系吗么？
　　这一切，又能怪谁呢？如果他当时能够冷静一点，能够耐心一点，等到恺撒回来，或许事情就不会这样了。恺撒到底喜不喜欢诺诺，他看得最清楚。
　　自从那次之后，恺撒就没有回过诺顿馆，每天晚上都是住在宿舍里。更多时候，两个人只是相拥而眠，恺撒曾经呢喃着跟他说，“子航，抱着你睡觉很舒服呢，所以我不会放开你的。”
　　抱着舒服？这叫什么理由？
　　相处的点点滴滴浮现在心头，这样的感情，怎么会不是喜欢呢…有人说，喜欢是淡淡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
　　计较究竟是爱还是喜欢已经没有意义，重要的是，他们都是互相喜欢着彼此。
　　在这里罗马的教堂，在异国他乡，楚子航第一次确定自己喜欢一个人。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先处理的好。
　　楚子航摘下黑色美瞳，黄金瞳像是耀眼的金色火焰，环视四周，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是谁在这里，出来。”
　　“呵，我亲爱的傀儡，你的警觉性还真不低呢。对于你的各项素质，我很满意。”黑暗中传来一个男声，声音低沉魔魅，带着致命的诱惑。
　　“什么傀儡？你到底是谁？”楚子航冷声喝道，全身的肌肉还未从睡眠中恢复过来。他现在的状态还不是很好，要靠说话来拖延时间。
　　“在我面前，还想逃？嗯？你想拖延时间么？没用的。”一个黑色的身影在黑暗中渐渐清晰起来。明明是一身黑衣，却又仿佛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让人移不开目光。说话的人，是一个黑发的青年，俊美的脸像神只一般完美，却又带着几分邪佞张狂，揉合成一种奇特的魅力。
　　楚子航的眼被迫对上对方的眼，竟然也是一双黄金瞳，却比楚子航的更加耀眼夺目！如果说，楚子航的眼睛是星辰，那个这个人的眼眸就是曜日。
　　楚子航惊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在微微颤抖，言灵也完全无法使用。
　　从来只有别人在他的血统面前颤抖臣服，今天，轮到他自己了么？
　　能够把他压迫到这个份上的人，身份不言而喻。
　　眼前的人，是黑王——尼德霍格。
　　即使身体已经在颤抖，楚子航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淡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傀儡到底是什么意思？”
　　尼德霍格走到他面前，凝视着他的眼，“刚才的那份大礼还不够呢？为了得到你的身体，我可是搅乱时空把过去重现在你眼前呢！我的苏醒时间，何时轮到那些爬虫来预测了？嗯？至于你，呵呵，你存在的意义，就是等待我的重生，然后…”楚子航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一张俊脸在眼前无限放大。唇被两瓣火热覆上，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恩，不会是3P的，对于我把传说中的黑王写成这样，有意见的尽管喷…
　　T-T，我也不想让他和小楚怎么样的，可是要怪就只能怪小楚你长得太妖孽了…让人忍不住想干点别的…当然黑王你是吃不到小楚的…小楚只能是恺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