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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   他伸展着细长的手脚,巫毒面具下的脸露出着迷的表情。

      阿塔莱巨魔的侍女们像中了魔咒般翩翩起舞,仅能遮住生殖器的草梗编织物在女性的身体上簌簌颤动。一两个侏儒奴隶的身影在她们中间,笨拙地扭曲着。
      血红的天幕下是他为血神建造的牺牲之穴,祭品巨魔在里面腐烂,化成趴满蛆虫的白骨,依然无休止地舞动着疯狂的节奏。
      年老色衰的侍女将会被投入这里,但在那之前,总会有愚蠢的冒险者自愿献上他们的血液和□□。

      他的名字叫金度,巨魔们称他妖术师金度。
      他并不喜欢族人给他的称号,但也不厌恶它。
      他认为自己除了虔诚,一无所有,而他手中所有的仪式和性命都是表现虔诚的舞台。其实不是什么妖术。

      你那里总有乐曲传来,在祖尔格拉布的最高处,我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夺灵者哈卡这样说。
      音乐是你最大的恩典。
      妖术师毕恭毕敬地回答,用虔诚的眼神注视他的神。
      他回忆起在痛苦中煎熬的日子。
      这个世界的真相曾经被扭曲,被同样远古的神践踏与流放,愚蠢的灵魂之力与圣光竟然也敢睨视夺灵者的信徒。只有金度和他的族人知道,在黑暗的某处沉睡着一位真正的神灵,这位神祗的实力足以毁灭整个艾泽拉斯世界,他才是万物的真理。

      我将复活夺灵者,我必然成功。
      金度说。

      他的另一个名字是叶基亚,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到了那些令人恶心的正义之士信任,获得他们异常强大的援助。
      当夺灵者的卵,那个远古的小东西就在他怀里的时候,一股生命的脉动从卵壳渗透出来,噬咬着持有者的灵魂,试图将他同化。
      这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追随你,因你强大且不可战胜,而你将在我手中获得新生。
      金度轻声说。
      重生的喜悦和对力量的渴求感染了邪神的信徒。充满哈卡灵魂的远古之卵钻进金度的身体,卵壳带给他无限的神力,哈卡的意志拥抱他的灵魂,控制他的□□。
      他能感到骨节咔咔作响,身体扭曲皱缩,皮肤绷紧而剧痛,最终哈卡将他的□□改造成为一条幼小的风蛇,腾空而起。

      让我重新看这世界的人,就是你吗?
      夺灵者的声音细得像丝。
      是的,主人。

      越过浩淼的无尽之海,在荆棘谷的丛林里穿行,翠绿的风蛇飞向祖尔格拉布。那是曾经辉煌的古巴拉什帝国首都,夺灵者被驱逐的地方。
      现在只剩下一片废墟。

      金度匍匐在血神祭坛上,痛苦地喘息。
      体内哈卡的灵魂正肆虐,叫嚣着想要寻找一个出口。
      祭坛之下的河水被夺灵者的波动震荡,滔天的水墙激上半空,无边水汽扑向这废弃的巨魔城市。
      深绿的长发湿透,漉漉地紧贴在他的脸上。
      他艰难地抬头,透过发丝的间隙看向紫红色的天空,水滴从青色的皮肤上滑落。
      他的指头开始糜烂,血管被撕裂。邪神蚕噬着,向他需求更多的血液。
      在漫长的幻象中,金度看见卡利姆多的风蛇纷纷向大海另一端飞来,将自己投入祭坛下的尖刺坑洞。风蛇的毒血汩汩地涌进他的身体。

      哈卡即将重生。
      预言者伽玛兰的声音重现在金度耳际。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正被古拉巴什氏族的领主用骨剑抵着胸膛。
      曼多基尔领主身后站着各个部族的高阶祭祀,祭坛被迅猛龙骑士包围,而天空中盘旋着蝙蝠驾驭者。憎恶与鄙夷的目光集中在金度身上,更为锐利的是杀气。
      古都祖尔格拉布,多年来首次数个丛林巨魔氏族重聚在一起。

      妖术师,你不可召唤夺灵者哈卡。
      曼多基尔说。
      已经晚了。
      金度狂笑着回答。

      锋利而又巨大的骨剑刺进他的前胸,轧断胸骨,割裂心脏和肺,直到尖头抵上祭坛的石板。
      毒血喷溅而出,将剑身染得鲜红。
      潜藏在丛林中的风蛇与阿塔莱僵尸应声而起,把巨魔战士拽到地面,吞噬活物的血肉。

      金度伸手握住将自己钉在石板上的巨剑,却无力拨出。
      巨魔自身的愈合能力正离他远去。
      他似乎看见伽玛兰正在向他招手,等待他们的是另一个由夺灵者支配的世界。尖叫与杀戮,高阶祭祀以及祭祀们身后那五位远古存在的巨魔之神,他想这就是自己所见的最后一幕。
      但哈卡的灵魂仍然停留在他身体里。

      祭祀娅尔罗,那只美丽的女巨魔在注视金度的灵魂时发现了这一点。她高声提醒所有活着的巨魔,并利用从她的神那里取得的力量变幻为一头黑豹。
      虎、蛇、蝙蝠和蜘蛛,众神的化身带着愤怒的制裁扑向妖术师。

      刹那间血神祭坛变成了一张巨大的风蛇的嘴,高阶祭祀们与妖术师一同被吞了下去。
      即使如此,远古的神力依然毫无偏差地注入金度的身体。
      他以为自己已经被利爪和牙齿撕碎了,但从体内传来的强烈扭曲感让他完全无法注意到别的变化。
      穿过他胸膛的巨剑因这奇特的扭曲而脱落,从伤口里赫然伸出两把骨镰,镰刀的边缘使得伤处向两旁破开,肋骨咔咔响着折断成碎片。
      一个用翅膀包裹住全身的生物缓慢地由骨镰般的双手支撑着,自金度的胸腔里爬了出来。它身上披着层厚重的血膜,就如同暗红色的斗篷。
      金度静静地看着它。他知道那就是复活的哈卡,唯一回应了哈卡莱巨魔的神明。
      他的鼻子和口腔里满是自己的血液,喉咙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虽然他是如此地想要呼唤它的名。
      夺灵者展开了翅膀,露出长着美丽鳞片的蛇尾,居高临下面对那些虫豸般的巨魔祭祀。它伸出触须般的细长灵魂之链,将敌人一一捕获。
      被俘获的高阶祭祀拒绝为夺灵者服务。但哈卡夺取了他们的意志,奴役他们的灵魂,迫使他们将原始古神的力量源源不断地贡献给这位可怕的邪神。

      救这个巨魔,否则你们的灵魂将受到永世的折磨。
      以双翅捧起妖术师支离破碎的躯体,哈卡命令那些昔日的敌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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