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08 魔王助理奇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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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门里灯火通明，有根魔杖指着她的脑袋。
准确地说，那根魔杖指着她旁边的人的脑袋，稍微晃了一下，到她头上，又晃回去，继续指着原来的人。
被指着的人不是西弗勒斯，而是，奇洛。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西弗勒斯眼睛盯着奇洛，问。
“我……我……”奇洛结巴着，被西弗勒斯打断。
“我问的是你，斯内普小姐！”西弗勒斯的眼睛还是没有离开奇洛，“为什么你不回宿舍？”
莉莉知道西弗勒斯不会在她身上开启扣斯莱特林分数的先河，但是她也知道他不会给她加分来鼓励她这种冲动的行为。
她只是看着奇洛：“奇洛教授，您已经好了吗？”
刚才当众晕倒的人现在神采奕奕地出现在两层楼以上，这不得不叫人在意。
“啊……”奇洛教授支支吾吾，“我……我已经好了。”
“这里是学生不许进入的地方，你马上回去！”西弗勒斯铁青着脸，黑色的冰冷的眼睛盯着莉莉。
“我很好奇！”莉莉直截了当地表明心意，然后退回，把走廊的门敞地开开的，保持自己在门框的外侧，“我不进去！”
西弗勒斯瞪了她一眼，然后给了奇洛一个“一会儿再跟你算账”的眼神，收起了魔杖。
他打开了里侧的门。
突然之间，一个巨大的爪子扑下来。
西弗勒斯退避不及，右腿马上挂了伤。
“Incendio！”他迅速地掏出魔杖，一团火焰奔袭而去，成功吓退了里面的动物。
“你还好吗？”奇洛像是吓呆了，等西弗勒斯锁上门，才问。
莉莉闻到了血腥味，就像是开胃果一样，她突然就觉得肚子饿了。
一阵脚步急匆匆过来。
“哦，梅林啊！”来的是变形课的老师麦格教授，“西弗勒斯！你还好吗？”
“我没事。”西弗勒斯掩住了右腿的伤口。
“费尔奇先生呢？”麦格教授又问，“那里，有人入侵吗？”
“费尔奇刚刚去楼上了。有人在我之前打开过门，”西弗勒斯瞟了一眼奇洛，“我看见里面的门没有打开，所以，没有人进去过。”
“那样的话真是太好了！”麦格教授松了一口气，竟然无条件地相信了西弗勒斯的话，随后她才看见莉莉，“哦，梅林！斯内普小姐，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因为楼梯！您知道的，它们总是把我送到这里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莉莉撒了一个谎，而麦格点点头，居然也相信了。
楼梯的事情，麦格教授是知道的。莉莉曾跟麦格在内的好几个教授解释过这样的事情，而教授们也大方地告诉她好几条秘密通道。
“可怜的孩子……”麦格教授感叹着，正要叫西弗勒斯送她回寝室，却听见一声微弱的尖叫。
“在楼下！有人在叫救命！”莉莉对尖锐的声音比其他三个大人敏感，带头就跑下去。
只是，虽然知道是在楼下，具体的方位却不清楚。
费了少许的功夫，在一声巨响之后，她跑过去，终于闻到了一股恶臭，也明白了巨怪的所在。
她这一慢下来，麦格教授就冲到前面去了，随后是西弗勒斯，而奇洛朝她虚弱地一笑，和她一起跑在后面。
这是女洗手间。
洗手间里已经是一片狼藉，隔间破破烂烂，到处是随水流淌着的碎裂的木片。
一个巨大的躯体倒在地上，三个莉莉认识的人站在旁边——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赫敏格兰杰。
都是一年级的学生，也都是格兰芬多的学生。
所以麦格教授连嘴唇都气白了，随后开始咆哮：“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你们够运气，居然没有被杀死！为什么你们不好好地呆在宿舍里边？”
莉莉躲在西弗勒斯后面，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真不该跟来的呀！更年期的女人就是可怕！
麦格教授说了几句之后，赫敏站了出来，坦诚错误。
看见所有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莉莉当然明白，这个女生是格兰芬多里看起来最冷静最不可能会违反纪律的学生。
只不过误交损友也是最无奈的。
麦格给她扣了5分，让她先回去，然后才责备哈利和罗恩。
只是责备归责备，最后还给他们每个人加了5分。
“还有你，斯内普小姐！”麦格教授的声音让莉莉从西弗勒斯身后站出来，站地直直的，“谢谢你的帮助，加5分。下次走楼梯要小心。”
“是的，教授。”莉莉心虚地脸红了。
帮助……做了一回总是在片子演完坏人被KO之后才出现的警察，还帮助……
莉莉和哈利、罗恩并肩出了这个房间，三人不由得同时松了口气。
太惊悚了！麦格教授绝对比巨怪还可怕！
“为什么那么多水？”莉莉感觉到自己的鞋子好像湿了，“水管破了？”
“嗯，巨怪把洗手台打碎了。”回答她的是哈利，“当时赫敏刚好在洗手台下面，好在很幸运地没有受伤。”
莉莉回忆着她所看见的破裂的洗手台上方墙壁的擦痕，明白赫敏那姑娘幸运地在巨怪所能抡到的弧形外面，那个死角能被打到，那巨怪也可以变异了。
“之后哈利勇敢地跳到巨怪的背上，把魔杖插入巨怪的鼻子里！”知道旁边两人关系的罗恩拼命地说自己好友的好话，想要提高这个女孩对自己好友的印象。
“没有折断的话，真是太幸运了！”莉莉想想那个场景都觉得不怎么舒服……
巨怪的鼻子……觉对不是一般的脏！
“结果我被它抓住了。”哈利回想到那个场景，就有些泄气，“差点被它打死。”
“放心呐！”莉莉安慰着他，“巨怪的小脑不发达，一只手抓着你，另一只手正要打你的时候，抓着你的手肯定会因为肩部的运动而移动，所以，你被巨怪抓着打的可能性很小。”
她突然意识到这句话可能会适得其反，打击到这两个少年，连忙问：“后来呢？你们怎么打败巨怪的？”
“漂浮咒！”哈利回答，看了一眼罗恩，“罗恩用漂浮咒控制了巨怪的木棒，木棒落下来正砸在巨怪头上。”
“那肯定很惊险。”莉莉点点头，发现楼梯已经不远，于是和两个人告别。
虽然有些高兴和依依不舍，哈利还是和罗恩一起上楼，三步一回头地看莉莉走向地下室。
她对他不像刚开始那样冷漠，还和他说这么多的话，他已经很高兴了。
“你去哪里了？”果然一进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德拉克就在等着她，银灰色的大眼睛在控诉着他的焦急。
“楼梯。”莉莉继续着这个谎言。
在公共休息室的人不是很多，虽然校长打算为刚开始就结束的万圣节聚餐而举行万圣节大食会，然而斯莱特林的学生更倾向于拿着食物到各自宿舍独自享受，所以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空着的盘子。
莉莉看着一桌的餐具，顿时感到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的惨剧。
“拿着。”德拉克递给她一个大盘子，盘子里是她喜欢的牛排、薯条、布丁、苹果、胡萝卜巧克力蛋糕和草莓派，还有一杯南瓜汁。
“谢谢，德拉克。”莉莉真是受宠若惊，“你吃过了吗？”
德拉克给她的东西，基本上不用考虑里面有没有添加剂——他不会，或者说，不屑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她。
“嗯。”德拉克点头。
“克拉布和高尔呢？”莉莉把桌子稍微清理，把盘子放在上面，然后一边吃着，一边和德拉克聊天。
这两个月来她最悠闲、说最多的话，也许就是此时了。
德拉克告诉她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克拉布和高尔的笑话，老师们的笑话，等等等等。
莉莉对于他们的恶作剧毫不留情地讽刺和批评，德拉克似乎有些气愤，一边和她斗嘴一边抢她的东西吃。
两个人吃着吵着，自由自在就像身在马尔福家。
吃过这晚餐，莉莉又开始忙了起来。
西弗勒斯的伤并没有找校医院的庞弗雷夫人处理，而是找费尔奇要了绷带，混着他自己做的魔药包扎了。
她把西弗勒斯给她的书送回去之后，西弗勒斯丢给她一本《魁地奇大观》，她这才想起周末的魁地奇比赛。
对于不是自己参加，也不是自己所关心的人参加的比赛，她压根没兴趣，她甚至已经打算在比赛的时候窝在图书馆了。
如果这场比赛有幸和历史上某一比赛一样持续一个多月的话，她兴许就能持续看一个月的书了！那样的话真是太幸福了！
她抱着书回到宿舍，同寝室正在整理东西的芬妮就时不时瞥一眼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莉莉猜到之前的谈话可能让这孩子有些不舒坦，有话又在犹豫要不要说，于是主动询问。
“嗯，”芬妮抿了抿嘴唇，“魁地奇，要去的话最好找个高一点的位置，视野比较开阔。”
“哦，”莉莉抱着书偎在床里，“抱歉，我不去。”
“你不去还看这些书？！”芬妮愤怒起来，被骗了一般。
“纯粹消遣。”莉莉回答，不去看芬妮的脸，只把注意力放在书上。
“如果你知道是谁邀请我们去观看，你或许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芬妮扬起下巴，“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长，马库斯·弗林特，有着精灵的血统的学长！”
“他不是自称纯血吗？”莉莉也知道这个人，于是表示疑惑，“纯血会有精灵的血统吗？”
“唔！”芬妮被问到了，嘟起嘴巴，“你怎么能这样说？！”
“我觉得格兰芬多的队长奥利弗·伍德比较帅。”莉莉想到了斯莱特林明天的对手，想起了那个在电影里让她喜欢的男孩，“他笑起来的样子格外迷人。”
“喂！”芬妮抓狂了，“你喜欢的，居然是他？！他可是个格兰芬多！”
“而且是个狂热的魁地奇爱好者！”莉莉对比了一下现实中遇到的和记忆中那张迷人的笑脸，“训练的时候经常批评队员，所以，只有他闭嘴的时候可以看两眼。”
“你喜欢他？”芬妮的声音，带着那么一丝的危险。
“纯粹欣赏。”莉莉回答。
“那，”芬妮声音的紧绷感没有消失，“马尔福呢？”
“为什么这么问？”莉莉注意到芬妮的异常。
“只是问一下，不行吗？”芬妮依旧很生气的样子，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我们从小吵架吵到现在，打架打到现在。”莉莉不确定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也许只是生气了想稍微问清楚以便以后恶作剧，也许是别人让她问的，或许是潘西，或许是别的什么人，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所以，你觉得呢？”
“真的？”芬妮眯着眼，不相信的模样，“那你喜欢谁？”
“没有特别喜欢，也没有特别讨厌的。”莉莉说着，把书放一边，全身缩进被子，“我先睡了，你早点休息。”
芬妮还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再开口。
桌上的洋娃娃，熄灭了蜡烛，轻轻哼起了摇篮曲。
早上的餐厅满是香肠的油香，莉莉胃口很好地吃了不少，之后，她回地下室。
“你去哪里？”德拉克叫住了她，上下一打量，“你穿成这样，该不会……”
“我正准备回去。”莉莉回答，在看见对方的失望之后，补充了一句，“德拉克，等你上场的时候，我再去看比赛吧。”
德拉克立马别过头：“随便你。”
花了大半天时间看完了书，她伸了个懒腰，出门去还书。
西弗勒斯已经回来了，在办公室里，脸色不是很好。
莉莉甚至嗅到了什么东西烧焦的气味。
这次西弗勒斯没有给她很多的书，反而是给她一张书单，让她自己去图书馆找。
莉莉看了看时间，先跑去大礼堂拿了两份三明治，一边走一边狼吞虎咽，感叹着自己是不是开始长个了，最近食量越来越大的样子。
图书馆的伊尔玛·平斯夫人是个嗜书如命的人，她爱书远胜其他的东西，甚至能轻而易举找出并惩罚那些损坏书籍的学生。
莉莉把图书单子交给她，她马上在书名的后面写上在哪个书架第几篇第几本，没有丝毫停顿，就像是小学的名牌数学老师做着一年级的简单加减一样轻松。
莉莉果然很快就找到了，向平斯夫人道谢，登记了就抱着书出去了。
经过大礼堂，食物的香味让她再次感觉到了饥饿。
她走了进去，跟认识的人打了声招呼，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找了个空位子，把书放在另一边，然后取了一块烤肉，慢慢切割。
大家都在讨论着刚刚的比赛，斯莱特林的气氛不是很好，显然是输了。
“可恶的格兰芬多！”德拉克一屁股坐在莉莉的旁边，“赫敏格兰杰！胆敢放火烧我教父的袍子！”
“嗯？”莉莉想起在斯内普办公室里闻到的烧焦味，不由得稍微留心。
“该死的波特从飞天扫帚上差点掉下来，”德拉克狠狠地说，“该死！他为什么不直接死掉！然后斯内普教授的袍子烧起来了，我看见格兰杰这家伙从那个楼台下面跑出来！肯定是她干的！这该死的家伙！”
“哦。”莉莉点点头，朝格兰芬多那边看了一眼。
那边正在庆祝，一眼望去都是黑色的袍子和各色的脑袋，赫敏格兰杰棕色的乱蓬蓬的脑袋反而一时找不到了。
莉莉一眼瞥见哈利朝这边看，似乎想过来，便连忙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把食物塞进嘴里，抱起书堆就走。
剧情，她已经基本上不记得了。
只是毋庸置疑的，哈利差点掉下来是因为奇洛，而哈利他们所怀疑的人，是西弗勒斯。
谁叫他一直这么阴沉，又对自己学院学生极其的护短，对着其他学院的学生却一副坏人的嘴脸到处找茬。
她的日子依然忙碌，书本、咒语、魔法、楼梯，等等。
天气一天凉比一天，马尔福家贴心地给她寄了毛衣和棉袄，只是这是远远不够的——到了十二月的中旬，居然下了好几英尺的雪，连湖都被冻得坚实。
最冷的地方是地下室，好在公共休息室里有足够的炉火。
然而魔药学的教室却冻得渗人，连外面草药课的温室都比这里暖和。
莉莉一进魔药学的教室，心里就开始哀嚎起来：没有中央空调的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落后啊？！
圣诞节临近，莉莉本来打算去马尔福家的，毕竟马尔福夫妇写信邀请她过去，而且那里很舒适，绝对每个房间都烧得暖暖的。
但是又一想，假期内图书馆不关闭，而且也不需要去魔药学教室，虽然西弗勒斯也留校但肯定不会多管她，所以相比之下还是霍格沃茨比较自由。
她当机立断给马尔福夫妇写了回信婉拒邀请，去了西弗勒斯的办公室登记留校，出来后发现德拉克的脸色非常的不好。
“圣诞舞会，我缺一个舞伴。”他说。
“非常抱歉，德拉克。”她觉得自己幸好登记留校了，不然舞会肯定会浪费很多看书的时间，“我想潘西会很乐意成为你的舞伴。”
德拉克定定地看着她：“你的语气很奇怪。”
“那你可以认为我的语气很奇怪。”莉莉只觉得他在找茬，随口敷衍了一句，绕开他就想走。
“莉莉！你跟波特不一样！”德拉克一把抓住她，“你不是不得不留在学校里！你不是被遗弃的！行了吧？”
“哈？”莉莉完全听不懂，“你说什么？”
德拉克苍白的脸上飘起了两朵红云，莉莉已经大概知道了是为什么：这家伙肯定又说了哈利“被遗弃了所以不得不留在学校里”之类的话。
“你又找他麻烦？你每天都很闲吗？”虽然莉莉也很明白一直是人群焦点的人突然被另一个人取代焦点位置时的不甘心与敌意，但是她现在的目的是准备这几年随时面对突发情况和危险，以及几年之后的巫师大战。
“所以你认真点学习可以吗？至少得混过考试吧？”
“这个用不着你管！”德拉克扭头就走。
所以她对这种每天闲晃荡不明真相的人表示同情。
圣诞节收到了换汤不换药的礼物，慢慢的冬天也在一堆堆的书里熬了过去，她很欣慰没有长冻疮。
终于春暖花开，在她又一次跷掉黑魔法防御课，独自在湖边树下吹着风顶着着新蕊看书忘了时间之后，一阵刺鼻的气味冲入脑门。
莉莉连忙给自己一个空气清新咒，站起来，看着奇洛走近。
“你……你这样是不……不行的，斯……斯内普小姐。”奇洛结结巴巴地说着，大蒜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如果你不……重视这门课的学习，在考试里不能……及格的话，我想斯内普……先生会很不高兴的。”
“非常抱歉，教授。”莉莉不想辩驳说自己连二年级的黑魔法防御的课本都看过了，于是站起来，低头道歉。
书看过了也没什么用，哪怕都背下来了都没什么用，魔法世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生物，只是按照书上的背下来而不真正碰到几回用咒语什么的实战几次的话，根本没什么用。
而奇洛上课时最多也只是抱一只无害的蜥蜴或者什么东西，稍微危险一点的东西都不会提到。
“你在看的书是？”奇洛问着，那态度不像是老师问犯错的学生，而是学生请教老师。
莉莉无奈把书拿出来。
“温迪克教授的《诅咒与反诅咒》。”奇洛读着书名。
“哦，这确实是一本好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高亢而冷酷。
这个声音，莉莉永远都忘不了。
那高亢和冷酷中，所隐含的痛苦和歇斯底里。
她低下头，低声呼唤：“黑魔王。”
她知道，她迟早会遇到他的。
“噢，莉莉，莉莉！”那个声音，沙哑，反复念叨着她的名字，就像是想化身为绞肉机把她丢进去碾磨，“莉莉，你已经长这么大了，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你……”
“我的荣幸，殿下。”莉莉的依旧低着头，沉闷着声音，听着自己的心跳地飞快。
“噢，莉莉，看着你一天天地长成我仇人的模样，”那个声音越来越冰冷，“我该拿你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08 魔王助理奇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