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女巫十字路》c***r

18、C18 第一个受害者

　　西弗勒斯对莉莉偷拿药草的行为发了脾气，意料之中的没有扣斯莱特林的分，只是叫她课余时间都待在他办公室里不准去别的地方，要配什么药也得先经过他的允许。
　　这无疑是一种保护，莉莉心里明白。
　　在西弗勒斯办公室的书架里找到了几本好书之后，莉莉自然而然地跷掉了每一次的黑魔法防御课。
　　杜杜虽然想撺掇“那老家伙”跟莉莉重订契约，“那老家伙”却说它的真正主人快回来了，这让杜杜好一阵子没去看它。
　　莉莉当然知道它的真正主人是谁，也知道他会怎么回来。
　　“离它远一点。”莉莉告诉杜杜。
　　“我当然知道！”杜杜摇头晃脑，“那老家伙！就知道成天白日做梦！也不照照水，看看他自己的牙齿都快烂掉了！”
　　“他那样会把他自己瞪死的吧？”莉莉刷着牙，嘴里含糊不清。
　　“我吞口水还有可能把毒液吞进肚子里毒死自己呢！”杜杜朝她吐吐信子，扭头游走了。
　　莉莉不知道这是感叹，还是讽刺。

　　今年的生日，收到了很多礼物。
　　卢修斯并没有因为之前送她光轮2001就减掉了生日礼物——虽然他和纳西莎每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都是换汤不换药；德拉克这回买了一些魔法玩意儿给她，然后就扛着光轮2001训练去了；哈利送的礼物让西弗勒斯相当不满意，他送的是魔法墨水和几只漂亮的羽毛笔，但是莉莉已经有太多的去年买的没用完的，西弗勒斯勒令她用完才能够买新的。
　　芬妮和马克送的是几本书，塞德里克也送给她一个笔记本，就连纳威也特地跑过来送给她一些糖果。

　　今年的寒潮来得格外的早。
　　才进十月，就开始冷了起来。
　　芬妮感冒了，喝了校医院的庞弗雷夫人做的特制药水，整个头上就开始冒烟，看上去就像是树林里的晨雾。
　　马克在一边闷笑，芬妮就跳起来追着他打。
　　不过很快的就算是痊愈了。

　　莉莉跟着芬妮去看过一两次魁地奇练习。
　　虽然练习了一个月，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那些人看起来还是毫无章法，说得好听点是各自为政，说得难听点，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光轮2001的速度非常快。
　　快到他们不能掌控的地步。
　　或者说……
　　他们只是想借着“魁地奇”的名头横冲直撞发泄一番，不顾后果。
　　或者，只是想炫耀一下他们的光轮2001。

　　杜杜告诉莉莉，关着“那老东西”的地方，有一间很漂亮的房间，周围都是蛇的雕塑。
　　“你嫉妒了？”
　　“那当然！”杜杜忙不迭点头，“我可不要一出门就一直盘在你袍子里，一回来就只能窝在浴室里！”
　　“在浴室还不好？”莉莉轻轻敲了敲它的头，“可以看人洗澡。”
　　“就你们那身材？”杜杜吐出信子，似乎是做了一个难以下咽的表情，没等莉莉再次敲它，它就把信子收了回去，“不过那老东西说，密室入口有一个鬼魂，是被它害死的，她在的时候，它不是很好意思从那里出去。”
　　“啊，”莉莉感慨，“它这么有良心？”
　　“我知道有好几条密道！没告诉它！”杜杜喜滋滋地摇摇摆摆。
　　“只能让你这种身材通过的吧！”莉莉龇牙吐槽。
　　“才不是！”杜杜直起身子，“有一条两个你都可以走的！”
　　“在哪儿？”莉莉连忙问。
　　杜杜却把身子一缩：“有人来了！”

　　我圈圈你个叉叉的！
　　莉莉正在心里骂着杜杜，就听见敲门声了。
　　“莉莉，还没好吗？万圣节宴会要开始了！”
　　“马上来了！”莉莉回头喊着，迅速地把浴室整理，换上衣服出门了。

　　万圣节宴会还是和去年一样，到处都是南瓜和南瓜制品。
　　高年级的学生跟一年级的小朋友们说着去年万圣节的事情，一只巨怪闯进来，全校性的宴会不得不变成院级的聚餐。
　　莉莉想起来去年对付巨怪的那三个小英雄，不自禁朝格兰芬多那边张望了一下。
　　没看见。
　　不止是哈利、罗恩，连赫敏都没找到。
　　打巨怪去了？
　　莉莉暗笑。
　　今年可没有巨怪让他们打。

　　屋顶的天阴沉地可怕。
　　莉莉总决定少了点什么。
　　是了。
　　幽灵。
　　万圣节的幽灵！为什么就只有那么几只？

　　“其他的幽灵呢？”莉莉问坐在她对面一直盯着她吃东西的血人巴罗。
　　“去尼克的忌日晚会了。”
　　忌日……
　　这天也是……
　　“你没去吗？”莉莉没头没脑似的问了这么一句，随后反应过来，后悔不及——她一直知道血人巴罗和差点没头的尼克关系不好，如果巴罗没被邀请……
　　“我才回来。”血人巴罗说，“因为皮皮鬼和哭泣的桃金娘也在那里。”
　　那张恐怖的脸上，写满了“烦死了”。
　　莉莉低下头。
　　血人巴罗不在那里，皮皮鬼肯定会欺负桃金娘的，到时候场面应该就更混乱了。
　　只希望别闹到这里又一个不欢而散就好。

　　不过晚宴很快就顺利地结束了。
　　莉莉松了口气，跟着大伙儿一起出去。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发现需要上楼的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队伍停了，堵在路上。
　　“怎么了？”她看见纳威胖胖的背影，过去问他。
　　纳威摇头，同样好奇地看着上面。
　　上面都是别人的后背和后脑勺。
　　“让开！”两个人粗鲁地分开了人群，莉莉和纳威被分割开来。
　　德拉克从两人中间穿过，后脑勺对着莉莉，狠狠地瞪着纳威，然后转头，拉起莉莉的手，把她扯上楼梯。
　　地上全是水，踩在上面“啪哧啪哧”地响。
　　不过莉莉很快就不会注意到这些了。
　　从一些人中间穿过之后，面前空着一大块空间。
　　莉莉在晚宴上找不到的三个人，就在这里。
　　他们的旁边，费尔奇的猫被倒挂在火把的支架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僵硬地像是正在尸僵一样。
　　“与继承人为敌者，小心了！下一个就是你，麻瓜种！”德拉克大声说着。
　　莉莉这才发现，墙上的字样。
　　“这里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这是费尔奇的声音。
　　费尔奇一上来，看见了洛丽丝夫人，顿时就崩溃了。
　　好在邓布利多马上上来了。
　　莉莉觉得此时大多数学生应该是很高兴的，尤其是斯莱特林的同学们。
　　首先，被全校学生讨厌的洛丽丝夫人似乎是挂掉了；其次，被全校学生讨厌的费尔奇似乎是发疯了；最后，被斯莱特林们讨厌的格兰芬多三人组，似乎是遇到大麻烦了！
　　“跟我来吧，费尔奇。”邓布利多说，“还有还有你们，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以及，斯内普小姐。”

　　诶？！
　　我？！

　　莉莉扑眨扑眨眼睛，这究竟是为毛啊为毛？
　　她不由得去看邓布利多后面跟着的西弗勒斯，却看见西弗勒斯是一脸似乎是隐忍的幸灾乐祸的笑。
　　‘啊……’莉莉觉得自己嘴角在抽搐了，‘他读书的时候一定被洛丽丝夫人和费尔奇欺负过很多次很多次……’
　　想到这里，她的心平衡了不少。
　　洛哈特很是狗腿地把他的办公室贡献出来，于是除了麦格教授和西弗勒斯之外的老师们，负责把学生们送回宿舍。
　　“走了！”
　　莉莉的后颈，再次被西弗勒斯提了起来。
　　喂喂！诅咒你找不到女朋友！

　　洛哈特的办公室，和他本人一样的花哨，到处都是他的照片。
　　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在仔细检查着洛丽丝夫人的症状，西弗勒斯在一边忍着得意，费尔奇在焦急地等着结果，洛哈特在喋喋不休地王婆卖瓜。
　　最后，邓布利多说：“它没有死，费尔奇。”
　　费尔奇怀疑是哈利干的，而邓布利多认为这是高深的黑魔法，不会是二年级学生做的。
　　于是费尔奇和哈利就“哈利知道费尔奇是个哑炮”这个事情吵了起来。
　　莉莉打了个哈欠，我不是故意知道费尔奇先生你是个哑炮的……
　　很快地，西弗勒斯加入了战局，从哈利没有去万圣节宴会，把祸水引导到他们在差点没头的尼克的忌日晚会上没吃东西却隐瞒自己饿了的事情，指出哈利隐瞒了一些事情，继而建议让哈利离开魁地奇队一阵子。
　　一阵子……
　　这一阵子，是以斯莱特林拿到学院杯结束，还是以大家毕业结束？
　　西弗勒斯你就是想让德拉克再得意一点吧？！
　　身为格兰芬多老大的麦格教授马上反对，说洛丽丝夫人不是被扫帚打到了……
　　莉莉觉得其实很多人都想用扫帚打洛丽丝夫人的。
　　“只要没被证明有罪，就是无辜的，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坚定的话让西弗勒斯不是一般的恼怒。
　　就好像西弗勒斯知道一些内幕消息，把它告诉了邓布利多，各种明示暗示，然而邓布利多丝毫不领情一样。
　　“我的猫被石化了!”费尔奇尖叫着，目眦欲裂，“我希望看到有人受到一些惩罚!”
　　“我们可以治好它的，费尔奇。”邓布利多显得非常的耐心，非常的好心，“斯普劳特夫人最近弄到了一些曼德拉草。一旦它们长大成熟，我们就可以让洛丽丝夫人起死回生了。”
　　“我来配制，”洛哈特马上插嘴说，“我配制了肯定有一百次了，我可以一边做梦一边配制曼德拉草复活药剂！”
　　“请原谅，”斯内普冷冷地反驳，“我认为我才是这个学校的魔药课老师。”
　　莉莉似乎看见哈利和罗恩偷偷地笑了。
　　沉默了一会儿，邓布利多说：“你们可以走了。”
　　格兰芬多的三个人马上出去，生怕被问及一个多月没有上过黑魔法防御课的莉莉也跟着出去，却被叫了回来。
　　“请等一等，斯内普小姐。”
　　莉莉回头，邓布利多和颜悦色地站在那里，像极了一个好好老爷爷。
　　“你去我办公室等我，可以吗？有些事情，想问你。”

　　莉莉走出洛哈特的办公室，就想到邓布利多可能会问及的东西。
　　她急忙跑下楼，回宿舍。
　　“出什么事了？”芬妮跟着她跑进房间，“我听说费尔奇的猫死了？”
　　“石化！救地回来。”莉莉安慰她说。
　　“真不希望它被救回来！”芬妮的脸纠结了，“那只讨厌的猫！”
　　莉莉顿了顿，马上打消了去有求必应室取曼德拉草的想法，匆忙跟芬妮说还有点事情，钻进浴室敲打墙砖召唤杜杜，把它带上了楼。

　　然后看见哈利一个人等在三楼，吓了她一大跳。
　　“邓布利多教授找你什么事？”哈利问。
　　“我不知道，他叫我去他的办公室等他。”莉莉和他一起上楼，“他们已经回去了吗？到底出了什么事？”
　　“嗯……”哈利低着头，不说话。
　　“你赶快回去吧。”
　　“我……”哈利抬起头，目光有些闪烁。
　　“你要是不想让邓布利多教授知道这件事情，最好不要现在告诉我。”
　　“哦……”哈利的声音似乎有点失望。

　　八楼，两个人分开了，哈利去找胖大婶，而莉莉去了两头石兽那边的校长办公室。
　　“冰镇柠檬汁。”她说。
　　两头石兽像是活了一样，跳跃开来，墙壁分开，后面是正在盘旋而上的旋转楼梯。
　　莉莉进去了，后面的石墙自动合上。
　　楼梯最终停下来，莉莉看见面前有一扇大门，上面有着狮身鹰首的门环。
　　门自动地开了。
　　莉莉看见里面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墙上挂着正在睡觉的各种人物，似乎都是历代的校长。
　　各种小玩意儿，像有着生命一样兀自运转着，发出各种微妙的声音。

　　“是你做的？”
　　这声音把莉莉吓了一跳。
　　西弗勒斯。
　　“你在怀疑我？”莉莉大大方方地进去，“我跟洛丽丝夫人无冤无仇。”
　　这是实话。
　　洛丽丝夫人喜欢巡逻，抓违反校规的学生。
　　但是莉莉很幸运地没有一次被它抓过。
　　“好了好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从后面转了过来，表情有些严肃，“莉莉，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养了什么样的宠物？”
　　“是一条蛇，教授。”莉莉见他并没有对她的迟到有任何的表示，便抖了抖袍子，“杜杜，出来。”
　　杜杜从她的袍子下摆钻了出来，莉莉顿时觉得身体轻了不少。
　　只是，麦格教授瞪大眼睛看着她，像看着比她的蛇以及那不明生物更加恐怖的怪物：“你刚刚，说什么了？”
　　“蛇语。”莉莉马上转化了语言，“我是个蛇佬腔，刚刚叫它出来。”她看着同样吃惊却没有任何表示的西弗勒斯，“我不久前才发现的。”
　　邓布利多倒像个万事通，一点也没有吃惊。
　　“这看起来像是一条普通的蛇。”他只低头研究着杜杜，杜杜很愉快地扭动着，像模特一样展现那水蛇腰，“不过，莉莉，它应该和你差不多年纪。”
　　“嗯，它说是我母亲以前的宠物。”莉莉说这话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西弗勒斯，“我想它或许会知道我母亲的一些消息，所以一直带着它。”
　　“我真希望它能告诉我们一些它所知道的……”邓布利多轻声呢喃，眼睛还是紧紧盯着杜杜。
　　“杜杜，”莉莉看着朝自己跑过来的蛇，“今晚的事情，你知道些什么吗？”
　　杜杜连连摇头。
　　“它不知道。”莉莉回答。
　　“真的不是你做的吗？”西弗勒斯却盯着莉莉。
　　“如果是我的话，就直接阿瓦达了！”莉莉不假思索地回答。
　　然后，她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