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请叫我杰克·斯派洛船长》最终之章

7、第七章 劳资纠纷

　　斯内普当然不愿意收留一个波特，他毫不犹豫地把积极要求为人民服务的杰克扔给了邓布利多解决，反正霍格沃茨总是缺少足够的家养小精灵。
　　“考虑到我微薄的工资、永无止境的‘义务’工作和频繁的外派工作，邓布利多，我相信你能体谅我的无奈，我确实缺乏饲养一只救世主的基本条件。我建议你把他带回霍格沃茨，波特家的黄金男孩会是个很好的展览品。”
　　斯内普意味深长地望着邓布利多，双手优雅地交叉在胸口，显然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而心情愉悦，邓布利多慈祥地看着他，看似对他的讽刺毫无察觉。
　　“不，西弗勒斯，他还是个孩子，他该和他的亲人在一起，”邓布利多转向杰克露出个温和的笑容，“哈利，我已经和你家人谈过了，他们会改进和你相处的方式，我相信你会和他们相处愉快的。”
　　“不。”
　　杰克礼貌地回答，罕见的真挚。
　　斯内普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邓布利多，我知道被殴打留下的青肿是什么样子，我也知道营养不良的孩子是什么样子。”
　　“西弗勒斯，家庭是无可替代的。”
　　“真可惜，我的经验是家暴会形成习惯，”斯内普嘴角微微勾起，形成一个讥讽的弧度，“邓布利多，正常家庭出来的孩子不会像他这样玩刀子，你要的是个救世主而不是又一个黑魔王，带他回霍格沃茨吧，你现在还有机会把那些爱与正义的理论塞进他的脑子。”
　　“霍格沃茨不适合他，他该拥有正常的童年。”邓布利多颇感无奈，“你知道他面对着什么，过多的名声并不能帮助他。”
　　“足够的营养和严格的训练可以，”斯内普面无表情，“虽然霍格沃茨的财政已经严峻到无法对我无休无止的额外工作付出哪怕一加隆酬劳，但你可以用你那些糖果喂他，我保证他的伙食费不会比你那只吵闹的凤凰更贵。”
　　“西弗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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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疑问，这是劳资纠纷。
　　杰克一边吃着披萨一边看着这一幕，对自己在这场谈话中的地位作出了正确定位。斯内普显然怨念已久，那种怨气冲天的表情他一点不陌生，而他手下那帮该死的海盗在逼他走跳板的时候可从来不会这么礼貌。
　　直到杰克几乎吃光了整整一张披萨，两个巫师才结束了他们暗示丰富的谈话，斯内普得到了一个带薪假期，而哈利·波特仍然要回到女贞路，邓布利多保证德思礼一家已经反省了，他相信哈利努力一下可以和他们相处的很愉快，毕竟，他们血脉相连。
　　这个充满人性光辉的结论让杰克看着仅剩的半块披萨感到味如嚼蜡，他看着邓布利多慈祥的脸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必须申明两点。”
　　“首先，我讨厌哈利·波特这个名字，以后请叫我杰克·斯派洛船长。”
　　“其次，我也讨厌女贞路，你们可以随便把我扔在那个路边，但我不回去。”

　　半个小时后他再次回到了女贞路，肩膀上搭着邓布利多的手。

　　德思礼一家的表情难以言喻，如果真要说的话，杰克觉得像是马戏团里的狮子，不过不是惧怕鞭子它们会迫不及待把手边每个有生命的物体撕碎。
　　比如哈利·波特，给他们家带来无数污点的小崽子。
　　“佩妮？”
　　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看了女主人一眼，佩妮的脸颤抖了，她勉强压抑着怒火点了点头，一眼都没看她被保护着的侄子：
　　“我会遵守承诺，他会留在这里。”
　　“嘿！我讨厌你们，你们也讨厌我，为什么要让我留下来，”杰克试图从让她清醒过来，德思礼一家真让他失望，“你们恨魔法，而我是个巫师，你们恨我，这是你们的房子、你们的家，拒绝他！”
　　佩妮的嘴角颤了颤，什么都没说，倒是弗农和胖男孩愤怒地望向了他，同样敢怒不敢言，而在怒火之上的是无法掩盖的恐惧。
　　这不是他预料的。
　　杰克转向邓布利多：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只是和他们谈谈，哈利，你们都需要推一把。”邓布利多叹气，“你们并不憎恨彼此，只是不知道如何相处。”
　　只是谈谈？
　　杰克不由自主地望向站在几步外不言不语的斯内普，男巫冲他露出个冰冷的微笑，深黑的眼睛里满是讥讽。
　　杰克放弃了，耸耸肩向德思礼一家走去：
　　“如你所愿，尊敬的先生。”

　　第二天晚上他就再次逃跑了，撬开了达利自行车的锁一口气骑到了十几里外，然后发现自己被包裹着巨大的气泡里漂浮在半空中，斯内普站在几步外拿个小树枝指着他，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三天后他又跑了，半路上和个叫花子交换了身上除指南针外所有的东西，并用泥把自己变成了了个花猫，试图通过麻瓜地铁偷偷溜走，斯内普在最后一秒一把把他拽出了车门，拎着他回到女贞路像是拎着袋土豆。
　　接下来的逃跑花费了他整整一星期准备，他哄骗了达利，假装跟着德思礼家一起出门，然后在偷偷从人挤人的电影院侧门逃跑，直接跳上一辆路过的出租车直奔港口而去，如果一切顺利，他说不定能混上一班去法国的轮船。不知为什么，看到斯内普冷笑着敲开车窗他一点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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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了两个月的猫捉耗子游戏后，男巫的耐心终于耗尽了，在又一次把杰克从逃往法国的货轮上抓下来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把杰克扔回德思礼家，而是把他带到了一个小酒吧，一个脏兮兮的巫师酒吧。
　　杰克好奇地看着周围，除了巫师似乎似乎没有人能看到这里，即使他们就从门口走过，而他们旁边的桌子坐着两个女巫在对一整条开膛剖腹的蟒蛇品头论足
　　斯内普不理会他的东张西望，给自己要了一杯火焰白兰地，给他要了一杯南瓜汁和一份三明治，干巴巴地开口：
　　“你毁了我的假期。”
　　“我很抱歉，”杰克乖巧地眨眨眼，“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来的总是你，邓布利多手下只有你一个巫师吗？”
　　斯内普冷笑，并不说话。
　　“那么就是只有你一个可以任意差遣还不用付钱的巫师？”
　　杰克猜测，然后发现斯内普的微笑让人毛骨悚然，即使是他也觉得毛骨悚然。
　　“很不错的猜测，”斯内普轻声说，漫不经心地把玩杯子像是把玩人类的头骨，“而且很不幸的，你说对了。”
　　杰克意识到这场谈话有趣起来了，他拿起三明治：“他手上有你的把柄？”
　　“比你想象的更多，其中一些我更愿意称之为恩惠，”斯内普抿了口酒，黑色的眼睛深不见底，“如果他提出条件，那么没有人能拒绝，你以为黑魔王为什么惧怕他？因为他年纪大的可以算做走路的古董？”
　　“也许我可以？”杰克感到一丝莫名其妙的骄傲油然而生。
　　“那么你就是个死人了，不管他的方式如何，他在保护你，他也是唯一能从黑魔王手上保护你的人，聪明点就和他合作。”
　　斯内普的语气平淡地像在谈论天气，杰克一口咬掉大半个三明治，不感兴趣地回绝：
　　“我不需要这种保护。”
　　“这和你是否需要无关，”斯内普冷笑，紧盯着杰克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重要的是邓布利多选择了你，他亲自在你身上施加了追踪咒，你那些小把戏除了浪费我的时间外不会有任何用处，也不会有任何好处。”
　　“追踪咒？”
　　一本破旧的大书被甩到了杰克面前，残缺的封面上印着几个几乎看不清的金色大字“初级魔法启蒙”，杰克顺手翻了翻，发现里面的小字密密麻麻，旁边的空白处布满了手写的注释，他抬起头望向斯内普，只见男巫轻蔑地挑了挑嘴角一口喝干剩下的白兰地：
　　“等你弄清楚什么是追踪咒再来浪费我的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