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请叫我杰克·斯派洛船长》最终之章

5、第五章 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微笑着看着眼前的男孩，客观地来说，他和詹姆斯长的很像，从脸的轮廓到头上杂乱的黑色短发都一模一样，而看着那双绿色的眼睛就像是注视着从前的莉莉，这个孩子完全就像他想象中的那样，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熟悉。
　　如果，只是客观来说的话。
　　事实上这个孩子身上有些什么比外貌更加令人印象深刻，虽然他看起来那么瘦小那么苍白、缺乏血色的脸上看起来无与伦比的无辜，但当他推开德思礼家的后门笑着跳下台阶的时候，邓布利多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只贼鸥，肆无忌惮地地穿梭在风暴和海浪之间搜寻猎物，自得其乐的样子好像这样危险的滑翔就是它所需要的一切。
　　他不像詹姆斯，邓布利多在哈利望向自己的瞬间确认了这一点。詹姆斯是个胆大妄为、爱惹麻烦的孩子，也是个勇敢的战士，但詹姆斯永远也不会有他身上那种危险的感觉，世故而危险，就好像他习惯并乐于和身边的所有人你争我夺一样，在看到自己的时候他明显吓了一跳，但下一刻他脸上露出的不是畏惧而是好奇和跃跃欲试的兴味。
　　就像是挑战。
　　邓布利多不太确定这到底算不算属于孩子的天真，而属于莉莉的那部分也同样不容乐观，任何人都会觉得他的眼睛是属于莉莉的，除了他们真正直视那双眼睛的时候。
　　七年来第一次，邓布利多开始怀疑把哈利交给麻瓜抚养是否是个错误。
　　“你好，哈利，”邓布利多慈祥地微笑着，带着一点点怀念，就像在看着心爱的孩子，“我认识你的父母，你和他们长得很像。”
　　“哦，”杰克摸了摸脸颊，“我很荣幸。”
　　“你要离开这里？”邓布利多温和地看着哈利，对他的不合作视若无睹，“也许你愿意和我聊聊你父母的事情？他们曾经是我的学生。”
　　“您真有精神，”杰克恭维了一句果断拒绝，“谢谢你的好意，可惜我只是想在花园里转一圈，然后回去继续擦盘子，也许你不知道，我的日程表很紧。”
　　杰克装模作样踱了几步做出开门的样子，可那个白胡子老头子只是笑着看着他毫无反应，于是他只好扭开了万分不想再打开的门把手。
　　“哈利……你等着……”
　　达利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含含糊糊喊着各种威胁。
　　咔。
　　杰克扶着再次被关上的门为自己默哀片刻，随即欢快地跳下台阶向邓布利多奔去，举了举不存在的帽子拔腿向街尾飞奔而去：
　　“哦哦，我迫不及待想听听那两位我尚未有幸认识的绅士女士的故事了，呃，我听说他们是我的父母？”

　　由于杰克拒绝在女贞路方圆十里内进行任何交谈，邓布利多只能妥协，然而想选择一个能够安安静静谈话又足够安全的地点并不容易，当然，有这么一个地方，安全，隐蔽，绝对没任何人能想得到，唯一问题就是房子的主人并不太合作。
　　“我以为我拥有假期。”
　　一个脸色苍白而衣着状况比脸色更糟糕的男人——也穿着古怪的长袍——抱臂站在台阶上没有半点让开的意思，刀子一样的目光轮流刮在不请自来的一大一小身上，脸上一片阴霾，看上去只要说错一个字就会被乱刀分尸。
　　杰克明智地保持了沉默，把解释的重任留给邓布利多，而老巫师没有辜负他的信任，仍然一脸慈祥的笑容，完全无视了对方的不友好：
　　“西弗勒斯，我只是想皆你的房子和小哈利说几句话，你难道不想见见小哈利吗？”
　　“很遗憾，一点不想，”斯内普阴沉的目光在哈利身上一扫而过，不管他对这个“哈利”作何感想，他的表情都没有透露出一点信息，“更遗憾的，我对我的私人领域有小小的偏执，你们恐怕得换个地方交流感情了。”
　　“不要这样，西弗勒斯，你要吓到小哈利了，”邓布利多快乐地说，推着不情不愿的哈利走上台阶，“你这儿有没有柠檬雪糕？哈利一定会想吃点雪糕的，对不对，哈利？”
　　“真抱歉，我这里不是救世主饲养基地！”
　　斯内普恶狠狠地低吼着用力摔上门板，但显然没人在听他说话，邓布利多自来熟地指示他的茶壶去泡茶，而该死的哈利·救世主·波特在摆弄他的收藏……
　　“该死的，放下那个盒子！”
　　斯内普惊出一身冷汗，他一边喊叫着一边飞快地拔出魔杖，然而他发现的太晚了，一条远远超过盒子体积的巨大黑蛇窜了出来、狂怒不堪地向哈利扑去，快的像道黑色闪电，完全没给他留下任何抢救的余地。
　　不！那是莉莉的孩子！
　　“哦！”
　　杰克惊叫着，狼狈地跌倒在脏兮兮的冰冷壁炉里，立刻就被灰烬呛的咳嗽了起来。这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首先是条从鼻烟盒里冲出来的黑蛇，其次是他那把破刀子竟然能插进地板……谢天谢地，万幸那刀子能插进地板！
　　被钉住了七寸的黑蛇仍然垂死挣扎着，乌黑的尾巴在血泊中无力地扫动把鲜血弄得到处都是，简直像是个凶杀现场。
　　斯内普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魔杖慢慢放下：
　　“你这个……”
　　他说不下去了，转而掉头瞪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无辜地眨眨眼：
　　“我说了，你会想要见见他的。”
　　“……”
　　“可以给他弄点吃的吗？我相信小哈利肯定饿了。”

　　显然斯内普宅邸的唯一食物就是大量的冷披萨，邓布利多对斯内普的生活习惯进行了委婉的劝告，而杰克投入到了和披萨的战斗中，他被揍个半死然后饿了一天，嗯，还打倒一个孩子和一条蛇，他需要补充些食物。
　　孩子补充食物的时候是成年人交谈的机会，斯内普决定容忍该死的波特家小崽子在他的厨房里为所欲为一会儿，板着脸领着邓布利多到另一个房间，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他就是哈利·波特？”在关上门的瞬间，斯内普就开始了质问，这一幕对他刺激实在有点大，“他是莉莉……莉莉的孩子？！”
　　“确实有点令人意外，”邓布利多不赞同地摇摇头，“你真不该把实验动物随随便便塞再哥鼻烟盒里，然后连一个束缚咒语都不加就放在壁炉上。”
　　“这是问题的重点吗？”
　　“我只是建议你多考虑点来访者的情况。”
　　“那是因为这个房间本不该有任何一个白痴踏入，”斯内普威胁地压低了声音，“邓布利多，是你把他带到这里，现在你欠我一个解释！”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露出一丝无奈：“西弗勒斯，我也在等着这个孩子给我一个解释，相信我，我和你一样感到意外。”
　　“我对比表示怀疑。”斯内普不耐烦地挑起眉，“别兜圈子了，告诉我问题出在哪，难道那个尖酸刻薄的佩妮嫁给了个□□老大？还是你当初找错了门把他扔给了一群杀人犯？”
　　邓布利多眨眨眼：“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
　　“看在梅林的份上，告诉我你知道的！”
　　邓布利多说了。
　　斯内普知道了。
　　“……你说……他是莉莉的孩子，哈利·波特……救世主哈利·波特？”
　　斯内普发现想要发出声音格外艰难，他该为哪个更震惊？为波特一直被虐待着，还是为魔法界有了一个能把家里洗劫一空然后带着朗姆酒潜逃的救世主？
　　“也许我们该一起解决这个问题，”邓布利多拍拍仍然拒绝面对现实的斯内普，“我知道你也关心这个孩子。”
　　“……”
　　斯内普发现自己被算计了，再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