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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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早就知道有些男人不喜欢朗姆，他理解。
杰克也早就知道有些男人完全不碰酒精，有些艰难，但他仍然理解。
问题在于，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碰上一个，而碰上的找一个还正好是他计划要下毒的对象，不但不喝酒，看似荒诞的黑魔法防御教授除了清水外连南瓜汁都不喝，被害妄想症的严重程度连日常作息出了名谨慎的斯内普都要甘拜下风，当然，奇洛有个很好的借口，一切都是吓坏了他的吸血鬼的错。
拜斯内普的研究所赐，吐真剂下在清水里也不会露出任何马脚，但他总不能把一瓶清水当作圣诞礼物寄过去，而且就看奇洛对于食物的谨慎，即使杰克真地送了，也没有多大几率能让他中招。
在经过几天的观察后，杰克认识到伏地魔之所以能从一群把勾心斗角当日常消遣的斯莱特林中脱颖而出登基为王是有理由的，斯内普对他的推崇也是有理由的。
不过杰克相信任何人都有弱点，区别只在于发现得早或者发现得晚，而这种时候有个捷径：发现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越渴望越危险，如果他渴望的东西就在眼前，而我们在旁边，他就是半个死人。”
杰克仰头喝口朗姆酒，幽绿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难以捉摸，因为不能点蜡烛，汤姆在帷幔里升起了一团小小的荧光用于照明，结果就是趴在床上密谋的两人在摇曳的光影下看起来脸色惨白宛如鬼魅。
“欲望蒙蔽人的双眼……”
汤姆轻轻念叨，俊美的脸上有一瞬失神，杰克赞许地扫了他一眼：
“所以他最渴望的是什么？”
“你？”汤姆心情微妙地指出，“你杀了他。”
“哈利的父母杀了他，不是我。”
杰克立刻纠正，大多数时候他宁可忘记他还有个名字叫哈利波特，好像这样就可以摆脱这个名字带来的一堆麻烦，当然，这知道这不可能，但至少他会感觉好点：
“他的目标不是我，如果他想杀我，他会表现得更积极些。他只要随便找个理由让我劳动服务我就是个死人……这所学校里有他更渴望的东西，你更想要的是什么？”
“我？！我只是个魂器。”
“不过你们的情况非常相似，没有身体，虚弱无比……你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汤姆鲜红的双眼不由闪烁了一下，他飞快地扫了杰克一眼确定杰克并不是在暗示什么，谨慎地垂下视线：“……身体，但我不知道他想用什么重塑身体，独角兽血带着诅咒，肯定不是他的唯一选择。”
不过目前仍然是必需品。
杰克正要说话，一条小小的绿蛇爬上了床单，翠绿蛇身在猩红的床单上显得格外惹眼，身上还带着几片草叶，绿蛇睡眼惺忪地向枕头爬去：
【杰克，我找到你要的那个人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也会说蛇语？】
“他会说蛇语？”杰克挠挠小蛇的鳞片，让它盘在自己受伤举到了眼睛的位置，伤心地眨眨眼，“这真是个大问题，我要失宠了吗，尊敬的女王殿下？”
小蛇愉悦地用尾巴拍了拍杰克的手背：【当然不，杰克，我们永远在一起。】
“谢天谢地，”杰克装模作样地挑挑眉，“如果是另一种回答我一定会心碎而死。”
【大度些杰克，】小蛇懒洋洋地打了个滚，【你可以有很多的蛇，但我能找到几个懂蛇语的巫师？好不容易发现一个还是你的对头，你准备怎么干掉他？】
【我也很想知道。】
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小蛇意外地睁大了眼睛向一旁望去，黑发红眼的陌生少年冲它微微一笑，小蛇高兴地拍了拍尾巴：
【第三个！这座城堡有很多懂蛇语的巫师吗？】
【我同样感到惊喜，】汤姆向小蛇微微欠身，随即冲杰克露出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灿烂微笑，【我还以为蛇语是斯莱特林后裔、也就是伏地魔的独特天赋，杰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也精通这个？】
杰克一脸无辜：“亲爱的，你从来没问过。”
“这是第二次了，”汤姆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红光，手指不由自主摸上了腰间的魔杖，“杰克，你还有多少事‘忘’了告诉我？”
“你知道保持长期关系的秘诀是什么吗？”杰克冲汤姆轻佻地眨眨眼“给我留点秘密。”
“……”
有那么一瞬间，汤姆差点就要用一个阿瓦达把这段“长期关系”变成过去。
既然不能干掉杰克，汤姆很干脆地把杀戮欲望全都投入到了干掉伏地魔的目标上。
他让杰克把他在禁林草丛里埋了几天，就为了能有充足的机会跟着伊丽莎白熟悉禁林，同时观察伏地魔的行踪。当然，对于他这样已经有了实体的魂器而言，某种意义上禁林也比霍格沃茨城堡更为安全。
第一个星期，杰克在劳动服务，汤姆在禁林低调行事。
第二个星期，杰克的劳动服务再次延长两星期，汤姆成为了禁林之友，除了大蜘蛛外从兔子到独角兽一律通杀，拜来去匆匆的伏地魔所赐，连独角兽血都解决了。
伊丽莎白挺喜欢这个彬彬有礼的少年——只要汤姆愿意，很少有人能不喜欢他，即使是条蛇——穿斗篷的那个也不错，但很可惜是对手显然时日无多，唯一的缺点就是他总是试图套出关于杰克的信息。
坏习惯。
不过作为日常娱乐也不错。
作为伦敦及禁林之王，伊丽莎白有着宽广的心胸。
【他一直在靠我们的消息捕猎独角兽，】小蛇盘在一截树枝上一下下吐着信子，碧绿的身体和青翠的树枝看起来浑然一体，在几个月的野外生活后，它显然已经适应了禁林的环境，而且颇为乐在其中，【如果你们想要干掉他，我可以让手下给他假消息。】
伊丽莎白顿了顿，为难地拍了拍尾巴：【不过他身边有一条大蛇，不太和我们来往，但很精明，我很难骗过她第二次。】
“所以我们必须一次成功。”杰克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要不然我们就是死人了。”
“杰克，我看过他两次狩猎，他极其虚弱，”汤姆眼中闪过一道嗜血的红光，“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这里大概是唯一能暂时脱离邓布利多注视的地方，我们可以放开手脚。”
“他也一样，”杰克挑挑眉，“你的计划？”
“独角兽血，”汤姆毫不迟疑地回答，“他要独角兽，我们就给他一只中毒的独角兽，然后就是我们的时间了。”
伊丽莎白赞同地点头，显然这个主意里有它一份功劳。
杰克看看一左一右站着紧紧盯着自己的一人一蛇，注意到他的视线，汤姆恰当好处地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看起来格外温文尔雅：
“看来你确实很得女王陛下的欢心，有什么诀窍吗？”
“你知道，”汤姆露出个迷人的微笑，“我们得保留些小秘密。”
“……我宁愿你连你的计划也一起保密。”
“想都别想。”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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