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请叫我杰克·斯派洛船长》最终之章

42、第四十二章 处罚

　　“该死的波特！”
　　斯内普咬牙切齿咒骂了一句，扑上去一把攥住了杰克的后领，突然增加的重量差点连他也带了下去，他只觉得在活板门框上擦过的手臂一阵火辣辣的疼，而那个倒霉孩子还像袋土豆一样晃来晃去，变得更加难抓住了：
　　“不要乱动！波特！”
　　“我……饿……”
　　土豆杰克发出几声含含糊糊的呻吟，显然快要被勒死了，斯内普的眼角不由抽搐了一下，更该死的，他还看到那些魔鬼网试探着向上伸出了触角，有几根甚至已经碰到了杰克的脚踝，杰克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短暂的僵硬后他疯狂地挣扎了起来，斯内普毫无防备下差点就没抓住他。
　　“白痴小鬼！”
　　斯内普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猛地用力把他拽了上来，他第一次感谢德思礼一家把这倒霉孩子当家养小精灵驱使了七年，如果是高尔的块头他绝对没可能做到这一点。
　　杰克像袋土豆一样滚到地上捂着脖子拼命咳嗽了起来，半天才抬起头，翠绿的眼睛弥漫着水汽，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更无辜可怜，和平时的他一点都不像。
　　就像另一个人。
　　斯内普已经到了嘴边的咒骂不由停在了嗓子里，他的脚步也停下了。
　　“咳……我恨霍格沃茨的衣服，这些扣子是谋杀！”
　　杰克一边咳嗽着一边扯开了衣领，白皙的脖子上是深深的红痕，他显然有理由心有余悸：
　　“这是所学校，为什么活板门下会是一群狂欢的触手？这是巫师的某种野蛮祭祀吗？……或者是某个人的私人兴趣？”
　　斯内普为他微妙的停顿威胁地挑起了眉：
　　“某个人……也许我们了不起的救世主殿下是在暗示我？”
　　“呃，”杰克站了起来，装模作样地打量了一下走廊上下，“这么大的工程逃不过校长的目光，不过你知道，我觉得邓布利多的品味没这么糟糕……而你说过你会把我扔给章鱼怪吃掉，也许你只是付诸了行动。”
　　杰克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谨慎地离斯内普远了一点，当然，离出口近了一点，又近了一点：
　　“放心，我不会向校长告发你的。”
　　他飞快地转身拉开木门就要奔向自由，然而下一秒他发现自己漂浮了起来，而斯内普杀气腾腾的脸出现在眼前，虽然脸色难看至极，他的声音却前所未有的轻柔：
　　“你想去哪？波特？”
　　杰克觉得嗓子有些发干。
　　斯内普冰冷的目光落在杰克身上让他不由觉得斯内普是在考虑下刀的位置，杰克不由打了个哆嗦，斯内普随即露出了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微笑：
　　“谢谢你提醒了我这个，我早该把你扔给章鱼怪，那样我们双方都能省不少功夫了。”
　　“……呃，”杰克紧张地眨眨眼，竭力露出最迷人的微笑，“你知道，我的记忆有点混乱，我提起过章鱼怪？肯定是个误会……为什么我们不坐下来喝点朗姆酒好好谈谈？”
　　“没错，确实该好好谈谈了，不过不是朗姆酒，而是红茶，我相信我们尊敬的校长大人一定会很想知道他天真无邪的小哈利的万圣节冒险。”
　　斯内普假笑着，用魔杖指挥着杰克像个气球一样飘出走廊，反手带上了门，把大狗和活板门一起关在了身后，不顾杰克的抗议继续让他漂浮过一道道走廊，每每惊险地擦过天花板或者拐角的墙壁，杰克毫不怀疑这是他故意的。
　　杰克试图挽回一点形势：“你知道我可以自己走。”
　　“当然，我只是不知道你会走到哪里去。”
　　“……格兰芬多宿舍？”
　　“再试试。”
　　“……我会被开除吗？”
　　“我比你更期待。”

　　“哈利！”闻讯而来的麦格恼怒又惊慌地看着差点失踪的学生，清点人数时发现他行踪不明时她差点疯了，“你去了三楼走廊？！你知道那是禁止的！”
　　邓布利多温和劝解：“米勒娃，冷静一点，哈利完好无缺。”
　　“确实，”斯内普懒洋洋地补充，毫不掩饰幸灾乐祸，“但海格的三头狗是否完好无缺就难说了，韦斯莱双胞胎，哈利·波特，米勒娃，我毫不怀疑你的格兰芬多总有一天会炸了霍格沃茨城堡。”
　　麦格紧紧抿起嘴唇，邓布利多警告地看了斯内普一眼，再次温和地望向麦格顺手递去一杯红茶：
　　“试试看，这是我的一位老朋友专程从印度送来的。”
　　麦格眼中滑过一丝愧疚：“阿不思……”
　　“放松些，为什么不先听听哈利的说法呢，”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也许哈利有自己的理由，哈利？”
　　杰克可怜兮兮眨眨眼，被几人注视着似乎很局促，手足无措的样子让麦格不由神色一缓，而斯内普冷笑了一声：
　　“我只是害怕，奇洛教授说有巨怪，我只想赶快逃跑，不知道怎么就上了三楼……这只是个意外。”
　　“包括用开锁咒然后石化三头狗？”
　　“斯内普教授，”杰克冲斯内普委屈地眨眨眼，“我真的很害怕，走廊里有奇怪的声音，后来那只狗想咬我，它那么大……”
　　斯内普嘲讽地打量着他：“谢天谢地，我们珍贵的救世主大人没被吓傻了。”
　　“西弗勒斯，”麦格怒视他，她显然不知不觉已经被杰克唤起了同情心，她像只保护小鸡的母鸡一样勇敢地张开了翅膀，“你很清楚今晚有多混乱。”
　　“哦，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他的违禁行为情有可原？”
　　麦格一滞，但立刻在斯内普嘲讽的目光下扬起了头：“当然不，违禁就是违禁，为此格兰芬多扣二十分。”
　　斯内普冲她举举红茶：“以及两个月的劳动服务？”
　　“两个月？！”杰克瞪大了眼睛，他试图垂死挣扎，“和费尔奇先生一起？”
　　“不，”斯内普似笑非笑，“我很希望能得到这个荣幸……”
　　让你生不如死。
　　杰克突然觉得或许自己刚才就被吃掉还比较好。
　　这惊人的时间长度显然也出乎了麦格的预料，她踌躇了，然而在斯内普意味深长的目光下她别无选择，她求助地望向邓布利多，老巫师没有辜负她的期待，笑眯眯地递给斯内普一碟饼干：
　　“西弗勒斯，这是不是太严厉了？两个月连圣诞节都过去了。”
　　“我不介意把剩余的劳动服务推迟到圣诞假期之后，”斯内普故意顿了顿，“鉴于之前的劳动服务效果，我不抱太多希望，但也许这次我们有足够的运气能让我们了不起的救世主长点记性。”
　　邓布利多怜悯地望着杰克，有前科总是罪加一等。

　　劳动服务刻不容缓，斯内普在麦格复杂的眼神中得意洋洋地带走了准地窖小精灵杰克，他们刚一出门，麦格就忍不住向邓布利多抱怨，这个向来严谨的女巫脸上满是担忧：
　　“这样的处罚太严重了，哈利只是个新生，第一个学期全要在劳动服务中度过了，这样下去他的人际关系会越来越糟……他甚至没有几个朋友。”
　　邓布利多的眼睛微微黯淡，但他的微笑一如既往地温和：
　　“相信西弗勒斯，过去三年他一直和哈利相处的很不错，他知道怎么照顾哈利。”
　　（走廊上的斯内普突然觉得有点冷）
　　麦格显然没邓布利多这么强的信心：“我相信他作为巫师的实力，但不是在这方面。阿不思，看在梅林的份上，西弗勒斯自己的人际关系就够让人担心了。”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哈利有很多问题，我们只能一点点解决，给他些时间，米勒娃。他是个很特别的孩子，现在他并不信任我们，贸然行动只会带来反效果。”
　　“我只是想要帮忙……”麦格一瞬露出了伤感的神色，她颓然靠在了椅子上，“他长的那么像詹姆斯和莉莉。”
　　“但他不是詹姆斯和莉莉。”
　　邓布利多叹息，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哈利的时候，瘦小苍白的男孩从台阶上轻快地跳下来，快乐地好像拥有一切。

　　校长办公室门口的石像已经看不见了，杰克看着前面飘动的黑色袍子不由弯起嘴角，愉快闪烁的眼睛中带上了一丝好奇：
　　“为什么帮我？”
　　斯内普懒得理他，一言不发越走越快。
　　“无论如何我得谢谢你，”杰克快乐地绕到了斯内普身边，摇摇摆摆地小跑着配合斯内普的步伐，“如果你告诉他们我是冲着活板门去的我的麻烦就大了，我欠你一次。”
　　斯内普冷哼一声：
　　“做好准备，我会让这两个月变成你终生难忘的回忆。”
　　“如你所愿，尊敬的先生……我相信你这个圣诞还没有安排？”
　　“闭嘴！”
　　“来吧，给我个机会表示谢意，加勒比海是个增进感情的好地方~”
　　“想都别想。”
　　“嘿，西弗勒斯，你忍心看我在这所干巴巴的毫无乐趣的城堡里过假期吗？”
　　“德拉科还没给你请帖？”
　　“给了，但我的心仍然属于你……还有加勒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