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请叫我杰克·斯派洛船长》最终之章

39、第三十九章 黑魔王的作业

　　“A？！”闲得发慌的日记本大发雷霆，死死盯着魔药教授优雅的字迹双眼鲜红如血，反正宿舍里只剩下杰克一个人，完全不用担心大叫大嚷被其他室友发现：“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得A？！”
　　“大概因为我是格兰芬多，而且他恰好恨我。”
　　杰克瞥了眼羊皮纸，一反常态的没有大段大段的冷嘲热讽和挑刺，足足四英尺长、密密麻麻的羊皮卷末尾只有一个简洁的单词“平庸”，华丽的斜体字气势十足，杰克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不可思议，他好像挑不出什么毛病？！”
　　“该死！他当然挑不出什么毛病！为了以防万一，我把最新修订的魔药大全从头到尾全重看了！”
　　汤姆咒骂了一句，看起来很想把这份耻辱的作业碎尸万段并立刻冲到地窖给斯莱特林现任院长一打阿瓦达，但他坚强地克制住了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把揉成一团的羊皮纸摊平，目光在字里行间飞快地扫过，咬牙切齿地念叨：
　　“平庸！他竟然说我亲·手·写的论文平庸？！他竟然敢把平庸这两个字写在我的作业上！就是邓布利多也从没敢说我的作业平庸！”
　　“这好像是我的作业，”杰克耸耸肩，“这分数已经足够好了，如果我不是格兰芬多肯定是个O，如果我是斯莱特林，他八成会把我作为榜样号召所有格兰芬多一起去跳黑湖。”
　　杰克坐直了身体，模仿斯内普惯常的语气压低了嗓音：
　　“各位来自格兰芬多的自命不凡的先生们，波特先生很好地向你们证明了你们交上来的那些错误百出的笑话和作业这个名词的差别，我请求你们，让我知道我不是在一群微缩巨怪身上浪费时间。”
　　他连表情都模仿的惟妙惟肖，低沉圆滑的语调和斯内普丝毫不差。
　　汤姆的表情有些微妙，显然他对这位斯莱特林院长鲜明的阶级立场十分赞同，特别是微缩巨怪那段，但可悲的，他毫无选择地被绑在了一个格兰芬多身边，虽然这个格兰芬多显而易见并不那么格兰芬多，但身为格兰芬多的原罪确确实实存在。
　　“你为什么要进白痴格兰芬多！”
　　汤姆毫不犹豫地迁怒，杰克无辜地眨眨眼，感谢德拉科，他现在应付这种问题已经很熟练了：
　　“你真的希望我的扣分算在斯莱特林头上？”
　　“……”
　　汤姆不得不承认这个问题很现实，而任何一个稍有荣誉感的学生都会祈祷这倒霉孩子到对头学院去，就看连神经大条的格兰芬多现在也大多对杰克议论纷纷，天知道在更重视规矩和荣誉的斯莱特林这家伙会不会面临私刑。
　　当然前提是真有私刑能搞定这家伙……
　　看着杰克手里的朗姆酒瓶和漫不经心的微笑，汤姆不由感到一阵胃疼——虽然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会胃疼——谢天谢地这家伙不是斯莱特林，谢天谢地他当级长和男学生会主席的时候没有这样的问题新生。
　　感谢梅林！
　　汤姆再次把注意力放回了羊皮纸上，意外地发现自己冷静了很多，当然，这份耻辱他是绝对不会忘记了，这该死的分数也别想在他面前出现第二次了，他捏着羊皮纸的手微微用力，不容置疑地开口了：
　　“我需要订份魔药杂志。”
　　“就为了一个A？”杰克无所谓地点点头，“我的钱不够订两份杂志。”
　　“没关系，图书馆有可以借阅的预言家日报，只是麻烦点，”汤姆斟酌了一下，改变了主意，“不，我们不需要订专门的魔药杂志。我记得有份叫‘魔法交流’的周报，涵盖了各个方面的研究进展，不够详细但很全面，我们订那个，比预言家日报还要便宜些。”
　　杰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精打细算：
　　“你真的很喜欢研究魔法……这就是你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什么……”汤姆茫然地抬起头，然后他意识到杰克在暗示什么，立刻警惕了起来，谨慎地观察着杰克的表情，“……我不懂你的意思。”
　　杰克无所谓地点点头：“那大概是我猜错了。”
　　“……”
　　“不过我们都得拿出更多的诚意，”杰克微微弯起嘴角，翠绿的眼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半透明的日记本幽灵，“你想要独角兽的血，而我恰好是唯一选择，男孩，这是生意。”
　　汤姆凝视着杰克慢慢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不知不觉他已经放下了羊皮纸，迷惘和谨慎的表情都从他英俊的脸上悄然褪去了，留下的是和年龄完全不符的沉静和危险气息，隐藏的期待让他的微笑都带着血色：
　　“我喜欢生意，名誉，地位，甚至生命，说到底不过就是生意……杰克，你希望我怎么表现出我的诚意？”
　　“校长在三楼走廊后面藏了东西，”杰克直视着汤姆鲜红的双眼，“我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无论是什么我都要弄到手。”
　　“你不知道是什么？”汤姆沉吟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我明白了，他们藏了什么无关紧要。”
　　杰克发现，他真喜欢这样干脆的孩子。

　　有个干脆的合伙人是个很大的优势，穷极无聊的日记本基本上只需要一天就能把其他孩子绞尽脑汁一星期也解决不了的作业全部做完，并且还有空余时间就作业内容给杰克私人授课，不得不承认，作为一段记忆汤姆确实是够博闻广记的，即使是杰克这样的新手也能看出他对魔法的见解远超出学生的水准。
　　经过第一次地惨痛失败，汤姆在借阅了基本最新的魔药书籍后，花了整整三个晚上对斯内普布置的下一篇作业精雕细琢，这不容易，既要脱离“平庸”又要维持在不引人怀疑的水平，幸好他是段回忆，当年的自己针对相似的题目是回答到什么程度仍然记得一清二楚。
　　“肯定是O，”汤姆在把作业交给杰克时恋恋不舍，他似乎在研究的过程中对魔药学起了身后兴趣，这也不奇怪，关了这么多年禁闭后这是第一样真正引起他注意的东西，“如果可以，我想得到更多魔药的资料，魔药学刊很专业。”
　　“也很贵，”杰克打断了他的妄想，“而魔药研究更贵，你知道我的家底，就是做止咳药水的药材我也买不起多少，斯内普教授随便熬的一锅魔药就能让我倾家荡产。”
　　“这是个问题。”
　　汤姆很忧郁，再怎么精打细算他总不能凭空变出钱来。
　　然而，事实证明他的忧郁太浅薄了，斯内普毫不留情地给了他当头一棒。确实不是A了，但也不是汤姆志在必得的O，而是个不情不愿的E。评语上没有再出现让汤姆抓狂的平庸二字，而是划出了两条汤姆推导的可能变异，并在旁白处龙飞凤舞地标注着一个闪光的短句“幼稚的猜测”。
　　幼稚的猜测。
　　幼稚。
　　幼……
　　……
　　“他竟敢说我幼稚！”面对这前所未有的屈辱汤姆彻底抓狂，两只眼睛红的要滴下血来，连英俊的脸都扭曲了，“他怎么敢！西弗勒斯·斯内普，我记住他了，我一定要让他把这句话吃下去！”
　　“哦，你这么确定这两条推导是正确的？”杰克有点意外。
　　“当然不确定，”汤姆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我又不擅长魔药学。”
　　这可真意外了。
　　杰克挑起一边眉毛：“那你还准备和当代最好的魔药大师较劲？”
　　“那又怎样？”汤姆眼中闪过一道红光，“只要我想，还没有我弄不懂的魔法！”
　　这句话听起来还真耳熟……
　　杰克眨眨眼：
　　“我和你提起过赫敏吗？”
　　“谁？”
　　“没什么，一个可爱的女孩，你和她一定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