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请叫我杰克·斯派洛船长》最终之章

33、第 33 章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沙哑的声音恼怒地喊了起来，杰克抬头，只见双胞胎紧张地站在那里，一个同样戴着斗篷的巫师站在他们面前肩膀上一片水渍，地上有一个砸碎的酒杯，显然是双胞胎在推攘中不知怎么泼在了他身上。
　　酒客中一片嘘声和笑声，只有板着脸的酒吧老板干巴巴地来了句“别在我这儿惹麻烦”，其他人显然都在看好戏，韦斯莱双胞胎对于他们的年龄来说已经够无法无天了，但面对这种场合显然还是感到了压力。
　　“很抱歉，”乔治飞快地说，把左手没碰到的火焰威士忌递了过去，“当作我们的赔偿？”
　　斗篷人一把打翻了酒杯，逼近一步，说话时吐出了浓浓的威士忌酒味：“你以为你做了什么？小兔崽子，你以为这样就算了？”
　　“你想做什么？”弗雷德挡在了他兄弟的前面，“我们道歉了，你还想要什么？”
　　“别在我的店里惹事！”
　　酒吧老板再次警告，仍然面无表情地擦着酒杯，酒客中发出几声粗野的嘘声，显然不想让酒吧老板打扰难得的娱乐，酒吧老板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看了双胞胎一眼：
　　“如果不想惹麻烦，立刻离开这里。”
　　双胞胎显然同意这个提议，乔治立刻给杰克使了个眼色，和他兄弟默契地向门口退去，不过那个被泼了酒的巫师显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他，他狠狠瞪了酒保一眼，转向双胞胎发出威胁的嘘声，暴露在光线下的下巴可以看见点点青苔。
　　“别以为你们可以泼我一身酒然后就这么离开，小崽子，我来让你们知道如何尊重一个成年人。”
　　斗篷人恶意地低笑着，推开挡路的酒客跟了上来，不过他的动作不紧不慢，似乎是准备到酒吧外再对双胞胎动手。双胞胎显然也看出了这点，他们真的紧张了，接近酒吧门口时脚步反而变得踌躇了起来，两人在酒客讥讽的笑声中低声交谈了几句似乎无法抉择，看热闹的酒客笑地更大声了。
　　斗篷人似乎也在笑，破烂的补丁斗篷微微颤抖着，他悠闲地站在两步外停下了脚步，猫戏耗子一样看着双胞胎，语调里满是恶意：
　　“干嘛不出去呢，不知好歹的小崽子，我可不想弄脏酒吧地板。”
　　“让他们走，他们是霍格沃茨的学生，邓布利多的学生。”
　　斗篷人冷哼一声，阴沉的语调里泄露了满满的怨气：“你以为人人都会害怕邓布利多吗？霍格沃茨不是英国魔法界的全部，他无法控制的地方太多了！”
　　他恼怒地拿出了魔杖指向两个孩子，嘲弄地咧开嘴：“等他发现你们的四肢被折断时，我早就到了他永远控制不了的地方了。”
　　双胞胎反应很快，一堆酒杯当头砸了过去。斗篷人显然没想到两个孩子会抢先攻击，魔杖大大偏离了方向，一簇红色的火花在房顶留下一片焦黑，酒客中一片嘘声。然而双胞胎没有借这个机会逃跑反而向酒馆内跑去，弗雷德飞快地抽出魔杖毫不犹豫地施加了“昏昏倒地”，可惜被斗篷人敏捷地闪过了。乔治则飞快地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斗篷人身后的杰克跑去，如果救世主哈利·波特因为他们的原因死于酒吧斗殴，韦斯莱夫妇肯定会把他和弗雷德埋到花坛里！
　　“我喜欢你的论调。”
　　杰克赞同地点点头，对准斗篷人的膝盖狠狠一脚踹了上去，斗篷人无法控制地歪倒了一下，于是这次的咒语打穿了墙壁，而弗雷德抓准机会连续施展了三次昏迷咒终于搞定了这个麻烦的对手。
　　“但很遗憾，我现在和他们是一伙。”
　　杰克快乐地说着，一脚踩上了斗篷人的手背，力度之重即使是昏迷中的斗篷人也不由抽搐了一下。乔治吹了个口哨，心领神会地拿走了斗篷人的魔杖扔出酒吧大门，弗雷德走了过来，三人围着昏迷的斗篷人面面相觑。
　　“我们赢了？”
　　弗雷德首先开口，似乎仍然有点不能接受这么轻易的胜利，他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成年巫师动手，这可和捉弄皮皮鬼不是一回事。乔治耸耸肩，显然和他的兄弟一样还没能完全接受现实，在威胁过去之后他们感到后怕了，他们毕竟是攻击了一个人。
　　“也许我们该先离开这里……”
　　乔治轻声说，不用转头看也可以感觉到酒吧客人看他们的目光已经和刚才截然不同了，这让他很不舒服。
　　“高兴点伙计，我们刚刚挫败了一起令人发指的罪行。”
　　杰克一本正经地说，在胸前庄严地画了个十字——鉴于他现在看起来就是袋土豆，没人知道他到底是在胸前画的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
　　“他试图伤害三个无辜的、脆弱的、全无攻击性的孩子，这太可怕了……残暴，可耻，令人发指，是万能的天父借我们的手阻止了他，我们所作所为是正义的，被神祝福的，丝毫不需要为此感到担忧，天父的光辉笼罩着你们，你们的正义之行必将被祝福，也必将得到报答，阿门。”
　　杰克再次画了个十字。
　　双胞胎茫然地看着他，酒客们也一样茫然，连一直面无表情的酒保也露出了些微好奇的神色。
　　杰克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喊阿门，他环视了一下周围茫然的巫师们：
　　“……你们没听说过圣父圣子？”
　　“没有，”乔治迷茫地摇摇头，“麻瓜的习俗？”
　　“他们源于神圣，而他们的道行于地上……”杰克耸耸肩，向吧台走去，“我不敢相信我竟然在对一群巫师说这个……三杯最好的酒，烈酒。”
　　“包括杯子。”
　　“再加八个银西可。”
　　“杰克！我们没钱了！”
　　弗雷德喊道，他有点心疼地看看地上的玻璃渣子，他们现在还得赔酒杯的钱，酒吧干巴巴地扫了地上一眼：
　　“加上打碎的酒杯，八个金加隆三个银西可。”
　　韦斯莱双胞胎倒吸了口冷气，看起来比被斗篷人的魔杖指着的时候还惊恐，别说现在，就算搜光他们的宿舍也绝对凑不到两个金加隆。
　　“放心，仁慈的天父会帮助我们的。”
　　杰克欢乐地说着，拿着三杯喷吐着蓝色火焰的酒杯转过身来，不容置疑地在双胞胎手中一人塞了一杯带头向酒吧外走去，经过双胞胎身边时低声说：
　　“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双胞胎非常赞同，两个斗篷少年和一袋土豆飞快地消失在夜幕中。
　　看着他们匆匆离开，酒保冷哼了一声，冰冷的蓝色眼睛中微不可查地滑过了一丝笑意。

　　“我们现在没有这么多钱。”
　　他们坐在地道里，弗雷德用魔杖照亮，乔治对着喷吐着蓝色火焰的酒杯叹了口气，如此的迷人，但又如此的昂贵，他们还没试过这么贵的酒，弗雷德点头：
　　“不过如果你肯等一个星期的话，我保证我们会凑齐的。”
　　“别担心。”
　　杰克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蓝色的火焰并没烧到他，反而随着酒液流下了喉咙，带来了一种异样的清凉和微微的战栗感，刺激着每个味蕾充分体验酒的醇香，入口的感觉就像是世界上所有的花卉都在舌尖同时绽放，而经过喉咙时又像浓缩了所有谷物的精华一样醇美，醇厚中带着和刚入口时截然不同的些微灼烧感。
　　这和他喝过的任何酒都不一样。
　　在酒液终于落入胃部的瞬间杰克不禁打了个哆嗦，他对巫师刮目相看了：
　　“这是天父的赏赐……”
　　“有这么美味？”乔治怀疑地喝了一口，他立刻也打了个哆嗦，不过评价的标准显然不同，乔治满足地叹了口气，“难怪这么贵……”
　　杰克谨慎地又喝了一口，这次他镇定多了：
　　“呃，我不是说酒……不，是酒，但不是酒的好坏。”
　　他抛出一个钱袋，弗雷德疑惑地接住了：“这是……”
　　“仁慈的天父对我们善行的奖励。”
　　杰克草草画了个十字，现在他终于扔掉了麻袋，这让他的动作看起来虔诚多了。
　　双胞胎好奇地打开钱袋，乔治立刻吹了个口哨：
　　“金加隆！我们有多久没见过这个了？”
　　“自从圣诞节，兄弟。”弗雷德怀念地看着黄橙橙的小东西，叹了口气把钱袋扔还给了杰克，“我知道波特家财产丰厚，但你的钱是你的钱，我们会还钱的。”
　　“这不是我的钱，但是……你说波特家有财产？”
　　“波特家是纯血世家，而且又一直是嫡系继承，”乔治冲钱袋点了点头，“纯血世家一向很有钱。”
　　“除了我们家。”弗雷德沉痛地说。
　　“没错，这是个大问题，但我们会解决它。”
　　“没错，兄弟。”
　　双胞胎快乐地干了一杯，随即一起哆嗦个不停。
　　杰克很遗憾他得打断如此感人的一幕，不过他确实需要搞清楚这个问题：
　　“等等，你们确定所谓的财产，如果真的有过的话，不会被人抢走？你知道，他们，呃，死在自己的家中……”
　　双胞胎交换了一个眼神，弗雷德谨慎地回答：“巫师的财产大多存在古灵阁，特别是在战争时期，而且那天……攻击的只有一个人……”
　　“而他死了……很有趣……”
　　杰克轻声喃喃，在双胞胎不安的眼神的中再次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