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请叫我杰克·斯派洛船长》最终之章

29、第二十九章 扣分

　　作为动手能力要求最强的一门课，魔药课在第一个星期留给了新生们几十页的阅读任务，在第二个星期就开始了动手实践，他们被要求拿一堆白萝卜、胡萝卜、芹菜和一把他们自己从围场上拔出来的青草练习最基本的刀法，切丁、切片、切段、切丝，而斯内普负责对每一个操作误差超过10%的孩子冷嘲热讽。
　　10%，听起来挺多，但对于这些第一次接触魔药处理的孩子而言，能不把自己的手指当萝卜切下来已经是个成就了。斯内普看似宽宏大量的标准其实很严苛，除了德拉科等寥寥几个学生外几乎没人做到。即使做到的，也有一半因为战战兢兢导致花费时间太长而在此落入斯内普的毒汁地狱。任何胆敢对他的公正评价有不同意见的格兰芬多——当然只有格兰芬多——通通被扣分，理由是不尊敬教授。
　　格兰芬多敢怒不敢言，连抗议的目光也在斯莱特林的窃笑和斯内普挥洒自如、花样迭出的扣分中消失一空。
　　“我现在知道乔治弗雷德为什么说他是老蝙蝠了，”罗恩站在杰克身边狠狠地剁着萝卜，幻想着这是上课来一直在冲他不屑冷笑的马尔福家小少爷，“他真是个老蝙蝠！看那些斯莱特林！”
　　有无数个正义感爆棚的格兰芬多作为反面例子被斯内普明目张胆的偏心碾压成渣，即使在怨恨中罗恩也明智地压低了声音。但显然这对于斯内普来说仍然不够，他头上简直装着一根针对格兰芬多的扣分雷达。就在韦斯莱小少爷话音落下的瞬间，斯内普巡视的脚步顿了顿，从地窖的另一角转过身直直向罗恩的桌子走来，黑色的长袍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翻飞简直就像是魔王的双翼。
　　“不……”
　　罗恩绝望地低吼了一声，低下头疯狂剁着萝卜试图自我催眠斯内普不是为他而来，杰克瞄了一眼他萝卜渣飞溅的案板，觉得这让事情更糟了，毕竟斯内普要的不是萝卜馅饼。
　　可怜的男孩，他简直被斯内普吓傻了。
　　杰克怜悯地摇摇头，然后意外地发现斯内普漆黑的长袍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而且似乎并没有向旁边挪一步的意思。
　　在那边！在那边！
　　杰克努力向斯内普使着眼色，顺便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试图让明显来意不善的斯内普认识到出言冒犯的人在旁边——他是无辜的，他是路人甲，赶快去折磨旁边那个倒霉孩子吧，不要拿这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看他。
　　然而斯内普显然没有杰克希望的那么善解人意，他在杰克面前站住了，低头看了看杰克案板上一节节漂亮的萝卜青草，似笑非笑地抬起头：
　　“看起来确实不错，波特先生。”
　　杰克试图让自己的笑容变得更受宠若惊一点，但斯内普此刻的假笑他实在见的太多了，每次逃亡被抓回来时斯内普总是这个表情，这实在不能让他有太好的联想。
　　他的猜测是正确地，斯内普拨弄了一下那几根完全符合标准的漂亮的萝卜笑容更深了几分，对于别人而言通常意味着善意的表情放在他身上只剩下毛骨悚然，特别是对于杰克这样深知他本性的人而言。
　　“很漂亮的萝卜，”斯内普懒洋洋地收回手，稍稍提高了声音保证全班都能听见，“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萝卜的分量比分到你桌上时少至少了一半？也许是某种救世主自创的神秘魔法？”
　　斯内普一脸戏谑，杰克眨眨眼，试图转移话题：
　　“它们确实是符合标准的，标准的尺寸，标准的大小。”
　　“回答我的问题，”斯内普冷笑着敲了敲桌子，“剩下的萝卜哪去了？哦，或许我看见的这些萝卜才是剩下的。”
　　“……”
　　杰克不得不承认斯内普有的时候确实很敏锐，但他试图垂死挣扎：
　　“你知道有时候看起来少了一些其实只是人们的错觉，就像这些萝卜，它们其实……”
　　“格兰芬多扣一分，因为你把教授当白痴。”
　　斯内普假笑着扣掉了杰克在这个学校的第一分，而且看上去完全不介意再扣上十七八分，但和其他扣分时不同的，在德拉科的警告目光下斯莱特林罕见地没有发出嘲笑声，德拉科皱眉看向杰克，似乎有点担心。
　　“波特先生，别浪费我的时间。”
　　杰克耸耸肩，看起来他别无选择了：“你知道，它们是萝卜。”
　　斯内普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微妙。
　　罗恩看看杰克又看看案板上漂亮的萝卜一脸茫然，然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猛然瞪大了眼睛，而德拉科早就转过身去显然不忍心看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很新鲜。”
　　杰克补充说明，试图让大家投向自己的眼神不那么惊恐，不管是斯内普还是听众的反应很令人费解，不过就是些萝卜。
　　而且是很好的萝卜。
　　“非常好的解释。”斯内普的眼睛微微眯起，“那么我可以假设你也如此处理了其他消失的植物？”
　　“斯内普……教授，你知道，我只是不想浪费……”
　　“包括青草？！”
　　杰克眨眨眼，看起来无比乖巧，斯内普死盯着他，嘴角猛然抽动了一下，一甩长袍大踏步走回讲台：
　　“很好，看起来我们有了个山羊救世主，破坏教学用具，格兰芬多扣一分，违规操作，格兰芬多再扣一分。波特先生，恭喜你为自己挣到了额外的两个星期的劳动服务，从今天开始，记得到我的办公室报到。韦斯莱先生你可以合起嘴巴了，收拾好你那些可怕的萝卜馅，带这位富有创意的同学去医疗翼！”
　　“是，是的，教授。”
　　罗恩在斯内普冰冷的瞪视下差点舌头打结，手忙脚乱收拾好一切拉着杰克飞奔出门，动作快的像是有魔鬼在背后追赶。

　　“开心点，罗恩，我们提前下课了，接下来的时间都是我们自己的，”杰克张望了一下波光粼粼的黑湖，散发着清凉地湖水看起来那么诱人，“天气不错，我想霍格沃茨没有不得游泳的禁令？”
　　“那下面可住着只大章鱼和别的什么可怕的怪物，只有疯了才会想在那里游泳，”罗恩不敢置信地打量着杰克，“你真的把那些草也吃了？我就在你旁边，我没看到你吃什么东西，你一定是把它们藏倒哪里！”
　　“这里有一点商业机密，”杰克看看周围，围场上似乎没有什么人，“你会游泳吗？”
　　“哈利，他可是扣了我们四分！”
　　“叫我杰克·斯派洛，外加船长……你想学游泳吗？”
　　“你在胡说什么？”
　　“放松些，当他们听到我们和传说中的章鱼一起游泳时会立刻地把这四分忘到天边。”杰克推开一扇窗户，伸手撑着窗框轻松地翻了出去，转身冲目瞪口呆的罗恩伸出了手，翠绿的眼睛里满是诱惑，“来吧，想象看，你会是这界新生里第一个敢在黑湖游泳的人”
　　“你该去医疗翼……”
　　“来吧，姑娘们喜欢这个。”
　　罗恩砰然心动了。

　　半个小时后，杰克的强制劳动服务变成了一个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