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杰克的诱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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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早点这么做。”
杰克熟练地调整好了风帆的角度，固定了航向，看着身边无边无际望不到头的蔚蓝大海，抓着随着波浪摇摇晃晃，斯内普教了他几个保持平稳的小咒语，但他喜欢这种和海洋不分彼此感觉。最后检查了下缆绳，杰克的语气颇有感慨：
“我知道男人都爱朗姆，但我不知道还会有这种特殊效果，早知道朗姆酒能让你变化如此之大，我该砸昏你然后灌下一箱子。”
杰克转身倚在桅杆上，饶有兴趣地着望向坐在帆布椅上面无表情的斯内普，幽绿的眼睛猫一样闪烁：
“你变得有趣多了。”
斯内普冷哼一声利落地提起鱼竿，一条至少有十斤重的金枪鱼被准确地甩上了船，要不是杰克躲得快，正好砸到他头上。
“这可是个漂亮的家伙，看来我们碰上了鱼群，如果你能多钓两条，也许我们可以在海上多待一两天。”
“码头的人说这船的航行时间只有二到四天。”
“他们可没有杰克·斯派洛船长掌舵。”
杰克愉快地说着，用匕首钉住金枪鱼解下鱼钩，顺手削下一小块鱼肉留在钩上当诱饵。斯内普手一抖，鱼钩再次远远地落入海中，老练的架势让人怎么都想不到他三天前才人生中第一次碰到钓竿，也让人想不到他一星期前才接触帆船，连杰克都没想到：
“我没想到你对航行适应的这么快，如果你提前告诉我，我会租艘大点的船。”
“我只是认识到我不该对这个该死的圣诞‘假期’和我的人生抱任何希望，”斯内普冷讽，“恭喜你，如果邓布利多知道你干了什么你就可以永远摆脱我了。”
“为什么要摆脱你？”
“哦？”斯内普冷笑，转头望向杰克不理会颤动的鱼钩，“难道我们宽宏大量的救世主想要说你不恨我？”
“为什么要恨你？”
杰克摇摇摆摆走到斯内普身边，不怎么意外地被斯内普刀子一样的目光刺得千疮百孔，于是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留在安全距离之外，朗姆酒的效果出乎意料之外，很不幸斯内普的记仇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过是点朗姆酒？
杰克对被莫名其妙扔到他头上的、某些他还不确定到底是什么的罪名感到些许委屈，已经不是禁止私酒的时代了，他使用的也不是□□，所以，到底哪里有问题？
古怪的英国佬。
杰克耸耸肩，把斯内普的怪异归结于国民性。
“事实上，”
杰克矜持地停顿了一下，暧昧地放缓了语调，随即露出了个大大的灿烂笑容，翠绿的眼睛和身边的大海一样难以捉摸而又分外魅惑：
“事实上，我很喜欢你。”
斯内普为这个意外的表白惊悚了，他警惕地盯着杰克，连身边咒语形成的诡异冷气都抖了一抖，他紧盯着杰克，好像要用目光将杰克剥皮拆骨好分析出意外发言下的险恶用心。
“你……不恨我？”
斯内普深吸了口气，还是没有勇气重复那个惊悚的字眼，即使是疑问语气，随即他扯出了一丝冰冷的微笑玩味地挑起眉：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跑到其他大陆为所欲为地玩你的海盗游戏，我一次又一次把你像耗子一样拎回去关在德思礼家，幽灵一样监控你做的每件事，打乱你每个小计划，而你说你不恨我？”
“我为什么要恨你？”杰克耸耸肩，一脸无所谓，“你不是我身边唯一的幽灵，没有你也有别人，何况你比另外几个顺眼得多……如果要恨我会去恨邓布利多，但是我也不恨他，他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他从船头储藏柜里拿出一瓶朗姆酒：“你们认为我能钓出伏地魔，要是还让我离开你们的视线那才是真疯了。”
“但你仍然逃跑。”
“嘿，理解不代表配合，”杰克干脆地咬开瓶塞，冲着斯内普举举酒瓶咧嘴一笑，“注意一点，我可不是你们那边的，英国巫师有什么计划我并不在乎……事实上，我觉得你也不是那边的，也许我们可以达成个小小的协议。”
“哦？”斯内普讽刺地冷笑，“就因为我没把你的朗姆酒扔进海里？”
杰克对他的讽刺不做理会，他依着桅杆望向斯内普，碧绿的眼睛倒映这翻滚的海浪恰好掩盖住了那一分若有所思：
“因为你看海的样子……我从来没看过你这种表情。”
斯内普懒得理他。
“准确地说是我们来到这里之后，你看着海面，表情很……奇妙，”杰克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我知道你对海洋没什么偏爱，于是我问自己，这个英国巫师到底想要什么？”
“你得到答案了？”斯内普讽刺。
“没有，但是我发现了你不想要什么。”杰克轻快地跳上船舷，单手撑着桅杆对斯内普形成了个俯视的夹角，他双眼闪烁着，刻意放缓的语调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约束，你厌倦约束。我意识到一个事实，我被邓布利多控制着，显然你也一样甚至更糟……只不过我想把自己赎回来，而你假装这就是你要的。”
“听起来我像是被摄魂取念了？”斯内普出言讽刺，“很不幸，你错了，我是出于自愿执行邓布利多的命令。”
杰克无所谓地耸耸肩，朗姆酒在瓶子里晃荡出个漂亮的弧度：
“你有你的理由，但你不是那种有份安逸工作、温暖的家庭就能满足的男人，只要看看你就知道了，你需要更多，你是个有野心的男人……斯内普，你真觉得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真正满足于生活的人不会露出你那种表情，就好像你生活中的每件事都不对头。”
“也许这只是我乐意付出的代价。”
“不小的代价，你还给自己剩下了什么？”杰克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每个微小的表情，“斯内普，你不是那种会敬畏规则、甘于平庸的人，邓布利多抓住了你什么把柄？”
“那从来不是把柄……”
斯内普轻声说，他凝视着杰克的眼睛，像是在梦里眺望远方，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神难以言喻，但在杰克弄明白那眼神到底是什么前斯内普很快移开了目光重新戴上面具，声音再次变得冰冷：
“波特，破坏规则并非没有代价，你不会知道你将失去什么。”
失去什么……
杰克若有所思地盯着斯内普握着钓竿用力到关节发白的手指，嘴角渐渐弯起，他猜对了，斯内普并不单纯是邓布利多的手下。这件事开始变得很有趣，斯内普的秘密显然比他预想的更多，也许牵扯的也远比自己想象的更深。
“看来我抓到关键了……”
杰克低声喃喃，微弱的声音消失在海浪声中，斯内普只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并没听清他说的话。
“我不是挖墙脚。”
杰克轻快地跳下船舷，顺手灌了口朗姆酒回到船首的老位置拿出匕首开始料理那只金枪鱼，他愉快地耍了个刀花，冲斯内普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八颗牙：
“但如果你哪天后悔了，杰克·斯派洛船长随时欢迎你加入航行！”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杰克的诱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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