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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所谓药方 ...

  •   天欲亮之时,韶槿便朦朦胧胧地醒了,只觉头昏脑胀,腿间腰上更是一片酸痛,只觉如撕裂一般。刚想伸一下懒腰,便只觉碰到一人,再一看,那人剑眉星目,不是尚谦又是谁。二人都是赤条条的,韶槿不由有些结巴道:“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尚谦眨了眨他好看的眼睛,半晌说出一句让韶槿面红耳燥的话:“夫人,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昨夜之事,韶槿并不是全无印象,只是她怎么也无法理解自己昨夜的行为,一心想要忘记此事,尚谦这一说却让她一下又“记忆犹新”起来。谁知尚谦得了便宜又卖乖道:“夫人,其实这种事,你以后和我说一声便好,无须……使用蛮力,你看我这身上的伤痕……”

      尚谦起身点了盏灯,韶槿见到他那精壮的上身,不由又红了红脸,只见他那白皙的肌肤上有好几块被她掐出来的青紫,肩上还有她的咬痕,韶槿更是恨不得变身鸵鸟,直接埋进被窝。而那尚谦依旧好死不死地又添上一句,“哎,夫人,应该害羞的是我呀。”

      韶槿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她思来想去只觉得唯一的疑点便是那碗汤,很有可能加了些稀奇古怪的药,但那碗汤并不是尚谦让她喝的,只是她自己不喜欢其他菜肴,才选的那汤,尚谦又怎知她定喝那汤?还是所有的菜里都被加了药?但尚谦是她的“合法”夫君,若要行此事又何须如此下作手段?还是他便是“欣赏”她这般?……还是有其他人故意如此,这药其实是针对尚谦的?

      她正胡乱想着,被子却被尚谦掀开了,整个人便被他搂在了怀里,只听他在她耳边轻声道:“娘子,我知你并非情愿,只是此事复杂,况你我既结为夫妻,这倒也不是什么不合规矩之事,你无须担心。”

      “谁担心了。”韶槿小声嘀咕道,却又被尚谦堵住了口,而下边又有了硬物之感。只听尚谦说道:“娘子,昨晚可是你主动在上,我男子汉大丈夫,此仇焉能不报。”说完以后报以韶槿一个灿如夏花的笑容,韶槿还在惊讶期间,便已被压倒。

      韶槿抿着唇闭着眼,只想此事忍忍也便过去了,反正昨晚也不是没有做过,但尚谦却并没有进一步动作了,他的报复竟然是有样学样地掐了她两下,惹得她轻叫了响声。这时屋外便响起了一阵窸窣之声,似是有人离开的声音,尚谦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叹道:“多谢夫人配合。娘子你若不愿我不会勉强的,新婚之夜我没有,现在更不会。”

      “谢谢。”韶槿轻声说道,但却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即便他在外有红袖添香也好,金屋藏娇也罢,至少还颇为尊重她,能这样或许在古代已算是正人君子了吧。

      但枕头那边却传来尚谦的一声幽幽叹息:“唉,夫人你若这般我却可真是忍耐不了了啊。”

      韶槿忙抽了手,但手中的温暖不再,却忽然觉得有一点失落。

      等天大亮时,采兰采梅,秀秀绿雪便进来服侍,每个人见了那床上的一片凌乱和那点落红以后都朝着韶槿诡秘一笑,更让韶槿无比害羞。用完早膳便去向老太君和莫氏请安,老太君不大愿意见到韶槿,莫氏是个宽和的,都不需要立规矩,不过等同于过去打个招呼便旋即回来,昨夜一事让韶槿很是心神不宁,除了羞愧还觉得这侯门里果是举步维艰,连这般事都有人紧盯不放。

      而尚谦也同样想着这件事,便连要送东西给韶槿都忘记了,那汤里太有蹊跷,若说一般的补阳之汤,又怎可能使女子意乱情迷,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汤里还被另放了春-药。只是这等事,发生在侯府,而且很有可能是长辈所为,更令他不敢声张,那汤说是祖母送来的,但小厨房里却是莫氏的人,但送汤的采梅又是祖母房里的人,但可以下药的却是侯府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既像是为了他好,怕他不能圆房,但春-药毕竟是虎狼之药,祖母或莫氏会为了此事这般“操之过急”?但他既不能去询问祖母,也不能去问莫氏,只得把这事放在心里,以后自己在慢慢去查,而至于黎明时分在门口的那人,究竟是他多心,还是真的是来“验收成果”的便不得而知了。而他更担心的是这药原本应是给他吃的,却阴差阳错被韶槿误吃了,不知对她身体有害否,他想了许久,还是命尚春去请了侯府常用的董大夫来给韶槿瞧瞧。

      却说韶槿虽不大想请大夫,但见尚谦坚持,便也随他去了,便躺在床上,搭了个绢帕,请董大夫诊脉。董大夫刚一把脉,便觉得韶槿除了有些滑脉,并无大碍,再细细一断,却觉出时而会微微跳动,便皱眉道:“尚三爷,令夫人并无大碍,只是身子骨瘦弱,缺阴少阳,需好好调理,还有一些心绪不畅,待老夫开一些安神之药便好。另外……,更重要的是……”

      韶槿听得默默点头,心想,下边他该说:需多多静养,修生养性了吧。

      谁料那董大夫沉思一番,终下定决心,说道:“更重要的是……缺鱼水之欢,你们新婚燕尔,需……咳咳……”董大夫是不大好意思再说下去,心想话说到这里这二人应该都懂了吧,他原本是想单独和尚谦说此话,只是他又想新夫人这心绪不畅很有可能便是因不受娇宠所起,且还望能巴结上她,当她之面说出,许还能博得夫人的欢心。

      但他不知他这般一说,险些没把韶槿噎死,内心不由碎碎念起来:庸医啊庸医。

      而尚谦却笑眯眯道:“谢谢董大夫,我会好好照顾内子的。”他从袖间拿出一块银锭,做了个手势,示意董大夫去外间说话。

      董大夫迟疑了一番,便随着尚谦出去。尚谦又拿出一块银锭再塞入他怀中,道:“董大夫,你就将为内子诊断的情况一一全告诉我。无须再隐瞒,我并不是不知,只是还需证实。”

      董大夫掂了掂银子的重量,他本不愿管这种豪门大院里的事,指不定他随口一句话便会引火上身,方想推说不知。却又听见尚谦说道:“董大夫,再如何我是侯府的嫡长子,我以后会承董大夫今日实言相告之情的。”

      董大夫看着尚谦那深如墨海的眸子,心想以前觉得这尚三爷不学无术一味只懂逞强蛮横,今日看来似乎并非如此,这四下里无人,自己若说了,也不过是卖给尚三爷一个人情,倒也并不太影响自己,便道:“尚三爷,不瞒您说,尊夫人应是服了一种药。”

      尚谦心头一紧,忙问道:“何药。可对身体有害?可有解药?”

      董大夫捻了捻胡须,道:“三爷莫急,若我没断错,夫人前日应是服了欢情散一类的药物。至于具体是哪种,未见到便不好定夺,但此类药女子服之便是会……一时动情无法自已,若是男子服之……”

      “男子服之当如何?”

      “便可能不止是一时把持不住,而可能上瘾,并会使人浑浑噩噩,终日只想着……那事,沉醉于声色犬马之中。前朝有些皇帝,便是因这般药而误国误民的。”

      尚谦的眉头蹙得更深。

      董大夫继续说道:“不过三爷无须担忧,夫人虽 ……误服此药,却并无大碍,至于方法嘛,老夫方才也说了,不过是多承雨露便好。至于我方才说的夫人的身体柔弱,那是先天的原因,于此无关。”

      尚谦的眉这才微微舒展,这回他却是掏出了一锭元宝:“董大夫,今日之事,你知我知,莫声张出去。”

      董大夫忙推过那元宝,道:“此话无须三爷交代,在下也不敢多嘴。”说完便匆匆离去。

      尚谦看着那手上的元宝,不由自嘲道:“看来这董大夫还是不敢完全站在他这一边哪。”他虽几个月来一直呆在自己的快意居里,但毕竟生活在侯府,侯府光鲜外表下埋藏的阴影他并非不知,只是他不愿争,不愿去夺那原本便不属于他的东西,但看来韬光养晦也仍会使他人心生忌惮。联系董大夫刚才说的话,尚谦不由联想到也许原先的尚谦那般贪杯爱美色,妻妾成群便可能是服了那药?如今的他,还太不够“败家”,不够“顽劣”,所以,又有人来给他加药了?

      尚谦陷入了沉思,直到宁宁的一声爹爹打断了他的思路。他不禁喟叹,侯府里,也只有和宁宁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最为单纯了,也许……还有他那不明就里的小妻子。

      韶槿很无奈,自那董大夫来过以后,便留下了一大堆补药的药方,让她天天捏着鼻子喝那些药,而尚谦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喝完那些药,秀秀还在一旁帮衬,三爷对三奶奶真是体贴有加,恩爱异常。尚谦送了她一个发簪,白玉牡丹簪,精致玲珑,她很是喜欢,只是那日的脂粉味却在她心头久久未散。可尚谦却对“她”格外好,并且似乎很是相信那董大夫的话,每每在她喝完药之后,便嬉皮笑脸说道:“娘子,大夫说,喝完药便要好好地发挥药效,比如阴阳结合。”这时候,韶槿便很想打他一拳,但不知为何,她忽然发现,其实她并没有原先想的那般反感。

      就当我中了美男计吧,韶槿在尚谦的怀里默默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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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所谓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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