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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恢复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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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就是这里。”
跟着他飞速行了大约一盏茶的时辰。他把我带到一间破房子前,拉我一同进去。
我进屋,环顾四周打量了一番。屋内如外面所看到的一般,很是破旧,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只剩可以略为挡风的四壁以及还有些透光的屋顶。
看着蓝俊淇来到屋内一个角落。他慢慢的蹲下身子,摸着地上一块空地。
“当年,你受伤后我带你在这边疗伤,你就是睡在这里的。”他眼神没有焦距,只是定定的看着前方,似在回忆一般。“其实你那时已经知道你重伤不治,已命不久矣,却还一直瞒着我。”他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处由于握得极为用力,已经泛白。
他深吸了口气,继续道:“就在你决定离开我的那天,你让我抱了你。”他用力一拳打在地面。“我真是笨蛋,我应该猜到的,你当时那么反常,一定是有事瞒着我,我为什么……为什么当时没有发觉?”他突然起身过来一把抱住我。“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回来,不见了你,原本你睡的地方只留下你写了字的布条。”他从怀中掏出一片布条拿到我面前。
我接过布条,只见上面用炭枝写着四个字“不要找我。”望着这字条,顿时胸口血气有些上涌。心中闷闷的如被重击一般。抬头再看了看四周,我竟然有些恍惚。眼前好像有些模糊的影象闪过。我好像看到了,屋内生着一堆火,外面大雪纷飞,我与眼前的人相拥、亲吻、缠绵,同时,我也像似能感受到我当时的心境,那时的我心中隐隐的有些无奈,有些作痛,更多的是不舍。
那真的是我吗?这是我过去的记忆吗?
转头看着眼前的人,看到了他手上带着的银色手链,我上前一把抓住。
“这手链……”这东西,我见着有些眼熟,好像……好像……
“你想起来了?”他回手紧抓着我,有些紧张,有些兴奋的道:“没错,这手链是你当初亲手为我带上的定情之物,当时在我家,在我家的祠堂里,我们互换的定情信物。”
他举起我的左手。“当时我把我蓝家的当家信物——这枚戒指,给你作为定情,而你把这条手链给我与我交换。当时我们……当时我们跪在我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曾发过誓的,你说待我日大仇得报后立即与我成亲的,你说过你会娶我的,你说过的……你说过的……如今,你怎么……怎么能说你忘了呢?”说到最后,他趴在我胸前大哭。
“呃嗯……”头很疼,快要裂开似的,我抱着头蹲在地上。
“天宇,天宇,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我啊。”身边的人紧张的不停唤我。
感到什么就要冲破脑袋似的,一时间许多影响飞快的从我脑中闪过。
在妓院,我第一次见到他,那一刹那,他倔强、不屈的眼神令我为之一震。
在与他一起逃亡的路上,他总为我带来种种麻烦,并且脾气坏得可以,但我却总是一笑了之。
在破庙,听他对我讲起他的过去,我为之心痛。
在客栈,夜里灯下,我用镜子反射光线,为他动手术。
在镇上,我与他走散,我起先想趁机逃离,但最终还是回头去寻他。
当时我对他说:如果以后和我走散了你就在原地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我去妓院被他跟踪,那天夜里,在林中与他的初夜,当时他强势、主动,但却又不安的紧紧的抓着我怕我逃走。
第二天,我担诚面对自己的心,之后与他互表情意,在他家祠堂互换定情信物。
桃花树下,他在练剑,我在一旁看着,念出首诗来。
他知道我背着他与红思瑞见面,当时被他见着,他气得半死。
他与思瑞决战,当时我冲上前去为他挡去暗器,同时又身受一掌。
在这间屋里,我知道我命不久矣,所以决定背着他离开,在此之前我让他抱了回,得偿他所愿。
记忆的最后,四周一片银白,满天的飞雪,我抻手,承接着从天上徐徐飘下的雪花,心中一片坦然,但仍有着丝丝的不舍。
所有一切一切的记忆如排山倒海一般回拢到我脑中,其中有快乐、有悲伤、有甜蜜、有依恋、有不舍、亦有绝望。抬起头,想要看清眼前的人,但双目却一片模糊,感到脸上一片温热,有什么东西流过。
“淇,小淇……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抻出手。
“天宇?你想起来了?你想起我了?你记起我们的过去了?”小淇也抻手想要与我回握。
就在两手即将触到之时,门口处传来一声巨响,我回头望去。
只见门口正站着红思瑞,原本就已残破的大门此时已倒在一边的地上。
依然的是那身红衣,披散着满头乌发。他胸口急速的上下起伏,像是赶了很快的路。他双目圆瞪,大声喝道:“你们在做什么?”
见是思瑞来了,我下意识的想收回手,却被小淇抓了过去,拉我一同站起来。
我回头看小淇,他两眼盯思瑞,冷冷的道:“你还问我们在做什么?红思瑞,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吧。说,你到底对天宇做过什么?为什么他会忘了我?”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决战之日就在两天后。当然,我不介意我们提前比试。”思瑞转头看着我。“天宇,过来随我回宫去。”
我还未有所动作,身后小淇拉着我的手紧了紧。
“他为什么要跟你走?红思瑞,你明明心里清楚,天宇自始至终爱的人就只有我,是你从中作梗,使得我与天宇分别了三年。好在老天有眼,今天终于让我寻到他了,如今,你再也别想再拆散我们。”
思瑞对他的话视而不见,只是目光锐利的看着我,道:“天宇,跟我回去。”
“我……”
我也不知我该怎么办,一时间我左右为难,究竟……我该做何选择?眼下,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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