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大清（清宫）》鬼手佛心

27、生日

　　黝黑而线条突出的脸颊，狭长略带了些野性的眼睛，挺拔而略钩的鼻子，线条刚毅的薄唇，栗色中长发随意披散开。来者身着一身黑色的缎面带暗纹的长袍，腰带紧束，突显出他宽阔的肩膀和精壮的身材。
　　噶尔丹策零一双不羁的眸子带了点点闪烁，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眼神扫视众人一周后，落在我身上，然后缓缓举起双手做了个揖礼。
　　我昨天亲自去邀请的卓尔姬娜，一是因为喜欢她，二是为了亚历山大望着她的湛蓝眸子里的特殊神色，再就是为了免于席上除了乌琴之外，只有我一个女子形影单只。她听说了后神色惊喜，满口答应，但我压根没料想到她竟将她二哥也带了来。
　　看到她身后的噶尔丹策零，众人又都是一脸愣怔的望着他。胤祯虽脸色淡然，但已然嘴角紧闭，双眉微蹙。而四阿哥看着他的眼神冰冷，表情默然。
　　然而我看到那如鹰般的眼神，脑中立刻又浮现出去年宴会上的情形。一时间，心中一股怪异的滋味浮上，竟呆立在那里，对他的揖礼毫无反应。

　　“原来是准噶尔的二世子和小公主！”一句温润之声响起。我扭头看去，竟是八阿哥。他轻笑一声，又朗朗说道：“稀客到来，我们自是欢迎的紧了。”
　　“十四弟，”他转向胤祯，彬彬而笑：“咱们怕是还要加座了。”
　　我表面上不做声色，但心中惊异无比。这八阿哥果然心思极其敏锐，所有人都愣住之时，想必八阿哥也定是忆起了去年晚宴上的事情。但他能迅速的出声，挽回气氛，却做的不温不火，恰到好处。
　　胤祯也迅速回复了缓和的表情，微微点头与噶尔丹策零示意，又吩咐了小睿子加座。

　　所有人坐定。我匆匆扫视一圈，心里滋味不知怎么形容，只是嘴边浮起一丝淡淡的苦笑。
　　或许是老天爷故意捉弄我吧。瞧这席上，说是群魔乱舞肯定是过了，但自从到古代以来，我不对付的人，和不喜欢我的人，几乎全部到场了。参加这种气氛诡异的生日会，而且是我自己的，恐怕这也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
　　然而不知是谁先开的头打破的局面，许是为了冲淡刚才的尴尬，总之席上的人慢慢的都开口聊了起来。
　　四阿哥与八阿哥淡淡招呼着，谈着他监督河道的差事；十三阿哥和胤祯则一搭一和的与噶尔丹策零聊着军营；十阿哥则两眼放光的与卓尔姬娜搭着话；雅琳与亚历山大紧挨，不知仰头对他讲着什么，而亚历山大虽然低头俯身的听于她，眼光却如不经意的轻轻扫过微笑与十阿哥应谈的卓尔姬娜。
　　不过最让我讶异的，却是乌琴。她果然与这帮阿哥们混的很是熟识，就连平日里阴沉低郁的九阿哥，今天居然也是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与乌琴谈笑风生。
　　我望着眼前正在交谈的各形各色的人们，心中忽如其来的一阵莫名紧缩之感。眼前所有人的心思，我似都知道，但却一知半解。他们一部分人的命运我掌握心中，但我却只知他们的结果，不知道这具体的经过。而另一部分人呢？我却是连结果也模棱两可。。。
　　老天爷，你若是想让我做个先知，为何又不让我全知呢？我心里苦笑着，这感觉似悬在半空，如同失重坠落，却永远坠不到边。其中的无奈和苦涩，我又能向谁去诉说呢？
　　心里想着，手却想寻酒浇愁似的，不由自主的举起了眼前的酒杯，我下意识的一仰脖子，“滋儿”一声喝干了杯中的酒。

　　霎时席上安静下来，而我也猛然回过神儿，见所有人都略微惊讶的望着我手中的酒杯，我呆了呆，咧嘴干笑一声儿：“我。。。。。。”
　　而话没说完，却被一阵熟悉的乐声打断。
　　我抬眼望去，见亚历山大不知什么时候抱起了他的那柄古典吉他，随意的用手指轻拨了几个音，却奏出了一串能让人心痒的音符。
　　他见众人看他，微微一笑，朗声说：“既是要吃酒了，我便来点音乐助助酒兴！”
　　说完，手指轻轻一拨，几个澄净之音引出，然后手腕又一转，修长的手指骤然翻飞起来。他流畅迅速的轮指挑弦，表情轻松，笑意浓浓，弹奏的不是正月初一那天低沉柔情之曲，却是我这个古典吉他迷也从未闻过的欢快之音。
　　那曲调反转跳跃，高低音阶相距甚远，但听起来却丝毫没有生硬之感，只让人心头觉的活泼喜悦，一曲听来，每人脸上都洋溢了一抹不由自主的微笑。
　　然而有四个人的表情却不同。
　　卓尔姬娜双眼闪烁着喜悦和倾慕之光，呆呆的只望着亚历山大。而胤祯、雅琳和十三阿哥，则是如同早已知晓，三人都带着神秘的笑看着我。
　　我正愣怔讶异之时，却听亚历山大一曲已终，迅速的以指盖弦收了尾音，戛然而止。然后，就微笑的望着我，指速放慢，轻盈拨弦，引出一段前奏。
　　而这段前奏正是我熟悉不已的，在现代听过无数次的。。。。。。
　　我惊讶的张了口，刚欲发声，却听雅琳脆生生的童声慢慢响起：
　　“Happy birthday to you。。。。。。。”虽发音不甚标准，但我听得清清楚楚，决不会错。愣怔之间，鼻子已是酸酸的。
　　“Happy birthday to you～”下一句，却换成了两个男声。我转眼望去，胤祯和十三阿哥笑着望我，伴着亚历山大的琴声朗朗而唱。
　　“Happy birthday to you～”这次是四人的合唱，而令我惊喜的是，四人居然分了声部，做了和声。
　　“Happy birthday to you——”四人似合过多次的，整齐的拉了一个长音，渐渐低去而结尾。然后，都眯眯的会心而笑，齐望着我。

　　而我，早已经心头暖暖，喜悦的眼泪几欲落下。胤祯、十三阿哥、雅琳和亚历山大，居然在我古代的生日这天，给了我一个无比现代的祝贺方式。
　　一时间我目瞪口呆，真的不知说什么好。咧嘴欲笑，眼角却渗出了泪。
　　是谁的主意呢？脑子里闪过这个问题，但瞬间又不再去想他。究竟是谁的重要么，只要是他们的，就够了。

　　而十阿哥傻呆呆的张大嘴看着我们，另外的人则略带了一丝讶异。
　　胤祯呵呵一笑解释说这是英吉利语的庆生歌，日前刚跟亚历山大学的
　　十阿哥眨了眨眼睛，期期艾艾的讪笑说刚才聊得太欢生都给忘了，既然是我得生日会，那就得给我这个寿星准备礼物了，可是今早他才得知的消息，一时仓促之间竟忘了准备。
　　我看着他那抓耳挠腮的脸红之样，心里不禁好笑无比，于是笑嘻嘻说：“十爷不用特意给茹馨准备什么，只要再大宴那天把您答应的事情做好，就算是很好的礼物了！”
　　十阿哥一愣，又似突然明白的，咧嘴哈哈笑道：“行！没问题！这个礼物爷还是给得起的！”

　　而十阿哥既然开了头，胤祯、十三阿哥和雅琳也就笑眯眯的各自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而乌琴也是早就知道的，所以也拿出了一份礼物。
　　我惊喜的一样样接过来看着。
　　雅琳送我的东西是一个小巧的心形的八音盒，巧克力色的漆面上绘着精致的金纹，打开后，一个戴着翅膀的小娃娃在中央的舞台上旋转，随之奏出一串的滴答叮咚。
　　十三阿哥送我的东西装在一个长长的刻雕花的红木盒子里。我打开一看，又是惊喜不已。原来竟是一只翠绿欲滴的玉制小笛。他又笑笑说：“早就答应你要教你笛子，无奈总是没有时机，所以先送你一支好笛了。”
　　我向他点点头，会心一笑。又接过了乌琴的礼物。
　　那是一个华丽绚烂的牡丹绣屏。几朵大红色的牡丹都是用如发丝般细的线绣成，每绣一层花瓣，线的眼色便更深一层，真的是针脚细密，栩栩如生，仿佛那花儿就开在眼前，香气可闻。
　　在现代的我只是见过老妈绣的枕套 ，但与这个绣屏相比，精致程度真的相去甚远。见我惊讶，她娇声笑道：“我自作主张的绣了这个，针法拙劣，不知姐姐是否喜欢呢？”她虽是娇笑，但那双盯着我的乌黑莹亮的眸子却闪着一别样凌厉之光。
　　我一愣。这绣屏上的牡丹乍看上去就如真的正在绚烂绽放一般，可见绣者的针法足可说是出神入化了，而她却说“阵法拙劣”。。。
　　不过她确实比我厉害多了，当初雅儿和滢香曾教过我多次绣花，但最后都被我绣出来的东西气的摇头长叹。没办法，在现代十字绣风靡一时的年代，我也蠢蠢欲动的想玩玩儿，但是同宿舍的mm们技艺都长进到了可以绣大的挂件的时候，我却还连一个图案最简单的钥匙扣都搞不定。。。。。。
　　不过即便是神仙也不是什么都会啊，会倒骑毛驴的也只有张果老，何况我又不是神仙。想到这里便坦然一笑，盈盈说道：“妹妹的手艺真好，我自弗不如！这件牡丹绣屏真是我见过最美的，我喜欢的很！”
　　她见我如此反应，怔了一下，讪笑了一下便坐下不再言语。

　　最后，便是胤祯的礼物，一个很小明黄色绣了金龙的锦包。
　　看这锦包的眼色我一愣怔，这是只有皇上才能用的啊。。。。。。在诸多同样不解疑惑的眼光中，我打开了小包，取出里边的东西。
　　一个貌似什么动物的牙齿样的东西，周身在亭内明亮烛光的照耀下闪着光泽，像刷过了一遍明漆似的。而在它的根部有两个小洞，被一条红线穿过其中，打了个结后可以悬挂起来。
　　我也是略带讶异的望着胤祯。胤祯笑意浓浓的望着我，说：“我八岁那年第一次在这里跟皇阿玛下场子，当时皇阿玛兴子很高，不过打的尽是鹿、狍子一类，单只打了一只狼。后来皇阿玛见我喜欢，便取下这只狼牙来赐给了我。”
　　原来这是狼牙！我心中一震，这是康熙赐给他的东西，摸在手里顺滑无比，应是被来回来去的抚摸过多遍的，他一定很珍惜它吧。。。。。
　　我感动而笑，扬手把它挂在颈子上，低声甜说：“谢谢，我很喜欢。”

　　然后亚历山大赠了我他那把宝贝吉他，我惊喜之余，却又觉得好像是夺人之爱，欲推脱时，他却说这个玩意儿他很容易弄到。于是便盈盈笑着收下。
　　八阿哥和九阿哥倒都是临时机灵。八阿哥将他随身携带的湘妃扇送了我，而九阿哥则取下了手上的玉扳指给我。
　　我捧着这两件突然之礼，颇觉烫手，但仍然淡笑着道了谢。
　　而卓尔姬娜和噶尔丹策零都说仓促之间，没的及准备，想为我唱一曲他们家乡的《月亮之歌》做礼物。
　　其实我本来也没想今天会收礼物，而天生对原生态演唱颇感兴趣的我，便心里一动，欣然同意。

　　没有乐器伴奏，二人只是有默契的用手掌轻打着拍子。然后，噶尔丹策零先开口，一串低沉悠扬的歌声便缓缓而出。他的歌声我自然是一辈子也不会忘的，就是这歌声，让我不知不觉便喝下了那碗酒。
　　正在我恍惚之时，便听一个飘扬高亢的女声响起，与低沉的男声默契而合。这声音的穿透力让我心中如同触电般猛然一个串儿，又惊又喜的望了她，心里一个念头却是一动。

　　那曲子虽是蒙语，但曲调悠扬中带了温柔，婉转中夹了大气，甚是动听。仔细赏来便觉得眼前浮现出皎月照映下的广阔草原，神往不已。
　　而这两人一听便都是好唱手，卓尔姬娜与噶尔丹策零两人的声音中都带了些沙哑，但噶尔丹策零的沙哑给人感觉低频沉郁，而卓尔姬娜的沙哑却是给她清丽的底音凭添了一丝韵味。
　　二人高低音分明，但却配合无间，时而沉陷歌中，时而相视而笑。一众人都是听的神往，看的发痴了。。。。。。
　　最后噶尔丹策零一个低音拉长，卓尔姬娜几声高挑音配合，缓缓结束。
　　一曲终了，众人无不拍手叫好。我也是激动不已，心中慨叹，好一对草原的儿女，好一曲原生态的美调！

　　“哎，茹馨，记得你在娘家时候也是精通音律出名的。”十三阿哥打断我的发怔，朗笑着说，“你这个寿星，今天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们来一曲呢？”
　　他此言一出，十阿哥他们也都嚷嚷着说一定要一定要。
　　我愣怔住。我有多久没唱过了？
　　然而十三阿哥一说，刚喝了一杯酒的我倒是觉得兴头也被挑起，嗓子蠢蠢欲动起来。
　　罢了，今日就放纵一次，给他们瞧瞧十佳歌手的水准！
　　我沉吟了一下，转了转眼珠儿，微微一笑，捧起了亚历山大赠我的古典吉他，娓娓说道：“恭敬不如从命。也是一首跟月亮有关的曲子。茹馨献丑了。”

　　右手轻拨几个弦，轮指而挑，奏出一个前奏。
　　然后，在众人稍稍讶异的目光中，悠悠开口：

　　“狼牙月 伊人憔悴
　　我举杯 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 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 几番轮回
　　你锁眉 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 我爱不灭～”

　　虽然我在现代时候比较博爱，多种音乐都稍稍涉猎，但其实我的嗓音还是最适合唱偏古一些的歌曲。这首《发如雪》就是我的代表作之一了。我在KTV也是升了四个key之后练习过多遍的。当然，唱法自己也改良了一下，前几句不再似原唱的缥缈虚逸，而是稍稍拿捏了嗓音，更实称了一些，听来也就颇具古味。

　　压低嗓音，又接着唱：
　　“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
　　只恋你化身的蝶～”而此处的“化”字特意取了虚音，听来更飘逸一些。

　　接下来便是副歌高潮，我将吉他奏实，拨弦也更快，而嗓音则放开，让高音飘起：

　　“你发如雪 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 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 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 微醺的岁月 我用无悔 刻永世爱妳的碑～”
　　但此处“邀明月”和“红尘醉”两个却都压实，正好冲淡了飘然的正音。
　　然后，不再重复，见好就收，直接将吉他节奏放缓，笑眼望向胤祯，唱法则更加虚渺：
　　“啦儿啦 啦儿啦 啦儿啦儿啦～
　　啦儿啦 啦儿啦 啦儿啦儿啦～
　　铜镜映无邪 扎马尾
　　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特意将其中的儿话音唱重，颇有洒脱不羁之感。
　　待“陪”字完结，几个轮指，而后手指抚弦，结了吉他的尾音。

　　一曲毕了，我仍与胤祯相视而笑，再转眼，却见所有人都是怔而惊讶的望着我。
　　而我避开几道灼灼的目光，只是对疑诧异的亚历山大微微展开了一个俏皮的笑容。
　　虽说我不如你奏的好，但是古典吉他也是我的最爱呢。

　　“好个‘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云淡风清的声音，却是八阿哥。只见他举起一杯酒对我，温文而笑，“茹馨姑娘的曲好词也妙，我甚得欢愉，在此便敬姑娘一杯！”

　　我一怔，刚才自己胡思乱想之中无意识的借酒浇愁喝了一整杯，已是有些晕乎乎的了。
　　正不知如何拒绝，胤祯却笑眯眯得拿起我得酒杯，斟满了酒，说我不能多饮，今日所有的酒他都替我喝了。
　　胤祯此话一出，席面上便热闹起来，先是十阿哥敬了一次，而后十三阿哥、九阿哥、噶尔丹策零、卓尔姬娜和亚历山大都凑过来敬了几次。最后十三阿哥和十阿哥一人接一句，愣是说了十几句不重复的劝酒词来给我敬酒，似要有不把胤祯灌醉不罢休的架势。
　　然而胤祯每次都笑呵呵的接了来，痛快的一饮而尽，十三阿哥和十阿哥则笑哄哄的叫好。我看着胤祯逐渐绯红的脸色，饶是知他酒量好，但也有些担心他会喝多。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却冲我笑笑，乌黑的眸子里闪过丝丝幸福之色。我愣怔住，见他如此高兴，也就不再拦了。
　　不过，席上却有三人迟迟未敬酒。
　　雅琳尚且年幼，不会饮酒自然不用说。
　　乌琴则是自从胤祯送给我狼牙吊坠之后，便一直阴沉低郁，没有言语，只是在胤祯替我喝酒的时候，会用那双黯淡的眸子瞟过来。
　　而四阿哥，我坐到席子上开始，就故意避开，眼睛再没有看过他。

　　就在我想着的时候，却听闹哄哄的席上忽地安静了下来。
　　抬眼一看，却是一个愣怔。
　　四阿哥站起身，抬手从脖子上取下一个东西。乌眸幽幽望着我，但仍只是淡淡说他来得仓促，没有准备礼物，随身带了这个，便想相赠与我。
　　我看清他手中的东西后，硬是呆住，然后就心头一阵紧缩，几乎喘不过气。
　　那块雕刻着他名字的花佩在烛光映下翠绿通透，只是那几道红丝却如鲜血般刺眼。
　　亚历山大诧异而疑惑的望着我，我身子发僵，胸中波涛汹涌，但却知道我什么表示都不能做。
　　我轻轻深呼吸了口气，默默接过那块花佩，低低说声：“谢谢四爷。”便等他入座。
　　谁知他依然站立，我讶异之间，又朝他望去。
　　他双手举着酒杯对着我，乌黑的瞳仁儿仍是深不见底，脸色也如常淡然，但唯是嘴唇儿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胤祯微笑的站起身，也举了酒杯与四阿哥相对。
　　一时间我心中千丝万绪。自我与胤祯发誓那日以来，很少见到四阿哥，也不常谈到，但我知道他心里其实并非一点儿都不在意。
　　因为我俩一旦提到他时，要么时默契的避开，要么就都被胤祯笑嘻嘻的应付了过去。而此时看到他要面对二人举杯相对这无法避免的一刻时，心头还是一阵发紧。
　　却又听十阿哥嚷嚷：“哎，怎么没酒了！爷们正喝的兴头上，上酒的呢？小睿子！小睿子！。。。。”
　　我忙抬头四处寻望，却发现刚才还在一边儿伺候的小睿子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这小子，刚才我见他就捂着肚子，许是去茅房了！”胤祯说。
　　而他又早就跟我说过这是私宴，也不想人打扰，便只叫了小睿子一个伺候，此刻也找不到其他的人，于是我轻笑说：“那茹馨去取了来吧，前些日子伺候德娘娘时候也去过膳房取东西，离这里不远。”
　　我站起身，胤祯略带担心的看着我，我笑着朝他摇摇头，他便俯在我耳边低声说：“小心着点儿。”
　　我轻笑着说放心，便侧身出席，朝亭子东侧的石台阶走去。
　　然而走了两步，却发现双腿发软，似有些站不稳。许是刚才喝了一杯头还在晕，又许是心中酸甜苦惊各种情绪纠葛心中已久而神情恍惚，我脚下一个踉跄，竟生生的朝台阶上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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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亲亲，驴老婆也是经常追文看，也能体会到追文的痛苦
　　所以我会尽量节省出多余的时间来，好快点完成这部小说的！
　　不过为了质量，所以也不能太过于粗糙～

　　网友：某子评论：《天边大清（清宫）》 打分：2 发表时间：2006-09-07 22:17:03　所评章节：27
　　很好啊，驴驴你这样更新不太聪明哟，还不如每天更一点，大家天天上来打分，对排名有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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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子亲亲说得很有道理呀～～那我就尝试尝试把～
　　不过就怕一章完结之后又要改前边的，怕有的亲阅读起来会产生跳跃～

　　网友：dida 评论：《天边大清（清宫）》 打分：2 发表时间：2006-09-06 19:53:04　所评章节：27
　　让她跟亚历山大一起跳一首圆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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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圆舞曲这个创意很好哈～8过在生日会上没有乐器给他俩伴奏，so，改在下次也许我要采用你的idea哦，嘿嘿

　　网友：四爷党评论：《天边大清（清宫）》 打分：2 发表时间：2006-09-08 08:45:28　所评章节：27
　　发如雪....哎....古人说话讲究文法,不合文法的字,他们根本听不懂的
　　所以就算是我们今天的人如何觉得发如雪的词填得好(我对此保留意见),古人应该也是听不明白这些词是什么意思的,希望以后挑一些现代流行歌的词时,能挑点文法对头点,不要颠三倒四的,这样比较合乎情理
　　一家之言,说说而已,观之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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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考虑了许久，究竟古人平日里说话是不是就那么文绉绉的不行呢？
　　后来看了不少资料，又觉得其实也不是的。
　　关于歌曲，其实现代里合文法的歌词真的少之又少，好多经典之作都被各个穿越文引用的一塌糊涂了，想要创新却是难之又难啊。。。我对于词填的合乎文法的歌曲了解的真的不多，平日里出了古典就是听rock、pop一类。所以对于《发如雪》，我自己感觉古人或许可以接受吧～，当然都是自己的感觉。要是四爷党你有啥好的歌曲，给我推荐推荐吧，呵呵，我确实也需要听一些这样子的歌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