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话 看排球比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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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话 看排球比赛
下课铃一打响，全班同学就开始一窝蜂地往外涌。
秀吉觉得奇怪，便随手拦住一个同学，问道：“怎么了？你们要去干什么？”
被拦住的D班同学甲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去看排球比赛啊排球比赛。哎，你不知道吗？据说A班的队员里有废柴纲！”
“那又怎样？”
同学甲上下打量着秀吉，一副“你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道：“对了，你昨天没来上学，所以不知道你那个双胞胎兄弟在学校做了多轰动的事。”
秀吉的反应十分平静，点头承认：“嗯，我是不知道。所以，发生了什么？”
D班的同学几乎都跑光了，同学甲叫住最后一个跑出去的同学让其帮自己占个观看球赛的好位置，就转身回到秀吉跟前。此时偌大的教室里只有秀吉和同学甲。
同学甲凑到秀吉耳边，神秘兮兮地说：“你不知道，废柴纲昨天跟校花告白了！”
“校花？”秀吉狐疑地重复。
“就是笹川京子！”
“嘿，他哪来的自信？！”
“对呀，我们也奇怪呢，废柴纲哪来的自信敢裸奔跟校花告白！”
“裸奔？！”
“就是裸奔！虽然我没看到，但据咱们班当时在场的人说，笹川京子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泽田纲吉突然只穿着一条短裤从天而降，然后——”
“就告白了？”
“嗯嗯！”
秀吉黑着脸看向同学甲，沉默片刻之后说：“= =……你确定是泽田纲吉？”
“难道你们妈妈生的其实是三胞胎？”
“当然不是。”
“那就对了，肯定是泽田纲吉。”
“……”
“这还不是高|潮！”
“………………”
“因为当时剑道部的主力持田学长也在场，而持田学长一直以为笹川京子喜欢他，废柴纲跟笹川京子告白伤了他的自尊，于是持田学长向废柴纲下了战书，要为了校花男朋友的位置而决斗呢！”
秀吉：“= =……………………后来呢？”
同学甲：“自然是……废柴纲光着身子打败了持田学长！哎呀，真是精彩啊！之前我们都不知道持田学长是个人渣，根本不尊重笹川京子的想法，最后被废柴纲打败，真是大快人心啊……哎哎泽田，你要去哪？”
同学甲还沉浸在对昨天发生的事的感叹中的时候，秀吉已经转身朝门口走去。
“我去洗手间。”丢下这句话，秀吉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对于同学说的，并没有亲眼所见的事，他并没有完全相信。毕竟对纲吉的印象已经在心里扎了根，他很难想象胆小爱哭的纲吉会袒胸露背地为了一个女生而跟学剑道的人决斗。
走廊里空荡荡的，每间教室都没人，偶尔有三三两两的学生急匆匆从他身边跑过，讨论的也都是即将开始的排球赛的事。这种比赛每周都会举行，却从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如此受人欢迎。
这让秀吉对自己以往的的认知产生一种莫名的不信任感。
毕竟有些事情，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直到走进洗手间的时候，他还在思索：到底要不要去看排球比赛。
若有所思地走出洗手间，却被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两边的力道实在是太大，秀吉和对方都重重摔在地上。他揉着被撞疼的额头，皱着眉爬起来。与他仅有一道门之隔的洗手间门外，同样有个棕发少年揉着额头吃力地坐起身，两人的动作相似，样貌相同，秀吉仿佛自己面对的不是门而是一面大镜子，而镜子里映着的是狼狈的自己。
“啊，是阿秀……”原本一脸焦急的纲吉此时像松了一口气般站起来，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秀吉。
与秀吉的一身校服不同，纲吉此时穿着运动装。
秀吉说：“比赛快开始了吧？你跑到这来干什么？”
纲吉突然惊慌起来：“我……我上洗手间……”
“不对吧……”秀吉抱着双臂，上下打量自家哥哥，“体育馆里也有洗手间啊……准备比赛的人怎么不直接在体育馆解决问题，而偏要跑到离体育馆最远的教学——”
“我迷路了！”纲吉突然打断秀吉的话。他见秀吉不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如审视般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自己，立即泄了气：“其、其实……我不想参加的……”
“哎？我怎么听说，你昨天很强……？”
没有预想的惊慌无措，纲吉只是懊恼地低着头，小声抱怨：“都是里包恩啦……如果没有他，我也不会突然……突然就……”
“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
纲吉一句话没说出来，下个瞬间，身后的消火栓的门突然开了，红色的铁门狠狠打在他的腿上，将完全没有心里准备的纲吉摔在地上，捂着下巴满地打滚。
那消火栓里似乎连着另外一个世界，装潢带着欧洲古典巴洛克风格的袖珍房间，精美的圆桌和椅子，而椅子上那个一身黑色西装的小婴儿，正悠闲地呷着黑咖啡。
“现在不能给你打死气弹哦。”里包恩面无表情地看着趴在地上的纲吉。
纲吉惊讶地看着里包恩：“为什么？”
“只有在临死前后悔有些事没做完的人才会从死气弹下复活，而你一心只求用死气弹的力量赢得排球赛，并没有什么遗憾的事的话，被死气弹打中只会真的挂掉。阿纲你可要想好了，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给你一枪试试。”
“哎哎哎？！不用了！”纲吉惊恐地从地上爬起来。
“阿纲君，原来你在这里啊……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哦，再不过去就来不及啦……”
“京子？！可是……”
“快点快点……”
一直没说话的秀吉看着突然出现的少女带走了纲吉，这才转向依旧坐在自己的袖珍“小房间”里喝咖啡的里包恩。
里包恩说：“你现在什么都别问，现在过去看比赛的话，或许会找到答案。”
秀吉皱了皱眉：“我才不看。”
里包恩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意：“不去的话，可别后悔。”
漫无目的地在无人的学校里逛了半天，等到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体育馆的门口了。
并盛中学体育馆的大门敞开，不断有嘈杂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明明意识不断告诉自己只是个比赛而已没什么好看的即便纲吉从废柴变成超人也是一个样，但他的双腿却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带着他缓缓走进体育馆里围观比赛的人群当中。
那时候刚好是下半场开始，与二年A班做对手的另一个班级以大比分领先。秀吉听见自己身边的几个人在抱怨废柴纲今天怎么这么废柴本以为能看到精彩的比赛还是废柴纲昨天的打败持田其实是在演戏？他定了定神，用力扒开拥挤的人群朝里面走去。
人声鼎沸的体育馆上空似乎传来一声枪响。
与此同时秀吉挤进观赛最里面的地方，眼前豁然开朗，比赛场地出现在面前。
他看见一个人仰面倒在地上额头有个黑色的洞，其他队员还没反应过来，那个人便以惊人的速度翻身而起，运动装被赤条条的上半身及花色平角内裤所取代。
那人额头破了洞的地方此时燃着明亮的火焰，染得棕色的头发像镀了一层金红色的光芒。
秀吉突然感觉不能呼吸了。
那个瞬间，嘈杂的体育馆被黑幕笼罩。他的整个世界陷入完全的黑暗，从心底涌出的恐惧驱使他不断在黑暗中奔跑。明明已经累得跑不动，他却无法停下脚步，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朝前方的黑暗跑去。
直到，一抹光芒撕裂黑暗，他像松了一口气般停下，迎接蔓延在整个视野的耀眼光明。
等等……
那是什么在燃烧……？
光明与黑暗交界的边缘，像被点着了的纸似的有金红色的火光翻滚，灼热的空气迎面朝他扑来，他下意识地转身想要逃跑。
但是火不知不觉已经烧到他身上了，那滚烫的火舌像一只只手，似乎要拖着他坠入深渊。
“同学，你怎么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热闹嘈杂的体育馆又回来了，他的身边没有火，而是沾满了人。
秀吉发现自己跪在地上，用双手撑着地面，额头的冷汗不住地流着，他转头，身边有个他不认识的同学用担忧眼光望着自己。
“没事……”他试着张嘴说话，沙哑的声音却很快被四周响起的欢呼声淹没。
秀吉已经完全没心情关心排球比赛和纲吉了，他拒绝了那个好心同学的搀扶，而是独自一个人，魂不守舍地离开体育馆。
云雀恭弥躺在并盛中学最高处，教学楼天台的屋顶上打盹，尽管他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响声，但他已经习惯了天台的风，有那种带有节奏的细微声音在，他反倒能更快入眠。
然而这天下午，天台的风声中却参杂了些许不和谐的因素。
云雀恭弥睁开眼坐起身，远远地看见一个小个子男生推开连接天台的门走进来，径直走到铁围栏边，在云雀恭弥最喜欢望风景的那个长椅处坐下。
并盛中学的风纪委员长看见那个单薄的似乎一阵风都可能给吹走的身影蜷缩在长椅上，将头埋在双膝里，只露出棕色的头发被风吹得乱乱摇摆，不由得缓缓眯起双眼，嘴角扬起一个饶有兴致的弧度。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话 看排球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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