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第五天（叶小钗，素还真）》柚花

8、第二天之夜宵

　　半夜两点钟谈无欲被灵啸月少女银铃般的笑声生生吵醒，睁开眼睛发现师兄和小钗都已经打扮妥当，像是要夜袭邪魔外道的样子，禁不住凛然心神，问一句，是哪里打过来了？

　　“不，排队去。”女版的素贤人一手提着拉杆箱一手托着食盒，身后小钗抱着毯子，背着的东西很像是某种帐篷。“既然决定要去了，那就早早去好了。”

　　“我还要回家拿衣服……”谈无欲觉得这未免草率，忍不住出声抗议，却被师兄一掌推回床上，“本体留在家里好了，我找小钗的便服给黑发剑者换。”

　　其实素还真现在也还在床上睡觉吗？黑发剑者默默接过小钗的衣服换上，灵啸月在一旁等着无聊，忍不住多嘴，“我说……小钗啊。”

　　“啊？”

　　“……既然都已经是先天了，要不要考虑练个一两门化体的功夫？”

　　“不要。除了同人展之外就没什么用处了吧。”小钗思考了一下很认真的回答。

　　于是大家一起早早去了。半路上素贤人打电话给续缘问了下会场的具体位置。听声音续缘似乎半睡半醒中，对于半夜被爹吵醒并无太大不满，只是关切的叮嘱几句，生怕爹亲吃了亏去。素贤人便柔声安抚几句，直到在场的人都从扬声器里听到续缘一声呵欠为止。会场前面早排了长龙，各色帐篷地毯，操各种方言的妹子点了火堆三五成群嘁嘁喳喳，兴奋劲儿大过守岁，环佩链镯真金白银耀人眼花。素贤人发挥自己半神半圣亦半仙的本能找到个相当不错的位置支起野外营帐，钻进去换衣服，穿了小钗衣服的黑发剑者伴着小钗抱着膝盖在帐篷口吹风，隐隐约约觉得远处排在入口处外头一家的男人有点眼熟，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苦境各方势力混杂纷乱，夜里并不太平，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们独自半夜出门肯定不是让人放心的事儿，家长陪着似乎理所应当。谈无欲思索了一下，调成说话模式伸头进帐篷叫素还真，“你出来看看排头那男人是谁，我总觉得似乎认识。”

　　灵啸月顶着一头乱蓬蓬的白假发钻出来，手搭凉棚往远处那么一望，“师弟你的近视又加重了么，连傲笑红尘都认不得？”

　　“这个世界疯了吧，”谈无欲摇摇头，“连傲笑红尘都能半夜出来排队参加同人场，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吗。”

　　“耶，师弟，你这话可就说错了。”师兄把门帘子撩起来让小钗小谈二人进来，打开食盒掏出几样小菜分筷子给大家，“傲笑前辈可不是来买本的。”

　　“那是来踢场子？”谈无欲从保温壶里倒了茶喝，“小钗不用，我不吃谢谢——素还真你半夜提了烤鸭子来吃什么的不嫌腻么？”

　　“不会啊，”阿素拈着根鸭腿一丝丝的啃，预备了酱碟荷叶饼等小钗把肉片好，“傲笑前辈是跟着他家闺女来看摊儿的，小红可喜欢画那些小人书了。

　　“不过我没想过她还能摆摊子卖，不知道这经济头脑跟谁学的。”阿素一根鸭腿啃完，从师弟手里夺了杯子把剩下半杯茶喝进去，“每次小红见到她哥哥都说这些东西，幸好续缘不爱。”

　　“看摊儿也需要半夜来？另外悟剑声真是被你们惯坏了。”谈无欲脱口而出，正在片鸭子的小钗却似乎毫不在乎，“随他去。”

　　“不，小钗你完全没有理解严重性。”谈无欲认真指出，“等你长大了以后看到以你为原型的一百八十禁同人图之后你就不这么想了。”——身边有这样的姑娘就像定时炸弹似的，保不准什么时候就震你一下。月才子咬着牙想，江湖险恶，小孩子家家哪里懂这些。

　　素贤人听闻这话叹了口气。自从小钗被加了“先天”权限之后就可以看180禁的东西了，场购什么的也没人查看他身份证明——被至亲之人写同人的痛自己不是没经历过，但是自己又没什么权利阻止——“道友可知，这次同人展有仙山分场？”

　　“不感兴趣。反正也没法去看。”谈无欲在食盒里挑拣半天拿出一盒咸苏打，“等你死了再考虑这些吧。”

　　“我还以为你会感兴趣的，”素贤人不安的看师弟拆开饼干往嘴里送，“毕竟笑眉和柔云都参展，你能想得出她们会写什么不？”

　　“为什么不早说？！”

　　“我说了啊，”素贤人一脸无辜，“前天你来的时候我还想让你和笑眉沟通一下来着，可是你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

　　“算了。我要是再对她说‘你要是再出同人本我就剁了你的手’什么的你以为她会在乎？”

　　“谈兄你教育妹妹的方式一直有问题。”

　　“彼此彼此。”谈无欲斜眼看师兄，小钗在一旁疑惑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状况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