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6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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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告诉我们，木有竞争就木有紧迫感！——江南无雪
魔药教授的办公室里面全是瓶瓶罐罐的，之前到处都是，但自从卢娜收拾过之后，就全都堆在远离壁炉的架子上面了。斯内普皱眉看向面前微笑的女孩，沉默着，像是在思考什么，但眼睛一点都没有因为思考而散开焦距。
女孩并没有因为斯内普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间放出的魔力而感到压迫，反而一脸完美的笑容，好像接下来的事情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像往常一样请教一些普通学生绝对不会提出的问题。女孩的头发乌黑，也有一双乌黑的眼睛，和魔药教授不同的是，里面不是空洞冷漠，而是骄傲不屑一顾。从前她常常收敛这种目光，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为什么这么做？”斯内普低声说道，“你知道我非常厌恶这种行为。”
张秋满不在乎地笑道：“做什么？你说是给那瓶禁药做活体实验还是我新创出的黑魔法？”
本想伸去拿咖啡的手微微停顿，接着端起咖啡。“我从不知道你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张秋小姐，你知道你现在这种行为像什么吗？”
张秋也不回答，坐在了沙发上，背部靠上软软的靠枕。忽然觉得不对，又伸手把靠枕抱在怀里揉了一下。“这是那个洛夫古德放在这里的？”她问。
斯内普一僵，随即说道：“现在不是谈她的时候，问题……”
“问题在我。”张秋接道，“怎么，你是不是感觉就像是看到了学生时代的黑魔王？”
斯内普下意识把右手伸向左手手臂，但是被他强硬地制止了。
张秋轻笑一声：“不用刻意停下，左手手臂上是什么呢？我亲爱的导师？”
斯内普拔出魔杖，只一瞬，张秋就被束缚住了。“我认为，”斯内普的声音柔滑而低沉，“我可以稍微修改一下我得意门生的记忆？”
张秋并不紧张，但是她卸下了微笑，声音变得冰冷：“你做不到！”斯内普不屑地轻哼一声：“张小姐可以试试！”张秋说：“10年前你不就发现我的潜质了，现在后悔会不会太晚了？我完完全全都是邓布利多人的导师阁下！”
斯内普没有放下魔杖，而是警戒着摆出可以随时攻击的姿势：“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否认了。我想不仅仅是修改记忆，也许还需要吐真剂加上摄魂取念？”
张秋轻笑一声，然后低下头，斯内普看不清她的眼神。“你知道吗？先生，”她说，声音带点怀念的味道，“我一直都没有想要伤害你。”斯内普眼神不变，张秋继续说道：“我知道很多事情，比你知道的多得多，但是别指望你能从我这里获得什么，我早就用别的方式把它们都保护起来了。”
“我一直都是骄傲的，从不认为有谁能比过我——就算是黑魔王也一样，那个疯子根本就没有和我相比的资格！我承认我第一次遇见你就是为了成为你的学徒，我知道你过人的魔药天赋，更知道你对黑魔法的狂热。我要增加力量，你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我安排了那天和你的相遇。
我承认，一开始我是看不起你，你明明有那么高的天赋，却只安身于霍格沃兹做一个教授，为的，不过是一个已经死掉的女人和她的儿子——她和你情敌的儿子。在我看来，你简直就是愚蠢和软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改变了我的想法。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你，也没有人比你更加明白我。当然，我们自己除外。
慢慢地，我越来越了解你，你知道吗？我甚至还曾经爱过你，就算只是一瞬间……别紧张，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永远不会把自己的心放在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人身上，非常理智，不是吗？可是就是现在，我也没有想要伤害你，因为如果你死了，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明白我的人了。”
张秋的声音慢慢带上一点苦涩，但她还是慢慢说道：“你也不会杀了我，不是因为我是张秋，只是因为你的心太柔软，你没办法真的伤害一个你付出了很多的人。就像你对魔药的感情一样，你认真做出来的东西，你就不会亲手毁灭。
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就干脆把话说明白。我永远不会成为那个疯子，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我想做的事情，没人拦得住我；我不想做的事情，也没人逼得了我。你的事情在我这里，可以放心。我对把黑色和白色染上别的颜色没有一点兴趣，实际上，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我感兴趣的。对我之前做的事情，你就当是报答我的不说和不参与好了，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斯内普沉默着，然后准备收起魔杖，可是下一秒，他又将魔杖对准了张秋：“我需要一个牢不可破咒。”
张秋说：“如果您不进行这个环节的话，我或许会认为谁喝了复方汤剂！”斯内普扯了扯嘴角：“很抱歉，我想没人能不经过我同意就拿到我的头发。”
“张秋小姐，你愿意永远不做和黑魔王类似疯狂邪恶的事情吗？”
“我愿意。”
“你愿意保守我的秘密并且不对凤凰社和邓布利多造成任何负面的影响吗？”
“我愿意。”
斯内普握着张秋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问道：“你愿意永远不伤害卢娜•洛夫古德并且在她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给与必要的帮助吗？”
张秋笑了一下，然后回答：“我愿意。下面轮到我了，斯内普先生，您愿意保守我之前关于黑魔药和黑魔法实验的秘密吗？”
“我愿意。”
“你愿意在我学术上有疑问并且需要解答的时候给与一定的帮助——当然您看不惯那些实验的时候可以不用帮助，您愿意吗？”
“……我愿意。”
“最后一个，”张秋微笑着，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您愿意永远不忘记我这个曾经的学徒，并且永远也不后悔曾经教授我知识吗？”
斯内普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回答：“我愿意。”
每支魔杖里都喷出3条火舌，紧紧地相交，紧密地缠绕在他们相握的两只手周围，像一根绳索，像一条喷火的蛇。张秋说：“现在都结束了，你一会得去和邓布利多报告吧？希望你有所保留。既然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你的学徒了，那么以后来找你的机会就很少了。我们是不是该让那些对此怀疑的人听到点什么？”说着，张秋一甩魔杖，撤销了那些防护咒语，而斯内普也给门留了一条小缝。
“……对于教授的教导我非常感激，我能在魔药和黑魔法上有这么大的成就也都是教授一手教导出来的，所以，不管怎么说，也应该表示一下感谢。”张秋拿出了早就准备好了的包裹，然后继续说道：“这是我暑假的时候搜集到的独角龙的角，完美的一只，就当作是您一直以来教导的谢礼了。”
“我不值这个价钱。”斯内普也配合着说道，很明显，这根角大大改善了他之前阴郁的心情。他虽然为了演戏这么说着，但是眼神已经闪烁出了愉悦的光芒。
张秋轻笑了一声，她就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斯内普永远不会对魔药材料说不，然后说道：“是这样的，我真的只是想要表达我的感谢。我想，与其用那些所谓的关心和照顾来将你掩埋让你感到麻烦和厌恶的话，还不如魔药材料能讨你欢心。你不是最讨厌别人唠唠叨叨地对你的生活指手画脚的吗？能忍受一个人这么长时间，还真是不容易。”曾经的自己还以为这么做就能获得以为魔药大师的认可，现在看来，不付出真心的关怀，实在是太过可笑。
“没错，”拉开椅子的声音，斯内普坐在了办公桌的后面，“我不得不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除了我和卢修斯以外还能这么了解我的人，张秋小姐，你算一个。麻烦和厌恶？我要说，我对那些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关心照顾简直就是深恶痛绝！所以，你的龙角我收下了，这还比较符合我的习惯……”如果抛出之前的那些，作为一个斯莱特林还是交换利益比较合适。
张秋走了，斯内普特意没有关门，他觉得就算那个小姑娘还在生气，也还是会履行承诺的吧？那么只要在那个时候稍微承认一下食物的美味，一切就都恢复正常了吧？斯内普收好龙角，可是等了很久也没能等到卢娜。已经宵禁了，斯内普披上斗篷，打开门，准备进行巡夜。走廊里有一股淡淡的清凉的甜味，因为地窖的通风性并不好，所以斯内普肯定这是在他进办公室之后留下的。是哪只小蛇打牙祭？高尔，克拉布？斯内普皱着眉头，看到了地上一滩黏黏的液体。
谁知道，到了第二天，卢娜还是没有来。斯内普坐在教师席上听卢平不断地夸赞某位洛夫古德小姐的聪明和努力，忿忿地把牛排切成了一块一块的，直到新上任的DADA教授好奇地问道：“西弗勒斯，你什么时候习惯吃这种，嗯，牛肉泥了？”斯内普丢下了餐具，转身回办公室。
整整一个星期，卢娜都没有去斯内普的办公室，而斯内普也变得焦躁不安。他总是听到卢平说那个洛夫古德小姐是怎样的聪慧，他甚至还给她签了禁书区的借书单。斯内普讽刺道：“看来我们伟大的卢平教授认为那些脑子堪比巨怪的孩子们知道该怎样从一堆黑魔法书籍当中选出适合他们的而不是走上歪路？尤其还是一个二年级，啊，不，是刚上二年级的学生？”
“西弗勒斯，”卢平无奈地回答，“你该对那些可爱的小动物有点信心，他们往往比我们能想到的更加理智。别这样看着我，怎么说娜娜也是一个拉文特劳，那些看上去和黑魔法相关的东西她大概碰都不会碰！”
斯内普想到了一年级的时候他曾经2次质疑过她对黑魔法和黑魔药的认识，而一个思想开放更加了解学生和给学生更多机会信任的教授，也许更加讨人喜欢？还有，什么时候连那只狼人都开始称呼她“娜娜”了？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第61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