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动战士高达00 X》江*寒

33、成熟

　　“你很矛盾。”灰发男人平静地断言。他仔细的审视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安德列，同时在电脑上操作、记录着。
　　安德列脸上闪过一片阴霾。
　　“那么，请容许我换个问法。”灰发的心理医生再度打破沉默。“对于敌方间谍，付出过充分信任？”
　　“是的。”
　　“这不会成为判定你不适合继续待在a-laws的标准，请放心。”灰发男人诚恳地说。
　　安德列苦笑。
　　“这没什么，斯米尔诺夫少尉。你只是被利用了——人其实就是棋子，被利用是因为有价值，因无价值而被丢弃也再正常不过。”
　　安德列闷哼一声，“我是弃子。”
　　“不，年轻人。”灰发男人笑起来。“你认为你的棋局已经结束了吗？”
　　“这毫无意义，先生。”
　　“无论是被利用还是被抛弃，只要性命尚在，则布局远远没有结束。”
　　安德列凝视眼前的灰发男人，语气中缺乏坚定的因素：“我并不……”
　　“友人、敌军，其实并不存在矛盾。”灰发男人耸了耸肩。“我对您的了解程度当然不及令尊。”
　　“请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人。”安德列冷冷地说。
　　“对不起。”对方的声音缺乏诚意。“但是，逃避是徒劳无益的——这就是我的答案。”
　　“我们的谈话时间结束了？”
　　“是的。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hurry in the world of emptiness,I keep reminding myself,'I'm almost there.'……”
　　身着深灰色西服的金发青年轻声缓慢地诵读诗集。
　　春夏之交，温暖的阳光从窗边溢出，随意泼洒在青年身上，将他笼罩在淡黄的光晕中。
　　穿着白色病号服的黑发女子抱着双膝坐在床上，惨白的皮肤体现出虚弱。“埃洛纳老大，我可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文静地念诗。”
　　埃洛纳微微一笑，停止了读诗。“吉斯前辈一定更想不到，你是第一个听我读诗的人。”
　　“我该说什么？”吉斯完全不吃他这一套。“幸甚至哉——不然我怎会活到现在？”
　　“我竟无言以对。”
　　“哦对了，有件事我得问你。”吉斯严肃地说。“自从我醒来以后，每次你慰问完，那些个医生护士总是问长问短。我怕泄密，都不敢说话了。”
　　“真难得，你也会怕八卦人士。”埃洛纳苦笑着看向门口，毫不意外地发现了他们。“只要别耽误工作就行。”
　　吉斯一脸纠结地点了点头。
　　“我听说，你的伤恢复得很快。过几天，拆完绷带就来参加个聚会吧。”
　　“聚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