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动战士高达00 X》江*寒

24、止息

　　“阿里路亚！哈利路亚！听得到的话请回答！”卡宁烦躁地敲击着控制台，大声疾呼。
　　“嗯？还活着……”阿里路亚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接着红莲的驾驶舱中屏幕上显示了可视通话窗口。
　　阿里路亚正捂着右额，血流披面。
　　“活着就好。”卡宁勉强地笑了一下。
　　谁知对方忽然切换了人格：“喂！你这女人心里是有多不情愿？！笑得比哭还难看……”
　　卡宁这会儿简直是急怒攻心！
　　“那好啊你干脆去死好了！”
　　再次切换——“造成困扰了。真是对不起。”
　　卡宁明智地选择冷眼作壁上观，顺便问出了那个学术性的问题：“哈利路亚的情感是独立于阿里路亚之外的吗？”
　　显然，这是一个无聊的问题。因为哈利路亚马上又爆发了——尽管非常虚弱的他这样看起来就是别扭的炸毛猫儿——“老子和阿里路亚当然不一样！你在想什么啊？！”
　　“没什么。”卡宁默默地在心中吐槽“这人真善变呀囧”。
　　“很好，那就马上去干掉敌人！”
　　“……可是……”可是我要是照你说的做那以后的剧情可咋办呀？！卡宁皱紧了眉头。
　　“不可以……不可以那么做！”此时阿里路亚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那个超兵是……玛丽！”
　　卡宁不禁翻了个白眼：“你终于认出来了。那正是玛丽·帕法希。”
　　主天使浑身冒出浓烟。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
　　战斗到最后时刻，却发现自己一直战斗的敌人竟是昔日的爱人。战争总是在给人们开着各种各样的玩笑。或者，战争本来就是一种玩笑？
　　卡宁决定见死不救。主天使这里的事用不着她管。

　　红莲高达来到能天使高达及强袭货柜与阿拉法特的战斗空域。只见阿拉法特已经脱掉了搭载多个拟太阳炉的梭形外壳，以机动战士形态与能天使交战。
　　“你究竟想要什么？”刹那质问着阿尔汉卓·科纳。
　　“破坏和再生。”阿尔汉卓不假思索地回答。“由于天人组织的武力介入，世界灭亡和统一的再生开始了。而我，将把世界染上我的颜色！”
　　“真自私。”卡宁淡定地评价。
　　能天使躲避着阿拉法特的炮击，“是想支配世界吗？”
　　阿尔汉卓狂热地说。阿拉法特双肩的钢铁翼旋转，背后的拟太阳炉亮了起来。“但是，这个世界没有你们的容身之所——化为粉芥吧，高达！”
　　阿拉法特的粒子炮口喷射出亮橙色洪流，袭向能天使及其身后的强袭货柜。
　　炮轰过后，视线之中看不到敌人了，阿尔汉卓·科纳哈哈大笑起来：“真可惜啊，尤里亚·勋贝克。统合世界、把人类带向新新时代的人，是我——现在仍存活的人！”
　　紫色的GN粒子炮轰向阿拉法特。能天使紧随其后。
　　开启了Trans-AM的能天使全身泛红，高速突进。同样状态的红莲拖着强袭货柜远离了战斗空域。
　　“刹那，不要恋战。”
　　“我看到了世界的扭曲。”刹那对卡宁的话充耳不闻，“是的，你就是元凶！”
　　“再生已经开始了。还要继续破坏吗？”科纳质问道。
　　“当然。”刹那立即回应。能天使举起炮口瞄准了阿拉法特。
　　毫无疑问，粒子炮火的攻击对GN力场无效。
　　与此同时，红莲放开了已经到达安全地带的强袭货柜，再度返回，加入战斗。
　　在能天使正面躲开阿拉法特炮轰之时，红莲从敌人的死角突进。
　　于是，能天使的实体剑和红莲的GN粒子剑同时砍到了阿拉法特。
　　“以武力根除战争，这才是天人组织的目的，高达将达成此目的——和我一起！”能天使拔出了GN粒子剑。
　　阿拉法特的肩上爆发出青白色的电火花。
　　能天使拔出实体剑，并后退蓄力，接着再度砍向对手。
　　“我们是高达！”
　　坚定地异口同声。红莲在近距离朝着阿拉法特的后背射击，成功地令敌人背后的拟太阳炉爆了半边。
　　阿拉法特的驾驶舱被切开了。这时，红莲的监听频道中传来了敌人的声音。
　　“李、李本兹？”
　　“阿里汉卓·科纳，你表演了一出很不错的滑稽剧。”平淡的青年音回应道。
　　“什么？！”
　　“这不是尤里亚·辛贝格的计划，而成了我的计划。”
　　“李、李本兹，你这家伙……”
　　“统一后，世界的前进方向就交给我了。”
　　“你这家伙把科纳一族的夙愿给……”
　　“就是因为说这些，您才显得气量狭隘。”
　　“李本兹！”
　　阿拉法特忽的爆炸了。红莲受到轻微的波及，被爆炸的波动吹了一小段距离。卡宁开启可视通话窗，发现刹那似乎很累，正在不停地喘息。
　　此时，不远处有一道红光闪过。
　　“还有吗？”刹那紧张地说。“Flag……装配拟太阳炉？”
　　“想死我了啊，高达！”对敌通讯频道里传来一句名言。
　　卡宁不禁抚额叹息了一声。
　　接下来的战斗更加没法插手。falg左手执剑，与能天使短兵相接。
　　“光束军刀？”刹那惊讶的声音传来。
　　对方正是格拉汉姆·艾卡。他继续自说自话：“霍华德和达里尔的仇，这次报定了！就用这flag来……”
　　“你是……”
　　“怎么，是那时候的少年吗？果然我和你是被命运的红线绑在一起了——是的，是战斗的命运！”
　　flag左手挥刀，向能天使斩下，削断了能天使的左手。
　　“终于理解了——我的心被你压倒性地性能夺走了！这种感觉，正是爱啊！”
　　“……爱？”
　　“但是，爱超越了极致就变成了恨，就像过激的信仰会引发内乱一样。”
　　“既然知道的话，为什么要战斗？”
　　能天使将敌人砍作两截。然而，敌人十分难缠，只凭着上半身，又冲了过来。
　　“问军人战斗的意义是愚蠢的！”flag的光束军刀砍断了能天使的头颅。
　　能天使以同样的角度回敬过去，“你被扭曲了。”
　　“让我变成这样的人是你——名为高达的存在！”flag虽然失去了头部，闪避攻击的灵活度却丝毫不减。“世界变成什么样都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意志！”
　　“你自己不也是世界的一部分吗？”刹那反驳道。
　　“那么，这就是世界的声音！”flag再次举着光束军刀砍了过来。
　　“不对，你只不过是凭着自己的意志一意孤行而已！”刹那果断地反驳道。“你的那种扭曲，就由我来切断！”
　　“说得好，高达！”
　　“真的无所谓吗……即使与所爱之人反目成仇也无所谓吗？”这次的攻心计不太成功，双方的进攻势头没有丝毫停滞，再次相互刺中。
　　真的……无所谓吗……
　　卡宁冷眼看着，心里却不平静。
　　该怎么形容？这是有多少对罗密欧与朱丽叶啊2333……
　　红莲驾驶舱的屏幕上，视窗中，格拉汉姆笑了：“霍华德，达里尔，仇已经……”
　　红绿二色的粒子在战斗空域四下飞散开来。

　　“不能……在这里结束……”
　　“提耶利亚？”红莲飞到纳德雷身边，卡宁发出通讯。
　　“计划仍在继续。至少要把太阳炉……”
　　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托勒密舰上劫后余生的皇、伊安与菲尔特三人渐渐靠近了沉寂下来的战场。
　　纳德雷放出了太阳炉。
　　“这么一来，我终于能安心去了。”提耶利亚喘息着。“能与你见面了，洛克昂……”
　　“不行！在计划完成前你都要活着！”卡宁抓狂了。
　　“怎么会……索玛·比利斯就是玛丽！哈利路亚你知道的吗？”阿里路亚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卡宁此时没空感叹“信号真好”。
　　“知道的话，你就不会战斗。”哈利路亚回答，“只有一死。”
　　“别死。”卡宁不满地说。
　　“放心吧，卡宁……”哈利路亚似乎又难得地叫了卡宁的名字。“……算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可视通话窗口中的他微笑着闭上了眼睛，“我先走了。”
　　“不行！你快给我睁开眼睛！哈利路亚！”卡宁忍不住惊慌地大叫。
　　“……哈利路亚……怎、怎么会……”阿里路亚也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