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梁》老尔

9、第 9 章

　　老邢不管白天还是晚上，得了空了就想那天晚上的事，两人说了些啥都一一的理清，翻过来倒过去理了好多遍，老张是说不走吧？是啊！
　　是说不走了吧，是吧？

　　可，可怎么还是走了呢……

　　那次谈话后，又隔了两天，老邢一觉醒来，就觉得这床好像宽了许多，旁边的人没了。啥事起了这么早啊？老邢摸了衣服穿好，里里外外的寻起人来。
　　大堂，没有。
　　厨房，没有。
　　田里，没有。
　　池塘，没有。
　　村长家、李婶家，村子从这头寻到了那头，没有。
　　问了整个村的人，也都没见着。

　　老邢寻累了，蹲在门口捧着水缸子灌水。

　　走就走嘛，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的。老邢想着，恶狠狠的抹了把脸。

　　老张两眼一睁开就觉得不对劲，眨了好几下眼睛。刚要爬起来就听见人说，张立宪你醒啦！

　　老张猛的转过身子，再看看四周，人跟卸了脊骨一样瘫回了床上。

　　张立宪，你咋的啦？不舒服？我饭都给你打来了。同屋的人好意的问道。

　　没事，做了个梦，累得慌。张立宪抹了把脸，长长的吁了口气。

　　隔天，张立宪碰见了孟烦了。

　　孟烦了深吸了口气，准备好了一大堆的说词。

　　张立宪抢着先开了口，按原文就是绽开了一半麻木一半活跃的笑。废话不多说了，你又这么烦人，所以在你开始烦我之前我已经决定投降了，还都安排好了！

　　孟烦了说，不是投降是投诚，哎，小太爷我没做过这么利索的劝诚啊，你这么随便就投了我特没面子，哎我说话呢，你上哪去啊？！哎，我还有句台词，你得去和你一样的人拥抱！

　　张立宪说，我这就是去找人拥抱的，别跟着了啊，该干嘛干嘛去……

　　张立宪要找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在偏北的方向。在一个山沟沟里头。那个地方是个小村子，村子里有座小小破破的庙，庙的附近有棵村子惟二大的树，树上会挂着件褂子。

　　如果他找到了，那树上会挂着两件褂子。

　　好吧，最后他应该是会给那人一个拥抱的。也许吧。

作者有话说

　　结局很仓促，跟原定的结局不同。
原定的结局里会出现师座，而老邢则不见了。那只是张立宪的黄梁一梦。也许在另一个世界里他们能如此安乐度日，没有战争，没有了烦扰的一切。而醒后的张立宪则要面对选择。
一直觉得原著中的张立宪不会抛下师座而选择另一条路，即便他委屈，信仰崩塌。原著里对他的揪结表现得不够，没有交代的他便背叛师座了。
无论是他死去，亦或是背叛师座，都是另人无法接受的结局。于是便有这一文，可写到末了，才发现自己在挖坑埋自己，不过是让张立宪的境地更痛苦而已。
于是结局如此，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