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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意外,他变成了西弗勒斯·斯内普,本质而言,这个变化很难说得上好还是不好,如果他穿越的不是堪堪三岁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话。
      一场意外就这么变成了地狱。
      作为一个女巫痴心妄想的产物,在随后的时光里小小的混血巫师所了解到的生活除了辱骂和暴力之外什么都没有。
      那个名义上的父亲简直就是个挫折和卑劣的混合体,除了用最残酷最无耻的手段将妻儿的生活变成地狱外什么都做不到,而这恰恰也是那个男人可悲生活中剩下的唯一乐趣,似乎只有看着妻儿绝望哭号才能让他觉得自己的生活不是那么可悲。
      斯内普——就这么叫他吧——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简直不敢接触到这个男人的视线,因为被那个男人看到的结果就是殴打和诅咒。斯内普试着告诉自己这只是生活中无法逃避的波折,日后跌宕起伏的人生之前小小的余兴,随着时光流逝终将变得微不足道毫无意义,然而日复一日的痛苦终于将那个男人颓废潦倒的脸取代了斯内普脑海中恐怖的概念。那个男人看到他鲜血狞笑的样子是如此之鲜明深刻,看起来几乎是要在余生所有的岁月里将他的睡梦变成折磨。
      对一个三岁的孩子而言,这样的痛苦实在太过绝望也太过漫长。
      理所当然的,斯内普痛恨这个简直就是疯子的男人,他开始试图诅咒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在绝望和无法宣泄的愤怒中,他对于这种近乎于逃避的行为几乎虔诚地投入着,仿佛那个男人悲惨的死亡是他人生的唯一信仰。
      意外也罢,巫师血统神秘的力量也罢,在六岁的某个夜晚斯内普几乎成功了,他欣喜若狂地看着那个男人在突然跌落的锤子下倒地不起,然后他无力地跪倒在那个男人的血泊之中,因为心中的狂喜而浑身战栗。他不知道该赞美什么,但他真诚地渴望向为他达成愿望的那个存在献出从生命到灵魂的所有一切。
      哪怕是深渊中的魔鬼,也将是他余生唯一的真神。
      黑发男孩念叨着含糊的赞美词,肮脏的黑发掩盖了他同样肮脏并满是伤痕的脸,他伤痕累累的苍白手指浸透在男人的血泊中,渐渐染上一丝绯色。
      然而绝望总是来得比希望更快,他那痴情的母亲回来了。这个被生活折磨到憔悴灰白的女人在看到她钟爱的丈夫倒在血泊中的瞬间惊声尖叫,然后以超乎她单薄身体的巨大力量将男人扶了起来,飞奔到院子里找出她私藏的魔药为他治伤,当男人终于睁开眼睛,女人在欣喜之下放声痛哭。
      斯内普试图制止她,然而该死的六岁的身体再一次让他失望,女人在激动中完全不能理会儿子的举动,只是随手把他推到一边,甚至顾不上儿子的头在门框上磕出了血。
      于是斯内普只能在头部的剧痛和失血的无力中眼睁睁看着那个该死的男人再次站起来,完好无缺甚至比以前更加有力。对于拯救了他生命的妻子男人唯一的回报就是怒吼和殴打,他确信是女人的魔力让他差点失去生命,然而即使遭到了如此无情的回报,那女人在殴打中仍然笑着,那温柔的目光仿佛男人恢复健康她已经得到了生命中渴望的全部。
      斯内普真希望自己死在那一刻,然而命运显然吝于施加这样的慈悲,在经历了一整夜的濒死后他还是在绝望中再次睁开了眼睛,艾琳·普林斯欣喜的脸瞬间点燃了他的怒火。
      穿越以来第一次,他近乎失控的对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尖叫,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刻薄地怒斥这么一个可怜的女人。他一直以为痴情和懦弱并不是罪过,然而他终于发现,自己的人生已经可悲到再无力包容一个女人的幻想。
      他讽刺艾琳毫无意义的恋爱和自欺欺人的幻想,他指责她对自己的背叛,他发泄对那个男人和这整个该诅咒家庭的痛恨,然后看着女人的脸渐渐苍白感到阵阵快意。在心底的某一处,斯内普期望这些言语能够让这个女人清醒,既然成功了一次,他也会成功诅咒第二次。单身女人和孩子的生活也许会很困难,但绝对不会比现在更困难,他们在一起终究能开始新的生活。
      然而艾琳的回答是一个耳光,她疯狂地摇晃着斯内普,抓着他肩膀的干枯手指像铁夹一样牢牢禁锢住他的骨头不让他有丝毫逃脱的可能,大大的黑色眼睛里满是震惊和愤怒,还有斯内普从未想到会在她眼中看到的厌恶。
      她那可悲生命中所剩下的唯有爱情,即使那是怎样虚伪而痛苦的爱情,所有伤害她丈夫的人都会是她的敌人,即使是斯内普,她唯一的独子。
      她逼着斯内普发誓绝对不会伤害那个男人,绝对不用肮脏的巫师手段伤害她所爱的男人,斯内普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摇头就会被掐死。
      这就是他曾经指望过的母亲。
      斯内普发誓了,从此他最痛恨的人变成了艾琳·普林斯。

      斯内普曾经试着向政府和邻居求助,意料之中的没有结果,他也曾试图向巫师求助,然而他无法证明自己是巫师,更不确定魔法界到底有没有相关机构。
      事实上,斯内普怀疑魔法界并不怎么关心他们这些混血的处境,否则在霍格沃茨能掌握全英国巫师儿童的情况下,却不应该没人理会他的处境。而且也不止他一个例子,不管是汤姆·里德尔还是哈利·波特,在进入霍格沃茨之前不一样是没人理会他们的死活?
      希望一个个破灭,然后绝望,然后麻木。
      在八岁的时候,斯内普离家出走,他等不及霍格沃茨的录取信了,再在这个所谓的家庭中生活下去,他会在十一岁到来之前就疯掉,也许艾琳愿意和她爱的男人一起腐朽,他却没意愿陪她的错误一起毁灭。
      是的,这个婚姻根本是错误。
      或者说,巫师和麻瓜根本就不该在一起,太多的差距只能带来恐惧和敌意。
      八岁的斯内普有了这样的觉悟,错误的不是麻瓜也不是巫师,而是这两者本来就不该有交集,如果能够生活在一个全是巫师的世界或者做个纯粹的麻瓜,至少他不用为自己的天赋被憎恨,至少他不用为自己与生俱来的本能而背负罪名。
      然而他是混血,他的出生是个错误。
      但他的生存不是。
      作为一个八岁的孩子,斯内普没有谋生的方法,除了去偷、去抢、去骗。对于斯内普而言这真的不是什么问题,不管是自尊还是理智、痛苦还是渴望都在长达八年无望的折磨面前不堪一击。男人暴虐的表情仍然在他梦中徘徊,他母亲歇斯底里的哭喊也在耳边不时响起,比起这些,白天的一切不值一提,当□□疲惫到了极限,狰狞的梦境才能稍稍远离,斯内普感谢那片刻的宁静,所有的回忆都是诅咒,如果可以,他会亲手杀死过去的自己。
      斯内普第一次杀人是在九岁,离家出走后一年,别于普通孩子的忍耐和冷静让他在伦敦肮脏腐烂的小巷里存活了下来,他成为了西区最出名的扒手,没有任何人能有他那么轻盈灵活的手指和眼力,也没有人能像他一样只靠一点点发霉的面包皮就能团在墙角下一整天等待目标。
      他杀掉的是个醉酒的流氓,比他两个高、三个壮,潮红的难看的脸上带着残忍的嘲笑,他把斯内普堵在了巷子里抢走了斯内普身上的所有硬币。这样的劫掠对于斯内普而言已经习以为常,然而这次他要的太多了,或者说喝的太多了,忘记了自己面对的不是个瘦弱的小姑娘而是混迹伦敦西区最好的扒手,斯内普拿走了他的性命。
      刀子刺入肌肉的触感无比柔软,准确地割断了大血管,酒鬼一脸茫然地瞪大了眼睛,酒精麻痹了他的反应,而大量涌出的血沫让他无法发出惊叫,带着酒精臭味的鲜血喷在斯内普头上和身上,就像个温暖的拥抱。
      就像个拥抱。
      斯内普看着他的眼睛失去神采、看着他壮硕的身体轰然倒在冰冷的地上,滚烫的鲜血仍然从他颈部的大伤口中喷涌而出,在阴暗的巷子里汇成一滩不祥的黑色。斯内普将双手伸进了血泊,温暖的液体带着粘腻的触感似乎还有着生命独特的脉动,就好像它本身就是生命,而刚刚倒下的身体不过是个腐朽的容器。
      如此容易。
      如此如此的容易。
      斯内普冷静地拾起了刀子和被抢走的钱包从阴影中飞快离开,不过为了确保没有人会为此找他麻烦,他连夜离开了伦敦。离开这个噩梦一般的城市没让他感到半点遗憾,当然也没什么特别的喜悦,斯内普趴在火车栏杆上向远方眺望,未来已经在他眼前展开。
      他要成为一个巫师。
      一切如他所计划的那样展开,流浪的一年里他小心翼翼地搜集了各地的鬼怪传闻,然后剔除其中荒诞不堪的那些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在找到第五处的时候他如愿发现了巫师的痕迹,一个独居在郊区的脾气怪异的老巫师,一个再完美不过的目标。
      在经过一个月的观察后,斯内普成功伪装成迷路的巫师孩子接近了他,在套出足够消息后果断割断了他的喉咙。老巫师的咒语书给了他很大帮助,只是默念了两遍,斯内普顺利学会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魔法,不是荧光闪烁,而是火焰熊熊,而受益人就是那具尚未僵硬的尸体。
      直到两个多月后才有人发现这个老巫师失踪了,发现的人甚至不是巫师而是个麻瓜税官,就像斯内普所想的那样,和牺牲者是巫师还是麻瓜无关,只是没人在乎。
      斯内普安心地躲在一条街外废弃的旧屋阁楼上一点点消化老巫师留下的知识,所有那些魔法书和旧报纸。等他看完了老巫师收藏中的所有文字已经是五个月后,麻瓜官员终于确认失踪的孤僻老头没有任何继承人、开始着手处理遗产,斯内普站在叽叽喳喳的邻居中间看着那些老旧的家具一件件被从屋子中搬走,不动声色地转身离开,背包里藏着一本密密麻麻的笔记和十几个银西可。
      第二个牺牲品是个麻瓜,给他提供了一个安静消化知识的地方。第三个牺牲品又是个巫师,斯内普发现强力遗忘咒比混淆咒更实用,不仅简单好用,而且不会引起太多意料之外的麻烦,除了需要照顾个白痴。
      为了更有效率,斯内普花了很大心思学习吐真剂的制作,然而在学习过程中他意外又不怎么意外地发现他在魔药上确实颇有天赋,所有的一切在他手上都那么简单一目了然,他可以用最简陋的器材完成最复杂的步骤。
      真正让他意外的是他发现自己真的喜爱这门学科,在阴暗的地窖里看着各色液体慢慢酝酿让他放松。无关于人类的一切烦恼和纠结,只要他做的正确,那些植物和魔药永远不会背叛他,只要他足够努力,那些神秘的液体就给他足够的回报,而在这些发黄的配方和瓶瓶罐罐之间再没人会对他嚎叫。
      失败从来不令他沮丧,让他沮丧的是无能为力。直白而强大,没有什么比魔药更让斯内普心醉神迷,即使是魔法也不能,在精密复杂的操作间那些童年的哀嚎第一次真真正正离他远去了。
      吐真剂。
      干燥剂。
      腐蚀剂。
      斯内普几乎是本能地对危险的杀伤性药剂格外感兴趣,热烈而扭曲的本能,他像是对鲜血上瘾的野兽一样直觉地意识到各种药剂隐藏的威胁和改良方向,吐真剂是他最喜爱的杰作,吐真和神经伤害,两种实用的功能集于一体简直就是最完美的防身道具。斯内普谆谆不倦地投入到对吐真剂的研究中,不管他简陋的魔药知识让他遇到多大的困难、多少次失败他也乐此不疲。
      为了弄到足够的金钱来购买必需的器材药品和相关的书籍,斯内普混迹在最危险的巫师巷子之间,就像他在伦敦的巷子里做的一样,只要能弄到钱,他什么都做,再枯燥再累再危险再肮脏的工作他都不在乎。即使没有金加隆,只要是关于魔药的指点也能让他去最危险的地方收集药材,如果是一本魔药典籍,他简直能做包括暗杀在内的任何事。
      即使是最疯狂的黑巫师也觉得这个永远衣衫褴褛的孩子在发疯,斯内普也觉得自己是疯了,但守在坩埚边静静等待的感觉是那么好,这样的疯狂让人心醉,和知识相比,理智什么的他根本不需要。
      不需要整洁的衣服,不需要舒适的住处,不需要可口的食物……
      不需要霍格沃茨的通知书。
      谁会需要这个?
      接到入学通知书是个早晨,斯内普拿着这封他曾经那么渴望、当做救命稻草至死期盼的信函大笑了许久,随手扔进了壁炉中转头继续研究刚接到的魔药订单,这是他作为魔药制作者接到的第一份工作,远比关于在所旧城堡浪费七年时间的通知重要得多。

      见到黑魔王是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十六岁的斯内普仍然是个少年,因为长期隐居在地窖里接触药材而变得苍白而病态,然而他已经是著名的黑巫师之一,不管是作为魔药制作者还是危险的黑巫师都声名显赫,没在任何魔法学校上过一天学,但即使在最混乱的黑巫师据点也没人敢轻视他的名字。
      伏地魔召见了他,在一次食死徒和黑巫师交杂的聚会中。在一群衣冠楚楚的纯血贵族间斯内普破烂的斗篷鹤立鸡群,而被簇拥在沙龙中心的那个人轻声谈笑,每个字都带着沾蜜的毒素,围绕着他的都是最顶尖的纯血巫师,带着狂热的表情飞蛾扑火。
      这是疯狂。
      斯内普默默站在最远的角落,无法抵抗那个人吐出的每个字慢慢沉入心底,即使他不去听不去看,那个人带着血色的微笑不知何时已经填满了他的全部视线,而耳边全是那个人甜蜜的谎言、注定会连同他自己一起成为笑柄的谎言,那个人的语调有多诱惑,他心中的疯狂就有多炽烈。
      只属于巫师的世界。
      没有麻瓜的世界。
      说的那么认真,就好像他真的在乎,说的那么甜蜜,就好像一千个谎言真的就能带来胜利,说的那么专注,就好像他真的了解。
      而他确实了解。
      一个混血的、出身于麻瓜孤儿院的魔王。
      斯内普闭上了眼,让那个人的轻声慢语流入心底,被刻意封锁的回忆无声地从封尘的角落嚎叫,男人的鲜血和女人的眼泪,斯内普意识到自己并不比当初更理智,所谓的遗忘只是因为现在的他更绝望。说到底即使是这个口口声声说着改变一切的人又怎么样呢?伏地魔能给的一切就只是这些甜蜜的谎言,不管听起来多美好都只是谎言而已。
      只是谎言。
      可其他人连谎言也给不了。
      为什么要理智呢?如果理智只能让他更绝望?谎言又怎么样呢?至少他说的那么认真,有那么一瞬间即使是斯内普也几乎以为那就是梦想。
      “你就是他们说起的那个男孩?”
      黑魔王玩味的声音在身前响起,鲜红如血的双眼仿佛就是死亡。斯内普沉默地凝视着他,在所有食死徒骚动前单膝跪下谦卑地压低了身体亲吻他的袍角,编织着银丝的织物带着冰冷的触觉,仿佛是在亲吻蛇的鳞片。那个人的阴影和轻笑笼罩着他,斯内普不由打了个冷战,感觉毒素在一寸寸侵入身体,而他只是把头埋的更低。
      饮鸩止渴。
      这个词不期然闪过斯内普的脑海,然而他只是闭上了眼睛,现实中只有绝望,而那个人漫不经心给出的毒药却如此甜美,如果理智带不来未来,为什么不能疯狂?

      杀戮,破坏,毁灭。
      然后在疯狂中一步步接近末路。
      越来越多的食死徒在越来越严苛的命令前退缩了,食死徒内部出现了越来越多不安的声音,当然也有人和黑魔王一样越来越狂热、越来越盲目。无论如何,对于这一切斯内普并不在乎,他冷眼旁观着这个即将毁灭的帝国和伏地魔即将倒塌的王座,沉默地执行每一次命令,然后闭上眼睛倾听伏地魔的每一句谎言。
      都是谎言,都那么疯狂、毫无价值,然而却都那么甜蜜。
      伏地魔说的那么认真,有的时候即使是斯内普也恍惚以为那就是真实,有那样一个世界只属于巫师,没有麻瓜,没有混血,只有荣耀和秩序,所有绝望的回忆都沉寂,反而映衬得现实那么空虚。不管是伏地魔还是邓布利多,口口声声说着纯血或者爱的谎言,现实只是丝毫不变。
      斯内普发现自己真爱他说谎的样子,那么认真,那么专注,就好像他真的在乎。
      伏地魔一本正经自欺欺人的样子很可爱。

      一切就像他预料的那样,伏地魔的王座无声倒塌,波特一家和纳威一家都死在了斯内普手里,然而救世主总是会出现的,总有那么个生在七月的孩子被选中,而那个预言即使不通过斯内普的嘴也总会在适当的时候传到伏地魔耳中。
      斯内普很想知道,当那个人死在一个婴儿的手中时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绝望,预言,谎言,有时候并没多大差别,为什么真有人相信?为什么伏地魔那样的人也会相信?
      也许同样是因为绝望,绝望让人孤注一掷。
      不管多荒唐。
      作为伏地魔的亲信,斯内普比任何人更早地得到了伏地魔独自袭击预言中孩子的消息,就像之前做过很多次的那样,他席卷了总部中所有的金加隆立刻幻影移形,毫不犹豫地直接离开了欧洲,同时公共邮局中一只猫头鹰振翅飞起,带着关于魂器的资料直飞霍格沃茨,彻底断绝一切麻烦。
      之前布下的暗子起作用了,斯内普一路上没有受到半点阻碍,直到他拿到新的身份也没有。
      弄到手的金加隆数额有点出乎斯内普的预料,大得足够他埋在最高档的魔药材料中度过余生,斯内普怀疑当时打着相同主意的人不只自己一个,只不过自己显然抢了先。也许他可以开个巫师孤儿院?如果他能弄清楚霍格沃茨的招生方法并且改进一点的话……
      或者他可以干脆在这片魔法力量薄弱的大陆上建立一所学校?
      教授黑魔法、魔药,当然还有谎言,没有谎言人们可怎么活得下去?也许他可以告诉那些脑子一片空白的孩子所有魔力的来源都是人类和魔法生物的混血,这样他们就有比麻瓜和巫师混血更值得担心的问题了,而他会被叫做斯内普教授。

      无论如何,最多不过是又一个谎言。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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